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巡视天下

在这盛大的仪式上,明成祖邀请诸王参加祭祀大典,文武大臣皆在一旁观望。由于天坛刚刚建成,很多藩王都目睹北京皇城的威严和宏伟。

在每当祭日来临之前,必须进行大量的准备工作,不管耗费多少人力物力,也都在所不惜。要对天坛内各种建筑及其设施,进行全面的大修葺。修整从紫禁城至天坛皇帝祭天经过的各条街道,使之面貌一新。在祭拜前五日,派亲王到牺牲所察看为祭天时屠宰而准备的牲畜。前三日皇帝开始斋戒,前二日书写好祝版上的祝文。前一日宰好牲畜,制作好祭品,整理好神库祭器。由皇帝阅祝版,至皇穹宇上香,到圜丘坛看神位,去神库视边豆,神厨视牲,然后回到斋宫斋戒。祀日前夜,由太常寺卿率部下安排好神牌位、供器和祭品,乐部就绪乐队陈设,最后由礼部侍郎进行全面检查。

在这一天,明成祖下旨召宁王朱权、周王朱橚等诸王入京主持察看祭品,宁王朱栋梁接到皇帝的旨意,临行前对王妃王嫱说道:“本王受皇帝旨意入京,王妃帮本王好好打理王府,本王把王府所有人的安全交给王妃,希望王妃不要辜负本王所托。”王嫱说道:“王爷,妾身明白,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啊！”宁王朱栋梁说道:“本王明白。”接着,锦衣卫指挥使赛哈智派几名锦衣卫跟着宁王朱栋梁,宁王护卫燕子献

贴身跟随。在回京的路上,宁王朱栋梁一路见到百姓相送,激动的流泪,对百姓的热情感到非常高兴。此时,明成祖在北京接见外邦宾客,在祭天那天要求陈设讲究,祭品丰富,规矩严明。在圜丘坛共设七组神位,每组神位都用天青缎子搭成临时的神幄。上层圆心石北侧正面设主位--皇天上帝神牌位,其神幄呈多边圆锥形。第二层坛面的东西两侧为从位,有日月星辰和云雨风雷牌位,神幄为长方形。神位前摆列着玉帛以及整头牛羊和酒、果、菜肴等大量供品。单是盛放祭品的器皿和所用的各种礼器,就多达七百余件。上层圆心石南侧设祝案,皇帝的拜位设于上、中两层平台的正南方。圜丘坛正南台阶下东西两侧,陈设着编磬、编钟、鎛钟等十六种,六十多件乐器组成的中和韶乐,排列非常整齐,肃穆壮观。在十五日清晨,为日出前七刻,时辰一到,斋宫鸣太和钟,明成祖起驾至圜丘坛,钟声止,鼓乐声起,祭祀大典正式开始。

此时,圜丘坛东南燔牛犊,西南悬天灯,烟云缥缈,给人以一种非常神秘的感觉。祭典程序开始,明成祖下达旨意,要从南门外东南侧具服台更换祭服后,便从左门进入圜丘坛,至中层平台拜位。明成祖带领文武大臣到神牌主位前跪拜,开始上香,然后到列祖列宗配位前上香,进行叩拜。回到拜位,对诸神行三跪九拜礼。明成祖到主位、配位前奠玉帛,开始演奏景平之章,再回到拜位。

明成祖到主位前跪献爵,回拜位,乐奏奉平之章,舞干戚之舞。然后司祝跪读祝文,演奏停止。读毕乐起,皇帝行三跪九拜礼,并到配位前献爵。皇帝为诸神位献爵,奏嘉平之章,跳羽龠之舞,再回到拜位。皇帝为诸神位依次献爵,奏永平之章,跳羽龠之舞。由光禄寺卿官员奉福胙,进至上帝位前拱举。明成祖至饮福受祚拜位,跪受福、受祚、三拜后,回到拜位,再行三跪九拜礼。下令奏熙平之章,明成祖行三跪九拜礼,奏完清平之章。祭品送燎炉焚烧,皇帝至望燎位,奏太平之章。明成祖观看焚烧祭品,奏完佑平之章,下午明成祖起驾返宫,大典仪式结束。

在这次祭祀仪式中,参加此次的藩王有周王朱橚,楚王朱桢,永安王朱孟炯,秦王朱志堩,兴平王朱尚烐,晋王朱济熿,庆成王朱济炫,鲁王朱肇煇,蜀王朱椿,世子朱悦菼,代王朱桂,肃王朱曕焰,辽王朱植及谷王朱橞等人,文臣有蹇义,夏原吉,张信,金幼孜,杨荣,方宾等人,武将有陈恭,郭亮,李彬和柳升等人。其中,有不少王公大臣前来参加祭祀活动。太子朱高炽对宁王朱栋梁说道:“十七叔,最近可好。”宁王朱栋梁说道:“多谢太子挂念,本王过得非常好。”

大臣夏原吉走上前说道:“王爷还是风采依旧,听说你中年得子,恭喜王爷。”

