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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小霸王(七)

自打萼心入宫,无论姚棠每日如何忙,几乎都会抽出时间来陪陪她,这种宠爱似乎是超过了此前任何一位嫔妃。

后宫的人看着眼红,但也没人敢来找麻烦,因为曾有位夫人想借着教规矩的由头来给她些教训,却反被她折腾半死。

王府里的混世魔王,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受欺负的,而且这事告到了御前,人家也就是不痛不痒地罚禁足了几日。

重新出山,又是一条好汉。

就连姚棠都对她的横行睁一只眼闭一只,那其他人谁还敢说她的不是,都争抢着来巴结。

起先有人登门她也都按着奶娘说的好生接待,到后来上门的人一多她就没了耐性,最后干脆大门一关谁也不想见。

拒之门外的人将礼物放下,连她的面都见不到,就只能打道回府。

咱们这位夫人的架子,可是大着呢,估计也只有姚棠能让她出面了。

萼心自己躲在寝宫里也没闲着,最近姚棠忙前朝的事几乎见不到人,她一个人待着无聊就迷上了画画。

画的也大都是王宫各处的亭台楼阁。

入夏的骄阳似火,宫人在寝殿里放了冰块,勉强才让温度降了下来。

但萼心似是并不畏惧外边的热浪,命人在花架底下搭台乘凉。

明月一边给她扇着风,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汗。

“小姐呀,这天气这么热,你怎么还偏要在院子画画。”

萼心头也不抬,仔细描着线条。

“你懂什么,下次出宫这些画要带回去给奶娘看,奶娘她没进过宫。”

“都什么时候了您怎么还惦记这个?”

明月有些不理解她,但萼心听她的话也有点不明就里。

“什么时候?”

清渠从殿里捧着冰过来,正巧听见她们俩说话,就接句

“明月说的是乞巧节吧。”

“哎呦!”

萼心把笔一扔,墨汁溅了一桌子,还没画好的小园子也给弄脏了。

明月赶快把笔捡起来。

“小姐你的画!”

萼心风风火火的哪里还顾得上什么画不画的,一拍脑袋懊恼不已。

“我怎么把这么重要的日子给忘了。”

左右去瞧了明月和清渠。

“我是不是该好好准备准备?”

从前在王府的时候,每逢七月七她们三人就会跑出府去凑热闹。

白天没什么好看的,到了晚上才是重头戏。

街上游龙飞凤,花灯霓虹,琳琅满目。

当时是个不梦红尘的疯丫头,看到河边放花灯的男男女女还觉得腻歪矫情。

现在轮到自己,做起曾经最嗤之以鼻的事来也得心应手。

“小姐想准备什么?”

明月将画收好了问。

“从前在王府,看其他人都是怎么过乞巧节的?”

萼心拧眉咬起了手指。

“从前都是见他们互赠些小物件。”

清渠就是聪明,一语惊醒梦中人。

萼心两手一撑桌子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送东西!”

“可是,陛下他还有什么缺的?”

明月摊了摊手。

清渠却有自己的见解。

“送什么都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心意,得是小姐你亲手做的。”

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什么时候动过手指,这可为难住她了。

“我做什么呢,陛下都喜欢什么呀?”

萼心才发觉自己根本不知道他有什么喜欢的东西,整日除了处理公务就只有带兵打仗。

总不能让她送一堆公文过去吧,这里正发愁,一个小侍从打院外小跑进来。

“夫人,佘夫人来了,您见不见?”

“见见见!快请进来。”

萼心立马从花架底下绕出来,赶着去迎接。

后宫的其他人要么足不出户,要么就是尖酸刻薄,她和那些满身怨念的女人说不上话,就瞧着佘夫人还挺顺眼。

而且佘夫人在宫里时间长,一定知道姚棠的喜好。

“姐姐,你可真是我的救星。”

佘夫人本是来给她拿些梅子汤解暑的,没想到一进门就被她拽进了殿里。

“妹妹怎么了?”

看她的架势,像是火烧眉毛了。

“妹妹有事想要请教姐姐。”

像是做什么坏事,萼心还故意压低了声音。

“怎么了?”

佘夫人被她弄的也觉得古怪。

“姐姐伴君的时间比妹妹长,一定更了解陛下的喜好吧。”

话不用说完,佘夫人就已经猜出了她的心思,就这么点事还把气氛搞得那么紧张。

佘夫人松了口气。

“原来妹妹是问这个,这个嘛我也得好好想想。”

圣意岂是能随意揣测的,何况他本就喜怒不行于色,让人难以分辨。

佘夫人在屋里转了几圈,萼心就眼巴巴地等着。

“妹妹去过陛下的寝宫,应该还记得陛下床头总放着一个刺猬灯?”

闻言,萼心皱起眉仔细回忆。

说起来上次到陛下的寝殿还是嫁入王宫的那晚,那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后来都是她在自己的芳心殿里等着他来找自己,习惯了等待也没再想过去他的寝宫找人。

“那个刺猬灯……就是陛下喜欢的东西吗?”

佘夫人敛住眉,眼里的意味不明。

“那个花灯是陛下在战场上结交的一位朋友送的,后来就一直放在殿里,应该算得上是喜欢的东西了吧。”

萼心一想也觉得有理。

“多谢姐姐。”

其实间隔太久,萼心早就不记得那个花灯的模样,便决定趁着寝殿里没人进去再瞧瞧。

宫人见到是她也都没拦着,就直接让她进了内殿。

这里和新婚当日没什么不同,除了新婚的喜绸都被拆了去。

萼心顾不上一一看遍,直奔着床头就去了。

正如佘夫人所说,那个刺猬灯还在。

想当初自己太紧张,根本来不及将这屋子里的陈设都看清楚,现在仔细端详这个刺猬灯也没有什么印象。

伸手将花灯拿在手里仔细把玩,这花灯的用料一般,甚至还有些粗糙。

萼心左看看右看看,觉得真是没见过手艺这么差的花灯了。

边边角角都还糊不齐,突出来的竹篾直扎手。

转了一圈才发现灯身上写了三个小字,但还来不及看清,身后的一道声音惊得她险些把灯脱手。

“你怎么在这?”

萼心猛地回身,正撞上那张没有波澜的脸。

望见她手里东西的一瞬,他的眉心微皱。

一闪而过的变化,萼心还以为是自己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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