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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一章

红绡低垂,竟笑谁自伤悲。--题记

沈素卿手握着剑,雪白的衣衫被血染红。“让开。”没有什么妙音,有的只是愤恨,仿若冬天的雪来临,吹的人们瑟瑟发抖。闻言,黑衣头领并没有动,显然已做好了死的准备。此时,沈素卿并不想罢休,她提起剑用剑锋轻轻的划破自己的手指,让自己的血跟剑上的血融合。然后,咬住朱唇,眸光变得锋锐,仿佛要刺穿所有人的心。她轻掂脚尖,瞬间踩上黑衣头领的头,一剑刺下去。没有人看清他是怎么死的,只是血肉都翻了出来。然后,她盯住了一个大意的人,快速飞身向前,用剑柄打他的头,血溅了出来在她身上盛开了一朵妖艳的彼岸花。又用剑插在黑衣人的心脏处,使劲向上一提,剑从肩膀处抽出来。剩下的黑衣人见头领死了,就都撤了。沈素卿把剑插在地上喘息,用手擦拭掉嘴上的血,还是失败了!“啊啊啊啊,为什么,为什么啊!”叫声回响,惊跑了树上的鸟儿。沈素卿脑中想起他从前陪她一起练剑,他们还约定了一定要杀遍所有的欺负百姓坏蛋,可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人。悠扬的萧声响起,就像在诉说她的凄凉,她躲到了屋子后面。“谁。”萧声一直在,说明来人并没有说话,沈素卿没心情管这些,她望了望四周,离开了“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唱着浮云一梦长安远,把这姹紫嫣红都看遍。--题记

江水荡漾,两岸景色尽数倒映,一男子带一书童站于船头。只见那男子一袭青衣加身,五官分明、俊朗不失阴柔。腰间系一翠玉,衣角被风扬起,仿若画中之仙。“公子,前面就是长安了”稚童忽闪着大眼睛,盯着青衣男子,“嗯”青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脑中想起那晚她落寞的表情,让船夫加快速度。

如果手中握着剑,我就不能抱紧你;如果手中没有剑,我就不能保护你。--题记

一袭白衣,面冰冷而无颜色。灰色发带淡挽起并不长的乌黑墨发,一支不起眼的玉兰木簪斜插于上,虽不起眼却多了些许生气。拿起茶杯放在嘴边轻抿,茶入口清香,沈素卿的心情有所好转。

她并不是每日都如那晚一样拼命厮杀,她今天换上了普通人家的衣服为的就是要探听江湖中的情报。那个想杀死她最后却害死柳负然的男人,什么时候会出现,她已经迫不及待了。她每次做噩梦都会梦到自己一家被杀,负然带着她逃跑,最后逃到悬崖边,负然出去打探时被他们发现死也不说出她的下落,最后无奈跳下悬崖……她当时还不肯相信负然已经离去的消息,可这悬崖百丈跳下去准是活不了。

“啧啧,姑娘长的真漂亮,跟爷我回家保你穿金戴银”(勿喷!无奈,狗血无视,剧情需要!)一胖子上前用扇子挑起沈素卿的下巴,说时迟,那时快,只见一熟悉的青色身影快速上前,打掉那胖子的扇子,按住他的右手使劲向后拉、扯,“哎哟喂,疼、疼”那胖子果然叫出声,一群侍卫围了上来,看这阵势定又是哪家的公子哥。

见危险气势袭来,沈素卿挑眉看着这青衣男子如何应对。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变成了谁的执念。--题记

慕旭骁冷眼看着渐渐逼进的侍卫,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飞身踩到桌子上,拿起桌上的筷子快速的射出去,就这样那几个没用的侍卫被打发了。慕旭骁转头看到那胖子正悄悄靠近沈素卿,而沈素卿却浑然不知。其实以沈素卿的武功当然能感觉到有人靠近她,只是她不想因此暴露罢了。正好这时候冒出来个人,岂不是对她有益而无害?

沈素卿继续装作不知道,而慕旭骁却直接从桌子上跳下,握住那胖子伸向素卿的手,却不料因太快连同沈素卿头上的发簪(不解释了,按照狗血剧情这个簪子当然是柳负然送的)给折断了。沈素卿一惊没想到那簪子会折断,那胖子见此场面灰溜溜的就跑了。慕旭骁上前询问并道歉“姑娘你没事吧,在下一时失手折断了姑娘的簪子,在下一定会赔给姑娘的,请姑娘你放心”,沈素卿只觉这声音熟悉可一时想不起,转身道“无碍”,说罢转身走了。慕旭骁看出她的不满忙跟上去,可谁知沈素卿走的快任慕旭骁怎么叫都不回头。慕旭骁只好跟在她身后,“你到底要干吗”沈素卿开口,这时天(很配合的)下起了雨,慕旭骁拽着沈素卿躲到一家院中,雨中的两人很是默契,谁曾想故事就此开始了。

