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结局
向塔。拉施对徐大兵的顺从感到非常满意,尤其是走几步回头,见徐大兵大步离去,心里更是欢喜得要命,低头看一眼仍然处在昏迷中的齐文姝,欣喜若狂地感叹,“有美人在的良宵,美妙啊!”声罢,未作他想,迈着流星大步直奔住处。
徐大兵离去?
嗯,是离去!离向塔。拉施而走向齐文轩的新房而已。
关系公主安危、公主名誉以及皇家颜面的事情,徐大兵纵有一身高深武艺,亦不敢独断专行,还是报告王爷比较妥当!
行至齐文轩新房左侧,见高雄挺胸、配剑,站立一旁,急忙奔上前去,三言两语交涉之后,高雄意会,举剑纵身,跃入朦胧夜色中,朝向塔。拉施所住厢房悄声奔去。
徐大兵继而奔向齐文轩的房门外,犹豫片刻之后,举手敲门。
砰!砰!砰!
低沉的敲门声,把沉浸温暖乡的齐文轩惊得从床上蹦起身,迅速拉着床头挂着的宝剑,竖起耳朵凝神细听门外动静,强压心中烦躁,朝门外低低地吼了一声,“谁!”
“王爷,徐大兵有急事相告!”
“稍候片刻,本王速来!”齐文轩看了一眼凤目紧闭的林晓晴,朝门口低低地回了句话,心里却很是着急,洞房之夜敢来敲门,肯定发生了大事,必须由王爷亲自定夺的大事,一是京都有大事,二是边关有战事,三是……而眼下,最要紧的,是谢烨的安危。
因为从谢烨被押入大牢,不少大臣在耳根下叽叽歪歪,有的说她是红颜祸水,有的说她是挑拨两国关系,有的说她是通国女贼,有的说她有损国体……庄庄件件,全是死罪。
莫非……她出事了?
新婚之夜,刚刚与新娘子共度春宵,便要去探看另一名女子,多少有些不像话……嗯,此事,还是背着新娘子比较好。
齐文轩更衣,持剑,轻启房门,轻步出门,轻轻关上房门,表面平静,内心却十分忐忑,床上躺着的女子虽不是心爱之人,但毕竟成了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新婚之夜,洞房之后,便悄然离去,有些于心不忍,还是不让她知道为好。眼下,只希望谢烨平安没事,万一有些大臣,为了维护所谓的国体,私自把她给毒害了,那就无力回天了。
“是不是林……九公主出事了?”齐文轩出得门来,箭步冲到徐大兵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急切而又低声地问。
“不是。”
“不是?不是那你三更半夜找本王做什么?你不知道今晚是本王的新婚之夜吗?”
徐大兵心说,“王爷,您要多少女子便有多少女子,哪个晚上不是新娘之夜啊?”想归想,见齐文轩有些不耐烦了,连忙掐头去尾说正事,“是,公主快出事了。”
“公主,快出事了?”齐文轩被徐大兵没头没尾的话说得一愣一愣的。
“是……九公主。”
“九公主怎么了?虽然把她关进大牢,但本王并没有吩咐人要把她怎么样啊?谁敢对她怎么样?”
“哎呀!”徐大兵一跺脚,真急了,有九公主,还册封一个九公主,好啦,这下自己都糊涂了吧?气归气,事情还得说清楚,不然这一趟算是白来了,止不定还会被王爷治罪呢!连忙又掐头去尾,捡重点地说,“是真正的九公主,不是册封的九公主!她被向塔。拉施弄晕,抱往他的住所呢!这会儿啊,估计成了他身下尤物了……”
啪!
齐文轩狠狠地扇了徐大兵一巴掌,续而怒道:“你怎么不早说!若九公主有什么意外,唯你是问!”
徐大兵伸手捂住热辣辣的脸,表情委屈僵硬地说:“王爷放心,九公主肯定不会有事的,高雄将军尾随过去了。”
齐文轩一跺脚,“唉—你怎么不早说?走,去看看九公主去!对了,九公主此事,只有高雄、你和本王知道,若有第四个人知道……”齐文轩用食指猛戳徐大兵的大脑袋,“小心你的脑袋搬家!”
