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妻管严
我又把卡推了推,“红姐,两百万而已,您拿着就好,先解决了问题,您也可以慢慢还我,我不急。”
红姐笑着摇了摇头,“弟弟,你是个好人,但有些事情你还不太懂,这钱要是干净的,你就留着自己花,要是有其它内情,你还是物归原主吧!”
啧,两百万,换到一张好人卡。
我刘双可不是什么好人。
这笔钱红姐终于还是没有收下,我拿着这张银行卡,心绪复杂,红姐转眼间已经走远了。
我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宿舍好好休息几天。
新的工作,新的世界,让我的心一下子疲惫惫不堪。
临走前我找到皮哥,让他带我去见一见刚才那群人。皮哥在这一带很有威望,就算是街头混混也要称呼一声皮哥。
“那帮马仔狗眼看人低,不理他们就是了,就是老金的背景有点复杂。”皮哥吸溜着一杯鸡尾酒,“真要见他,我给你安排一下,有什么事情和解了就好,但你手头得带点银子,有钱办事方便。”
我点了点头,“皮哥说的是,钱够的。”
金哥是这一带混混的头子,但背景不是大混混这么简单,这种人混迹在各个领域,八面玲珑,最好说话的时候就是拿着钱。
现在我手头并不缺钱,倒不如说是有着一笔巨款,我打算把这些钱留给红姐,不过除了这些之外,肥婆给的一些好处,足够打发这些人。
皮哥开着小五菱,眨眼间将我送到了三里外一个沙县小吃店。
金哥不在店里,这店是他媳妇儿开的。
出来招待的是个有点发福的少妇,见了皮哥笑得花枝招展的,搂着皮哥把一对球压上来,“哎哟皮哥,您怎么特地跑来这儿啦?是不是想人家了?放心,老金他呀,不在。”
皮哥咳了咳,“张瑛,我就是找老金来的。”
我目光深邃地看着这俩,看样子有一腿。
看破不说破。皮哥坐我身边,嘿嘿一笑,“我介绍给老金的,他好歹会给我点面子。双子,干咱们这一行,不要怕女人腻着你,有些事情老金自己心里明镜似的,但还是得叫我一声皮哥,你要是把他媳妇伺候好了,他老金得给你点头哈腰。”
我明白了,妻管严。
我朝那叫张瑛的妇人看了一眼,她敏感地回过头来,冲我上下打量,抛了个媚眼,进屋端菜。
不多会儿一辆桑塔纳停在门口,刚才那伙人下了车,见到两张熟悉的面孔,一时间有点懵。
金哥哈哈一笑,转眼间跟皮哥谈笑风生起来。
皮哥说:“老金,我这弟弟有些地方得罪了你,现在找你谢罪来了。”
金哥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没有说破的打算,“皮哥,这事很简单,你调、教的小弟,肯定懂得办事。”
我甩出包好的红包,里边厚厚一叠五十。
砰。
一碟酸菜惊天动地地放到桌上,金哥媳妇捏着金哥耳朵,“德行,又骗人家酗子钱是不是?”
我嘿嘿一笑,“瑛姐,私事,您别介意。”
我这声喊得张瑛心花怒放,揪着金哥耳朵更加用力了,嘴上说着哪能收人家钱,转眼间把我的红包放进她自己裤兜里。
原来是怕金哥藏小金库。
五分钟后,金哥死了爹娘一般坐在我对面,目光已经再也凶不起来了。
皮哥笑吟吟地说:“老金,我这弟弟调、教得怎么样?”
金哥颓然,“跟你一样厉害,有其师必有其徒。”
皮哥大笑。
我说:“金哥,何老板叫你找我做什么?揍是揍过了,正事,您没说吧。”
金哥幽幽地点了支烟,“本来是下次再讲,现在皮哥也在,大家说开了也好。皮哥,你的家鸭进了人家的窝里还不够,吃了老的连嫩的也要吃。”
皮哥淡淡地说:“什么事别拐弯抹角,钱你可是收了的。”
金哥狠狠吸了一口烟,“何老板说人不能打残了,要留着收拾他老婆的!”
皮哥淫笑,“两百公斤那个?”
金哥目光幽深地看了我一眼,“大概两百二?”
之后话题开始向着十分不能描述的方向进行,最后金嫂来了脾气,一帮人全给她轰了出去。
至少,这些人以后都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皮哥把五菱当玛莎拉蒂开,引擎声惊天动地。
“小子,皮哥没看错你。你前些天那笔帐,我给你了,那肥婆没人能应付,就交给你了。”
其实我很想告诉皮哥肥婆已经打算跟我断联系了,但似乎无济于事。
现在肥婆的老公对我有想法,小三林菲把我当自走提款机,肥婆却打算把没有利用价值的我一脚踢开。
我在路边摊买了本黄色杂志,摇椅晃地回了宿舍。对着镜子,看着满脸淤青的自己,忽然很想笑,把两百万的银行卡摔在床上,把自己扒得精光对着杂志来了一发,然后在热水下冲得凌乱。
该死,没交钱,热水也停了。
一觉睡得昏昏沉沉,醒来的时候敲门声像鼓点一样把我吵醒。
我顶着鸡窝头开了门,门外是个娇小漂亮的女人。
我女友,准确来说,前女友。
一个星期前我把她脱得干干净净抱在床上翻滚,谁知道她早已经跟那高富帅玩了不知道多少次。
肚子里的东西,自然也不是我的,但打掉的钱,是我出的。
我盯着她看,“还回来做什么?”
她凝视着我,眼神很深沉,有点心疼有点不舍,我知道那都是假的,我不需要这种假惺惺的东西。
“我来拿走我自己的东西。”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进屋收拾东西,抽屉的第几格放着她的内衣我都一清二楚,她不久前还在我身上肆意椅,现在捡几件内衣还要遮遮掩掩。
她看到了我桌子上没有合上的杂志,还有垃圾桶里的纸巾。
露出来不知道是怜悯还是轻蔑的眼神。
她把我们一起买的马克杯丢进垃圾桶,然后抱着大包小包出来,一个信封放我口袋里,里面是一叠钱。
我冷冷看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