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故意

信不信哥们打的你找不到回家的路。”

“打就打，哥们让你四个二蛋俩王，照样打的你尿尿的时候不知道是该蹲着还是该站着。”

这话题引起大伙一阵哄笑，因为当年在大学的时候，大伙打牌谁输了水就得蹲着尿尿一个星期，那时候宁震和曹哲可没少被折腾了。

“哎，曹哲，你打不打？”刚刚那个八卦的男子一边洗牌一边冲曹哲问道。

“没心情。”

说完，曹哲拿起一只烟来点燃，狠狠抽了一口，看着袅袅青烟缓缓升起，他心中感到异常的烦乱，用力把只抽了一口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抓起手机朝外走去。

“哎，怎么说走就走啊，待会还有项目呢。”

宁震忙替他打圆场说：“他总是这样，别介意，刚刚来之前他给我说明天还要上一个案子，估计得去准备准备。”

“瞧你说的，曹哲上案子还有提前准备吗？谁不知道他是南州市出了名的辩护天才啊。”

……

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被曹哲甩在身后，曹哲走出酒吧门口，来到停车场，坐上车之后他突然间不知道自己该去哪儿，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充斥在心中。

这时他手机响起，是自己当年的导师梁为栋打来的。

“喂，梁老师你好，怎么这么晚打来了，有事吗？”

“是有件事，明天上午十点，你来我这里一趟，有个案子给你。”

“案子？什么案子啊？”

“电话里说不清楚，明天你来了再说吧，对了，当事人明天也会过来的，到时候你们见面细聊。”

挂掉电话，曹哲心想这到底是谁找到自己的老师呢？难道说又是某位高官或者是富贾？可是在印象中，自己这位老师可是位很古板的人，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出现的，那么除非是老师的朋友或者是什么亲人？

曹哲发动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朝着自己的公寓开去。

他的脑子里还闪现着在微博上看到的消息，五年了，彼此之间躲了对方五年，原本自己还奢望着会有机会，可如今看来，一切都彻底结束了。

留给他的，唯有那一吻。

曹哲没想到，方茉更没想到，时隔五年，二人会在这种情况下见面。

方茉看着站在门口的曹哲，他变了，变得似乎更加成熟了。今天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挺拔的身姿在阳光下显得更加迷人，这是一个可以令女人产生遐想的男人，曾经的自己不也多次想象过和他共度一生吗？

方茉下意识里咽了一口唾沫，当年那种久违的感觉，再次在身体里荡漾。

她肩膀微微一颤，低下头去。

梁为栋脸带慈祥的笑容，冲曹哲招招手，说：“曹哲，快过来坐吧，你们俩也好多年没见了吧，正好一起聊聊。”

曹哲走过去，在另一把椅子上坐下。

“案子怎么样了？结了吗？”梁为栋看着他，问道。

“嗯，结了。”说完，他转头看向方茉，想说句什么，可是话到嘴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是梁为栋先开口，说：“昨晚我给你说的就是方茉，我想案子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曹哲当然知道！因为他一直都在关注着方茉。

而且方茉哥哥方子实杀人案这一个多月来已经传遍了大街小巷，媒体上更是铺天盖地，在他们的同行中间也是交流最多的一个案子。只是曹哲没想到，老师给推荐的竟然是这个案子。

“老师，方茉要请我为她哥哥做无罪辩护吗？”

梁为栋看了一眼方茉，说：“当然，不过得看她愿不愿意请你。”

曹哲说：“我可以接这个案子，但是我想大家都知道，这案子现在已经进入胶着状态，所有的证据对嫌疑人都不利，所以要做无罪辩护的话，我还需要一个助理，我一个人会累死的。”

方茉眼角微抬。

手不自觉地向后缩了缩，抬头看向曹哲。

曹哲此时正和梁为栋交谈着，阳光照在他的侧脸上，冷漠中带着平静，平静中带着睿智。自从进来之后，他就丝毫没有正眼看过方茉，可是就在坐下来的那一刻，他纤长的手指却在她的手心里挠了一下。

是无心，还是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