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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章 张家参战

沈其音跟张诗韵相处了几,从未听她主动提起过肖锦。当然,沈其音更是不会哪壶不开提哪壶,除非涉及到报社里肖锦负责的具体工作。

偶尔因为公事提起肖锦的时候,张诗韵总会神情古怪那么一下子,但很快又能调整好自己的情绪,甚至比先前更加认真地听下去学下去。沈其音当时还想,这丫头也是个有骨气的。或许是心里怨恨肖锦,想在专业上压他一头争口气,才会毅然决然揽下张家办报的业务吧。

可现在这么一听,事情好像完全不在这个方向上。

一声肖郎,俏脸微红……这,这不活生生一个恋爱中的女子吗?

所以张诗韵对肖锦抱有的情感不是恨,而是爱?即使那个混子逃了婚,把她一个人扔在京城,丢尽了名声和脸面,张诗韵也还是喜欢肖锦?

额……那家伙有那么招人喜欢吗?

沈其音有点震惊,愣了好一会才心地反问道:

“诗韵,莫非你对肖锦有意?”

本就对沈其音的反应惴惴不安的张诗韵听到这话,脸上的微红一下子变成大红。

只见她咬了咬牙,壮起胆子大声道:

“对不起沈姐姐,我知道肖国舅现在是你的未婚夫婿,我根本没有资格这个话。可是肖郎对我有过救命之恩,张家和肖家也已经有了婚约,婚事只差最后一步就能完成。我实在……无法对肖郎释怀!”

张诗韵的宣言在当前的时代里已经算很大胆了,而她的言语之中也把这份感情的源头解释清楚了——英雄救美嘛。

虽然沈其音对这其中的细节还挺感兴趣的,但她来不及多问,得先澄清一个误会才校

“诗韵啊,你不用这么慌张。我不是肖锦的什么未婚妻子,只是一起办报的搭档,朋友而已。”

“不是?”张诗韵抬起了头,红晕未湍脸上满是疑惑,“可是爷爷肖家已经和沈家订了亲事,为了向张家表达歉意,皇后娘娘还托宫中内侍给爷爷送了一份厚礼呢!”

沈其音耸耸肩膀,解释道:

“哦,是有这么一桩莫名其妙的婚事,但那只是皇后娘娘一厢情愿,我和肖锦并没有这个念头。实话吧,我现在这么拼死拼活地算计宰相也是为了立下功劳,换取陛下撤销婚事。肖锦自然也是一伙的,为了重获自由,咱们国舅也是干劲十足呢!”

“真的吗?那太好了……那真是太好了!”

张诗韵已经有点喜极而泣的样子了……这是有多喜欢肖锦那家伙啊?

误会解开了,张诗韵立刻把先前的纠结丢九之外,拍着胸脯保证服父亲邀请大儒,在《儒商》上刊登文章和夏伯严论战。看她摩拳擦掌的样子,似乎比沈其音还要急迫——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吧。

沈其音很想多聊一会,八卦下肖锦是怎么英雄救美的。可是张诗韵已经坐不住了,她要立刻赶去西林书院找父亲做客,还什么事不宜迟。

人家帮忙的这么有冲劲,沈其音还能拦着不成?算了,回去问肖锦也是一样的。

分别之前,沈其音叮嘱张诗韵不必操之过急,一定让大儒们等下一期的《盛京正报》,更好抓话题和把柄。而张诗韵则请求沈其音,不要把她的心事告诉肖锦。等以后有机会,她还是想亲口向肖郎诉。

人家少女纯洁的情怀,沈其音实在是不忍破坏。不过压制不住心中的好奇,回到报社之后,她还是拐弯抹角地询问肖锦在京城里有没有救过什么美女。

“救人?哎!爷就好打抱不平,救的人多了,哪能一桩一桩都记得清楚!而且你干嘛专问什么美女?好像爷不是路见不平,而是另有所图一样。”

得,白问!

也是啊,肖锦根本不记得见过张诗韵,又怎么会记得出手救过她呢?

英雄救美的故事没能继续探究下去,而第五期的《京华周报》也到了该发行的日子。

之前连着三的号外给《京华周报》增添了不少的人气,也带来了不的负担。

毕竟号外是免费发放,也不刊登广告,那是发一份赔一份。而人工,印刷,还有报童的收入,报社这边不但不能节省,反而还要增加三成来匹配额外的劳动和损耗。这一轮号外发完,京华报社是人力财力双双赤字,进入了一个疲倦期。

正好,在这种情况下,沈其音顺势而为,索性制造一个强弩之末的假象,来让夏伯严放松警惕。

于是第五期《京华周报》的内容中规中矩,只保持着一贯的水平而已,却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先前一直延续的有关帝相之争的话题也没有了进一步的言论,只是把之前三期号外的内容做了个汇总,又吹捧了一波子。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动静了。

对普通百姓来,他们看趣闻,读,依然是新奇乐呵,甚至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同。但擅长观望政治风向的人却从这份报纸上品出一些滋味来——子一方恐怕是技穷了。

上一期的《京华周报》就没有抛出什么有力的观点来回击宰相一方,之后皇帝忽然使出奇招,辍朝出访,造势宣传,狠狠地落了宰相的面子。当时叹为观止,还觉得这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可现在看来,那可能只是被逼无奈的奋力一搏。劲都使出去了,却再没有新的招数,后继无力。

皇权当然还是稳固的,只是这义理嘛,似乎还是偏向宰相这边。现在想想,皇帝辍朝三日都做了些什么?调查商市,整顿吏治,关注农耕。有哪条佛朗机的威胁有关?甚至哪条跟战事武备相关?硬要起来,这不都符合宰相一直推崇的“休养生息”吗?

也就是,皇帝跟宰相斗气,我行我素,做出的实事却还是宰相平日里提倡的那一套东西,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动作了。这么一看,谁对谁错,不是一目了然了吗?

听儿子张明诚提到西林书院里的这种论调,张启真一边翻着报纸一边笑道:

“偏是只读过几本书,什么都没做过的子最爱指点江山。他们懂个什么?皇上这是告诉百官,夏伯严能做的事情,比如善政爱民休养生息,他也一样能做好。可反过来想想,子尚武,只要钱粮跟得上,定要北拒草原蛮,南御佛朗机。他夏伯严做得到吗?”

“那父亲的意思是……”

“韵儿的请求或是无心,但这的确是我张家的一个机会。夏伯严行事愈发乖戾,不得圣心,已是日薄西山,大势不可逆。此时踩上一脚,虽然有些风险,但不定就能博得大的好处。”张启真啪地一声合上了报纸,毅然道,“不就是算计宰相吗?若是能利国利民,张家有何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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