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丘比特之名
杜雨烟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低声怒吼道：“你这人有病吧。我都说了，夏昭的死和我没有一丝关系，如果两位就是为了这件事事情来得，那么我没有多余时间配合两位了，我还有课，谢谢！”
杜雨烟说完，小脚一蹬便要离开操场。我在后面大声道：“今天早上我们警局来了一位特殊的自首者，原因就是他在在一张纸上写过希望他的前女友去死，然后她前女友就在今天早上被人射杀在一件公寓里面，当然杀人凶手不是他，不过我还是要感谢像他的这类人，诅咒归诅咒，法律是法律。两者没有任何的关联。你知道的，我们很想捉住那个人，捉住那个让你不得不去改变你自己的人。”
我的声音刚落，杜雨烟便停下了脚步，当她转过身的时候，她脸上的已经挂上了两行清泪。
我朝着昭波挥手，然后示意杜雨烟坐在一旁的长椅之上。
杜雨烟坐了下来，脸上的泪痕被她随意的用手擦拭了一下，她看着我们，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张了张嘴，但是她还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
我向站在一旁的昭波说道：“将早上的笔录调出来，自首者用字母a代替掉，然后让她看一看。”
昭波将笔录弄好之后，然后将他手机递给杜雨烟，杜雨烟接过手机之后，低头看着认真的看着笔录上所有的内容，我在看着她在看笔录的时候，手臂时不时会有轻微的颤抖，这点使我知道，早上秦江伟的笔录事情中的某一片段和发生在夏昭身上的事有很多重复的部分。
简单的一份笔录，原本只需要3分钟就可以看完的文字，长椅上的杜雨烟看了足足有10分钟之久，她将手机递给昭波：“是的，2037年的2月10号，也就是情人节的前4天，丘比特选择抛弃普绪克，夏昭认为他不应该活在神话的故事中，他说我们应该要认清现实，认清他不再爱我的事实，他分手的方式算的上温柔，没有任何的决绝冷酷的话语，我每一次的电话他都接，只是每一次都他很有礼貌，我争吵，他安抚；我伤心，他安抚；我哭闹，他也安抚，我用任何方式的来表示复合的机会，他也会出来，和我一块吃饭谈话，没有牵手，没有亲吻，没有情话，没有回忆，对于他来说，我和他之间就真的是多年的好友，可是对于我来说这是一种侮辱，所以我恨，恨不得他马上去死，然后在2月13号的早上，我收到了一封信，只是信里面没有任何的照片的，但是有一句话：丘比特的箭金头的代表爱情，铅头代表厌恶，黑色会代表什么呢？普绪克姑娘，回答出这个问题，说不定我会帮你惩戒丘比特这个家伙。最后我写上了黑色代表死亡，让丘比特去死吧。写完之后我便把信封投寄在我家小区外的一个邮箱里面，而我本身对着那封信就不当回事，但是在第二天的时候，夏昭就被人用黑色的箭射死了，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我写的答案并不是玩笑。如果我当初要写的不是死亡，写的不是代表死亡，该有多好啊……”
杜雨烟的情绪变得有些激动，额前的头发被泪水沾在脸上，看上去让人禁不住同情。我看着长椅上的杜雨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时昭波从不远处的一个学校超市买了三瓶水回来，然后递给杜雨烟一瓶。
杜雨烟又一次用手擦拭了一下脸上的泪水，接过水轻声道：“谢谢。”
“不客气，当时你在警局的做的笔录时，说见到夏昭最后一面的时间是2月12号。而2月10号，夏昭向你提出分手，那么在这之前，你是否知道，夏昭在维纳斯定制了12个特殊的锥形圆锥吗？就是这样的。”昭波一边说着一边将箭尖的照片放在了杜雨烟的眼前。
“我见过，这个是夏昭设计的，他是学数学专业的，不过平时他对一些设计也相当感兴趣，他定制的这些锥形圆锥，一共有12个，他想在上面画上12星座，以代表我和他之间就像12星座一样圆满，只是在10号的时候，夏昭去快递站点取快递的时候，已经被人冒名领取了。所以这样的12锥形，他并没有拿到。他说过事后会给维纳斯进行交涉的，但是在14号的时候，夏昭就已经被这样的箭射死了。”
我在一旁，听完杜雨烟的回答，看着昭波突然问道：“1号死者死亡的时候，狙杀距有多远？”
“20米。正面射杀，黄诚看过当时的现场的照片，他说过1号死者或许不认识凶手，但是凶手很肯定认识夏昭。”
“他这么认定的？”
“因为夏昭就是在这个操场上被人射杀的，很明显这个操场没有明显的遮挡物。如果夏昭不认识凶手的话，怎么会站着让凶手瞄准他的心脏。”
我接过话茬：“而且还是情人节的那天，如果有什么浪漫的事情也不会是让人拿着弓和箭瞄向自己的心脏。当时的现场的照片和录像你手机里面可以调出来吗？”
昭波点点头，将手机里面的关于夏昭的死亡当天的照片和视频发到我手机上，我一边看着一边朝着坐在长椅上的杜雨烟问道：“同济里面有没有什么射击社团之类的团体？”
红衣少女摇摇头，表示同济大学里面并没有这类的射击社团。
“你们周围呢，东西南北车程不超过30分钟的距离，有没有这样的射击社团。”我接着问道。
杜雨烟摇摇头，接着道：“像这样的地方，你们警方不会去调查一下？”
“哦，这也是哈。习惯而已...”
