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消失的男孩
现在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我吃了一个饭，就把他们全吓跑了，我又不是吃人的猛兽。
我只不过吃一个饭，而且还是延误的早饭的升级版，坐在身边的临桌客人都不见了，我低头看看自己，再看看周围，又抬头眺望门外，外面阳光普照，阳光明媚，跟往常没有不同，可是，现在店里除了我自己，其它半个人都没有，我百思不得其解。
刚进来的时候，早饭店里满是人头流动，连坐的位置都没有，有的客人甚至只能在门口等着，等有人吃完了才能进来找空位置继续吃，这店的生意完全是爆满，好得不得了。
怎奈何，我一个电话打完，整个店里除了自己，半个人影都没有了，都消失不见了，奇怪的是连店主也不见了，我心头坦荡的继续低头吃着。
碗里还有，一边吃，一边想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向西方科幻小说那样，他们都去了另一个空间了，我脑洞打开，自己胡乱猜测一番，难道是他们听了我和杨大师的谈话，知道了我遇上鬼的事情，所以把他们全都吓跑了。
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只见一个孝子跑进来，他笑着对我说道：“叔叔，你坐在这里做什么，那边有猴子的杂记表演，你不去看了吗？”
我一听说是“杂技表演”，起身离开座位，蹲下身子，抚摸着小男孩的头，看神情是个非常可爱的孩子，童声也非常稚嫰，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店里的人都去看了！”
那小男孩点点头，我又好奇的问道：“那你为什么没去看呢？”
小男孩歪着脑袋，说着：“我的玩具手水枪落在在这里了，所以我是来玩具水枪的。”
“你喜欢玩玩具水枪？”
小男孩可爱的点点头，不在为何，这时候，我看着眼前的可爱的小男孩又想到了那个402室的变成小厉鬼的女孩，她生前也跟这个小男孩一样吧，是个可爱的孩子，希望在爸爸妈妈的怀抱享受着幸福的童年，可是命运对这个小女孩太残酷了。
小男孩拉着我的右手，“叔叔，跟我走，我们一起去看猴子杂技表扬。”
本来我去的，小男孩拖着我的手，走到早饭店门口的时候，我想起那个可怜小厉鬼女孩，就迈不动步子了，于是，停下来，我从身上的皮夹子掏出十元钱，“叔叔，不去看戏了，叔叔，突然想起来了，还有事要去忙，这个是叔叔给你的，就算第一次见叔叔的见面礼。”
小男孩并没有伸手接我手里的钱，而是在说：“叔叔，妈妈教育我，不能随便要陌生人的东西，而且叔叔赚钱不容易，也只敢吃一碗面当中午饭，这实在还是太可怜了，我不能要。”
我听到小男孩稚能的声音，“这时叔叔给你买玩具，叔叔，身上有钱，叔叔不差钱，何况，现在我们认识了，我们就不是陌生人了，你是叔叔的朋友，所以叔叔的钱，你是可以收的。
小男孩右手摸着后脑勺，好像在仔细考虑我说的话，他沉默了半天，最后终于同意了，“好吧，叔叔，我们以后就是朋友了，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的？”
我自报家门，“我姓陈，名字叫陈凯，你可以叫我凯凯！”
“我妈妈叫我卓卓，也可以叫我卓卓，卓别林，卓不凡，都可以！”
我听到小男孩的名字，觉得他真是很可爱，越看越喜欢，希望将来我也有自己的孩子。
“叔叔，我先走了，以后我们再见！”
“好，以后我们就天天在早饭门口见面了。”
“再见，叔叔！”说着，小男孩在我眼前消失，我在伸出右手，手上的钱也没有了。
我看着消失的空间，想起了刚才遇到的那个男孩恐怕也是一个鬼魂，可是他为什么没有去投胎呢？
一般正常情况下，孩子无论是夭折还是被害身亡，转世投胎都不会受影响，只有恶鬼是不能投胎的，要等到恶鬼身上的怨气消失，替它超度之后，恶鬼才能有资格投胎，可是我见这个孩子是个可爱的小男孩，不是恶鬼。
店主进门了，只听见店主说着，“那个小男孩真可伶，为了看杂技过马路出了车祸，一条小生命这样无辜丧生在车轮下，真是惨啊！“
