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离开谁
宋世杰挑衅的看了邵栾晟一眼,然后收回目光,低头作势要吻尚莞。
尚莞瞪大眼睛的看着低下头来的脸,心口快跳出来,她担心邵栾晟会受不住而冲动出手,对方人多势众,他只要一动,他们必定开枪,后果不敢想象。
看着渐渐低下的脸,尚莞惊慌,就在宋世杰要触到她的唇时,邵栾晟手中隐藏的银丝,突然快速朝他那举着枪的手甩去,动脉瞬间割裂,下一秒,邵栾晟脚步一闪,人已在宋世杰身后,那条银丝已缠在了他的脖子上,瞬间鲜血直喷。
远处拿着枪指着他们的马仔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邵栾晟已把尚莞从宋世杰的怀里拉了出来,快速奔向不远处的植丛中,快到植丛时,身后炸响了枪声。
尚莞穿了防弹衣,没事,但是邵栾晟没有,背后中了一枪,可是不能多做停留,两人没入植丛中,按着破解阵法的步骤,一直往前走去,两人并未触动任何的机关,一直走着。
走了大概半个小时,邵栾晟后背的衣服全被血液浸泡的粘在肌肤上,而他气息也渐渐发生了变化,看到前边一处可以藏身的密林。
“阿莞,我们在那个地方休息,那个地方应该可以躲藏。”
尚莞听见邵栾晟说话的声音异常,停下步子,看他,发现他的脸色苍白,额间沁着汗水。
“你中枪了?”她的声音突然都紧张起来。
“没有,别担心,我们先到那个地方休息先。”说话也都是气喘,尚莞眼光在他的身上打转着,正面没有任何受伤的东西,她绕到他的背部,看到那粘满血液的整个背部,她惊慌的用手捂住嘴巴。
“邵栾晟,你中枪了怎么不说?”声音颤抖。
“阿莞,别担心,我们先去那边坐着。”邵栾晟说。
尚莞点头,伸手扶着他,往那处密林中走去,尚莞先开了一条道,拨开植物,再扶邵栾晟进去,正好,里头一一片空地,就像一个鸟巢,适合他们两人躲藏,外头的人不能发现他们,但他们可以看到外头的一举一动。
尚莞扶着邵栾晟坐下,蹲在他的背后,有阳光透过密林,照在邵栾晟的背部,很清楚的看到伤口处还有血在流,流出的血已经凝成团粘信衣服。
尚莞用手想去拨开他的衣服,可是拨不开,他穿的衣服皮制,质量上乘。
“你把你那条银丝给我。”她伸手。
邵栾晟把细银丝递给尚莞,还叮嘱着:“小心用,这东西利着。”
“嗯。”
尚莞轻轻的用银丝把衣服割开,看到血肉模糊的伤口,她秀眉拧成一股绳,必须清洗伤口,不然这种天气很容易发炎。
“你坐在这儿等我,我出去找点水,替你洗洗伤口。”尚莞说完,就要站起身子。
“阿莞,外头危险,不要去,我们坐在这儿坐安振北他们。”邵栾晟扯住尚莞的手。
“安振北也不知道几时能来,而且这里机关布满,他们没有那么快,你这伤口不能等,而且位置接近心脏,必须尽快处理,放心,我会小心,不会让他们发现的。”
“不行,你不能出去。”邵栾晟拉着她的手,但气息却很弱,脸色已泛青了。
尚莞知道不能等,要说服他就要用软语,她蹲下身子,看着他:“阿晟,你让我去吧!我不想你有事。”
邵栾晟伸手摸着她的脸,“阿莞,我不会有事的,我经历过比这更严重的也能化险为夷,这点伤不算什么,如果你出去被他们找到,后果不堪设想,现在我一步都不能让你离开视线,我就算牺牲自已,也不能让你出事,我一个人生活实在太孤单了。”
尚莞眼里泛着晶莹剔透的光,邵栾晟将她揽进怀里,“阿莞,出去后我们结婚吧!”
尚莞在他温热的怀中点了点头:“嗯。”
邵栾晟听见她的回答,脸上泛了笑容,异常暖。
“以后,我们谁也不离开谁。”他说。
“嗯,谁也不离开谁。”尚莞说。
邵栾晟吻了吻她的头,尚莞顾及到他的伤口,从他怀中离开,“我把那边的干苗扯过来,铺在地上,你躺着。”
“我就想一直抱着你。”邵栾晟低低的说,不愿放开。
尚莞凝视他青白的脸,“躺着抱岂不更好。”
她知道这个理由一定成,邵栾晟就是想抱着她睡,果然,他点头了。
尚莞笑了笑,走到干苗处,扯出干草,铺好。
“你躺着。”
扶邵栾晟躺好,本还想起来,却被邵栾晟拉住,“答应好我的。”
尚莞笑了笑,“我是想再去拿点,铺宽点,这样躺着会舒服。”
“挤点好。”邵栾晟的气息似乎又弱了。
尚莞顺从他,就在他身边躺下,邵栾晟紧紧的拥住她,任那细细点点的阳光将两人复盖。
“阿莞,这里真像一个鸟巢,以后我们有空就来这儿渡假,这儿静,又美。”
“嗯,那你要坚持,坚挂到安振北他们来。”尚莞说。
“我舍不得丢下你。”
“阿莞,以后你想去哪儿生活?”
“哪儿都行,有你和儿子在哪儿都是天堂。”尚莞说。
邵栾晟笑,两人一直说话,说着说着,邵栾晟睡着了,可能是失血的原因,他睡的很沉,尚莞从他怀里出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现烫,她知道,一定是伤口引起的。
不知道安振北几时会到,而邵栾晟的伤口不能等,于是她走出植丛,找草药了人,她以前在山里住过,知道有种草药是消炎的。
幸好这里可以找到消炎的草药,她拨了一大把,摘了一个类似大荷叶的植物,装了清水,往植丛走去。
回到植丛里,尚莞先是把草药用石头砸碎,然后用清水小心翼翼的洗着他背部的伤口及手臂上的伤口,再把草药沫敷上去。
弄好一切,还有水,尚莞便含了一口,对着邵栾晟的嘴灌下去。
发烧,需要多喝水,尚莞再出去装水,还摘了些野果,回来时,天色慢慢的黑了。
她吃了几个野果充饥,但是摸到邵栾晟的额头滚烫,吓了一跳。
“阿晟,你要坚持。”
接着她再撕了一块身上的衣服,浸在刚才弄回来的清水里,布条贴在他的额头。
后头还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