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发怒
罢了,看了就看了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是从连夏戚的表情来看,事情似乎没有那么简单。
“你除了用眼睛看,还做了什么?”
“我……你……恩……其实……”
宋临冀粗鲁的抓住了她的胳膊,眼里的怒意越发明显,几乎已经要到了咬牙切齿的地步。
“快说!”
连夏戚闭上眼睛,一脸的视死如归。她缓缓抬起手,指了指宋临冀身后的桌面。
宋临冀转身,那一瞬间,用晴天霹雳来形容也不为过。
他难以置信的看着已经碎裂的相框,这可是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一回来就只剩下残骸了呢。
连夏戚,是跟自己八字相克吗?
“连小姐,你最好对这件事做一个充分且完美的解释,否则……”
否则怎么样,杀人后再跑尸山野吗?这儿方圆几十里都没什么人,宋临冀就算是真这样做了也不会被发现。
“我当时手一抖,它……它就掉在地上了。”
宋临冀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甚至可以说比连夏戚想象的还要温和一些。这要是换了某些暴脾气的人,早就对自己破口大骂了吧。
她错了,宋临冀越生气,反而越冷静。他还愿意训人,就说明事情还没有恶劣到一定程度。但当他连张口的欲望都没有的时候,那些个做错事的人就要小心了。
宋临冀轻轻抚摸着照片,这是母亲留给自己最后的念想了。
宋母其他的东西都遵循她的遗愿,烧成灰烬了。
连夏戚低着头,双手交叉在一起,像极了一个做错事正在等待父母责罚的孩子。最可怕的是,她压根不知道宋临冀会如何处置自己。
要是他一气之下把自己赶出门,那她的命数就无法解开了。而宋临冀的恶疾,也会缠着他一生一世。
“宋……宋先生,我知道错了,请你原谅我。”
这种情况连夏戚头一次遇到,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再加上她嘴皮子不利索,只能说出这么两句不痛不痒的话。
当然,它并不能缓解宋临冀的怒火与悲伤。反而,让火苗越烧越旺了。
“连小姐,你还记得我们认识多久了吗?”
“不到两天。”
宋临冀抬起头,眼含凌厉的看着连夏戚,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
脑子还没坏透,至少还记得时间。
“不到两天,我的别墅先是因为你的预言着火,所幸无一人受伤。昨晚我又头着地,昏迷不醒,还误伤了我的弟弟。这些你还觉得不够,现在又要打碎我与我母亲的相框。你说说,接下来你还要做出什么更过分的事?恩?直接要了我的命吗?”
宋琳琳每说一句,就往前走一步。由于害怕,连夏戚步步后退。可是这个房间就那么大,再退又能退到哪里呢。终于,连夏戚整个人靠在了墙上。
初夏的天气,夜晚的温度本是最为舒适。此时此刻,连夏戚竟觉得不寒而栗。
宋临冀一手撑在墙上,将连夏戚围在了身前。他抬起另一只手,狠狠的捏住了对方的下巴。
连夏戚吃痛,眼眶都开始泛红了。自知理亏,也不敢做什么反抗,任由宋临冀胡来。
“说话啊!”
“别墅那件事是命中注定,我没法改变。你昏迷的事我很抱歉,没有及时拉住你。相框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不经过你同意就进你的房间。不论你怎么处置,我都毫无怨言。”
宋临冀冷笑,连夏戚这样弄得好像是自己欺负她一样。
“当真?”
连夏戚想点头,可是她的下巴被对方紧紧捏在手中,动也动不了。只得忍着痛,道:“当真。”
既然人家都这么说了,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宋临冀俯下身,吻上了她苍白的唇。她并不反抗,或者说,她忘记了如何反抗。二十年来,不曾有过这种接吻经历。
他浅浅地吻着她,随后,更深入地探索。
连夏戚到底是新手,不到一分钟就喘不上气了。她哪里会知道,接吻时要换气呢。感觉到怀里的颤动,宋临冀松开了嘴。
方才还脸色苍白的连夏戚,这会儿就变得小脸通红,双眼迷离。还以为这女人有多坚定呢,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他在连夏戚耳边打了一个响指,拉回她的思绪。
宋临冀贴近她的耳旁,轻声说道:“现在,带着你的所有东西,滚出这栋房子。从此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听明白了吗?”
连夏戚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离开就意味着消除不了因果,那她早晚还是得回来。
“怎么,还在回味我的吻?行啊,那我就再来一次。”
连夏戚瞪大眼睛,睫毛都在打颤。她一个躲闪,离开了宋临冀的怀抱。
“在未完成你父亲的嘱托之前,我不能离开。”
既然下山,就必须完成任务。不然,老道长一定会大失所望。自己是他的骄傲,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我父亲是我父亲,我是我。”
“我离开了,你的病怎么办?”
宋临冀拿起连夏戚的一小撮头发,不以为意的把玩着。
“连小姐,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可是说过你治不了我的病。”
“这只是暂时,师傅派我下山,一定有他的道理。”
一用力,宋临冀扯下了好几根秀发。
“你师傅的道理,你找他说去。十分钟后,你要是还在这栋别墅,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丢下这句话,宋临冀拿着相框离开了。那扇门,被他重重的带上,整个房间似乎都抖了三抖。
连夏戚握紧拳头,她知道宋临冀不是在开玩笑。
老道长,这些事也在您的预料之中吗?
主人都开口了,连夏戚除了照做别无它选。她也没什么行李,不过就是那一件满是青汁的道袍和一双破鞋袜。
连夏戚找不到什么东西包裹它们,只得全都抱在怀里。
宋连华还在品着红酒,就见到连夏戚失魂落魄的走了下来。什么情况,大哥对她做了什么。
“夏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