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坐怀不乱
此时季九明却在梦中忽然喊着一珠的名字而醒来,醒来后竟发现自己怎么躺在沙发里,而面前的茶几上还有酒!
他闭了一下眼睛,抹了一把脸,却真的再也坚持不下去了。于是下地就打开了电脑,他开始上网查在自己的思维里一珠的落脚点。
“XXX医院,内科,成一珠。”
可是怎么查也查不到,难道是因为她太年轻,还没有资格,不对,不对。他开始换一家医院,没有,挨个科室,挨个医院的查,都没有。他有些心慌,他一直以为一珠在北京,在XXX医院里,可是怎么就会如风筝一样断了线!
这样查着查着,竟然已经是中午。直到东子找来,季九明却含着眼泪看着窗外语气沉重的说:“东子,一珠绝不可以有事的!”
东子说:“老六,这件事需要的是理性,而你恐怕没有!我替你走这一趟吧!我答应你,我一定会尽快给你带回成一珠的消息,很准确。如果我带回了成一珠很幸福的消息,你就赶紧回遇江把曼青接过来。至于你们三方之间以后怎么发展我就管不了了,否则在深川我把你放走,我是对不起曼青的!”
可是当东子让季九明再进一步拿出一珠的有关信息时,季九明却说:“我们是拍了好多照片,可是我这儿一张也没有!”
刘心同与阿迈在进行着最后的争取与挽留。可是一个要逼出实情,一个却不知道用什么办法才能留住。刘心同最后把期限缩短,用那几近哀求的眼光望着阿迈小心的问:“阿迈,那你可不可以等我半年?”
刘心同就这样的把给自己留的那一段善后平复期给抹掉了。
而阿迈终于确定了她竟真的有个强大的理由,连自己的爱情都放弃。阿迈想进一步找出答案。他望着刘心同语重心长的说:“当一个人发现了他心中的最爱之后,不仅目不斜视,而且仿佛世界上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心同,我对你之间的感觉就是这样,我可以不走,但你得给我个为你而留下的理由。心同,你知道我在乎的不是时间的长短而是为什么要等,你不明白吗?告诉我理由,心同!”
两双眼睛就互相僵持,互相等待。可是刘心同知道她如果真的放弃了小嵩的生命,她的心里会一辈子没有阳光,她也不会感到真的幸福。她仿佛才明白她为小嵩的牺牲不止是铤而走险,而是她在恋爱场上必须的错过!
刘心同没有看阿迈,而是转过头把目光投在不远处的交通十字路口。她知道交通十字路口不能停留太久,她必须迅速做出选择。
长痛不如短痛,她太怕那种得而复失的痛。她的目光依然停在那交通信号灯上,却默默地说:“我就是小嵩在上车之前衙,洗净,留着上车再吃的一个苹果。车上,他又几次拿出,欣赏,欣赏,他舍不得吃。可是他没有到站就被动下车了,苹果被落在了车上。怎么解释,是怪他提前下车,还是怪这个苹果跟不上他的步伐?只能说我们无缘。如今我才知道,姻缘前订,也许是对的,我们相信吧!阿迈,我对我们的爱情已经尽力了!”
刘心同说完眼泪如狂奔的海浪一样,她只能迅速的钻进了一辆出租车。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赌场一条街,那家“天光娱乐室”的招牌还在。当初门里是小嵩,门外是阿迈,而今因它而起的故事的主人公竟换成了自己。
她坐在马路边儿上望着望着。眼里却好像不是在望人而是望车。直望到华灯初上时,直望到有人开始出入赌场了。瞬间这种久违的月夜灯光下的为了一个目标而共同完成的等待的感觉又回来了!
她忽然转回头真希望阿迈的车会忽然出现在自己的视线里,阿迈下车对自己说:“心同,我等你一年,我不去阿根廷了,一年之后我们就结婚!”
可是他到处找都找不到。她对着天空大喊了一声:“阿迈,你为什么不给我们机会!就算是为了爱情牺牲一次不行吗?”
阿迈一打方向盘人与车就仿佛从天而降落到了刘心同跟前。阿迈从自己的车里下来,过去就横抱起泪水涟涟的刘心同,把她放进自己的车里双手捧着她的脸问:“心同,我该往哪儿开?”
“光华小区,十四号楼。”
车很快就将他们带到了刘心同的家。到了门口,她却把钥匙交给阿迈。阿迈自觉自己的感觉真的没有错。一进门,他们就陷入那种久违的吻中了,他们的缠绵终可以尽情演绎。
当他们的激情达到燃点时,阿迈抱着她借着由于没拉窗帘而照进来的月光,眼睛一扫就判断出卧室的门,踢开门把她放到床上。
可是就在阿迈把俩个人的外衣脱掉一甩之际,阿迈却听见好多空酒瓶子被碰倒之后的声音。他没理会,又继续扔掉一件衣服,没想到又是扔到了酒瓶子上,酒瓶子就继续发出那种扰乱一切心绪的声音。
他想越过,可是这声音却越来越刺耳。他终于转头,这月光不止打在两双柔情缠绵的眼睛里,而还照在这满眼的空酒瓶子上。一眨眼他的视线里又有无数个烟缸,男人?
阿迈的心有些震颤!然而无数次仿佛没有达到燃点的爆破一样,都是更寒冷!
“心同,我想知道,你是真的爱我吗?”
他忽然感觉自己被她的苹果理论的暗示所愚弄!而彼此在床上那细微的心理的变化彼此都自然而然的能感觉的到。刘心同知道此时此景阿迈想到了什么,于是最后争取般说:“阿迈,我不仅没有人尽可夫,而且小嵩他也根本就没有碰过我!”
阿迈的心如在十里厚的云层间到处乱窜。看来他对刘心同的话的感觉和分析并没有错——她不是因为你是阿迈或是什么人,而只因为你是个男人,那她就很有可能还不是个女人!
可是如果陈小嵩都没有碰过她,那她这一路同小嵩谈的是什么恋爱?他仿佛为了躲避开刘心同的目光般有意的把头侧过去埋在刘心同的胸前,自己的脸第一次与他心爱的人如此贴近了胸口的肌肤相亲。
他感到她肌肤好滑,好细腻,好热,她的心跳跳动的声音很强烈,却是没有节律的。尽管他们几乎是酮体相拥了,阿迈还是停下一切动作,让自己从这潮起潮落的大海里走回岸边。然而放在她锁骨,肩和脖颈间的手却在不知不觉的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