我听的明明白白，整整切切，刚才跟我说话的小男孩真是鬼，而且是刚刚出车祸的死去灵魂的人，世界上又少了一个人，幽冥地府又多了一个好鬼。
那店主发现了我脸上的异常，觉得我也是被车祸吓倒了，他好心关照道：“先生吃好了吗，过马路一定要当心，我的店靠近马路，人来人往，所以要格外小心啊！”
我点点头，认同道：“是要当心，车祸猛于虎呀！“
把早饭钱放在了桌子上我离开了小店，在走出小店之际，心里想着：“此刻小男孩肯定去投胎了。”
我希望有一天，与我和杨大师敌对的小厉鬼女孩也能安然投胎，我就能过好自己的生活了。
这真是祸从天降，一直后悔如果那一天，我没有应聘该死的快递员，现在是否还平静的生活着，还活在以前懵懂的世界里，家与公司两点一线的世界。
是福、是祸，真的是很难说清楚了，无论是命运的恩赐还是命运的考验，我都必须承受，虽然曾经想逃跑，不想面对如此复杂的情景，可是终究是逃不了，如果能逃，我恨不得逃到天涯海角，谁也找不到我，可惜终究不能，无论好坏，都要自己承担后果，都要自己接受，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最坏的打算无非是飞灰湮灭，同归于尽。
我立刻拨通郑大哥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好久，“郑大哥，这次你要请我吃饭了？”
“吃饭，这要看你给我带来了什么情报，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倒要看看你的情报值不值一顿饭的饭钱。”
“嘿嘿，你这次你是肯定要输给我一顿饭的。”吃完了饭，是要找郑大哥好好聊聊，两人一起可以谈谈调查到的线索，有很多是最新调查得来的，郑大哥一定不知道。
资料上只有母女俩基本资料，关键的非常少，资料上只是说严杉杉是个弱女子，是个可怜的令人同情的单身母亲，我还在资料上看到精神科医生的结论，认为母亲是受了生活的压力，精神发生异常，得了抑郁症，所以才杀是女儿，然后自己自杀的。
郑大哥一直怀疑这个结论，所以他才想深入调查，因为这些都是通常的案件的做法，父母杀死孩子，然后自杀，报纸、新闻上也登了出不少，但是郑大哥总觉得事有蹊跷。
开始之时，郑大哥得出的结论也跟往常的案子一样，可是在查看了自杀现场之后，他忽然发现这根本就不可能完成，所以才产生鬼魂作祟的想法，才觉得继续调查的。
不要说郑大哥，就是我和杨大师也觉得严杉杉和倩倩身上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至少没有人知道倩倩的父亲是谁，在命案发生之后，郑大哥参与了调查，也没查到父亲是谁，所以他更对案子起了疑心。
这个神秘的父亲到底是谁，到底有什么秘密，连我这个不是警察的人都怀疑，更别说是郑大警官了。
我喝着茶，又可以向郑大哥邀功了，顺便问他讨要点零花钱花花了，没办法，生活所迫，我觉得我自己都变得厚颜无耻了，安心的等着这顿饭，洋洋得意般的，又可以敲一笔竹杠了，可以早一点摆脱目前的状况。
“郑大哥，我们在那家餐厅吃饭，我看还是在悦来西餐厅吧，你看呢？”我试着向郑大哥推荐一家高档的餐厅。
“西餐厅，太清淡了，而且分量又少，根本就不够我们两个大男人吃的，所以我们东北大菜。”
我在电话的这一头听到郑大哥竟然让我去吃东北大菜，“郑大哥，你是不是舍不得花钱呀！”
“你可别瞧不起我，请你吃饭，我还吃的起，不过我想着我们两个大男人，总要吃饱饭，西餐只适合情侣，我们又不是情侣，难道你想让我们做情侣！”
我生气的骂道：“胡说八道！”
“那不就结了，我们在东北大菜门口见。”
“好！”我挂了电话，心不甘情无愿，本来想敲一本吃一顿好的，可是没想到被郑大哥看穿，说要去吃什么东北大菜，心中有点失望，但是后来有一想，自己从来没有吃过东北大菜，虽然没吃过正经的东北菜，但是好歹也知道一个小鸡炖蘑菇。
不管怎样，这一顿饭郑大哥是请定了，他本想逃跑了，这几天我为了调查，忙得日夜颠倒，白天当晚上，晚上当白天，都快分不清日和夜了，一日三餐，这几天都是一天两餐，因为早餐和午餐都一起吃了，现在辛苦了半天也该让郑大哥出出血了。
