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养兵千日
潘家岭正面关隘，土匪被突如其来的炮击打蒙了，没想到这伙官军竟然有火炮。对于现在的中国来说，迫击炮在这时算是一种轻型火炮。
黑虎山的土匪纵横辽西是不错，但是除了有五百多人的土匪和一些较为精良的武器之外，就没什么像样的重武器了。
“大哥，兄弟们快顶不住了，快撤吧！再不撤就顶不住了。”二头领手哆嗦着说道，本来想着能在潘家岭这里把这伙官军干掉，几百杆汉阳造就到手了。到时候在辽西这地方，有谁还不敢听从黑虎山的脸色行事？
可是没想到这伙官军竟然有迫击炮这种武器，对于土匪来说危险太大了，一炮下去就是死伤无数啊！二头领这时候已经萌发了退意，还是先把命给留着再说其他的吧。
“撤，怎么撤，潘家岭是咱黑虎寨的一道险隘，要是丢失了咱们怎么走？难道跳下潘家岭的背后山崖走吗？”大头领道，本来想着能不惹赤峰城里的官军就不惹。可是大头领没想到他自己没去惹官军，官军倒来围剿他。官军可是一来就开打，什么话都不说就打了，想投降都没机会，看来这伙官军就不想招安黑虎山。
冯庸要是在潘家岭正面，知道大头领想的，一定会鄙视，黑虎山的土匪在辽西地区作恶多端，况且黑虎山大部分的土匪除了打家劫舍之外在辽西地区的名声就不好。对于名声不怎么好的土匪，冯庸压根就不想招安。就算招安了，土匪也会把独立营的士兵给带坏的，冯庸可不想让这种事发生。
“那怎么办？”二头领刚刚说完，有一发迫击炮呼啸着飞来，上面关隘站着的土匪连忙找地方躲起来。
“轰！”
迫击炮的威力在这时候来说还是非常大的，对于土匪这种地方武装来说不亚于大炮，这时候的黑虎山匪徒已经是胆战心惊了，看着刚刚还站着的伙伴转眼之间就变成了无数残肢碎片，战意已是没有了。
“玛德，不能撤，要是撤了官军就会攻进来了，到时候咱们都得死。”大头领扶着城剁向前面看去，心里想到“这伙官军这么来的这么突然，赤峰城的家伙怎么没传回话来。玛德，老子非扒了赤峰城里那些混蛋的皮不可。”
二头领看着关隘下的独立营士兵端着步枪，好像是要进攻，道：“可是大哥，官军的火力实在是太强了，兄弟们都顶不住啊！要不咱们撤到寨子里去？”
黑虎寨是经营多年的老巢了，不仅建立了坚固的攻势，而且武器弹药充足，足以据守一月之久。这伙官军来的突然，肯定没有带太多的弹药，要是在被围期间联络辽西其他的山头，或许有希望的。
“先看看吧，这潘家岭是咱们黑虎山最关键的一道大门了，要是现在就撤了官军肯定趁乱攻进来。你看看现在咱们的弟兄都被官军的迫击炮打蒙了，要是咱现在下令撤退会寨子里，大家肯定会大乱的。”大头领知道土匪打家劫舍是积极的，可是一旦局势不妙撤退肯定会崩溃的，所以不能现在就撤。
“让兄弟们在坚持一下，官军突然偷袭，肯定没带多少弹药，兄弟们就坚守在关隘之上。没我的命令不准擅自出击，要是哪个王八蛋不听命令擅自出击或逃跑，一力格杀勿论。”
“是，大哥！”二头领马上领会道，对于自家大当家的本事，二头领知道是一个心狠手辣之人，要不然也不会在辽西这片地方打出一片天地。
“兄弟们都不要乱，不要乱，大当家的说了擅自出击或逃跑的人格杀勿论。”二头领看着乱哄哄的土匪，拿着枪朝着天上开了一枪说道。
土匪看着二头领拿着枪，知道要是在乱跑，下一枪估计是打在某个人身上了，所以经过短暂的混乱，土匪都各自找了地方躲了起来。
潘家岭关隘下面，看着关隘冒起的黑烟和土匪乱哄哄的样子，冯石向冯山说道：“看来这迫击炮的威力还是不错的嘛，土匪果然是一群乌合之众，或许少帅就算偷袭不成咱们或许能够拿下潘家岭也说不定。”
冯山倒是不怎么乐观：“要是有门山炮倒是可以，迫击炮虽然威力也不错，但是咱们轻装偷袭，带的迫击炮炮弹只有四十发，恐怕也大不了多久。你看土匪现在好像不怎么混乱了。”
冯山指着潘家岭关隘上面的土匪道，冯石一看土匪虽然遭到迫击炮的突然袭击，但是很快稳定了下来。
“传令兵，命令一连二排和三排进攻，要是土匪火力凶猛就退下来，不要硬攻。”冯石道。
“是，连座！”传令兵硬了一声马上向后面传达命令去了。
“一连长，你是不是？”冯山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不错，现在这帮新兵太缺乏战斗的洗礼了，况且咱们现在这么做，也可以掩护少帅的行动，一举两得。”冯石道，新兵就是新兵，只有见血了才是初步是一个真正的兵，成为老兵还是要多打几场仗才行。
“嗯！不知道少帅现在怎么样了。”冯山忧虑说道，冯庸毕竟是年轻，而且进入军营才几个月，虽然在这几个月的表现让冯石和自己刮目相看，但是冯山还是感到不安，要做的冯庸可是大帅看重的儿子啊，还可能是二十八师的继承人。
“没事。少帅自有分寸。”冯石倒是说道，只是脸上的神色出卖了他，冯德麟派他们两个来就是为了保护冯庸的安全，现在冯庸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看，新兵们开始进攻了。”冯石指着新兵的出发地向冯山说道，现在担心也无济于事。
“兄弟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少帅对咱们是怎么样，兄弟们都知道，现在就看咱们怎么做了。”一连一排长王孝道，在准备试探进攻时现在潘家岭的独立营士兵都知道冯庸为了拿下潘家岭已经绕道背后偷袭了，现在的进攻就是为了掩护少帅的行动。
“你就放心吧排长，要不是少帅招了我，恐怕现在我已经饿死了。”
“排长，待会你就瞧好了吧！”
....
“好，兄弟们，进攻！”王孝看着一排的兄弟们战意高燃，随之和二排的独立营兄弟展开了第一轮真正的试探性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