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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生死之间

生死之间

奔向乌龙寺院而来的人,是六虎帮的一虎人马。领队的是六虎中排行第四的阎虎,带路的是乌龙河渡口的艄公卜世仁。

卜世仁第一次尝到夹在强硬拳脚中做人里外都要受苦的滋味。他暗地里抽了自己几耳光,诅咒自己今天怎么就没有生出一场大病,真的如此,就是受点折磨也不至于卷进这个漩涡。

现在婴儿在寺院里,六虎帮的人找上了门来,况且是要就地处决那个妖孽。了然大师是善心佛意的人,能让他们在乌龙寺撒野?能将婴儿交给他们?动起刀枪来,眼下吃亏上当的是他们,但最终还是自己。

乌龙寺吃了亏,了然大师放不过他,是他将战火引燃到了这里。尽管他是佛家弟子,但在铲除邪恶中是从不手软的。八仙城中自封名号叫飞天狗的王一天,自恃武功了得,曾一时横行八仙城。那次在乌龙寺内强奸一名敬香的少妇,结果栽在了了然大师的手里。据说了然大师只用了三招两式的拳脚,就将飞天狗废了。别说是想飞天,连想下地的能力都没有了,终日只能象是一只癞蛤蟆一样地爬在床上怨天骂地。

飞天狗有个三脚猫的功夫,尚且落得这般的田地,自己不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之道?

得罪了六虎帮自己也是没有好果子啃的。六虎帮虽说没有老虎那般的凶猛,但是,眼里也是容不下半点尘埃飘进去的主儿。一旦搞清楚了是他知而报,不说要搞得他家破人亡,倾家荡产的结局那是不用自己操心。

卜世仁眼下唯一抱着的一线希望,那就是他刚才说出的半真半假的话不被拆穿。他说:他刚到渡口的时候隐隐约约地看见有人抱着木盆朝着这个方向来了。

卜世仁希望那个小秃驴不要说出刚才到过河边的实话,只要能如此,就是叫他不如狗他也会响亮地答应。

卜世仁更希望阎虎草草地询问几句就离开这里,也好让那扯得他皮肤都在发痛的肉跳早点消停下来。

“阎爷!问问这些师父们看没有看见有人抱着那妖孽经过这里,没有就换个别的地方。”卜世仁边说边偷偷地向色空使着眼色。

“这是你担心的事情么?老子一生没上过庙,这次托侄儿的福来了,来了就得瞧瞧。横竖侄儿的病情没有减轻也没有加重。那妖孽只要在八仙城这个地面上,想不死是不可能的。”

阎虎将一把长柄大刀斜向扛在肩膀上,向寺院门前走去,快到了门口又停了下来。双眼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地看着寺院门口的那幅对联,对联的上联是:莫道是空门,要进来须踏着实地;下联是:谨防有叉路,走错了便坠入深坑。

阎虎仰着脖子笑了起来,将大刀的刀片拍着自己的脸面,说:“写得还是他娘的那回事。谨防有又路,走错了便队人深坑。”

“什么又路?那是叉字。什么是队人?坠入都不认识还念什么对联。”色空望着阎虎那不可一世的神情早就心里疙疙瘩瘩的,总算让他找到了出口气的时候。

“你这个小秃驴在跟谁讲话?他是阎帮主,他说是对的就是对的。”一个弟子从人群中跳了出来,伸出手中的长剑指着色空吼道:“什么又字叉字?我看你就是在找岔子。”

色空刚要张口,被大师兄一把拉到了身后。大师兄双掌合并于胸,语气深沉地说道:“阿弥陀佛,这里是佛门圣地,不知施主为何造访本寺。”

“本大爷是奉帮主之令,前来捉拿处决妖孽,识相点就主动交出。八仙城里的六虎帮你不会不清楚吧?!”阎虎说这话的时候,双眼望着天,腰杆挺得笔直。

“阿弥陀佛!贫僧尘缘已了,恕我不问红尘俗事。”大师兄说话的语气加重了许多说:“贫僧也要提醒施主,不要狂言乱语亵渎神灵。佛家慈悲为怀,不会坑蒙拐骗,主张是普渡众生。请施主要记住,惩恶扬善也是替天行道。”

阎虎霍地一下从肩上甩下了大刀,左手的中指在刀面上速度极快地弹击着,拉腔拖调地说道:“别仗着你们有着几招三脚猫的功夫,把六虎帮当成六猫帮了。既然你们是稀泥,我就不给墙面你们上了。弟兄们!给我进去搜。”

阎虎说着双手紧握着长柄大刀,率先向寺院冲去。象影子一样时刻没有离开他半步的持着长剑的弟子,如影随形,挥舞着长剑在叫嚣。

色空与几位师兄不约而同地排开了阵势,力贯四肢拭目以待。

“不可造次!”一股衣衫飘动的声响从色空他们头顶掠过,了然大师身若惊飞的飞鸿,从大殿内飘然而出,瞬移一般挡住了众弟子的行动,同时,将两条袈裟的袖管向冲在最前面的阎虎和他的影子抽了过去。

不可思议的奇迹在人们睁大的眼神中展现。

阎虎的身子被卷向空中,连续地翻了两个漂亮的跟斗,落到地面上还打了半天的醉拳。他的影子就没有他那般的能耐,虽然在空中的姿势比他一点都不逊色,但是着陆时就直接地趴下了。当然,也不排除他不想卖弄技艺的可能。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了然大师扶稳了阎虎,又将倒伏在地的那位六虎帮的弟子扶了起来,情真意切地说道:“贫僧确因情急所致,才贸然出手,多有冒犯,请施主海涵。”

阎虎虽然无地自容,心中的怒火一阵猛烈一阵,但没有烧毁刚刚体验到的教训。言不由衷地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没想到要惊扰你们。”

“佛家不会参预尘世间名利的纷争,施主前来又是为了那般?”