徐大兵的脑袋被齐文轩戳得歪了一下,谄媚笑道,“小人明白!”
“走!”齐文轩细想了一下,向塔。拉施武功如此高强,仅三人恐怕制不住他,干脆多带些高手前去,以防万一。于是,又快速调拨了几十名轻功了得的高手,迅速朝向塔。拉施的住处奔去。
齐文轩悄然起身出门之后,林晓晴紧跟着悄然起身附耳在门缝里边,偷听齐文轩与徐大兵的谈话,隐隐约约中,听得最真切的就是“九公主,大牢,出事,前去看个究竟”,心智过人的林晓晴将这些词组起来,便成了“有人在谋害关在大牢中的九公主,王爷亲自去看个究竟,并为其广开生路。”
林晓晴心中那个恨啊!林妙晴,你果然是个妖媚的狐狸精啊!都因犯几十条杀头重罪,被关进大牢了,还时时刻刻牵动我家夫君的心,洞房花烛夜抛下我这个柔情似水的新娘子不管,前去替你搭桥铺路,哼!走着瞧吧!
眼露寒光的林晓晴,走到衣柜前,先是更了一套夜行衣,看到王爷的腰牌搁在案桌上,心思一转,自己现在是王妃了,虽然现在还没有正式册封,但是迟早事。总之现在是王爷的人了,去大牢里探个囚犯,穿什么夜行衣啊?于是,换了一套鲜亮的服装,又招来丫鬟,梳了个好看的发型,配上最艳鲜的花朵,心里那个乐啊!笑得小嘴向左边撇着,脸型都有些歪了,嘴里直哼哼,好不得意!
“这么晚了,福晋您这是要去哪儿啊?”林晓晴吩咐丫鬟别跟着,丫鬟便多问了一句。
啪!
林晓晴猛抬手,扇了丫鬟一个大耳光,白了丫鬟一眼之后,狠狠地啐一口,“要你多嘴!”
丫鬟不敢言语了,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终究还是不放心,因为一会王爷追问起来不好交待呀,只得一路猫腰,悄悄跟在林晓晴的身后,一直跟到大牢门口,亲眼看见林晓晴举着腰牌顺利进去,这才折返身子回到新房门口,好不容易等到王爷归来,哭着细细禀报了此事不说,还把妄自揣测之词添了进去,如福晋说了,册封的九公主就是个祸水,王爷不忍除之,她除之,为了王爷,她愿意背负毒辣妇人的罪名等等,直听得齐文轩心生怒意,眼含杀机。
丫鬟见王爷怒了,心里得意了,刚成为福晋就不把下人当人看,我倒要让你尝尝,得罪下人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齐文轩听罢不疑有他,一拍大腿,大呼一声,“千防万防,家贼难防!”齐文轩对林晓晴本有偏见,特别是前些日子在林家饭馆,谢烨不是亲自将林晓晴母女谋害自己之事揭发出来了吗?从此,齐文轩便知谢烨乃林晓晴的眼中钉!
眼下谢烨正关在大牢之中,林晓晴若要趁机除去,真是神不如鬼不觉。
齐文轩往大牢方向冲,心思亦如电,林晓晴啊,你千万别做出让本王痛恨你一辈子之事啊!倘若谢烨今夜死在林晓晴手里,本王必将你和向塔。拉施千刀万剐!
林晓晴要杀谢烨,此事怎么怪起向塔。拉施来了呢?
那当然了!
不怪他能怪谁呀!
谢烨呆在竹屋好好的,他居然诓九皇妹将她绑来,半路上拦林晓晴的花轿,让谢烨代妹出嫁,可怜的谢烨,呆在花轿中喜不自胜,对被他人陷害也完全没在意,才闹出册封的九公主代妹出嫁给王爷一说。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齐文轩是怎么知道此事的呢?
齐文姝自主、坦诚交待的呀!
真是齐文姝自主、坦诚交待的?
那当然了!