宁王朱栋梁说道:“夏大人,你深受皇兄器重,掌管户部多年,又辅佐太子多年,可谓是尽心尽责。”太子朱高炽说道:“十七叔还是以前的性子。”宁王朱栋梁说道:“如果太子殿下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本王就告退了。”太子朱高炽说道:“十七叔慢走。”宁王朱栋梁吩咐燕子献准备马车,对燕子献说道:“赶快离开京城。”

燕子献说道:“属下遵命。”就这样,宁王朱栋梁急匆匆离开繁华的京城,宁王朱栋梁说道:“京城虽然繁华,但是人心险恶,本王早己看惯权利之争,只能明哲保身。”

燕子献一边驾马车,一边说道:“还是王爷睿智,知道这京城危机重重,不可久留之地。”宁王朱栋梁说道:“本王也是这样想的。”

宁王朱栋梁回到王府后,王妃王嫱亲自迎接王爷回府,世子朱盘烒等人也在下跪迎接。宁王朱栋梁扶起朱盘烒等人说道:“大家起来吧！”大家说道:“谢王爷。”

宁王朱栋梁说道:“本王参加祭祀大典,你们可有懈怠。”管家李纪说道:“老奴年过花甲,希望王爷同意老奴回乡颐养天年。”宁王朱栋梁说道:“本王批准了。”

李纪说道:“多谢王爷,老奴告退。”李纪收拾衣物,准备行囊,和宁王府的人挥泪告别。宁王朱栋梁说道:“从今日起,由王管家王端接任大管家之职。”

王端听后大喜,说道:“小人多谢王爷提拔,绝对不辜负王爷对小人的信任。”宁王朱栋梁说道:“你们先退下吧！”大家说道:“是。”

然后,宁王朱栋梁回府单独见朱盘烒,朱盘烒推开门,进来说道:“父王,在京城那几日过得如何？”宁王朱栋梁说道:“过得很好。”朱盘烒说道:“我就放心了。”

同年正月二十五日,忽鲁谟斯、阿丹、祖法儿、剌撤、卜剌哇、木骨都束、古里、柯枝、加异勒、锡兰山、溜山、喃渤利、苏门答剌、阿鲁、满剌加、甘巴里等十六国,遣使者来贡名马和物品,明成祖命礼部官员设宴慰劳。三十日,十六国使臣归国,明成祖赐其钞币表里,明成祖对郑和说道:“郑和,此次出行务必送使者归国,朕对你寄予厚望。”郑和说道:“卑职定不辱使命。”明成祖说道:“朕当然放心。”太监郑和率孔和卜花、唐观保、杨庆、洪保、李恺、杨敏等人送十六国使臣同行回国,并带去明成祖的敕书及赏赐诸国王的锦绮纱罗绫绢等物。为了赶季风,郑和等人接到命令后急忙兼程出发,使得十六国使臣中的一部分因赶办不及,未能与郑和一道出发。

郑和这次出使,趁护送十六国使臣回国之际,对沿途经过的国家和地区又进行了友好访问。这次任务,就是在阿丹国采办珍宝。

同年二月,明太祖之女临安公主患有旧疾,明成祖下令御医诊治,由于病情严重,在这年公主病亡,明成祖朱棣辍视朝四日,公主薨年六十二岁。临安公主,明太祖朱元璋长女,生母为成穆贵妃孙氏。

洪武九年公主下嫁李祺,李祺是功臣韩国公李善长之子。同时,李祺又是明太祖女婿。在发生水旱时,明太祖每次命李祺前往振济。

洪武二十三年,李善长因胡惟庸案被明太祖将其妻女弟侄七十余人一并处死,李祺因为驸马的身份得以免死。夫妇和子女都被流放到江浦,李祺在永乐元年病死。

临安公主自从丈夫死后,对子女非常细心教导。后来,儿子李芳官至中卫指挥,李茂官至旗手卫镇抚。二月明朝正式迁都北京,南京成为陪都。

四月初八日,奉天、华盖、谨身三殿同时发生了火灾。营建了十三年的北京皇宫,竟然在落成不到四个月时就被烧,此事对明成祖的震动很大,怀疑是否引起了天怒人怨。于是,在初十那天,下诏文武群臣尽言无隐,直陈其缺失。十三日,又诏令停止一切不便于民或不是当务之急的工程,同时免除以前拖欠税粮、盐课、马革等项及永乐十八年受灾地区的粮草。

十七日本该为万寿节,也因三殿发生火灾而停止朝贺。四月二十一日,敕吏部尚书兼詹事府詹事蹇义等二十六人巡行天下,安抚军民,去民间访问疾苦。

明成祖命蹇义、给事中马俊往直隶应天等府州,礼部尚书金纯、给事中葛绍祖往四川,右都御史王彰、给事中王励往河南,副都御史刘观、给事中李玚往陕西,副都御史虞谦、给事中许能往浙江,工部侍郎郭进、给事中章云往江西,刑部侍郎杨勉、给事中徐初往福建,礼部侍郎郭敦、给事中陶衍往北京,工部侍郎李昶、给事中刘涣往山东,太常寺少卿周讷、给事中刘荩往湖广,大理寺丞郭衎、给事中艾广前往广东,大理寺丞孙时,给事中萧奇往山西,通政司参议朱侃和给事中杨春往广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