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明目张胆的挑战
黑狼本来执意要和我一道去中医药大学,但是被我叫了回去。
毕竟,带着一头黑狼在身边本来就招人眼。更何况,去鲁通市中医药大学。万一被人认出来,我的黑狼就回不来了。
所以,我下了个决心,忍受离别之痛,使回黑狼,不准离开青城山半步,必须和我弟弟少荣呆在一起。
后来,我听青城山的门卫说,黑狼在我离开之后,他在青城山大门口乱叫几声后,坐在门口,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离去的方向。直到看不见我和大师兄后,才跑回山上。
青城山山脚。
一辆高级黑色轿车,停靠在青城山入口的停车场中。开车的司机是张翼行。他五岁的小女儿张紫苑坐在副驾驶上。
张紫琳今天穿得很妖艳,一身短裙,勾勒出女人还有的曲线。前凸后翘。
她鼻梁上架着咖啡色太阳镜,撑着粉红色太阳伞,一个枫红色的高级宝宝斜挎在面前,一双高跟鞋踩在地上。
她歪着脑袋,身子背靠在轿车屁股上,和白云子在交谈。满身流露一种自认高贵的姿态。
白云子见到我和李师兄,屁颠屁颠的走了过来,满脸微笑,两手插在腰间,歪着脑袋,眯眼道:“哎呀,没想到,我小师叔会让你去鲁通市中医药大学做学术交流。五年每有白学。”
说道这里,她拿了我手中的行礼,放到了后备箱里。
咔咔咔...
张紫琳踩着高跟鞋,走到我面前,没有说话,回头瞟了一眼白云子,“哎呀,想不到,竟然是你去做学术交流,不敢苟同,上车吧!”
张紫琳快速转过身,关了伞,上了轿车。
我的大师兄看着我,眯着眼睛,成了一条线,“这女子太傲气。满身是刺。听师父说,她爷爷是鲁通市中医学会的会长,官架子大。老爷子还是鲁通市中医药大学的高级学术顾问啊!”
我看着大师兄,摇摇头,狠狠道,“若干年后,我定可取而代之。”
我不知道当时为何有那样的勇气说出那种连我都不太相信的话。话一说出来,没想到,大师兄给我竖起了大拇指,“相信你。我听师父说,你短短五年时间,技术已经在我之上,我相信师父的话。”
“大师兄过奖了,我听也听师父说,你在血液病方面有很深的造诣。”
“哈哈哈,你真会说话,”大师兄说道这里,俯首若有所思,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其实惭愧啊,中医是全科,我捡了一个血液病。但是研究很多年了,虽然也有一些心得,但是还是不如你,”
他说道这里,啪的一声,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好好干,我正统医学道的传承,就落在你的肩上了。”
“嗨,你们两个还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人家等你们已经很久了,快点!我送你们上车,老娘还有事情!”
白云子已经不耐烦可了,火急火燎大声冲我吼道。
她还是老样子,猴急!
打坐了这么多年,依然没有俘获她心中那一只活蹦乱跳的猴子。
自从误打误撞,在黑龙潭被护道真君收了符权之后,白云子尝试再学习符咒。
她总是记不住。刚学不到五秒钟后,又忘得一干二净。
因为经常忘记符咒,甚至画错符,被幽玄子道长骂过好多次。
曾经很多次,她带着我和赵行阳,再次返回山中,想找到那重叠时空中的黑龙潭,找到真君还回她的符权。
但是五年下来,徒劳无功。我们再也没有再找到那个深谷。
她只能被幽玄子转移到天师药王宫逍遥子门下,和我成了同门,专门学习道医学。
而按照山中的门规,她现在却成了我的师妹。哈哈哈,有意思。
但是,我从来不敢和她以师妹相称,如若那样,我一定会被她整死。
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她是我的长辈。
说来也奇怪,她学习道医学就是很快,一学就会,一看就记住,就是不能记住符咒上的内容,转眼就忘掉。
黑色轿车内部是豪华的商务六座。我和大师兄坐在最后排,张紫琳一人霸了中间的两个座位。她妹妹张紫苑在副驾驶上嘴里含着棒棒糖,低头睡着了。
“听逍遥子道长说,你是中医学方面的奇才,”张翼行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后视镜,问道,“更神奇的是,你只有小学三年级的文凭。”
“张先生,我师父说的没错,我只念到小学三年级就因病辍学在家,后来是拜师在逍遥子道长门下,学习正统古典中医学。”
我话音刚落,坐在我前方的张紫琳不屑一顾,“原来只是小学三年级啊,我说你们中医就没有本科吗?”
她是在故意挖苦我。我和大师兄面面相觑,不屑一顾的笑了笑。
“不要瞎说,”张翼行回头瞟了一眼张紫琳,“你后座还有一位咱中医药大学的硕士研究生,血液病专家。”
我大师兄闭目养神,根本不想理会张家父女两人。
“爸爸,你说的是满脸络腮胡的这位大叔吗?”张紫琳问道。
张翼行听罢,看了一眼后视镜,没有理会自己的女儿,瞬间车子上陷入一片死寂静。我闭上眼睛,和一旁的师兄一样,顺便练习一下静坐。
“哎呀,这些年啊,中医也不行了。就我老爷子那一辈还在死守阵地。我本来学习的也是中医,现在干的全西医,也拿起了手术刀。我们中医药大学,现在也正在开设大量的西医课程。连中医学教授,感冒了也直接上西药了。”张翼行突然说道。
“是啊,我们的课程设置也是这样的,大量的西医课程,老师讲得那个中药我也用过,不管用。爸,下个学期,我要直接转西医。中医学出来,没希望的。病又看不好,工资又低。”
张氏父女一问一答,在交流。他们所说的情况,也是目前最真实的现状。他们嘴上在惋惜中医,实则是中医的掘墓人。
我睁开眼睛,瞟了眼身旁的大师兄,见他已经打起了呼噜。我定睛一看,不想再听这父女俩啰嗦,直接倒头就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