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诛仙观三载修渡 问佛寺一刹惊鸿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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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服输。”少年李白不甘势落,说:“因为你哥我也想出了个好联子,比小妹你的还要好。”
“啧啧啧。”李月圆不信:“是么?”
“当然!”
“那哥你对开瞧瞧。”
“对便对。”遂,说:“上联子:盘江、涪江、长江,江流平野阔。下联子:初月、半月、满月,月是故乡明。”
“好C好好好好!白儿这对的真是太好了!”李客惊赞,评道:“圆儿是以小对大,而白儿你却是以大对大,高,实在是高。故此局之胜负,是白儿你赢了。”
“谢谢爹!”少年李白高兴一转头,看着李月圆说:“怎样小妹?哥赢了吧?”
“哼!”李月圆气得小嘴一嘟,看向李客催促道:“爹爹,你再出再出,我一定要赢过哥,不然往后,他又要借题发挥,说我是小笨蛋了。”
听得李月圆这话,李客笑了,月娃笑了;李白,也笑了。就这一刹里,李白心中冒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是向往。可不料到的是,突然地,一股莫名其妙的大风‘乎’一下刮来,卷尘带沙间,吹得李白完全睁不开眼,只得抬袖遮挡。
便此时,一只手忽从李白背后伸了出来,‘啪!’一下拍在肩上,说:“小师弟,你在这作甚?今儿可是我和你妹妹的大婚之日,你怎也不来庆贺庆贺师兄?快走走走,随师兄去接你妹妹到大匡山过过门,让师傅瞧瞧,完事我再赘到你们家。哈哈哈,小师弟,往后我们可就是一家人啦!”
李白猛然睁开眼,见得天色正亮,方才种种幕幕全不见影,唯独那棵青李子树在风中摇曳;像和李白说着些甚,但可惜李白却全然解读不懂。遂,李白向四周打眼一看,发现自己背后站满了人,为首的是一个身穿红囍衫,相貌堂堂的新郎,吴指南。除此之外,其他人的面孔李白都不认识,都没见过,非常陌生;陌生到,叫李白觉得这些人,不像是人。此间,他们正和吴指南那样,用一种笑容看着李白。
“啊!”忽然,李白觉得脑袋一阵昏疼,旁边那棵青李子树也摇曳更猛,‘纱纱纱’乱晃个不停。李白用力摇了摇,脑海中断断续续闪过无数画面,如潮水般争相涌来,挤得李白直觉头大,似是要炸,难受至极。
“小师弟,你这是怎了?”就这时,身着红囍衫的吴指南又说:“可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快,喝口你那葫芦里的琼浆玉液试试看。”
“葫y芦?琼浆玉液?”李白似想起了些甚,脑袋越来越昏沉,越来越疼痛:“是啊,我的葫芦呢?我的葫芦怎不见了?啊!我到底是谁?这又到底是哪?我!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师弟,你怎这问?”吴指南解释说:“你是李白,而这里是殇唐,突厥国碎叶城李府,你家啊!”
“殇!唐?”
李白脑袋更昏沉,更疼痛,想起的事物却更加清晰。几个呼吸功夫后,‘歘’一下子,李白双眼突然变得煞红如血,犹如鬼魅。也就这刻间,那棵摇曳着的青李子树忽发出‘轰’地一声彻响,炸了。仅片刻,就叫整个院子登时沦为一片火海,把所有人都吞没到火中,包括李白。
虚非虚,实非实。等得李白再有意识,朦朦胧胧眯开眼的时候,发现自己侧躺在一条青石小道上,四周全是绿竹。顿,李白又听得有虫鸣鸟叫,感得天风颇凉,觉得此间应是晨清。
“这!”李白晃晃有些发沉的脑袋,边爬站起身,边问:“这又是哪?方才我不是被那大火给吞吃了么?”
话罢,李白抬起头,朝自己周遭看了看,想寻个方向。登,见得在这些绿竹当间不远处,隐隐约约立着一座小楼;不太高,李白只看到个檐角。遂,没有多想,步履蹒跚着就朝这小楼走去;很快,便来到了近前。
打眼看去,可见这小楼立于竹林草树间,虽不高,但却颇大,共有三门;间方,侧曲,色朱红,分设两层。小楼周遭皆用宝顶中花、熬鱼鸱、草翼角等物作装饰,十分独具匠心。其上挂有一道竖匾,用青瓷瓦片镶嵌搭成,里书三个赫赫大字,曰:粉竹楼。
再打眼,又可见‘粉竹楼’竖匾两旁不远,刻有一副对子。上联子说:犹是陇西布衣不吾欺也;下联子说:或谓山东李白其谁信之。
竖匾下,三道门两旁,也各自刻写着一幅对子。右边那门,上联子为:日斜孤吏过;下联子为:帘卷乱峰青。
中间那门,上联子曰:月冷江干成胜迹;下联子曰:风来海表识高贤。
左边那门,上联子言:月圆徽音不远;下联子言:谪仙何时归来。
看着眼前这三道联子,李白心里突然变得非常复杂,有种似曾相识之感。未语,步走上前,朝着中门敲了敲,想听听楼里头可有人来。结果等了好一会儿,四周除去虫鸣鸟叫还是只有虫鸣鸟叫,此外再无别音别声。遂,李白又大声朝着楼里喊了喊,可惜,还是不见人来。
寻思琢磨下,李白便尝试稍稍用力,想看看眼前这门可能推开。怎料,不等用多大气力,这门在‘咯唥’一响过后,开了。刹,映入李白眼帘的是一个白衣女子,她发发绢盘,貌若仙,全不似人间应有之物,此时,正坐在草木之里。出乎意料的是,等细了看,李白才发现这女子并非是真人,而是一尊石像,一尊栩栩如生的白色石像。
看着,李白突然愣住不动了,觉得这石像女子特别眼熟,心里更是莫名冒出一股亲切之感。仿佛在哪里见到过,但思来索去无数遍,李白却甚样也想不起。反而越想,脑袋就觉得越疼,若要炸开裂开那般。
“她是谁?”李白捂住发疼的脑袋,拼了命想让自己回想起来:“我应该记得才对,我应该记得才对,她是谁?她到底是谁?”
“哥!”忽然:“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