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助理
“咋了？老四，你这收拾着行李打算去哪？”老大一回来就看见老四翻箱倒柜地找东西，收拾东西。有些奇怪地问。
“老大，我要去当顾宸的助理了！”红豆兴奋地说道，想把这份喜悦传达给每一个人。
老大赶紧走过来，蹲在红豆身边忧心忡忡地摸了一下红豆的额头，叹气道：“这不是好好地嘛，也没有发烧啊！不是傻了吧，大白天就在说梦话。”
一把拍掉老大的手，红豆有些气鼓鼓地说：“我说的是真的，不骗你。不信算了。”
“你不是被那些网上的骗子给骗了吧？那些说什么工作室招人的都是骗子，别信啊，孩子。”老大感觉自己养了一个巨婴，天天操心。
“是真的啊，你怎么老是不信呢，我说的是真的啊！”红豆欲哭无泪，自己看上去不像是一个诚实的人，还是自己看上去很容易被骗啊，怎么不信呢。
“啊，是真的，是真的，不要不开心嘛。”老大宽慰红豆，毫无诚意地安慰着。
这明显就是敷衍自己嘛ｌ豆想了想，说：“我今天晚上就要走了，明天给你拍一张顾宸的照片，吓死你，叫你不信我。”其实红豆本来想说拍一张合照的，但是想到顾宸这么忙，去麻烦他不太好就做罢了。
“你明天真的要走了，你要去哪里呀？这么急，辅导员同意了吗？”老大用自己的大嗓门表达了对红豆说走就走的态度的震惊。
“真的是去给顾宸当助理啊，是真的，明天发照片给你看。”红豆知道在怎么解释老大也不会信的，干脆明天给她看照片，吓死她。
“六点了——”红豆看了一下时间，有点着急，再晚点就赶不上车了。
手机屏幕又亮了一下，红豆看见是微信的消息。
是一条认证消息：红豆，我是常恩。
红豆没有想到常恩还会记得自己，虽然两个人做了一年的同桌，但其实联系并没有多么密切。
常恩是真正的学霸。看到常恩的名字，红豆脑海里第一个浮现出的就是这句话。
在皋兰一中常恩三年来从来没有考过一次第二名，之前同学之间还调侃：常恩其实一直想考一次第二名，但是他发现做错一道题的难度太大了。
虽然是开玩笑，但是常恩真的有别人望尘莫及的勇气。而且，常恩真的也很努力。
每一天的晚自习常恩总是最后一个人走，早自**是第一个人到。其实之前红豆并没有发现这个细节。直到她在高三最后一年打算放手一搏，想考一个好一点的大学。
红豆在天刚刚拂晓之际就从家中出发，信心满满地以为自己会是班里最早到教室的一个人，但是没有想到，在天还很昏暗的早上，在一片空荡荡的教室里，常恩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写着习题。暖色的灯光打在常恩的脸上，他的眉微蹙，像是被什么难题困住了一样。
常恩的表情很认真，不过他一直都挺认真的，有时候常恩的认真会让红豆想起封建的奶奶在祭祀祖先时的认真。
红豆没有出声，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放轻了，这样一幅安静美好的画面她不想破坏。
红豆悄无声息地坐到常恩身边，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自在感，空气里似乎弥漫着尴尬的气氛。两个人同桌的第一天，开场有点特殊。
教室里只有常恩和红豆两个人，红豆觉得不自在极了，想要说些什么来缓解这种尴尬的气氛。可是两个人在过去的两年都没有什么交集，虽然红豆知道常恩，但是仅此而已。两个人好像没有什么联系的原因。
时间被按了暂停键一样，红豆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她只有拿出书来看，假装自己很淡定。可是，红豆偷看了一眼常恩的侧脸想道，在这样一个活生生的学霸面前，自己很难做到处变不惊啊。
“你也来这么早吗？”
“恩？”突然听到常恩的声音，红豆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你平时也来这么早吗？红豆。”看见红豆睁大了她的松鼠眼，常恩暗叹：好漂亮！
“其实没有，只是今天开始正式迈入了高三了，想开始真正地好好学习了！”这下红豆总算反应过来了。
“那好好努力吧，红豆。”常恩说这句话是语气太过温柔，红豆觉得耳朵有点痒，像是钻进了细小的电流。
“恩，我会的。”红豆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自己的声音突然变低了。在别人听起来好像有点不好意思的感觉。
常恩好像也感受到了。为了缓解这种**的尴尬，他体贴地没有再回话。
红豆觉得自己的脸被火点燃了，好热。
还好常恩没有继续说了，不然自己今天就丢人丢大了。为什么要用那种带点娇羞的语气和常恩说话啊？红豆把头埋得很低，埋进书里面，想把自己藏起来。
