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小伙伴的困境
“局长，方知舟说他已经调整好了，希望有机会能够拜见您，要当面感谢您的帮助。另外，总部冯副处长提出要单独与方知舟交流。”左雨晴一脸认真地汇报着。
“看来是要给我们答案了，可惜，不是我们想要的答案！”梁建国靠在办公椅上，脸上有些苦涩，说道：“你把老冯找来，我们再商议一下！”
“是。”左雨晴掏出手机开始联系，然后汇报道：“局长，冯主任说马上就过来！”
“小左，你的感知异能激发的怎么样了？计算方面有没有新的进展？”梁建国询问道。
“感知这几天增长很慢，强度为九点二，要达到一级顶估计还需要一个多月时间吧！计算方面没有什么太大变化。”说到这里，左雨晴有些期待的说道：“局长，有感知的辅助，我觉得单兵做战能力明显大幅提升，特别是精准协调能力方面，我觉得去特战队锻炼能够进一步加快异能成长，局长能不能考虑一下？”
“你的感知激发源于方知舟突破瓶颈时散发的精神冲击，老冯也分析过，认为主要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处于激发边缘，一但受刺激，感知异能就激发了；另外一个可能就是方知舟的精神波动诱发你的共鸣，他就像个强磁源，落差越大，对你的促进越大。”梁建国说道这里，沉思了一下。
他理了理思路，继续说道：“你是精神异能觉醒，身体锻炼是辅助，突破精神力才是关键。虽然你父亲曾经以为你的天赋可以成长为场控指挥官，但现在你的感知还太弱，达不到四级强度，没有任何意义！”
“没错，老梁说的没错。小左，你现在去特战队，一旦参加作战任务，就是不折不扣的唐僧肉。”老冯来的挺快，也就这么几句话的功夫。
场控指挥官一旦成长起来，发挥的作用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接管协同的队员越多，威力以倍计。
所以，在作战过程中，一旦发现敌方出现场控人员都是优先打击的目标，不惜代价地铲除将来的隐患。如果只是一个苗子，那么更是要扼杀于萌芽状态。
“老冯，坐。”梁建国一边指着沙发示意，一边问道：“你的主意多，还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劝方知舟？他已经调整巩固好了，让小左约我见面，我估摸着是要摊牌了！”
老冯皱眉说道：“什么道心、意志、信念之类的，如果龙队说的没错，是不可逆的话，方知舟选择了坚定自己的不屈不从之心，那我也确实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影响他！”
“毕竟龙队说过，修行就是修炼自己的本性、本心、本身。我是没有这个天赋资质踏入修行之门，但我也知道一旦违逆本心，恐怕就是蹉跎终身，不得寸进！”
“他的本心决定了他不会服从任何形式上的管制和命令，不会加入任何管控型的组织机构。可是，这并不影响我们北局基地与他的合作，不作战友还不能做盟友么？”
梁建国一拍大腿，说到：“对呀！我这几天总琢磨着怎么拉人，或者他被别人怎么拉走了，后悔自己过度刺激了他，弄巧成拙，本来十拿九稳加入我们的好苗子给耽误了！听你这么一说，我有点钻牛角尖了。”
“我们可以帮助他成长，培养他的能力，与他共同合作。”老冯顿了一下，若有所指的说道：“利益的捆绑也许比单纯的战友、同志、上下级关系更加牢固，而且，我们双方合作的联系人能力也非常重要！”
梁建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露出会心的微笑。
………………………
热闹的商业步行街，冬天的北风吹来了刮骨的寒流，却带不走熙熙攘攘行人的热情。
聂晓燕坐在星巴克咖啡屋靠窗的角落，卡通咖啡杯上蒸腾着幽幽热气。
