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炎帝倒戈相向,颛顼暗中从谋
西境又被称为鸟国,并非是因为其国土面积狭小,而是由于西境地理位置偏僻,山脉纵横,人烟稀少。但有种类繁多,长相新奇的鸟类。因每年都会进贡一批形美羽丽的品种给黄帝,人们戏称为鸟国。
北境属大部分地区终年冰封,百姓自给自足,境内少有争端,因而黄帝便让年幼的颛顼即位,颛顼如今不过二十岁,是四帝之中年龄最小的,为黄帝二儿子昌意之孙。昌意死于逐鹿之战,大儿子即是白帝。
南境为酷热之地,境内多金属矿物,传言说南境有玉石蕴含灵气,提高人的修为。阪泉之战后,炎帝归顺黄帝,并为逐鹿之战一举击败蚩尤做出了贡献。
东境为临海之地,青帝乘厘为伏羲之后,辖管佛桑树。
如今,天帝已去,四方皆来!
轩辕殿前
白帝衣着朴素,发髻泛白,看着阶梯下漫步走来的老者,指着鼻子就开骂:
“姜老儿,还我秋儿来!”
下方衣着富丽堂皇的老者,头戴垂帘,闻声也是一脸错愕,循声望过去才见是白帝少昊。也不作声,继续与身旁的年轻人交谈着什么。
那年轻人年龄尚幼,裹着兽皮,身强力壮,满脸横肉,正是颛顼。
“姜老儿!”
见炎帝不闻不问,白帝一时怒发冲冠,吼了一声就要冲下去。
咚!
一道沉闷的钟声响起。
吱呀!
轩辕殿的大门打开了,随即走出了一位衣着轻纱的女子,不同于春瑶的年轻靓丽美,有的更多是女性的成熟知性美。
脸上略带倦容,神情严肃:
“天帝祭拜在即,何事喧哗!”
四下之人见状,皆是纷纷弓腰拜道:
“神上!”
这女子正是黄帝的属神后土,因为在黄帝身边的缘故,因而就算是四方大帝见到,也得恭敬一拜。
白帝却是护犊子心切,刚是要飞身而上,而炎帝在一旁却是脸含笑意,纹丝不动。
砰!
白帝一掌劈下,却是劈在了一面厚重的墙壁之上。白帝错愕旋即看向后土。
“白帝请自重!”
青帝乘厘在一旁,虽说不明什么事,但也是连忙拉过白帝。
“祭祀在即,什么事不能忍?”
而炎帝则是老谋深算,笑如狡诈的狐狸。
“若再有扰乱祭祀者,莫要怪我无情!”
说罢,后土便拂袖而去。
炎帝,黑帝颛顼紧随其后,走之前不忘笑脸相迎。
白帝在一旁气的直跺脚,青帝这才是询问:
“当日秋歌从我东境离去,难道少昊兄没有见着他?”
在一旁的汉阳早已经忍不住,哭诉说:
“见什么见,一定是你们东境有鬼,不然鬼氏一族的人怎么会知道少爷的行踪。”
闻言,青帝不解:
“鬼氏一族?”
连忙追问: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白帝无心回答,汉阳这才是把昨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的说给了青帝听。青帝和春瑶听见,一脸的不可思议。
“那秋歌?”
汉阳一边说,一边抹眼泪,好似秋歌已经死了,诉说着秋歌年少懂事,为给白帝分担西境政务,每天勤于修炼,为的就是早日做上属神。为了做好属神,每日都在读书,一时一刻都没有放下,
“体恤民情,关怀百姓,却被恶人毒害!”
“原来他…”春瑶似乎明白了什么。
春瑶不停的摇着头,不想再听。
似如五雷轰顶,眼前立马浮现出一幕幕画面,往日的种种一一映刻在脑海。
当春瑶被黄帝收养后,终日无伴,自从遇见了在轩辕殿前玩耍的秋歌,春瑶的童年变了。
他总是爱笑,她自战乱被黄帝收养后则不爱笑。因而秋歌总是会用小手捏着春瑶的脸蛋,让她尝试着去笑。
十几年如一日,每天春瑶都会在轩辕殿前等他。
伴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一日黄帝告诉她,她要去东境做属神了,她不肯。跑去找秋歌哭诉。秋歌竟像长辈一样,搂着她安慰说,没关系。我还是会去看你,去陪你。
春瑶信以为真,在那一刻,她仿佛找到了真正的归宿。
逐鹿之战后的十年,他食言了。但每一年的清晨她都会到东境的最高处,到佛桑树上,去看西方是否有那么一个人来看自己。
十年如一日,记忆依旧停留在那一日,她去东境的那一天。
仿佛他在面前跟自己说:
“等我,我一定会来看你的!”
笑如春风,如三冬之暖,早已经烙印在心头。
春瑶心头哽塞,本因黄帝仙逝就伤欲过度,如今再听见这个消息。只觉得胸口发堵,内心如千刀万剐,随即喉咙一甜。
“噗!”
一口鲜血自春瑶的口中吐了出来。
“春瑶!”
“神上!”
当青帝发现异状时,春瑶已经如焉了心的春草,绵绵的躺了下去。
咚!
大道钟再次响起,时刻已至,眼下别无办法,汉阳被嘱托着照顾春瑶,而青帝和白帝,则是踏入了轩辕殿。
…
黑暗中,桀桀的鬼笑不断:
“让你们办的事情可是办好了?”
一道诡异的女声传来:
“我灵山十巫办事,你还信不过?那些大臣们现在已经被百鬼附身,等的就是他们进阵了!”
随即又一个厚重的声音传来:
“现如今不过就是青帝和白帝二人,他们纵然有通天之能,也难逃一死!”
话语之中,狠毒,狡诈,展露无遗。
…
穿过一道结界,就到了昆仑山巅之上,灵台赫然矗立于空中,一道白玉棺材静静的躺在哪里。回头望去,有一面乾元镜,映射着有熊都城里面的百姓。
百姓们无不叩首痛苦,一时间哭声呼天抢地。
炎帝和黑帝早已经跪拜在哪里,还有两个蒲团,应当就是他们二人的位置。灵台下是七十二地的文武百官有数千人。
白帝和青帝相互对视一眼,白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即从台下的数千名大臣中走过。
父亲已去,儿子安危不知,一时间悲怆的情绪涌上心头,大丈夫有泪不轻弹,但当大道钟声再次响起的时候,白帝眼圈红了。
往日黄帝与自己的种种也浮现在脑海,一时间恸哭声响起。
咚!
白帝扑通一下子跪下低头轻唤: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