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深陷乌龙

在南方某地有个谚语,用来形容别人催促你办某件事儿时的不良情绪,就说你这是大白天的打伞,急着赶鬼啊。---手机端阅读请登陆

上面提到了关键道具,黑油布伞,而刚才我们看到的那把伞,应该比正常伞的结构复杂的多。首先他的伞布,一定得是用死人穿过的寿衣改的,而且但凡穿过的寿衣被做成这种伞,那人将成为孤魂野鬼,永世不得托生。

再者,伞上包括骨架在内的所有木质材料,一定是阴阳寿木头。所以寿木都是知道是棺材,而阴阳寿木,据说是下了葬没出头七,在把棺材抬出来,暴晒七天之后的棺材板。这种方法,比用寿衣做伞布更残忍,如果说被拔了寿衣的主,最终还有个做孤魂野鬼的机会,那这种棺材被暴晒七日的主,甚至连个做鬼的机会都没有。因为有说法是头七之内鬼魂儿是可以留在阳间的,而且这段儿时间,人性未泯,基本上跟家人告个别,或者有冤的抱冤有仇的报仇。总知这段儿时间,鬼是很没规矩的,头七一到回个魂,跟家人道别之后,就彻底消失于这个世界了。

在这段儿时间,棺材就相当于个驿站,供鬼魂儿休息。这时候驿站暴漏在至阳之气中,很容易就魂飞魄散。然后取棺材板整料,做成伞骨,这样形成的一把伞,算的上极阴的物件儿了。

有了道具,而后才是借命的具体步骤,细节太多,而且好多我也不懂,捡重要的交代一下,站在中间的人,是要跟别人借命的主,在他身边必须围着四个八字纯阳的处男,时间必须在正午。

因为这伞本身属阴,而正午时阳气最盛。这样一来,等于用伞形成了一个阴阳两界的分界线。借命的人一般都已经有了阳寿将近的征兆,由借命的人手持着伞,四个人围着,在人气冗杂的地方滞留一段儿时间,最终找到个近水的地方,把伞收起来,丢入水中。这借命的过程就算完成了。

不过借命可比借高利贷要邪乎的多,据说借来的命,跟天命之间的汇率比高的吓人,借十年抵一年,而且还是四个人抵一个人,也就是说,围在那老头身边的四个人,每人少活十年,当间的老头才能续一年的阳寿。虽说这个兑换比例,我是从书上看来的,也没证实过,不过想来也是,要是那么简单的话,以现在这社会趋势。恐怕有太多的人会选择这手段延年益寿了。

听我这么一说,狗剩开始越走越慢。突然他拉着我说,“师傅这事儿咱还是别掺和了,瞧这架势那老头能是一般人啊,咱俩要真把人家大事儿给耽误了,估计到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说这还真是实话,这种借命的方法,跟楞抢差不多,我估计这老头多半儿是个有钱人,而且还不是一般有钱的那种,得特别有钱,想想也知道,为了这一年的阳寿,搭进去好几个鬼,还得折进去四个酗子每个人十年的寿命,没点能量这事儿想都甭想。

不过我到还真想看看,倒不是我对这老头有什么想法,我感兴趣的是,老头背后出主意这人到底是谁,虽说这本事怎么看都缺德,不过能掌握这种濒临失传的手段,其本事一定深不可测,而且我压根也没打算坏老头的事儿,只不过他那伞那么大,如果从谁身边经过,无意间被挡在伞下面,而正巧这人又是个短命的家伙,那我之前提到的出人命,可真不是开玩笑的。

想到这儿,我让狗剩别紧张,我俩就在后边跟着,如果发现那伞的影子快照到谁了,从旁边儿拉一把就是了,我估计着这老头在公园里一定得引起轰动,不明事理的人还得以为是行为艺术呢。我跟狗剩只要尽量装傻,不耽误他正事儿,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狗剩听完我的话,点点头,虽说看得出他心里一百个不乐意,但碍于还叫我声师傅,也没好意思再说什么。就这样我俩不紧不慢的跟在老头他们身后,跟我料想的差不多,当时正好也快到饭点儿了,公园里的人开始陆陆续续的往外走。这老头被一群年轻人围着,尤其是他们那把大伞,还真引起了不少人的驻足观瞧。

好在看热闹的人都自觉地给他们让开条道,因为我担心的事儿,一直也没发生。很快他们就来到水边儿,按说只要把伞收起来,丢到水里这事儿就算结了,可说来也巧,正当这几个人马上就靠近湖边儿了。正在这时候,我看到从人群里突然窜出个孝儿。

这孝儿看着也就七八岁,笑呵呵的连跑带颠,不远处应该是他爷爷,呼哧带喘的让他别跑赶紧站住。眼瞅着那孩子就快撞上老头他们这一行人了,我当时离他们有个三五米的距离,事态紧急的情况下,也来不及多想。喊了声小心,三两步拦在那孩子跟前。

我因为当时的位置在那几个人身后,突然喊了一嗓子,估计是把他们也吓着了,那几个人身子一震,停在远处,当发现我是在说那孝儿的时候,为首的老头愣了一下,不过随即接着往前走。

我当时跟他对视了一眼,发现他确实挺怪的,穿着一件黑色绸卦子,瞅着跟寿衣差不多,最有意思的是,他带了个大口罩,那口罩一直兜到眼睛的下缘,好像是怕人认出他似的。不过那老头虽然瞧着身子骨不济,但眼神却很犀利,我俩对视也就一两秒钟的时间,我赶紧看向别处,在我小时候,老家还能看到野鹰,当时他看我的眼神,就跟这种鹰差不多。

因为当时他们已经接近湖边儿了,等那孝儿的爷爷追到他时,我听到从湖边传来扑通的一声,看来对方已经完成借命的最后步骤了。自始至终,还好没有无辜的人受牵连。这让我心里多少舒坦了点儿。不过我多少有点儿失望,因为我没见着那位懂得借命手段的高人。

那老头办事儿到是雷厉风行的,把伞丢到湖里以后,带着那四个酗子走了。大伙见也没热闹可看,纷纷散去,狗剩我俩也出了公园,找个地方吃了点儿东西,满脑子都是那老头瞧我的眼神儿,搞得我一点儿干活儿的心情都没有,下午不到三点,我便草草的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了。

那段儿时间,我就住在这附近,因此没他收摊后都步行回家,正走着总感觉身后有人跟着我,可几次转头之后,却始终没看到什么人。我这刚要松口气,突然感觉眼前一黑,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竹子编成的沙发上,我四下看了看,自己正处在一个小房子里,这房子能有个七八平。两面分别有个小窗户。在我身边站着一群黑衣人,看过外国大片儿吧,我当时的境遇就是这样,在我对面做这个老头,一看他的眼睛,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那种咄咄逼人的眼光,跟我白天在公园见到的老者一模一样。

我虽然在外边晃荡了这么多年,但这阵仗我还是头回见到,不是说和谐社会么。怎么弄得跟拍港台黑帮片似的。不过算命先生,一般心理素质还都不错,而且我脑子反应也不慢,这会儿我还闹不清对方到底什么意思,于是索性一句话也不说,先听听对方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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