常恩偷看了一眼头埋在书里面装死的红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但是很快就被他压下去了。
除了第一天有一点点的尴尬，红豆和常恩两个人相处还是很愉快的。
但是高三的学生都太忙了，一下课就补觉，上课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也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日常放假就是换个地方学习而已。
所以红豆和常恩的关系比起之前其实也没有进步多少。
因此对于常恩突然联系自己这件事，红豆感觉有点奇怪。但她还是同意了常恩的验证。反正不是陌生人，不是吗？
“怎么样，我说对的吧？妹子一般都会同意的。”常恩的室友兼狗头恋爱军师李建兴奋地拍打着桌子。一脸好奇地对常恩说：“快让我看看妹子长什么样子？”
红豆的朋友圈里有她的照片，但是常恩却不想让别人看见知道红豆的长相。
红豆太可爱了，不能让别人知道。常恩在心里给自己拒绝李建的借口，但是口上却说：“她微信里没有自己的照片。”说完，还可惜地摇了摇头。
“不是吧，这年头还有好看的妹子不放自己的照片晒朋友圈？”李建有点不相信。李建狐疑地看了看常恩。
干净顺眼的寸发，看上去沉稳温柔的眼神并没有因为金色框眼镜遮挡而逊色。常恩还穿着实验室里白大褂，配上他温雅的气质，倒不像个学生，而像个授课的教授，虽然这个教授过分年轻，过分好看。
李建摇了摇头，暗笑，自己怎么会以为常恩在骗自己呢？常恩这样的人。这样优秀的人。
虽然李建也是考入帝国医科大学的学霸，但是学霸其实也是分了等级的。常恩就算是在帝国医科大学，也担得上学霸的称呼。也是让人仰望的、优秀的存在。
“不过妹子没有照片就没有照片吧，反正我已经猜到妹子肯定有惊人的美貌，不然你这么内敛的人怎么会主动出击？你说是不是？”李建嬉皮笑脸地说，还冲常恩挤了挤眼睛，示意常恩自己都懂的。
“没有，她不算是好看。”常恩一脸淡定地澄清。
说谎。
你在说谎。常恩在心里骂自己。
红豆分明是很漂亮的。虽然这么说很俗，但是红豆确实是漂亮。
第一次看见红豆之前常恩就知道红豆是好看的了。
“那个女生是不是叫红豆，怎么长得这么好看？”高中开始的第一天，常恩就听见自己的新同桌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
红豆，这个名字有点特别。常恩默念了一遍红豆的名字，红豆这个名字像是麦芽糖一样在他的嘴边缠绕。
他偷偷地顺着同桌的目光向前看过去，只看见一个小小的后脑勺在那边摇椅晃的，尽管她周围没有人，但是看她椅的后脑勺，常恩觉得她一定不无聊。
“红豆，班主任叫你去办公室一趟。”
听到外面的声音，那个之前还在椅的后脑勺站了起来。教室前门有几个男生聚在那里说说笑笑，红豆转了一个身向后门走出去。
她要转过来了。常恩竟然会觉得有一点紧张，她会长什么样子呢？
等到红豆真的转过身，露出正脸，常恩发现自己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样，发不出任何声音。常恩突然很想叫一下红豆的名字。
少女白皙的脸颊透出一种赏心悦目的嫩粉色，满是空气感的平刘海下面是一双像松鼠一样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少女经过常恩身边时，她的马尾辫在空中甩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常恩动了动手指，他的手有点痒，他想摸一摸红豆的马尾辫，想知道她的头发是不是真的有看上去那么顺滑。
红豆……是吗？
常恩突然知道为什么书上说15岁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了。
……
这么好看的人，自己看到就行了，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常恩有点自私地想。
“我只是喜欢她的性格，她确实长得没有那么好看。”常恩毫无心理负担地欺骗李建。
“看不出来，你这么……”李建想了想，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形容常恩这种情况，最后他总算说出一个比较中性的词：“有内涵。”
“恩。”常恩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
“现在我们就乘胜追击，来个告白啥的，赶紧拿下妹子。”李建有模有样地规划着，尽管自己也是母胎单身，但是没有谈过恋爱还没有看过别人谈恋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