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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教授出手

张翼行父女两个把我和大师兄送到了鲁通市中医药大学,为我们安排好住宿,交待给中医临床学院的工作人员之后,便匆忙离开了。

我从工作人员口中得知,张翼行是中医药大学的副教授,本来是中医,现在改干西医了。而她女儿也在学校里面读大三。

果然,有个中医学会会长的爷爷就是不简单。而他们家,现在是中西合璧。

李师兄帮我安顿好之后,急匆匆的离开了中医药大学。

我本来想让他第二天再走,想和他多交流一下。没想到,他挥挥手拒绝了。

理由是,不想见到他从前的导师固本真教授。等我问及原因,他一句一言难尽就匆匆离去。

离开前,还特意嘱咐我,如果见到固教授,千万不要提起他来过。

工作人员领着我走进了固教授工作的方剂学教研室,给我倒了一杯茶水,冲我微微一笑。

“余道长,你先坐一会儿,老师们都在上课。我先走了,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打电话骚扰我。”

我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一屁股坐了下来,端起纸杯,轻轻喝了一口茶水,环顾四周,教研室内空无一人。

就在此刻,我听到隔壁教室里面,有一个中年男子在大声讲医圣仲景的《伤寒杂病论》。课堂上时而传来笑声,时而鼓掌。

我兴奋的起了身子,走出方剂学教研室,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到了那间教室。

教室的后门敞开着,是一间大约可以容纳两百多人的阶梯教室。里面座无虚席。还有几个学生,站在后面旁听。

一名中年男子,中等身材,上身穿着一件橘黄色的短袖,下身穿着一条掉色的牛仔裤。

男子大学五十岁左右,留着小平头,头发已经花白,在绘声绘色的讲着《伤寒杂病论》。

我不由自主的,悄悄走进了教室,和旁听的学生站在一起。因为男子的授课太精彩,大家都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

“所以,你们这些学中医的,是祖国医学的未来,一定要打好经典的基础,要不然,毕业之后,当个庸医是小事,害了病人才是大事...””

我不知道上课的老师是谁,但是我很喜欢他上课的风格,很赞同他授课的内容。但是在解读伤寒杂病论的条文方面,我不敢苟同,只能暂时保留意见。

突然,一名男生打破了课堂的纪律。男生站了起来,有些手忙脚乱,费力的扶起身旁的另外一名女生,冲讲台上焦急的说道:“固老师,刘晓敏突然发高烧了,快昏倒了。”

原来,上课的老师正是固本真教授。遇到这样的突发事情,我突然犯了职业病,想马上过去看看。但是,我一想,想起师父说的话,还是算了。我突然上去,会被人误会误解。

再说了,突然之间,一个道士出现在课堂中,会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从而影响到固教授。

这话又说回来,我要看看,这教授是否货真价实,有何能耐。

“大家不要慌张,安静,”固有老师走下讲台,“这个时候,医生不能先乱了阵脚。”

他走到那快昏倒的女生面前,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接着拉起她的手,“脉浮,重按有力,外寒内热。寒包火。法当外解除表发汗,内清热解毒。”

他松开刘晓敏的手,对一旁的男生道:“何冰,把她背到我办公室旁的诊室,”

说道这里,他冲大家道,“你们先上自习。”

叫何冰的男生一把背起刘晓敏,冲出了教室,朝着方剂学教研室旁的小诊室小跑而去。

狭小的诊断室内,突然病倒的刘晓敏躺在床上,开始说着胡话。而固本真教授坐在一旁,俯首仔细又诊断了一次脉象,回头看着身后的男生何冰道,“葛根40,生麻黄10,桂枝30,生白芍30,石膏40,知母30,柴胡40,黄芩20,”

说道这里,他站了起来,看着何冰手中书写的方子,“就按照这个方子,现在就煮药给她喝下去。”

床上的刘晓敏又开始说胡话。我看情况不对劲,招呼也没有打,就直接走了进去。

“你是谁?出去!”固教授不知道我,“你以为cosplay很好玩吗?你是哪个班的,还打扮成个道士模样,你装什么装?”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硬闯入他的诊室,“她是热邪入心包而导致神昏谵语,你不能用辛温燥烈发汗,应该外用辛凉解表,内用苦寒芳香开窍。”

固老师听我这么一说,一把抓住我的手,不让我给刘晓敏诊治疗,直接大声吼道,“出去,要不然我叫保安了。”

而他的学生何冰,并没有理会我,而是一边抓药,一边抬头看我。

我一把推开固教授,从胸前长衫里面快速逃出银针,“就算你开的方子正确,汤药太慢了,必须先卸掉心包经的热邪。否则有生命危险。”

他听我这么一说,眼睛一瞪,一把抓住我握住银针的手,快速夺走扔掉,冲我大声吼道,“滚出去!”

他两眼瞪大如汤圆,直勾勾的看着我,瞬间眼球充满血丝。

我见他这番情况,若有思索,也罢,他的处方虽然不对,但床上的刘晓敏暂时死不掉。

我猛转过身子,回头看了他一眼,走出了他的诊断室。

我站在外面,透过窗户,踮起脚尖,直勾勾的看着他们的一举一动。他还在破口大骂我。

“刚才那个小子,是哪个班的,何冰?”

“固老师,我也不认识,没有见过,应该是cosplay社团的。”

“小兔崽子的,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

见他的学生何冰已经快速煎好了药,一勺一勺的给床上的刘晓敏喝下。

我转身蹲下,背靠在墙上,看着天空,“三二一,吐!”

我话音刚落,身后的诊断室内,传出来刘晓敏剧烈的呕吐声。

我猛起身,踮起脚尖,通过窗户看着诊断室内,心中想道:

“你明明知道热邪在内,还用辛温燥烈,火上加油,肝木克伐脾土,脾气不升,胃气不降,必然呕吐。””

固教授又反复给床上刘晓敏诊断了一次脉,接着若有所思,回头看着身后满脸焦急的何冰,“你没有抓错药吧?”

何冰一听,耸耸肩帮,忙道:“固老师,没有呀,我是按照你开的方子抓的药啊!”

固教授猛转过身子,一把抓过何冰手中的半碗汤药,用鼻子闻了闻,皱起眉头,“不对啊,怎么会这样,药也没有弄错,怎么就没有效果呢?”

“老师,找刚才....”何冰抬起手指冲门外戳了戳,欲言又止。

我知道,他是在说我。

“走,背起来,快快送校医室,打点滴!”固教授转身一把抱起床上的刘晓敏,看着发呆的何冰,“还愣着干嘛,背上,快点!”

他们冲出了固老师自己的诊断室,脚步匆匆,朝着校医室方向小跑去。

固本真教授跟随在何冰屁股后面,扶着背上的刘晓敏,突然停住脚步,回头看着我,冲我吼道,“你是哪个班的?等我回来,再好好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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