齐文姝从昏迷中醒来,见自己光着身子躺在向塔。拉施的床上,而旁边站着高雄、三皇兄,还有迅速替她穿衣的丫鬟,再经齐文轩几句话一说,再蠢也能想明白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气不打一处来,当下命人将向塔。拉施擒拿下来了,并当着向塔。拉施的面,将如何绑谢烨,如何将林晓晴迫离花轿让谢烨取而代之,如何让衣衫褴褛的绝二姨太进入大厅,揭发谢烨并非真正新娘子之事,一五一十说了。
向塔。拉施只得承认了。
没办法,被人捉奸在床嘛,虽然未遂,那也是百口莫辩之事。
这也只能怪心急的向塔。拉施倒霉,刚进房间,三下五除二,就把床上的齐文姝衣服全扒了个精光,然后迫不及待地撕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高雄捅破纸窗先看了一会儿,就在向塔。拉施飞身扑向齐文姝的刹那间,破门而入!
向塔。拉施当时就傻眼了!想否认?来不及了!挺胸抬头的二弟直接把他出卖了!
一个大男子,当下臊得满脸通红,吱唔半天说不出话,穿了衣裳,举了剑,要和高雄拼命,然后夺路而逃。
齐文轩带着几十名高手赶到了,向塔。拉施力争一阵子,终于放弃了拼杀,终归自己理亏。
最后,向塔。拉施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娶花田国唯一的九公主齐文姝,齐文姝哭闹半晌,终归敌不过舌卷莲花的帅王子,破涕为笑,当下表态,愿意嫁给向塔。拉施为妻。
齐文轩当下埋怨高雄不识趣,人家小两口在房间里办正经事,你破门而入,算逞的哪门子英雄?算救的哪门子主子?
“呃……这个……”高雄红着脸窘迫半天,吱吱唔唔一阵子,终究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一回头,看见站在王爷身侧傻笑的徐大兵,闪身过去,重拳砸在徐大兵的肩上,徐大兵痛得吡牙咧嘴。
齐文姝捂嘴娇笑。
向塔。拉施尴尬地笑。
齐文轩依然沉着脸,向塔。拉施连忙扶齐文姝进房,“公主,咱们这回算是名正言顺了。”
“讨厌~”早对向塔。拉施有顷慕之心的齐文姝,一头栽进他的怀中,任由他抱着自己上床。
瞬间,向塔。拉施的房间传来不堪入耳的调情之声。
“看什么看?”齐文轩低喝一声,“觉得刚才出的丑还不够大吗?”
“呃,这个……”
“呃,这个……”
徐大兵与高雄对看一眼,高雄满脸欢喜地说:“王爷,咱们这就去把牢里的林姑娘迎出来?”
“要你多嘴?”齐文轩瞪了高雄一眼。
“是。”高雄忍住笑,轻轻地应了声。
“你们先到牢里看个究竟,本王先回新房,与新福晋好好说说……”
“不是吧!王爷居然跟平民百姓一样惧内吗?”徐大兵口无遮拦的说,说完之后,清楚自己失言了,连忙给自己一个耳刮子,“小人纯粹胡说八道,王爷别放在心上。”
“唉—”齐文轩轻轻地叹了口气,“你不知道她们姐妹俩曾经的过节……去去去!有些事说了你们也不懂!”
“是!”徐大兵是个人精,他看出得出来,王爷虽然沉着脸,其实心里还是挺高兴的,几番周折之后,向塔。拉施王子和真正的九公主在一起了,王爷可以名正言顺的和林(妙晴)姑娘在一起了,能不高兴吗?别看王爷平时总是一副冰山样的脸,内心激情火热着呢!尤其是对这个林姑娘,那是打心眼里真心喜欢的。跟着王爷这么多年,还从未见王爷如此在意过一名女子呢!这个林姑娘还真是好福气。
林姑娘应该有这样的福气!
她比一般大家闺秀好得多呢?
有才有貌还有人情味,对谁都是一味儿的好!
想想昨儿早上,还要马夫给大伙儿煮鱼汤呢;作别的主,比如林晓晴福晋,想喝鱼汤,只怕喝鱼粼水吧!
