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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令雪自从得知这“淫贼”玷污了文君妹妹的清白,或是出于行侠仗义的同情亦或是因为一些别的莫名情愫,可是对其憎之入骨,恨不能一刀结果了这淫贼,一路跟随江成北上,终于寻得了机会兵施其颈,可眼见这人竟还是言语轻薄,令雪蛾眉倒蹙,杏眼圆睁,怎不气急,“无耻!”

“女侠饶命!”江成自是感觉命危在旦夕,可不敢在贫嘴。令雪眼见这剑已触及皮肉,丝丝鲜血已经渗了出来,只是江成情急之下的一喊,令雪手心一抖,剑刃笃然而止,咄咄逼人道,“你可还有脸面求饶?”

江成感觉到后背的刺痛,命悬一线的心惊动魄可是让他七魄散了三魄。这像极了失了心性的泼妇寻仇,可跟以往江成所知稳重高冷的令雪判若两人。江成也不知她哪来的这么大火气,只觉得这次寻仇可不像以前,有周旋的余地。

“我可救过周平清的命,你也是行儒书会之人,若是杀了我,那便是你们这些人忘恩负义,‘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们还何谈什么仁人义士?”江成哪知这问题关键所在,只想着先稳住这令雪,保了自己小命再说。

谁知这令雪听罢,更是生气,嗔怒道“你倒还敢说?若不是你,周老又怎会气郁成结,若不是你,周老又怎会成了这‘自作多情’的笑话?”

“误会,误会,全都是误会!”

“误会?”令雪苦笑一声,不知怎的却有些失言“便都只是误会?只当我令雪将你看走了眼,我道你还算是个正人君子,却没想到,”

江成又怎会坐以待毙,只谨慎的感受着背后令雪的情绪波动,隐隐的感受到令雪的一个恍惚,瞬间抓准了这个时机,一个弹射,直接‘飞离’半丈之远,在空中转过身子,待落地只一看面前站着的‘素未谋面’的男女神交。

美,简直美得冒泡!江成愣愣的垂涎着眼前之人的美色,逃却也懒得逃了。娥眉雾鬓,袅袅娉娉,这出尘脱俗,除了亲亲的林娘,怕是无人能与她比肩了……

令雪见这剑下之人竟是戏耍自己,更是恼怒,当即抬剑准备与这贼子休与分说。但,只看这江成逃也不逃,呆子似的傻站着盯着自己,令雪忽的一愣,尤是憎狠,立剑而问,“你这贼子,看个什么!”

“令雪仙子好狠的心呐!”江成冷不丁的蹦出来这么一句,令雪眉头一紧,“你胡说些什么?”

“难道不是么?”江成却也不怕,‘理直气壮’的在令雪面前踱来踱去,反问道“身为儒家弟子,本该心地善良、菩萨心肠,可如你这般狠心的倒是寥寥无几。”

江成忍不住多撩了几眼,“你声音轻柔动听便罢,可你这容颜却也似这降了凡世的仙子,可怎不叫这世间女子见了羞愧,逼得掩门不出?你可还敢道你不是狠心?”

令雪听得这些‘诘责’,心里无端涌起百般滋味,只呆呆地望着江成这边,修眸渐渐失了几分颜色,伤感道,“呵,花言巧语。”

“你只今做了如此的事,纵是悔恨,却也晚了。倒不如,让我一剑过了你胸膛,你也好还了这般罪孽,留个清白转世,也不枉你几十载七尺男儿郎。”

怎的却还想杀我?让你一剑过了这胸膛,我可还有命在?就算得你仙女谪尘,死在你手里却也不亏,可是我怎又忍心抛弃我年近四旬老母以及我亲亲的林娘?江成正思索着如何才能说服这‘索命的仙女’,对自己取个中,饶了自己这条小命,却听得屋外嘈嘈杂杂的一片。

“有人!抓贼!快快抓贼!”屋外点点火光,明亮一片。

江成看着了令雪一言,好言问道,“是你们的人?”

令雪稍往外一倾,情知是与自己一同前来把手驿站门外接应的几位师兄弟暴露了位置,听着这外面的搜捕声越来越盛,令雪心头一急,忽的对江成横眉怒目。

这淫贼江成就在眼前,我却在这儿胡思乱想些什么?令雪手腕一转,剑心直指江成,正欲刺去。

“江兄弟!江兄弟!”

江成一听便知是胡大哥的声音,只道自己这次应当是有惊无险了。正欲呼救,却眼神一转,看到令雪也正在看着自己,不禁有些不忍。

这般好看的姑娘,若是被抓了去,怕是要香消玉殒了?何况,我还与她有些交情。我江成又岂是无情无义之人?这辣手摧花的事,我是万万做不得的。

“江兄弟?我是你胡大哥,快快开门!外边来了刺客,你可无事?!”见这屋内无人应声,胡朗还只当江成已经遇害,立刻推山倒海似的撞着木门。

唉,我这个心地善良的救世菩萨呦!江成苦笑一声,谁道我是个好人呢?“胡大哥,我没事,只是刚刚脱了衣服坐在床上看书看入神了,你可莫要再撞了,再撞,莫说这们,就是这房子也要塌了!”