“元大哥，同济大学方圆20公里的地方，没有任何一家类似于弓箭的射击社团和场地。这个事情在一开始的时候，我们就在这方面费过一番功夫，但是没有任何收获。”
此时我也将手里的视频和照片看完了，然后道：“从这上面的内容来看，胡屠夫所说的那些话是正确的，只是他说的不够准确，夏昭也认识这个凶手，只是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过这只是时间问题。”
我停顿了一下，然后问坐在长椅上的杜雨烟：“麻烦你想一下，你和夏昭在交往的时候，你或者他是否受到其他人的骚扰或者你和他是否有过其他的问题的争执，你真的认为夏昭和你说分手的时候，仅仅是因为你奢望神话，而他面对现实。”
杜雨烟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才道：“没有，夏昭只是认为我们之间的感情走到尽头，然后他提出的分手，我有时候比较任性，还有些不讲道理，他或许想要找到一个更好的姑娘吧。”
我脑子里回闪着夏昭死亡时，现场拍摄的照片，对着杜雨烟安慰道：“夏昭或者有什么不方便讲的话，但是我知道他在死亡的时候，还依旧爱着你，夏昭的手里攥着一个粉丝的盒子，警方事后在里面找到一枚戒指，戒指的内侧雕刻着十二星座中的双鱼座，当然这一点警方没有写入报道之内，我刚才看到上面的双鱼这才知道，他的这枚戒指就是送给普绪克的。你错怪他了。”
话音刚落，坐在长椅的红衣少女便不掩悲伤的一个人在无声的哭泣。泪水很快就模糊了双眼，我和昭波无奈的对视一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去劝慰眼前的女孩。
“走，我们先向旁边走走。”
我走到照片中显示的地方，距离杜雨烟所在的长椅上大约也只有20米，昭波在欣赏着同济大学内的风景，然后问到：“元大哥，你是不是发现杀人凶手中的杀人规律？”
我笑了笑，看着昭波鼓励他接着说下去：“凶手杀人，我起初想过我们中国的人的十二生肖，但是受害者相差只有5岁，所以之前的推论是不正确的，胡队长也说过这是一场随机性的连环杀人案件，但是直到你刚才说出双鱼座的时候，我才又注意到夏昭的生日是：2月19日，双鱼座，和我一块去买圣诞树的姑娘告诉我双鱼座既是十二星座中的最后的一个星座也是最开始的星座。代表着结束和起始。用你喜欢的形容词来表示就是：他是原点。”
“哦，你就这么随意的下了结论？”
“早上第九个死者，姓名：丁漾，女性，生日：10月27日，天蝎座。第二死者到第八个死者也分别对应着白羊座到天秤座。所以凶手是按照星座来杀人的。”
“你小子也不算笨嘛，你什么星座的？”我心底一转，顺势快速问道。
昭波利索的答道：“射手座。”
“那么那个一块同你到维纳斯的选艺术品的女孩是什么星座呢？”
“白羊座。最佳的速配星座。还有…”昭波的脸上突然变得潮红，结巴一阵才说：“元大哥，不带你这样套话的啊。”
“小家伙，这一点你得向你表哥学习一下，更何况，星座书上都说你们很合，所以你不用偷偷摸摸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