看着窗外人来人往，或行色匆匆，或悠闲自得，或兴高采烈，或期盼憧憬……聂晓燕突然觉得有些茫然，自己的路，在何方？
“小聂，你是我见过最勤奋、最刻苦的人，我从来不怀疑你的成功，但是，各种机会与资源也是成功路上必不可少的。和一个人划清界线，就可以得到更好的培养深造机会，待你破茧成蝶、功成名就之时，路上的一点点得失又算得了什么呢？”
“小聂，你有才华，有毅力，所欠缺的只是机会……”
“小聂，不要等年华虚度才去追悔莫及……”
院长语重心长的劝慰声不断回荡在聂晓燕耳边，这对绝大多数人来说不是一个困难的选择。
一边是小小的同学情谊，另外一边却可能是一条飞黄腾达的康庄大道，这甚至都不能算是选择。
可是对聂晓燕来说，这很艰难。方知舟不仅仅是自己的同学，还救过自己的命。盛世集团简单粗暴的做法更是透露出那种不可一世的骄纵，那种肆意践踏他人尊严的不屑，这更让聂晓燕觉得羞愤交织。
“小聂，屈辱与愤怒都是前进的动力……”
可是我为什么一定要按他们设定的“路线”前进呢？……
“晓燕？！”
一声惊讶的呼声打破了角落的宁静，沉思的聂晓燕有些茫然的转过头来，只看见陈希妍急匆匆地向自己走了过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没听说你今天休假呀！”还没等坐下，陈希妍的问话就劈里啪啦吐了出来。
“你呢？你为什么不上班呢？”聂晓燕反问了一句。
陈希妍把小包往桌上一丢，怒气冲冲的说道：“还不是被家里老头子给气的！让我和方知舟划清界线，以后不要再来往，担心这个，担心那个，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果然，盛世集团这样的庞然大物，一出手就是以势压人、雷霆万钧。聂晓燕苦笑了一下，问道：“陈伯伯也没办法么？”
“嗨，老头子说他明年就要退休了，说得话也不太好使了，让我们不能一条路走到黑！”其实陈希妍他爸是担心女儿以后被人针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可能吃个大亏。
“陈伯伯说的也对，他也是为了你的将来着想。”聂晓燕劝慰道。
“活的这么憋屈干嘛？大不了我自己干，他盛世集团管天管地，还能管我怎么吃饭？不仗义的事我陈希妍从小到大还没有做过！”陈希妍既是不忿，又是傲然。
聂晓燕展颜一笑，如释重负，为有这样的好姐妹而骄傲，说道：“那我也不劝你了，你有什么打算？”
“没想过，对了，不会你也是因为……”陈希妍突然有些吃惊。
聂晓燕苦涩的笑了笑，道：“我决定辞职了，准备开一个中西医诊所，你看怎么样？”
“你，你，你？！”陈希妍用手指着聂晓燕，有些反应不过来。
既然决心已下，又何必坐困愁城！
……………………
又是手机电话铃响起，余志武坐在有些残破的办公室沙发上，一双浓眉都要皱到了一起，似乎有些懒得接电话。
但听着手机没完没了的制造着噪音，余志武只得站了起来，从办公桌上拿起了手机。
是顾同的电话，余志武滑了一下接听键，问道：“同子，什么事？”
“武哥，我听说东远那几家公司都要和你终止合同，你得赶紧准备一下……”
“他们已经终止了！”余志武低沉的说道。
“噢……”电话那头传来的是难言的沉默。
一边是采石场要求结清货款，一边是几家客户全部终止合同，自己的石材加工厂除了堆积如山的石头，看来什么也留不下了！
“同子，你那边是不是也出事了？”余志武小心的问道。
“书记刚找我谈话，妈的，说有王八犊子举报我收了三千块好处费，要我主动辞职，我操！他妈的！三千块是个啥？我他妈逢年过节那次孝敬低过五千了，翻脸比翻书还快！”顾同气愤地说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要么我自己滚蛋，要么人家把我给送进去！”
草根层，韭菜层，生态就这么脆弱，哪怕是人家的一个喷嚏，也只能死死的被拍在沙滩上。
………………………
特勤事务部北部分局，会客室。