“嗨,你可吓死我了!这驿站来了刺客,可不安全,你可快些开门,让哥哥我瞧瞧!”

“好好好,且等等我,让我穿个衣服。”江成胡乱应付着。“穿个屁的衣服,你我兄弟,又不是娘们,还怕被看去了?”胡朗在门外不满的打趣着,但好在没有再对这门窗进行残忍的施暴。

“快快快,女侠,快快先躲起来!”江成忙时示意着。

只这胡朗一敲门,令雪她便已经收了这立即杀了江成的心思,不知为何,可能是想知道测试下这眼前的江成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但是或许这根本测试不出来什么,令雪便一直站在那等着江成的反应。

“你为何要救我?”只需江成一喊,将自己暴露,就算自己能把他杀了,那么凭着外边那么多官兵,自己也肯定逃脱不掉。只是,这时候明显不是问这问题的时候,可是这令雪还是问了,语气已经柔和了甚多。

门外胡朗已经等了一阵,他可知道这位大哥是个什么性子,现在哪有时间跟她解释?“女侠只需信我就行,现如今来不及解释!”

令雪却总如一尘仙气,处之淡然。倒是江成已经七上八下的开始找着能够‘金屋藏娇’的地方。

驿站不及自己家,本就是临时住所,自然也不会有多少家具。这样一来,看上去倒是跟‘家徒四壁’差不多。只那四四方方的小小见方衣柜,怕是容不下令雪这缥缈仙子。

江成双目环视,着急的找着。思索了一圈,却还是没找到一个如意的地方。忽的,眼神一定,落在了自己的床榻上,这……

“令雪姑娘就先藏在鄙人的床榻之上,躲上一躲?”见这令雪听得这‘床榻’二字,倏的望向自己发愣出神,江成劝道,“这事急从权,哪来这么多规矩?令雪姑娘莫要顾及太多!”说着,令雪便被推攘着。待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已经是藏身在江成的床榻之上。

不成,不成,怎能如此?令雪一想及这是男子床榻,有些羞意。正准备跳出去,却听到外边有了声响,左右思索一番,心里言道,事急从权,我自清白,若是此时出去,岂不是把他也害了?万一,他真是好人呢?想着,便又将自己掩了个严严实实,不漏破绽。

“胡大哥!”江成一番忙活,只看不出什么破绽,这才放下心去开门。只一迎门,便看到胡朗不满的表情,牢骚道,“江兄弟你可真是墨迹,怎的跟个娘们似的。你我相见还要穿的严严实实?”江成本就没入睡,身上衣服自然是不曾离身,内衬外衣一件不落,看在胡朗眼里自然是有些不爽。

江成自知理亏,赔个笑脸,明知故问道,“听胡大哥所说,这驿馆来了刺客?”

“可不是!”胡朗一提及这刺客,也是不再追责江成,一时抖擞精神说道,“幸好发现的早,要不然指不定就溜到江兄弟你房间里去了!”

早就留到我房间去了,不仅如此还已经刀剑加身,若不是我江成聪明绝顶,怕不是早已经成了刀下亡魂,待你们发现,那可黄花菜都凉了!江成撇撇嘴,心知若是有人被抓,估计是会牵连出自己这被窝里的‘美娇娘’,于是问道,“那胡大哥可是抓到人了?”

正问着,这胡朗进了门晃晃悠悠的左右看了两眼,本来就自认为与这江成熟捻,便大剌剌的直直往床上去坐。

江成一看,这哪能成?若是被胡朗发现自己金屋藏娇,自己可作何解释,是说这床上的是自己的想好?怕就是那‘仙女’愿意,自己也是不肯的,为了林娘守身如玉的重担,可能忘记?索性一步并作三步,江成越过胡朗,抢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江成这一屁股坐下去不要紧,却恰敲好地坐在了令雪的双手上,隔着被子,江成尚还感觉不出来,只觉得这床板太硬,有些硌屁股,便又左右扭了扭,想把自己这屁股坐实。

可是他虽感觉不出,但令雪哪能不知?本来令雪双手就是平摊着,江成这一坐,却跟瞄准了似的,两瓣屁股各放一边,这样一来,令雪只感觉自己像是把江成屁股拖着一样。

令雪本一个女流,又深知封建义理,这般轻佻举动,她哪能禁得住,不由得羞意难以忍耐,双手便如受了蜇咬一般,想要蜷缩回去。可是奈何这淫贼,却跟故意耍赖的一样,屁股像个磨盘似的用力在自己手掌上碾来碾去,这实实在在的‘肉感’,哪个良家女子能吃得住?

本来自己躲入这男子床上已经是说不得的丑事,可如今又跟这个淫贼做出如此不堪的动作,令雪的脸直直红到了耳根,倒是不管不顾,使了全身力气,使力将自己双手脱离了‘苦海’。

这仇,待会儿也定要算在这‘贼人’头上才是!令雪偷偷揉了揉受了璀璨的纤纤玉手,只一想到刚刚那一幕,便不由得羞愤交加,胡思乱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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