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贵夫人乃是千金之躯!

“如何处理?”虽有凉风吹入营帐内,可仍是略有几丝热意。颜以寒长指扯了扯衣襟,衣衫下的那精致白皙的锁骨也微微露出了几分。

她早已经看穿了他的想法,仅是淡淡地重复了那四个字,旋即侧首,唇边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她开口,语气清淡,甚至嗓音里更多的是漫不经心:“如今局势,怕是不能尽早赶回。不如便先顺从朝中大臣之意,可否?”

君未阙睫微颤,温浅地淡笑。“寒儿所言是真?”

颜以寒神色毫无波澜,“不过是计策,何来真假一事?”

男人的眸底似有什么在涌露,右眼角下的那滴泪痣肆了几分。

“此事……寒儿当真不再多多考虑?”

烛光下那露出的锁骨看起来格外诱人,哪怕仅是一小截,都足以令他眸色深了不少。

颜以寒起身扬手,将人带入怀中。

可因为身高差距,不得不抬头。鼻尖相抵,温热的气息使着唇润了几分,君未阙眸光动了动,便听那人低哑着嗓子开口:

“嗯。考虑好了。”

君未阙抿唇。“……寒儿?”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冰凉绝艳的面容,他清贵绝美的面上含着温软,温眸中有细碎的流光沉浮。

模样甚为可怜可欺。

颜以寒淡声道,“一国之君后宫本就佳丽三千,你不愿无妨。只是,只为遮人耳目为何不可?”

这句话语气不清不淡,她面上也是惯有的面无表情。君未阙下意识地拧起眉梢,唇畔边温浅的笑都不知敛了多少。

偏过头,敛睫掩去眸底的一缕什么,小模样蔫蔫的,闷着温和的嗓音缓缓地吐出二字:“不愿。”

“不愿便不愿。”

“……嗯?”

颜以寒抬手,长指指尖划过他的鼻尖,低声道:“想要个孩子,嗯?”

所谓的“如何处理”,这句话,才是他想要的结果。

“已经考虑好了,”她顿了顿,“不过,现在不可。这里是战场。”

话刚刚说完,那人就已经贴着她的唇。眸底含着淡淡的笑意,君未阙轻轻地啃咬着她的唇,“战场……有何不同?”

长指探入衣襟内,入手的是软腻冰凉的肌肤。唇沿着纤细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至锁骨,红色的咬痕印在肌肤上,红与白辉映,暧昧得极为振奋。

“寒儿……”感受着指尖温凉的触感,君未阙低低地唤了一声。

“寒衣公子的营帐内可有人?”深夜出来巡逻的南笙新帝赫连苟淄惊疑出声,忍不住隔着营帐问道。

原本巡逻的士兵谨听赫连苟淄的吩咐不必恪尽职守地去搜查及关注寒衣公子的营帐,不过里头隐隐传来的声音直教人狐疑万分。

君未阙刹那危险地眯眸。

颜以寒理了理衣襟,神色波澜不惊,竖起领口遮掩住了脖颈的痕迹。

她看了他一眼,道:“眼下,你觉得有何不同?”

“……”

“寒衣公子可同他人讲话?”赫连苟淄不可置信地皱了下眉。

虽说他并无内息,不能听得到帐内人在讲什么。但胜在这夜出奇地静谧,身后的士兵们几乎如木头一样毫无动静,细细聆听能听得到帐内微不可及的声音。

不过,也不知这是心理作用还是压根就有。

赫连苟淄这话刚刚落,那红衣公子便出了营帐。那张面具冰凉如水,若说方才前一次叫他出来,那人唇微抿已有不耐之意。至于这次,身上就恍惚披着凉意,带着浓浓的不悦。

赫连苟淄面有尴尬,方要开口,那道冰凉低哑的嗓音就响起:“南笙新帝,这就是你给本公子的清静?”

“……”赫连苟淄凝噎,半晌,就道:“朕看寒衣公子帐中烛灯并未熄灭,且有交谈声响起,不知寒衣公子可请了什么贵客在军营内?为何……呵呵,为何不通知朕?”

颜以寒道:“既然是南笙新帝说是贵客,那么……”

凤目在赫连苟淄身后的士兵们停顿了一瞬。

赫连苟淄再次凝噎住,心虚地拂袖道:“这支巡逻兵只是敲巡逻到这里……寒衣公子莫要多想。”

至于他……也并非认为先前闯入军营的毛贼与寒衣公子二人之间有关系……

他问道:“不过寒衣公子,你帐内的那位贵客是……”

神不知鬼不觉地竟能来到他们层层士兵把守的南笙军营,不得不说寒衣公子所相识之人,武功都是绝佳上乘的。

赫连苟淄问着的同时,尚且能感受到这位寒衣公子身上气息的变化。

比这深夜的凉风露水都冷。

他打了个寒颤,寒衣公子似乎对那位贵客极为上心。

莫非是个大人物?!

赫连苟淄目光微闪,笑着开口:“不知寒衣公子请的这位贵客,否能让朕认识认识?!”

然而那位寒衣公子的下一句话,让赫连苟淄一张笑脸霎时僵硬住。

“里面……是本公子的夫人。”

“……呃!?”

对上那双冰凉的凤目,隔着面具赫连苟淄都能看得出面具下的那张脸带着不快。

毕竟没有任何男人,希望自己的夫人出来,对别的男子抛头露面。

思及,赫连苟淄禁不住的窘然,看了一眼颜以寒,瞧着她高高竖起的衣领目光陡然一凝。

脖子上的这些东西是……

同样身为男人,赫连苟淄再清楚不过了。想着寒衣公子两次出来都是不满的态度,想必是他们打搅了寒衣公子与他夫人相处的机会。

赫连苟淄故作镇定:“夫人……夫人是何时来的,寒衣公子竟不与朕说一声。这兵荒马乱的,贵夫人乃是千金之躯,若朕未有安排妥当,万一贵夫人出了什么事情,那就是朕的过错了。”

那衫红衣袖摆随着凉风扬起,颜以寒并未开口回应。

赫连苟淄觉得自己此番是多此一举,又道:“深更半夜,寒衣公子早些入睡吧。”

颜以寒道:“南笙新帝倘若还有事,不妨先说清楚。”

赫连苟淄深知对方这句话是在不耐他三番两次喊人出帐来,于是呐呐地开口:“无、无事了,真的是无事了。寒衣公子与夫人请便吧……”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