左雨晴领着方知舟进入会客室的时候，会客室里已经坐了四人，正说着话。
“小方，请坐！”梁建国站了起来主动与方知舟握了握手。
“您好！梁局长。”方知舟连忙问好。
“小方，我给你介绍几位同志，冯志伟同志，特勤事务总部联络处副处长；肖博同志，分局医疗保健处处长；冯绍峰同志，分局分析测试中心主任。”
方知舟一边握手，一边问好。
“小方，在碧水苑住的还习惯吧？”介绍完众人后，梁建国关心的问道。
“非常好，非常安静，非常感谢梁局长的安排！”
“是这样的，总部对你的天赋异能非常感兴趣，冯副处长从京城专程赶来，也是为了邀请你加入我们特勤部。”梁建国首先介绍了总部冯志伟的来意。
冯志伟立刻说道：“不错，你的天赋非常适合我们特情分析，因此局里特地派我来邀请方先生加盟，待遇一切从优！”
“特情分析？什么特情分析？”方知舟疑惑的问道。
冯志伟笑了笑，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有很多的渠道搜集各式各样的特殊信息，将这些信息分类进行简单处理后，需要特殊的人才进行归纳分析，找出其中最关键最有价值的东西！”
“这项工作非常考验一个人的记忆、分析能力，特别是综合分析能力。我们每年对这些特情资料的有效利用率不超过百分之三十，还有大量珍贵的资料可能都埋葬到浩瀚的文件堆里了。”
“这确实是个非常重要的事情，我们的同志冒着生命的危险，拿到的特情资料，却只能束之高阁，实在令人痛心！”冯绍峰也有感于信息中心资料的低效应用，也是有些痛心疾首。
方知舟苦笑了一下，郑重地说道：“为国家效力是每一位公民应该承担的责任，我也会承担起我的一份责任。我目前情况比较特殊，我精神意志的力量源泉是凝聚的不屈之心，是自由之心！”
“现阶段，任何违背本心的做法都会导致精神境界的倒退乃至崩溃！因此，目前阶段我不会加入任何可能会约束自己本心的组织或机构，很抱歉。”
“梁局长，辜负了你的厚爱，很抱歉！”方知舟又郑重的向梁建国表达歉意。
梁建国仍然面露微笑，仿佛并不在意，说道：“龙队长在看见你直接突破到六级并凝聚本心时就预料到了！小方，你不要在意。”
“那真是太可惜了！方先生这样的天赋……我们并不是要约束方先生，方先生的一切行动都是自由的……”冯志伟遗憾的叹了口气。
肖博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突然问道：“小方同志，你身体的健康情况想必你已经清楚了，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
“肖处长，谢谢您的关心！以前我确实没有太好的办法，但是现在，我认为我可以解决这个问题。其实，今天来拜会梁局长，除了表达我的感激之情，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想寻求合作与帮助！”方知舟诚恳的说道。
“哦，有什么想法？”梁建国本来还在考虑怎么提出合作培养，提前建立合作关系的事情，方知舟已经开始提了，这可是正中下怀。
“请梁局长先容我卖个关子！”方知舟一边回答，一边冲左雨晴说道：“还请左副科长帮忙，不知道我需要的两种苹果准备好了么？”
左雨晴走到房间一角，拧着两袋苹果放到方知舟身边，说道：“白袋是五斤普通苹果，蓝袋是五斤绿色苹果，盒子里是两只试管，还需要其它什么吗？”
“不用了，谢谢！”方知舟道了声谢，然后拿起一颗苹果，说道：“我们都知道普通食物基本都带有一些农药残留之类的有害物质，虽然非常的微少，但这些物质残留在我们身体之中，危害却是潜移默化的，就像温水煮青蛙。”
“我身体的健康问题，根源就是身体中残留了太多太多这些有害物质了，而现在，我有办法把这些有害物质完全分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