他是一心为人民的好警察，也要做个表率，我只是小老百姓一枚，他应该为我服务才是，这不是很正常嘛！
我心安理得的要求着。
要让他知道我的工作也是非常辛苦的，更是非常艰难，也让他知道自己也是为他卖命的。
虽然只去了一次夜总会，仅仅一次，我把最近几年的积蓄都花完了。
杨柳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硬是给我点了五瓶红葡萄酒，这可是要吓死人的，结束之后我到前台结账。
妈呀，前台收银员把账单给我看的时候，我都惊呆了，脸上都没有表情了，瞬间变得苍白苍白的。
心里想着还是赶紧结束调查吧，以后再也不来夜总会了，否则我真的要破产的。
五瓶红葡萄酒花了我1.5万，占了全年收入几分之几，就算我现在是做程序员也不够我来做夜总会几回的，难怪来这种地方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根本不适合小老百姓生活。
我找找的来到东北大菜馆，先让服务员来一杯茶，我喝了十分钟的茶，郑大哥走进大厅，他环视四周，一眼就看见了我，我低头喝着茶，他快速的跑到我身边，“呼啦”抽开一张板凳，坐在我面前，我没等他开口，扯着嗓子喊着：“服务员，点菜！”
“等等，服务员，我们先等等点菜，等我喝了茶在说。”
本来服务员以及迈出几步，准备走了过来，可是听见郑大哥的话，又停下脚步，但是他只是转身拿着菜单还是走了过来，“先生，你们可以慢慢点，先喝茶，等点好了，喊我们。”
本来我在犹豫，可是郑大哥马上答道：“我们知道了，等我们点好了，我们喊你们。”
郑大哥对服务员说完了，然后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吧，调查到什么，我不知道的，你小子，有出息了，竟然也知道敲我竹杠了，不过我要知道值不值而已。”
我满有信心的答道：“放心吧，郑大哥，我这次去夜总会可是小有收获，保证你满意。”
“这么有信心，说说看呢？”
“郑大哥，你不知道严杉杉有赌博的嗜好吧？”
“赌博，我是没想到。”
接下来，我把我在夜总会打听到关于严杉杉赌博，借高利贷，还有把女儿租给别人做裸体画模特，全都一古脑的都对郑大哥说了。
我凯凯而谈，郑大哥听了我的话，消化了半天，总算有点缓过来了，只说了一句：“没想到这是世界上还真有变态的画裸体画的。”
“是的，非常变态，我也看不惯！”
郑大哥夸奖道：“果然，有进展，不错，我想知道的是，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些劲爆的消息，这消息我们警方都没有查到。”
我准备卖一个关子，伸手向前台的服务员，“点菜！”
郑大哥见我这个样子，也没有阻止我，任凭我的喜好在菜单上画圈，服务员走到桌旁，我向服务员，指着上面画好的圈圈，“点这几个经典的东北菜！”
“好的！”服务员走开了去准备菜了。
郑大哥凑过来，他原本坐在我对面，“现在菜也点了，现在可以告诉我，是从哪里知道的了吧！”
我想了想，然后对他说着：“杨柳小姐，夜总会的陪唱小姐，她是严杉杉以前的闺蜜，后来绝交了。”今天吃东北菜是郑大哥的主意，菜是我点的，我们也算是最佳合作组合了，完美协作，服务员陆续上菜，郑大哥看着餐桌上的猪肉炖粉条、酱骨头、地三鲜、小鸡炖蘑菇、东北大菜饼，直流口水。
“凯凯，你喝酒吗？”
郑大哥不提酒，一提酒我就伤心啊，我的几万钱都给了夜总会买酒了，这情报太值钱了，花了几万钱，不行，我得向郑大哥报销才行。
我伸出右手，放在郑大哥面前，他看到后，随手从手旁的纸巾盒里抽出几张纸巾塞到我手里，见我没有撤手的意思，一脸不解的看着我：“你还要什么？我不是给你纸了吗？”
既然郑大哥给我装傻充愣，我也只能直接了当的说了。
“郑大哥，我去夜总会花几万钱，你也得给我报销点吧！”
“报销，我怎么知道你是真的假的，是真的花在调查上了，还是假公济私了，明的调查，暗里却是去夜总会花天酒地，弄不好我还是我给你的由头，要这么看来我还是你的冤大头。”
“郑大哥，我真是为调查去的，真的没有为自己，你得相信我呀，我去夜总会能干什么事呀，可是，这还不是你叫我去的吗？”
郑大哥朝着服务员大喊一声，“来两瓶橙汁。”
