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迫击炮

辽西现在还是里开春有一段时间，积雪深厚，对于行军作战来说还是很不利的，只是这个情况冯庸战前不怎么重视，导致一开始时独立营就由四五人的掉队。

冯庸率领一部分独立营战斗力最为强悍的士兵已经从通向潘家岭背后的隐秘小道快速进军，只是积雪深厚，冯庸现在感觉是有了疲惫的感觉。回头看看身后的士兵，每个人都露出了疲惫不堪的神色，但是都在咬牙坚持着，看来几个月的训练还是有成效的。

“通知下去，叫兄弟们在坚持住，只要剿灭了黑虎山的土匪，兄弟们个个有赏。”冯庸拉过身旁的侍卫道，士气还是要提高的，冯庸想着这么做独立营的这帮子士兵应该会士气大振吧！

冯庸不一会就看到了独立营士兵的反应，个个小声欢呼着，毕竟现在是去偷袭潘家岭的背后，能够打下黑虎山有奖赏自然是高兴的。不过独立营业也知道现在是打仗，又是去偷袭土匪，只能小声着。

“好，兄弟们士气不错，等打下了土匪老巢，咱们就开个庆功宴。”冯庸再次道。

“谢营长！”

“谢少帅！”

。。

冯庸看着蜿蜒的小道，命令士兵们踏着积雪，向着潘家岭背后偷袭而去。

潘家岭正面，此时已经是交火了。黑虎山土匪自知除了潘家岭这一道天然的险隘，其他地方山头的关口都是只能抵挡一下而已。土匪想到以其被官军一个个收拾，不如稳步退却到潘家岭这一道万夫莫当的险隘，把官军的人马都吸引到潘家岭在一齐做掉了。所以土匪把除了一些还要留守的山头之外，其余全部的匪徒都聚在潘家岭这里防守。

土匪的打算让冯石他们忍不住笑了，土匪历来都是打的了就打，打不了就跑路的习惯。黑虎山的土匪竟然把大部分的土匪都聚集在潘家岭防守，想来也是想趁着独立营攻击不利发动反击，毕竟独立营士兵个个手里拿的都是崭新的汉阳造。这年头的汉阳造可是全国闻名，对于土匪来说，崭新的汉阳造可是极为有诱惑力的，三百杆汉阳造啊。

离潘家岭正面二百米的地方，看着土匪再一次退回了潘家岭的寨子里，关上大门就再也不出来了，冯石无奈对身旁的二连长冯山道：“现在土匪不出来，咱们又攻不进去，现在怎么办？”

经过一段的跋涉之后，在击溃了沿途骚扰的土匪，冯石他们终于率领一帮子独立营的新兵蛋子赶到了潘家岭，只是潘家岭的土匪已经有了防备。冯石让部队休息了一下，派来一个排的人做了一次试探性的攻击，只是新兵果然是新兵，被土匪的枪炮一响，撒丫的往回跑。这一回冯石费了好大得劲才稳住了部队。

潘家岭的土匪一看官军竟然这么不堪一击，刚开始还以为是官军的诡计，直到看来许久也不见独立营的士兵来攻，派了五十人出来试探着攻了一下前锋部队防守的临时阵地，差点就被土匪冲破了，直到冯山带了一连的人增援才把土匪打了回去。

新兵还是第一次上战场，没有溃退还是非常好的了。

“能怎么办，现在只能全力堵住潘家岭正面，不让土匪冲出来就行。咱们不是还有迫击炮吗，虽然炮弹只有四十发，不过省着用应该能够支持少帅偷袭潘家岭背后这一段时间。”冯山想了想道，迫击炮是个大利器，尤其是对付没什么重武器的土匪就更好了。

“嗯，不错，土匪看着咱们的兵都是新兵就想一锅烩了可没那么容易。”冯石对身边的一个传令兵道：“命令先锋部队不准擅自出击，把阵地守住就行。把少帅建立的那支炮兵小分队的小队长林子华给我叫来。”

“是，连长！”传令兵马上传达命令去了。

林子华是冯庸建立的教导小队十几个人中的一个，以前是前清那会新军起义的一个士兵，因为起义失败流落到东北，适逢冯庸在奉天南城招兵，对于林子华来说当兵出饭是一个出路，其他的也不怎么会干。好在以前在新军队伍里干的是炮兵，所以冯庸在冯德麟给了两门的迫击炮之后就建立一支炮兵小队，让林子华带着几个新手管着迫击炮，作为全营的火力支援。

“报告长官，炮兵小分队队长林子华奉命来到，请长官训示。”林子华一个标准的军礼之后，冯石满意的点了点头。在新军中干过的就是不一样，这才是一个兵，动作干净利落。

冯石语气严肃道：“现在少帅估计已经赶到潘家岭背后了，从刚才土匪的动静来看，少帅还没有发起偷袭。为了不让土匪起疑，我会命令独立营现在的全体兄弟们每隔半刻中发起一次佯攻，你是炮兵小队，知道对于佯攻来说，只能弄出大的动静才能掩护少帅他们的行动，所以我命令发动佯攻的时候你要打五发的炮弹，落着点能不能打到土匪的寨子的城门楼上。

“没问题，这点距离对于迫击炮来说问题不大。”林子华想都没想道，迫击炮的有效射程可不仅仅几百米而已，对于现在的二百米的距离，迫击炮能够轻轻松松的打到。

“好，下去准备吧！待会准备第一次佯攻，你们炮兵小队可是主角，只要让土匪感觉得咱们部队火力的强大就行。”冯石道。

“是，长官！”林子华敬了军礼回道。

一刻中后，潘家岭险隘之上的土匪头子看着不远处摆弄着一个像管子之类东西的林子华交头接耳道：“大哥，你看官军是在干什么？这是管子吧，难道官军就想凭着这东西打下咱们这潘家岭？哈哈。”一旁站着的二头领想到，想到这些官军手里那崭新的汉阳造拿到手里，黑虎山的实力在辽西地区恐怕连官府也不能怎么样，就算是现在官军的领头人是冯德麟的儿子又怎么样。

“不好，这是迫击炮，我在奉天城里见到过，快，叫弟兄们躲起来。”大头领终于想到是什么了，迫击炮已经出现好多年了，对于迫击炮，纵横辽西的大土匪当然知道这种武器的厉害。

只是在发现的那一刻，冯石已经命令林子华开炮。炮弹带着刺耳的声音，穿过天空，向着土匪飞去。

“轰！”首发炮弹正好击中潘家岭正面的城门楼子，残飞的木屑掺杂着一丝丝的血肉在空中飞舞。

一发的炮弹，把潘家岭据守的土匪吓了个半死，随着后面不断飞了的四发炮弹，土匪一阵鸡飞狗跳，到处找地方躲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