齐文轩往新房的方向走,徐大兵和高雄便不再跟着。
一路上,齐文轩心情那个复杂啊,真是时喜时悲时为难……总之不知道应该怎么跟新福晋开口了,想了好多词汇,找了好多借口,比如历朝历代,很多姐妹俩共侍一夫啊,比如秀才娶孪生姐妹呀……
可是,刚回到新房,床上空了,新娘不见了。
随身丫鬟跑过来边哭边说,新福晋拿了王爷的腰牌,直奔牢房替王爷除后患去了。
齐文轩心里那个急呀,这下完了。
牢房里全是所谓的“忠臣”,对谢烨代妹出嫁之事本就有诸多不满,若新福晋领着王爷的腰牌前去,跟牢头说谢烨有意祸乱花田国朝纲,弄得江山摇摆,外敌入侵,不得不来个大义灭亲,那谢烨不是死定了吗?
齐文轩将轻功使到极限,一个纵身,飞跃过两座院子,出现在乐呵呵的徐大兵和高雄面前,厉声命令,“快!召集府里所有高手,到牢里救林姑娘!”
徐大兵顿时有些懵了,还是高雄反正得快,“是!是否要通知曾御医?”
“这不是废话吗?要!要!要!……”齐文轩余音还在,人却消失,一道影子来,一影子去,如鬼魅一般。
“王爷急成这样,莫非牢房着火了?”徐大兵在齐文轩消失十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
“乌鸦嘴!”高雄大骂一声,“王爷急着见林姑娘不行吗?”
“那咱们还召集高手吗?”
“这不是废话吗?要!要!要!……”高雄余音还在,人却没影了。
“这是怎么了?比轻功吗?我也来!”徐大兵纵身一跃,转瞬间在消失在苍茫的夜色中。
齐文轩用极限的轻功赶到牢房门口,正要进去,一个举着卫士长矛挡住他的去路,“福晋吩咐过,没有她的指令任何人不……”
旁边那位卫士想要提醒他,“这是别人吗?这是王爷!”可是来不及了。
举长矛的卫士被齐文轩从衣领处拎起来,直接扔出去老远,啪叽一下当场摔死了,齐文轩看都不看一眼。
“王爷!”守牢门的卫士全吓傻吓了,一个个扑通跪倒在地,大呼,“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齐文轩板着脸,瞪着眼,一手抓过一名卫士,怒吼道:“福晋人呢?”
“里……里……里面……”该卫士吓得尿了裤子,当宠阙在地。
“为什么这么多人往牢房门抱柴火?”齐文轩几道牢门有大批扛着柴火的卫士进,空手急匆匆往外冲,有好些,还不认识王爷呢!谁让王爷微服出现,手里还没了腰牌呢?
“抱了好些进去了,还有沿着大牢堆放的呢!”有名不认识齐文轩的卫士,不屑地说完,跑开了。
就在该卫士跑开的刹那间,牢房一角冒起来滚滚浓烟。
没多久,林晓晴领着大批人从牢房里冲了出来。
“不好了,牢房走水了!”许多卫士慌乱叫喊,却没有一个人提议救火。
此时,高雄、曾御医、徐大兵领的人马到了。
“林晓晴!”齐文轩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朝她粉嫩的俏脸上左右开弓,直扇得她两眼冒金条,小嘴露血丝之后,手脚麻利的夺回仅属于王爷的尊贵腰牌。
“王爷在此,众卫士听令!”齐文轩举着令牌急切高呼。
“是!”众卫士这才慌乱急切地奔走……有找水桶的,有找井的,有打水的,瞬间,人喊声,脚步声,乱作一团!
牢房西南方向火势冲天,偏偏,今晚还起了大风,火趁风势,风大火急,火势越来越旺,浓烟四散,众人喊叫声,奔走声,咳嗽声,不绝于耳!
“王爷,别进去!危险啊~~”齐文轩不顾高雄的叫喊,拖着拼命挣扎的林晓晴,硬往火势迅猛的牢房门里扎去,林晓晴连连尖叫,齐文轩自当没听见,依旧拎着林晓晴大步流星地往里冲。
曾御医纵身跃到齐文轩身边,交给齐文轩一块浸了药的湿巾之后,亦拿出另一块湿巾捂嘴,尾随齐文轩而行。
齐文轩所到之处,不时有烧断的横梁,烧红的瓦砾往下掉,直接掉到身上,点着了衣服,烫伤了皮肉,丝毫没有退缩之意!倒是林晓晴,大喊,“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齐文轩望着衣服被烧了几个洞,秀发烧得光秃的林晓晴,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反正恶狠狠地说:“我们从外面往里走都烧成这样了,可以想像妙晴在里边有危险!你最好祈祷妙晴平安无事,否则她成什么样,本王便把活生生的你,做成她的样子!”
