第十章 余越
过了几天,年掌柜从县城回来,找到夏泠烟。
“夏姑娘,这几天在君悦楼住得可舒服?”年掌柜一见到夏泠烟便开口道。
“这千枫镇还有比君悦楼更舒服的地方吗?”夏泠烟反问。
“怎么可能,千枫镇的君悦楼虽小,却也是按照京城君悦楼的格局布置的”年掌柜反驳道。
“那你还问”夏泠烟翻了个白眼,这年掌柜真无聊。
“夏姑娘,我们东家已经到了县城,现在就可以去县城谈交易了。”年掌柜也觉得自己问了一个白痴的问题笑了笑又说。
收了这位姑娘的菜谱还没十天,赚的钱就比一个月赚到的钱还多了,若是东家的酒楼全部学会了夏泠烟的菜谱,那得赚多少钱哟,绕是他这么一个冷情的人都忍不住激动。
夏泠烟点了点头,她的钱已经花的差不多了,再不来消息她就要露宿街头了。
临走前她向年掌柜借了一百两,让阮草拿着找李大夫还阮花调养身体。
阮玉不放心她,也跟着一起去了县城。
夏泠烟第一次来到县城的君悦楼,看着规模比千枫镇的还要大两倍的君悦楼不由得感叹,县城果然比小镇繁华多了,就是不知道京城的君悦楼又是怎样的呢。
“两位请随我来”年掌柜一路引着他们进了一个豪华的包厢。
“爷,这就是我跟您说的人。”年掌柜一脸恭敬地对着坐在主位上的男子说道。
夏泠烟望着年掌柜给她介绍的人,这人一看就知道是个位极人臣的人,让人很容易忽略他本身就是个俊逸不凡的人,看他一身气势,以及他的年纪,似乎是她的话本里的那个传奇人物,果然下一秒就听到,“我是余越”余越声音低沉的说。
“我叫夏泠烟,这是我相公阮玉。”夏泠烟也不废话。
“你想怎么合作?”余越很好奇,一个乡野村妇哪里来的那么多本朝没有的菜谱,就不怕别人眼红对她下手吗?然这些都不是他该关心的事情,不过找上他就对了,大庸朝还没有人敢与他叫板。
“我提供菜谱,所赚的钱我要一成。”夏泠烟直接说,对于这位酒楼在大庸朝遍地开花,她要的一成估计她一辈子都挥霍不完。为了能好吃懒做她什么也不管了。
要分成,余越有些玩味地笑了,这位看起来才十三岁,然她嫁人了,姑且算是妇人吧,似乎有些贪了,既然她敢开口,就是不知道她是否能守住这份财了。
“既然你有这么多的菜谱。为何不自己开一个酒楼?”余越对于这个贪心的妇人越发好奇了。
“我懒啊,开酒楼不仅要管理,还要面对各种竞争,若是对手是个阴险之人,他来一个阴招我也招架不住啊,再说了我又没有后台。”夏泠烟懒懒的说,开酒楼什么的多麻烦呀,卖个菜谱拿分成多好呀。
“你倒是很明白。”他愿意来这里也不过是因为无聊,没想到会遇上这么个有趣的人,或许她能跟洛儿成为朋友,可惜了她已经嫁人了。
抬头看了一眼她嫁的男人,不错,这面相不招桃花,气质也还行,不像个农户,看起来像个疼媳妇的。听说是因为夏泠烟得罪了人被迫嫁给他的,不过他怎么看夏泠烟都不像会蠢到去得罪谁。他得感谢那个送了这么好的媳妇的人呐。
“如果可以的话就先签合约”夏泠烟又道。
“嗯”既然她的菜谱独一无二且真有那么多他的君悦楼便是天下第一楼了,到时候赚的不知会比现在翻多少倍,他自然不在乎这点分成。
吩咐年掌柜去准备纸笔,拟了合约递给夏泠烟“看看。”
“没问题”夏泠烟仔细看完说道,两人在合约上签了字,一人一份各自收起来了。
夏泠烟随即写了五十个比较复杂的菜谱,又写了几个比较现代精致的点心说道“先写这么多吧,对了,有果酒吗?就是用果子酿的酒。”
“果子也能酿酒?”余越有些吃惊,不过想到酒本就是粮食酿的。都是吃的,可以酿酒也就没什么奇怪了。
“当然,不过我不会,你可以寻酿酒师试验,有些果酒很好喝,还有桃花桂花之类的也可以”夏泠烟有些馋了,前世的她可是很喜欢喝一个小镇里的桃花酿。
余越有些心动,他家洛儿也好酒,若是能研究出来洛儿会很高兴吧。若是她能让洛儿开心,他不介意让她借自己的势。
“每月分红的时候我会交给年掌柜两道菜谱,不过菜谱也可以研究改成自己喜欢的口味,差点忘了,调料的配方”说着又提笔写了一些调料的配方。
余越看着手中的配方,笑了,这个妇人果然是个懒人啊,连字都懒得练,也就勉强看得过去,不过人不单纯却是个讨厌耍阴谋诡计的,好似上天给洛儿准备的,他有些妒忌了,他决定不给洛儿介绍,让她们自己结交。
“这一千两先拿着,月底分红再扣除”余越知道夏泠烟需要钱便拿了一千两出来,能令他高兴的人他一点也不吝奢。
夏泠烟也不矫情,接过银票。
“希望你能玩的开心,告辞”余越真心道,他该离开了,洛儿那个没良心的一忙起来就将他丢到一边,又不准他插手,他还是想回去看她了。
看着余越慢悠悠地走出包厢,阮玉一直想不明白这个男人并非普通人为什么夏泠烟一个弱女子能与他从容交流,不过想到这个女人是自己的媳妇他也就不纠结了。
想到这个男人随手就给了她一千两,若是没有娶她,恐怕他这辈子都难以赚到这么多钱吧。自她嫁给她后家里所有的开销都是她出的,而他却连个婚礼都没给她。不知道以后她会不会给他补办的机会?
只是,他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爱上他,若是不能让她爱上自己,将来某天她要是爱上别人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自己,就算她离开了他也能过得很好,他绝对不允许。他这辈子已经非她不可了,她只能是他的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