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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白衣男

几十艘船只将巨大的渔网合力拉出水面,此时业已离着水平面近一米高度,在渔网最中心位置便是那只浑身漆黑发光的河怪。由于没有河水屏障保护,河怪不单完全暴露在众人眼前,而且,更如案板待宰糕羊。

愤怒的使然,以绝其而后患,但在一层坚如铜铁的鳞片防护下,河怪未见丝毫伤损。这般惊愕事实,顿时,使得众人与它评头论足,纷纷想着不同法子以达到置它死地目的。

河怪意识到此刻处境,又好似听懂了船上众人所言语的一切,原本静止不动的它,开始拼命挣扎。借助着渔网本身的弹力,河怪借之其力再重重落下,刹那之间,众多船只顿时感觉一股无以言计的牵力,船只晃动不止,然而,转动着墨绿的瞳孔,看着自己展现出的力量,河怪似乎非常满意,又接连重复数次……

看着这只河怪一跳一弹,动作的确有些滑稽,不过,更让姬野吸引的则是它身上的鳞片。“这个家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鱼不像鱼,怪又不太像怪,总之,前所未见。还有怎么可能它身上的鳞片连刀口都刺不破呢。”

酒鬼老头道:“你问我,我又去问谁呢?”

“你不知道?”姬野怔了怔,道:“不会吧,给我的感觉好像你早就洞悉一切了啊……对了,刚才你引出河怪的那颗圆圆指头大小的到底是什么?”

“很想知道?”见姬野点头,酒鬼老头咧嘴一笑道:“暂时你还没有必要知道。”

姬野自是扫兴,但心中的确佩服酒鬼老头,要不是他出手相助,不单可能还会祸连众人,更重要自己也成了一个说大话不宾靠的家伙了。

河怪连续借力弹力,以此力牵引着众船只,但毕竟不是一艘两艘,而是二十多艘,这股力道相当于同时分散开来,那么,就如同众人遇上一股河风,倒也不足为惧。

、“我就不信这个家伙真的杀不死,你们瞧好了。”

一名精壮青年,腰间摸出一把匕首,他直接跳在了渔网,但渔网不像平地,下盘没有功夫之人行走起来极为不易,所以,他干脆直接趴在渔网上朝着河怪方向爬了过去。当他离河怪已经近在咫尺,对视着这双墨绿瞳孔,深吸了一口气,将身体所有的力量倾注于双臂之上,这一气势,怕是下方真的是铜铁坚硬也能被他给劈成两半。然而,匕首离着河怪不过二十公分,河怪猛的甩动一米多长的尾部,这个家伙直接被鱼尾使出的巨力像风筝一般飞出十多米远,将一只船的船蓬砸出一个窟窿,而他自己顺着这个窟窿掉进河水里不知死活。

“之前河怪不知所踪,现在抓子怪又奈它不得,这该如何是好?”

“要不将它拖上岸去,它毕竟是河怪,离开水迟早也会渴死。”

“对对对,是这么个理。”

众人七嘴八舌,经过刚才新眼所见,此刻倒是拿定了最后这个主意。然而,当这些人正准备将河怪拖向河岸,河怪再次挣扎起来,好像这一次它知道自己玩大了,一旦上了岸,再坚硬的鳞片也保不住它的命,以至于使出浑身力劲在渔网中上蹦下跳。

醉鬼老头眉头一沉,道:“他们说的法子可能管用,但时间上怕是来不及了。”

姬野顺着醉鬼老头手指方向,河怪不知何时已经挣扎到渔网结网的地方,而它偏偏就在此处挣扎,一起一落,一摆一动,好像起到的用处都不甚很大,索性,它张开巨口用着尖锐的森长的牙齿咬着渔网,一咬,一撕,连结的渔网顿时被撕扯出一个口子来。

“糟糕,这家伙想溜。”

情况陡转,哪能任其开溜,否则,刚才众人心血不单白废,怕是再想抓子怪绝定没有半分可能。便在这时,姬野气沉丹田,身子一起,如履平地行走于渔网之上,几个眨念间,他已然来到河怪身旁,对视着这双漆黑的瞳孔,河怪眼神之中似乎闪过一抹恐惧,紧接着眼眶泛泪,如果它能开口人语,必定是在向姬野求饶。

姬野倒是觉得有了一丝趣味,指着它喝骂道:“你这头精怪,现在也知道自己生死一险,若非你先前犯下过错,此刻,又如何会有这般下场。所以,这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怪不得他人,也怪不得我。”

方才众人以矛枪都伤它不得,而此刻却见姬野两手空空,手中并无任何兵刃,一番言词之余,右掌缓缓抬向半空,难道他想以自己一掌之力活生生的劈死渔怪么。

姬野自知有些托大,但是,为了能够彻底结果河怪的性命,以此平息此处灾祸,他甘愿冒险一试。一股妖力汇于掌心,以掌为刀,暴喝一声,河怪似乎接受了姬野的审判,流着晶莹眼泪等待着死亡降临的那一刻。

“少年留命。”

声音乍现,响彻空间。

随声一撇,不知何时一艘船蓬顶上站着一名白衣的男子,他模样清秀,看上去温文而雅。

姬野道:“你刚才在叫我?”