他说完了，然后看着我说，“今天我们不喝酒了，我们今天就喝饮料，以后我们都喝饮料，再也吃饭不点酒了。”
我吃了一惊：“以后都不喝酒了。”
郑大哥煞有介事的继续说着：“是啊，你也说了夜总会喝酒花了几万钱，我们总要补回来，所以我们以后就不喝酒了，权当我们的酒全被你在夜总会全喝了。”
我无可奈何的说着：“这么说，还是我占了你的大便宜。”
郑大哥一本正经朝我点点头，我无奈的都不想在说什么，实在是有点尴尬，看来修炼的本事还是不到家，不够厚脸皮，只能快速的转换话题。
我一眼瞧见，餐桌上的酱骨头，年少之时，最喜欢的事情就是啃骨头，盯着大盆子里的骨头看了许久，郑大哥挑了一个最大的骨头，送到我的碗里，“吃这个，这个最大，算是犒劳你的，今天我付账。”
“最好记着说过的话，不要赖账。”
“你可别小看了你郑大哥，大钱我没有，但是小钱我还是出的起的。”
我没好气的来一句：“小钱我也有啊！”
郑大哥只当没听见，自己拿着筷子夹了一个小一点的肉骨头，可是夹了半天肉骨头都夹不起来，我都看的笑了，半调侃半嘲笑道：“郑大哥，你还是用手，男人吃饭就应该豪爽，别跟小女子式的，细嚼慢咽的，是非常麻烦的。”
郑大哥总算把我的话听进去了，也放心大胆的挑选了一个最大的骨头，双手抓着啃了起来，一边啃还一边说着话。
“我们刚来的时候，你只是简单了说了一下严杉杉的最新情况，你在仔细的说一下了，尤其是裸体画的那个，还有杨柳小姐，有事谁呀，当初我们警方调查的时候，也去了严杉杉生前工作的场所，可是都没有发现这号人物的，你不会胡诌，骗我的吧!”
“胡诌，你胡诌一个给我瞧瞧，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可以派你的手下去调查吧，如果有半句假的，你可以将我的脑袋砍下手来，我都毫无怨言。”
我双手拿着大骨头，也啃了一半，然后望着他，想听说些什么，结果等了半天，他只说了一句话：“快点说呀，我等着了。”
“杨柳小姐是夜总会的陪唱小姐，至于其它做不做，我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你们没查到，可能跟前一阵子她回老家有关系，而且在命案发生之前很久，杨柳好像跟严杉杉就绝交了。”
“为什么绝交？”
“这个跟案子很重要吗？”我不解的问。
“当然重要！”说到一半，他停顿了，把手里的骨头全都啃完了，然后“砰——”骨头扔在了餐桌上，他又继续借着说：“根据他们的交情可以推断出她说的事情的可信度有多少，如果她是骗你的呢？”
“骗我？我觉得他没有骗我的必要性呀，我无钱，无势力，什么都没有啊！”
“这可很难说，万一，她是看上你了，想放大线钓大鱼了，就投其所好，说了一通谎话，来骗你玩，或者得到你的信任的。”
我听了郑大哥的话，心里明白了几分，仔细考虑之后，觉得郑大哥考虑的因素，也不h是没有可能，但是总觉得她有必要这么费心心机的对我这也吗？
“可是，郑大哥，照你这么说，我身上有她要榨取的东西吗，我说了我有不是大款。”
“在欢场中的女子，她不会想那么多呀，她只会看你的外表，觉得你出手阔绰，去夜总会一次，光喝酒就喝了几万，眉头也没皱一下，就想继续在你身上榨干榨干，这种事我们见多了。”
“见多了？”我眼前一亮，郑大哥可能也觉得我是多想了，就冷笑着，化解尴尬的，“你别多想，我们经常接到夜总会报警，客人与小姐的财务纠纷，客人与客人之间打架，这类事情太多了，你要还是跟我在身边一个星期，你就明白了。”
“我还以为，可是，我又不是警察，怎么在你身边呆一个星期的。”
“这个我是打比方，你别当真的，我们来继续吃，你看，点了这么多菜，你多吃点，在夜总会光喝酒了，也没吃肉的，现在有个机会多吃点肉。”
“我们还是来说说母女自杀案？”
郑大哥见我神情严肃，口气坚定，“你又想到什么，说来大家参详，讨论讨论。”
“我把杨柳的说的事情与自杀的联系在一起，可能是这样的，是女儿怨恨妈妈把自己当摇钱树，所以一时激愤而杀人。”
郑大哥端起倒满橙汁的小杯子，一口饮尽，“杀人动机有了，但是为什么她要变成厉鬼了，这是说不通的，为什么她没去地府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