“哇—”林晓晴失声痛哭,“报应啊!真是报应啊!第一次没把她烧死,第二次眼看着把她烧死了,却把自己搭进去了,报应了啊!报……”
齐文轩随手从身上撕下一块布,直接把林晓晴的嘴给堵上了。
“王爷,救林姑娘要紧,还是先把福晋搁在附近火小的地方吧!”曾御医身为医者,实在不忍心看着林晓晴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烧成黑炭。
齐文轩拎起林晓晴,想啪叽一下扔火堆里,让她烧死算了,仔细想想,一次夫妻百日恩。(一夜夫妻还不够,仅是做了下次那个什么而已)若不是看在她是谢烨的亲妹妹的面子上,才不会管她的死活呢!这恶毒的女人,没有亲手杀她,算是给她恩典了,就让她在此自生自灭吧!
随即,齐文轩将林晓晴搁在火势较小的残垣侧边,且靠窗通风的位置,义无反顾的冲进火海……
“晴儿!晴儿!”齐文轩不顾浓烟呛喉,张嘴大喊,终因浓烟太多,口鼻若移开湿布,便觉呼吸困难,只好放弃呼喊,心中惧意顿起,但有一个信念,无论如何,一定要找到她!
无论如何—
一定要找到她!
齐文轩熟悉牢房的构造,找起人来还是比较方便的。
放眼望去,四面都是一片火光,亏得大部分横梁烧断,房屋坍塌,浓烟顿时飘散出去,牢内不再有那种窒息的感觉……可是,心爱的人呢?她该不会就此葬身火海了吧?
想到此,齐文轩失神了几秒钟,泪水夺眶而出,眼前更加模糊,分不清是因为失去心爱之人所致,还是浓烟所呛,总之眼泪啪哒哒地往下掉,怎么都止不住……
倘若从今往后失去她,继承大业,一统江山又如何?
倘若从今往后失去她,得到再多女子又如何?她终归是她,是任何女子都无法取代的!
没有她的日子,将不再有任何意义!
没有她的日子,将不再有任何意义!!
“啊—”齐文轩置身火海之中,抱头痛哭,泣声大喊,“妙晴!妙晴!妙晴……我这辈子最深爱的女子,你到底在哪儿啊?……”声音由高到低,气势由强到弱,大有葬身火海之意。
“轩~轩~……妙晴在这儿!妙晴在这儿!你的妙晴还活着,你的妙晴还活着……”扑哧兴旺的火海中,滚滚的浓烟下,用一块湿布捂嘴,全身墨黑的女子站起来身来,朝齐文轩站定的方向使劲招手,呼喊!
此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谢烨。
牢房中哪来湿布,当然是嘘嘘弄到布上了,味道难闻,却可以救命。
无耐浓烟滚滚,呛人口鼻,让人不停地咳嗽,谢烨只得用湿布捂着嘴巴喊,声音沉闷了不少,救叫了几声,失声痛哭的齐文轩亦没有听到。
“轩—小心!”直到眼见一条燃烧正旺的横梁朝齐文轩所站的位置砸下来,谢烨这才移开湿布,张嘴大喊,换来的却是一连串的咳嗽。
眼看燃烧的横梁就要砸到齐文轩了,齐文轩在听到谢烨声音的刹那间扑向了另一方,横梁重重砸在地上,火花四溅,屋顶随即又坍塌了一角。
仅存的那个角落,敲就是谢烨停留的位置。
“妙晴!你在哪儿?你在哪儿?……”透过烟浓,透过四溅的火星,及谢烨机灵一动举起一根未燃烧的木棍敲击地面的声响。
齐文轩,终于---
发现了谢烨所在的具体位置!