白衣男点了点头。“是的。”

“留什么命?”姬野愕然,收回妖力,指向河怪。“你让我留它的命?”

“是的。”白衣男又道。

姬野有些搞不清状况,不止他,就连周遭的渡船老板和船力等人更是不解。“你可知这只河怪杀伤了多少命性命,而且,这几日盘踞此地,以过往客旅为食,如此一来,害得众人不敢渡河阳,只能选择绕道而行。”

白衣男道:“是的。”

“你难道只会说这两个字?”姬野怒道。

白衣男神色平静,语调依旧平缓。“无非只是应承你所说的事实。不管它具体做了何事,也由不得你伤它性命。因为,这家伙事先闯了祸事惹怒我家主人,我家主人下令,务必要将它捉回去受惩。我一路追寻它的踪迹,直到前一刻才发现这家伙已逃至此处,不曾想已落入你手。所以,请你莫要伤它性命,将其交由我带走。”

姬野想了想道:“你家主人是谁,我为何要听?”

白衣男道:“我家主人便是我家主人,你莫要多问,总之,请你留它性命,将它交给我带走便是。”

这么一听,姬野不觉异常可笑。“你让我这也不问,那也不问,但你很清楚果断说明你的来意,就是想让我们将它给放掉。”

白衣男道:“是的。”

姬野自嘲一笑,道:“我如果猜之不错,你和河怪就是一伙。”

白衣男道:“是的。”

“你能不能别用这两个字,连续七八遍,我听着已经生了耳茧。”与他对话,使得姬野心里莫名大火。“既然你承认和河怪是一伙,那我先杀了它,再绑了你,将你交给他们来处置。”

白衣男道:“绑不绑我是次要,放不放是主要。如果你现在杀了它,我就不能完成主人交待的命令,我这回去必是死路一条。所以,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能不能放它一命,救我一命。”

哈哈哈哈……

大笑之声自是来源醉鬼老头,他自顾说道:“河中有怪也有精,一个门对门,一个亲上亲。小子,他已开口向你求情了,况且,他还承诺欠你这份人情,你又何必固执。”

姬野听得有些糊涂,偏头看向正喝了一口的醉鬼老头,道:“你是说让我放了这只河怪?难道你忘了,就在刚才他还伤了一条性命,更别说前两日了。此等精怪若是放纵于它,将来必然祸害无穷。”

白衣男道:“少年,你且宽心,由我将它带回,我主人自有法子治它,绝对不会再与百姓为害。”

姬野没有想到醉鬼老头这个时候会松口,可能,这时的他又处于半疯半癫状态,说话也不着调懒得理他。“归根结底,要我放了它,倒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它并没有与我为难,我无从找到必取其性命的由头。但是,它的的确确吃了十余人,这其中有船主,有渡船的客旅,你现在要带它走,总要给大家一个说法。”

白衣男道:“我可保它今后不会再出现于此,其它,如似这河水,旧事已去,提它做什么。”

“只要河怪不再出现在这段河域,让我们能够渡船生计,你想要带走便带走。”

“就是,但是,你务必言而有信,倘若这里再闹出事端,你又当如何。”

“绑我,杀我,我不皱眉头。”

这一番对话,顿时,将姬野置于极度尴尬之地。原本这件事与他的关系就不是很大,无非只是替着这些船主和过往客旅出头,擒子怪以绝后患。没有想到,这些船主现在只顾着自己日后生计,却是早已将丧命于河怪之口的倒霉蛋全都抛在了脑后。

人性如此,姬野又如何再坚持。

咬了咬牙,姬野道:“行,只要你言而有信,我饶它一命便是。但是,我警告你,假如它再度出现阳河祸乱,届时被我知晓,我不单要杀了它,还要取你性命。”

白衣男点头道:“这个自然。”说话间,只见白衣男扬手一挥,无形的气浪瞬间将结好的渔网中间划破一条长口,河怪见状,赶紧顺着这道口子直接潜入了水中。

白衣男拿出一只白色的螺号,将螺号凑近嘴边,悠扬平缓的语调让人心神安宁,下一刻,时先潜入河中的河怪自己浮出了水面,白衣男一边吹凑着螺号,身子一轻,一个飞跃稳稳站在河怪的背脊。

“你叫什么?”

“姬野。”

“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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