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病倒

傍晚,下了两天的雨终于停了。她们也回到了家里然而,家里已经没有一处干燥的地方。

甚至连柴火都是湿哒哒的。

若非她们是今天刚出的门,夏泠烟都要怀疑这个是不是房子太久没有住人了。

“我们去镇上的客栈住吧”夏泠烟说道,她还有爹爹给的二十两银子。

看着还沉浸在悲伤中的几人,夏泠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们。

阮玉点点头,这房子已经没法睡了。

千枫镇地广人稀,镇上也就只有君悦楼既是酒楼又是客栈,其他的也只是食肆。

一行人赶到君悦楼的时候天已经黑了,镇上的店基本打烊了,幸好君悦楼子时才关门。

“夏姑娘您来啦。”张久眼尖的看见被拥在中间夏泠烟跑过来一脸谄媚的说,上次夏泠烟来过之后君悦楼就赚翻了,因为菜谱从这里出去的,东家给这里的君悦楼每人奖励了二两银子,那可是他半年的工钱哪。要是讨好了这位姑娘说不定她一高兴便送他一张食谱他就发了,张久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给我们开三间客房。”阮玉上前挡了挡张久,他很不喜欢张久看夏泠烟的眼神,那双眼睛让他想挖出来,压下心中的不快,不动声色的说。

“好的,马上。”尽管阮玉并没有发火,但那一脸你不快去我就劈了你的表情吓得张久不敢再有任何的念头。

“顺便把饭菜送到我们的房间里。”阮玉又叫了几个菜吩咐道,这两天他也累了。

吃过饭,夏泠烟叫了一桶热水在房间里沐浴,却不想太累了,坐在浴桶里睡着了。

许久都没有见夏泠烟有动静,阮玉进去一看她双眼紧闭静静地坐在那里,水都凉了。

大手一捞,拿起一旁的浴巾给她擦干净,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

看着怀里熟睡的夏泠烟,抱起来软软的,他的心也变得软软的,阮玉想,他要和她过一辈子。

月光从窗外照射到床上,两个熟睡的人依偎在一起。

第二天,阮玉被热醒了,怀中的夏泠烟就跟个火炉似的,手覆上她的额头,烫的他立即缩了回去。心下暗叫糟糕,夏泠烟竟然病了。他以最快的速度跑到回春堂,将李大夫带回君悦楼,路上嫌弃他走的慢,竟一把将他拉到背上飞奔回来。

“只是发热而已,开个方子就好了。”李大夫也有些无奈,这两天这家人发生了太多事了。

“可是,她先前那么烫”阮玉有些不放心的说。

“你自己摸,不就是比常人热了那么一丁点嘛”李大夫无语,有必要这般大惊小怪的嘛,他并不知道夏泠烟已经发过一次汗了,所以才没有那么烫。

阮玉并不相信他,一手放在自己额头一手摸上夏泠烟的额头,怎么感觉跟自己一样,难道自己也病了?不可能!他的心也放下了。

夏泠烟醒来的时候已过午时,头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不想动。

阮玉捧了一碗药进来,看到睁开眼睛的夏泠烟,忙将她扶起来坐着,将药碗端到她面前。

闻着那散打着不知名怪味的药,夏泠烟一手将它推开。

前世的她除了小时候打预防针之外基本没进过医院,连针也不曾打过,就别说中药了,每次生病都是让它自然好的。只除了那一次公司要求体检,她就这样被查出了胃癌。对于药,她心里十分抵触。

“喝”阮玉再次将药递到她面前。

“可以不喝吗?我很快就好了”为了不喝药,夏泠烟很可耻的卖萌了。

“快喝”阮玉不为所动,又道“不然我会给你灌下去”

天呐,这还是男人嘛?不哄她也就算了,还想灌她。忙接过碗一口气喝完,苦的她想吐。

看着喝了药苦得小脸皱起来的夏泠烟,阮玉有些心疼,却不知道怎么哄她,转身出去拿了一碗放了糖的红薯粥进来柔声道“喝吧”

咕~夏泠烟的肚子也不合时宜地叫了起来,夏泠烟有些尴尬,接过碗低头慢慢喝粥。

“小烟,你怎么病了”年小渔一脸担忧地跑进夏泠烟的房间,她一直在自家的酒楼当大厨,别人都嫌弃她身上的油烟味,只有夏泠烟一个人将她当朋友。阮玉去厨房煎药的时候她以为是他妹妹病了,没想到出来看到他几个妹妹都好好的坐在大厅吃饭,她忙向她们打听夏泠烟的地方跑了过来。

“没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年小渔进来的时候她刚喝完粥,将碗递给阮玉开口道,喝完粥她确实精神了不少。

阮玉拿着碗出去,将空间留给她们。

“小烟,你说嫁人好不好?我娘在给我看人了。”年小渔搬来一张凳子双手托腮坐在床边一脸好奇。

“你有喜欢的人吗?”夏泠烟问。

“我整天带在厨房里哪有时间去认识别人啊,我只想在厨房里做菜,不想嫁人。”年小渔一脸苦恼,嫁人了就不像她现在一样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那你觉得我嫁的人好吗?”夏泠烟又问。

“我不知道哇,他看起来很凶,我都不敢看他,不过他亲自给你煎药耶,我娘病的时候我爹都不在她身边,更别说煎药了。”她爹每年都要去京城好几次,在家的时间少之又少。她有些羡慕夏泠烟。

“找个能包容你的男人啊。”夏泠烟感叹,现代一夫一妻都有那么多渣男就别说这个三妻四妾的朝代了,但愿她娘能给她找到一个会将她宠上天的男人。

“我娘看的都是镇上的人,我不喜欢,他们的家里都太复杂了。”年小渔歪着头看着夏泠烟,这张脸可是千枫镇最好看的呢,好想摸一摸,可她也只是想想而已,很久以前她就摸过一回,夏泠烟就好久都不理她了。

“总会遇到那个喜欢你的人的。”夏泠烟有些好笑,她才十四岁,在前世这个年纪也就上初中而已。然而想想如今的自己,比她还小一岁呢,都嫁人了。

“但愿吧”年小渔有些敷衍,她不太相信,他爹也算千枫镇最有钱的人家了,她娘不可能会给她找个穷的,有钱的男人又有几个不会变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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