阎虎将昨天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个清楚明白。

了然大师听后,拂了拂胸前银色的长须微笑了起来。尔后说道:“什么为妖?什么是孽?世上本无妖孽,世上诸多妖孽。站在的立场不同,所谓妖孽的对象也就不一样。心术不正的人就是妖;背经叛义的事就是孽。”

阎虎虽然不完全苟同了然大师的观点,也或是不能彻底地领悟其中的禅机,但没有提出反驳的言论。只是又将许大仙的话语重复了一遍。

“不是诋毁许大仙,要说妖孽,他才是真正的妖孽。有多少执迷不悟的人就是被他那些歪门邪伎俩道害得妻离子散?”了然大师仰天长叹,继而说道:“从你描述的情形来看,范蛟所染上的是病,不是中了什么邪。贫僧也曾研读过一些医书,谈不上精于岐黄,但也能诊治一些疑难杂症。我冒昧地提出一个请求,让我去给范蛟瞧瞧,假若有了转机,不是几全其美的事么?”

“那就有劳了然大师了。阎虎在这里代我的帮主谢谢大师了。”阎虎正愁着找不到下阶梯,听到了然大师这么一说,差点就要山呼大师万岁了。

“能为拯救苍生出力是贫僧的荣幸,谢由何来?”了然大师拍了拍色空的肩膀,带领着色空边朝着后院方向走去,一边说道:“施主请稍候,容我去将药箱取来,转身一起上路”

了然大师走进房间,色空扫视了一眼身后,悄悄地关上了房门。了然大师从衣柜内抱出了襁褓,又急忙将襁褓解开,让婴儿平躺在桌子上。紧接着,双腿向下微微地下蹲,双臂从后向前慢慢地推进。桌子上婴儿的身体抖了两抖就再也没有动弹了。

色空只知道了然大师是在向婴儿发功运气,究竟是发的什么功,为什么要给他发功,色空不知道,色空也不想知道。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了然大师从不会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走后,你一步也不要离开这里,也不要让陌生人进入这里。”

“放心吧师父,我在他就在。不,不是。应该是我不在他也要在。”色空那双灵巧的手又在头顶上搔动。

“都不对,是你要在,他也要在。”了然大师背起了药箱,伸手在色空的头顶上抚摸了几下匆匆忙忙地走了出去。

了然大师仔细给范蛟望闻切听了一番,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只叹得范虎和太太一脸的惊慌,一脸的冷汗。

“了然大师,是有救还是、、、、、、。”范虎说到这里自己停了下来,他不愿说出没救这两个让他心痛的字眼。

“施主,恕贫僧冒犯地说一句,你们好糊涂啊!范蛟这条命差点就断送在你们的手中。本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却让你们拖严重了。”

范虎从了然大师的话语中听出了结果,差点就要跪在了然大师的面前,一声紧一声地说:“了然大师,你要是能救得范蛟的命,我一定给乌龙寺内的菩萨再塑金身。我范家五代单传,我又年近花甲。没有范蛟,我范家就断了香火啦!”

“命是能保住,恐怕要丢失一只眼睛了。风邪上蹿,只有如此。”

范虎犹豫了一下,马上答应了。当然,就是九虎帮的帮主也只有如此的选择。

了然大师将药箱里的银针掏了出来,轻轻地将银针转进范蛟头上的穴位。不出喝盅茶水的时间,范蛟左眼窝里传出一声脆响,同时,一线污浊的液体从眼窝里喷射出来。

范虎和太太紧紧地闭着眼睛,真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面。直到范蛟的叫唤声骤然响起,他们才不约而同地睁大了双眼,不约而同地向范蛟扑了过去。

“施主,贫僧告辞了。这里有个处方,赶忙去将药抓回来,相信不出三两天,范蛟就会痊愈的。”了然大师背起了药箱却没有马上离开。

范虎和太太这才记起了了然大师,两人慌忙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范虎召唤着家人给了然大师的赏钱。

“施主,我不是为了赏钱而来的,也不是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才给范蛟治病。不过,还是有件事情要向施主作一个交待。”了然大师习惯性地拂了拂胸前银白的长须说:“你们现在应该明白,范蛟的病因并不是来源于荣封第的那个出生的婴儿。婴儿是被我收留在寺院里,我打算过了一些时日将他送回来。请施主不要轻信那些无稽之谈,我佛有好生之德,妄开杀戒,终会自食恶果。”

“大师教导的是,大师教导的是。”范虎幅度很大频率很快地点了点头。

送走了了然大师,范虎气冲斗牛地来到刀架前,霍地一声拔出闪动着阴森寒光的青锋剑,蓦然转身,杀气腾腾地闯出了六虎帮的大厅。

狼狈为奸

愤怒至极的人,持着锋利无比的宝剑,被追杀人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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