“晴--儿—”齐文轩飞身扑向谢烨所在的位置,如同扑火的飞蛾,不顾生死。
“轩---!”
“晴儿!”
“轩!”
“我以为我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了!”这是火海中,相互紧拥,置生死于度外的痴男怨女同时说出的话。
此时房屋又坍塌了不少,浓烟终于找到飞升的突破口,急速升起。
谢烨与齐文轩所在的位置空气登时大好,只是四周一片火海,找不到出口。即使找得到出口,他们也得紧紧拥抱多几秒钟,分开的时间实际不长,却仿佛分开了几千年。
有诉不完的衷肠,有道不尽的相思。
刚相见,刚相拥,似乎意味着更长,更久的分离。
“晴儿!我的晴儿!我的好晴儿!我总算见找你了!”齐文轩将谢烨搂得紧紧的,薄唇在她脏兮兮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又一下,仿佛在书房后的暗阁中,仿佛在湖边上的竹屋里,完全忘记自己身处危险之地。
“轩!不管我们能否平安离开这个陷境,我都要告诉你,我不是你们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21世界的中国深圳,我姓谢名烨,家住……”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来算自哪里,我只知道,今生今世,我不同没有你!烨,我爱你!”
“轩!”谢烨将唇贴上去,泪水夺眶而出,“我爱你!”
“我要你生生世世做我的妻子。”
“我要你生生世世做我的夫君。”
“烨---”
“轩---”
齐文轩与谢烨在火海的包围圈中诉说衷肠,卿卿我我。
一度被燃烧的断壁拦住的曾御医,无奈只得往外撤,最要紧就是指挥救火。急匆匆离去,亦没管被齐文轩扔在窗下的林晓晴,也管不了。浓烟滚滚之中,四周一片火海,不时有带着火花的残木往下掉!要不是曾御医有一身武功,都很困难才冲出去。一心只想快些扑火救王爷,哪还管什么福晋的死活啊!
林晓晴呆在窗户下,耐心的等待着,眼见着窗户栏快烧断了,连忙用脚将窗户栏踹舌了,纵身跃出窗外。
林晓晴越出窗外,深呼吸几下后,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举手停留在薰黑的脖子处,五指稍动,不知道怎么地,竟撕下一张皮来,面皮下来赫然是一尊美若天仙的容颜。
“齐文轩你这个见异思迁的负心汉!想不到我孙娆会顶着林晓晴的面具,在你身边周旋几年吧?说什么一辈子只爱我孙娆一个人?为什么我前脚还未踏出齐府,你的床上却又躺着另外一名女子?为什么,为什么?”孙娆泪流满面。
良久,她走到一处,抬脚轻轻踩几下,望着缓缓而动的地砖喃喃低语,“齐文轩!林妙晴!我这么做,全是让你们这对狗男女给逼的!”声罢,弯腰搬出这些年来辛辛苦苦储备的东西。
这东面不是金银珠宝,而是—硫磺、焰硝!
在齐文轩撇下她,冲进火海去救谢烨的那一刻起,孙娆彻底死了心了!
齐文轩的心,除了谢烨。
再也不属于任何一名女子。
无论是有夫妻之实的林晓晴,还是孙娆。
齐文轩的心房,除了谢烨,再也住不下任何一名女子。
孙娆心碎了,绝望了,彻底地绝望了。
在齐文轩身边“隐身”了这么多年,换来的却是鱼死网破的结局。
心房灼痛的孙娆,拾起来硫磺、焰硝,接二连三地朝谢烨和齐文轩所在的位置投去。
砰,砰,砰……
猛烈的暴破声,持续了许久。
直到救火的高雄发现孙娆,并将她当成刺客杀死之后,暴破之声才完全停止。
发出暴破之声的位置,传出几声爽朗的,惬意的笑。
之后从天空中传来男女合音,“再见了,朋友们!”
随即,天空中出现两缕,如同人形的青烟,久久方散去。
--------------------全书完-----------------
两缕青烟票飘散何处?
张浩将会对二姨太做什么?
谢烨的丫鬟小如哪去了?
只得在“番外”中补充啦!
亲爱的姐妹们,谢谢你们一直以来的支持!
铃儿在此,真诚的说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