雨一直下,风一直刮,谁与我煮酒论天下。--题记

慕旭骁还是有些欣慰的,至少这雨让他和沈素卿躲到了一起。而他的家在巷子的最东头,现在雨这么大从西头走回去可有些麻烦,再说他也不想回去。

两人并肩站在屋檐下整理衣衫头发,“小生失礼姑娘莫见怪”,慕旭骁望着沈素卿认真道。沈素卿无心回答他,只是望着这雨,她喜欢雨,因为在雨天她可以做噩梦时找借口,可以哭的时候不愧疚,这是她掩饰情感最好的方法。

“没事”沈素卿淡淡道,“在下姓慕名旭骁,不知姑娘你…”“沈素卿。”还未等慕旭骁说完沈素卿就接了下一句,她实在不想罗嗦。

慕旭骁见沈素卿跟他说话心情大好,拉着沈素卿走进了身后的农庄。农庄里有两位老人,见他们进来就出来迎接,因为这农庄偏僻平时人不太多。“哟哟,你们快进来,可别让这雨把身子吹坏咯”听着这话多窝心,可一半也是为了赚钱。

“大婶给我们准备一……两间屋子”,这大婶仿佛看出他与沈素卿的疏远,便撒谎说“这今天收成好,别的屋子都装了粮食了,只有一间屋子要不你们将就着住?”慕旭骁望了望窗外恶劣的天气点了点头,道“那大婶麻烦你给拿两床棉被和两个暖炉过来。”

一整夜,爱与恨重叠,只剩心被撕裂的感觉。--题记

“来,沈姑娘你暖暖手吧”慕旭骁把其中一个烧的暖和的暖炉拿到沈素卿身旁接着说,“天寒地冻的,姑娘你再披上这被子…”“我自己来就好”沈素卿接过被子心中闪过一丝丝温暖,久违的温暖。看着他为她这么忙活,沈素卿开了口“公子怎会来此地”“啊?哦,是…是来看亲戚的”慕旭骁有些心虚,其实他在这里有套宅子“那公子我要稍作歇息这样恐怕不方便”沈素卿整理着床铺道。“沈小姐你歇息吧我先出去”说完接着转身要往外面走,沈素卿的心突然揪了一下,她抓住慕旭骁的胳膊想把他拉回来,不料用力太大直接拉近了她跟慕旭骁的距离,心上之人的脸近在眼前慕旭骁脸猛的红了,沈素卿也意识到气氛不太对,连忙抽手放开慕旭骁,转过身去,就好像怕让别人看到她脸上那可疑的红晕似的。

“你别走了外面雨那么大先在这儿吧”沈素卿难得的关心。

君可见刺绣每一针,有人为你疼;君可见牡丹开一生,有人为你等。--题记

对于沈素卿疑似关心的话语,慕旭骁心中可是乐开了花。“沈姑娘若不嫌弃,在下吹一曲给姑娘听可好?”沈素卿点了点头,其实她心里并不想听,她怕那烦人的记忆再来纠缠她,可又不好拒绝慕旭骁的盛情,只好做罢。慕旭骁从腰间抽出那支玉萧,轻轻擦拭后放在嘴边,动人的旋律在村庄上空回旋,南迁的鸟儿仿佛也随着这萧声起舞。

夜,柔和的月光隔窗撒入屋内,茶杯上像是渡上一层金边,窗外的树随着秋日的风摇摆,寂寞而又凄凉。

这条路我们走的太匆忙,拥抱着并不真实的欲望。--题记

俗话说“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沈素卿他们住的农庄的确很隐蔽,可谁奈早上发生了那样一幕,所以要是真有人仔细打听还真能打听的到。没错,只见一飞镖插于窗框上,沈素卿不傻取下飞镖上的纸条:柳负然没死,不过落到了我手里,他现在双眼已瞎被我锁住经脉,若不想他死今晚戌时,农庄后竹屋见。

沈素卿见纸条上内容,心中既疑惑激动又气愤伤感,负然他没死但是眼瞎了,他一定过的不好。沈素卿的眼泪湿了纸条,她紧紧的握着腰间剑的剑柄,誓要为她逝去的家人与为救她而受伤的负然报仇,她定要杀的他家破人亡一个不留,血债血还。

戌时。因是夜有风扬起,卷了那凋落的树叶。沈素卿独自走到竹屋前“出来”,一个黑影擒着一男子从屋后蹿出,“说吧,怎样才能放了他”“自废武功,自断经脉”这是沈素卿第一次听到他说话,连声音都那么让人恶心。悄悄跟在她身后的慕旭骁觉得这声音极其耳熟。“来死一次吧”稳重的声音想起“啊啊啊!素心绝”沈素卿终是用了这招式,这个她这么多年都不愿练起的招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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