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再次出手

也不知道连夏戚是真没听见还是装聋作哑,对宋连华的话语毫无回应。

对方连忙放下酒杯,走过去挡在了她的面前。

“夏戚,你怎么了,是不是我哥他……”

话还没说完,只听见楼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叫

“啊!”

是宋临冀!他又出事了!

顾不上连夏戚,宋连华飞快的跑上楼。张妈也吓了一跳,碗从她的手中滑落,碎了一低。

这清脆的声音让连夏戚又想到了宋临冀的相框,她扔下衣服,转身跑上去。不管怎么样,现在自己还在宋家,就要做该做的事。

门没关,宋连华直接推门而入。接近二楼的时候,他就听到类似“佟佟佟”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撞墙。

他没想到,这声音竟然是宋临冀头撞墙发出的。

宋临冀像是失了智,不断的撞墙,嘴里还在吼叫着。他冲过去,试图将其拉倒一旁。毕竟是弟弟,力气与哥哥无法匹敌。

后来的连夏戚看到这一幕,愣在原地。宋临冀的情况,一天比一天严重,自己要是在这时候离开,无疑是将其推向死亡。

彼时,连夏戚发现宋临冀的印堂黑的瘆人。毫不夸张的说,他离死亡只差最后一毫米了。方才,他一个人在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老道长教的一招道法,能让癫狂的人瞬间冷静下来。连夏戚走过去,寻找合适的下手机会。这道法虽有用,但若是使用不当会给受法人带来莫大的痛楚。至于那痛楚是什么,连夏戚无从得知。

从习得该道法以来,她从未在谁身上试验过。首次出手,连夏戚颇为紧张。

“夏戚,你别光看着,倒是想想办法啊。”

再这么撞下去,楚奕骁必死无疑。

“你拖住他,我需要点住他的虎口穴。”

宋连华已经使了全身上下所有的力气,根本没办法抱住宋临冀。

“好,我尽量。”

人的潜能是无限的,宋连华一咬牙,可算是暂时拖住了宋临冀。连夏戚眼疾手快,一下握住了他的右手。

按下虎口穴,开始默念道语。

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宋连华的表情变得不那么狰狞了。而后连夏戚将手放在了他的太阳穴,嘴里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

最后,宋临冀双眼一闭,昏了过去。

“夏戚,这是怎么回事!我哥他怎么晕了!”

“等他醒来就行了。”

宋连华将信将疑,这种情况下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先前宋临冀夜夜做噩梦,去遍各大中西医院都医治无果。没办法,宋家开始寻找江湖道士。正统办法行不通,那就试试歪门斜术。

那些道士们拿钱毫不犹豫,真到了做事的时候,一个比一个无能。

好不容易来了一个连夏戚,看上去还真有些本事。可为何她一出现,宋临冀的病情反而加重了呢。

“连小姐,你到底是什么人?”

“生于哪里不祥,长于九华山,师承敬清观的老道长。”

“你何时去的九华山?”

“十三岁。”

那之前的十三年,连夏戚是什么人,在哪里,做什么。

“你的父母亲人呢?”

连夏戚摇头,“我只认识老道长和师兄们。”

这样一个来历不明,动机不纯的人,是否应该将其继续留在宋家。

宋连华不敢妄下断定,一定还是等大哥醒来再说吧。

就在这时,宋父到了。

“老爷,您回来了。”

“他们三呢?”

他们三,指的就是宋氏兄弟和连夏戚。

“全在楼上。”

宋父将外套递给张妈,步态沉稳的上了楼梯。他觉得,二楼安静的太过诡异。一般连华在家的时候,应该笑声一片才对。

发现宋临冀房门大开,他径直走了过去。

“爸!”

见到宋擎苍来,宋连华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

“怎么回事!”

宋连华轻轻将宋临冀放在床上,站起来把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全都讲与了宋擎苍听。

“连小姐,你怎么看?”

“我不知道。”

从宋擎苍的表情来看,他似乎对连夏戚抱有很大的信心。

“都出去吧,别扰了临冀。”

宋连华不愿意,万一他们走了以后宋临冀再次发狂怎么办。

“爸,您和连小姐出去吧,我在这里守着大哥。”

他话音刚落,宋临冀就睁开了眼。

“爸……”

宋擎苍走过去,握住他的手,“临冀,可还好?”

“好。”

经历过各种大风大浪的宋擎苍,看到自己而已仿佛死里逃生一般的躺在床上,不禁红了眼眶。

他奋斗一辈子,为的就是自己所爱之人能够过上幸福美满的日子。可是后来,儿子患病,妻子去世,好好的一个家被拆的七零八落。

“临冀,方才你为何做出如此举动?”

宋擎苍酷爱古文,平时说话也会带点文言气息。

“刚才我正看着照片,突然觉得母亲动了,仿佛要从照片里钻出来一样。我既惊又喜,以为母亲要回来了。突然,我头痛欲裂,不知道是什么名字上了我的身,逼着我向墙面撞去。”

听到后面,宋擎苍的表情越发的凝重。临冀的病,拖不得了。

忽而他转过身,朝着连夏戚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连小姐,望您能尽全力解救吾儿。”

连夏戚哪里经得起此等大礼,连忙弯腰。

“夏戚定不负所托。”

宋临冀挣扎着爬起来,企图将连夏戚推到房间外。

“临冀!不得无礼!”

“爸,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看到没,这就是她打碎的?”

宋擎苍看到相框,皱起了眉头。

“连小姐,这……”

“是夏戚失了礼数,误闯宋先生的房间,酿成此等大祸。”

跟宋擎苍说话,连夏戚也不自觉变得文绉绉了起来。

“无妨,照片还在,相框可以再买。临冀,你一个男子,这点气量都没有吗?”

连父亲都站在她那边,这个女人到底有何魔力。

“爸!这可是妈留下来的唯一一样东西!”

宋擎苍何尝不知道这是妻子的最后一件遗物,可是人总得向前看,不能一直拘泥于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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