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三、监禁圣彼得堡

漫天飞雪中，一艘急驶的快艇驶上岸边。白茫茫的街道上，几名迷彩着装的军警围上前来。

“证件，如果你有的话。”俄国军警质疑地盯住这来历不明的船只，朝船上道。

一个与他们相同着装的人在这时走下船来，身后跟着几名身穿棉大衣的人。“瓦季姆的部下，没错，你们应该熟悉。”那人摸出一本小册子，道。

“监护前总统的秘密警察，我知道了。放行！”领头的军警从容不迫道。

顺着阶梯，步上雪花纷飞的街头，一行人径直向路的尽头走去。

“我想我们得用最低调的计策，在这个遍布敌人的国家。”士兵拉米雷斯紧跟在后，道。

“圣彼得堡，一个历经战火和各路颠覆的城市，我们要好好地参观一下哩。”尼古莱不紧不慢道。

“早就说过我是一个士兵，不该掺合这种谍报人员的工作。阿嚏——”拉米雷斯装出一副参观者的模样，但寒冰刺骨的气温已经让他开始不适。

“得了吧，间谍可办不成这么个疯狂的任务。在正式开始前，我想我们应该住个豪华点的旅店，然后吃顿好的。”保罗伍尔里奇在一旁*道。

“不能引人耳目，我们说好的。”尼古莱正色道，“说来普莱斯这会儿可能还在英国，但愿他别做什么傻事。”

道路的尽头，一辆庞然的“回旋镖”新式装甲车停着，周围荷枪实弹的军警密布。“这儿，我们到地方了。”一个头戴皮帽的断腿伤员走在前面，道。

“禁区，退后——”一名军警上前朝他们挥赶。

“他们是我的朋友，哦，不必紧张。”断腿伤员将证件亮到军警跟前。

“你，瓦季姆的手下，我认识你，”那名军警淡然道，“而这几个人，他们是？”他的目光质疑地盯住尼古莱一行人。

“朋友，是的，第二遍跟你说明。”断腿伤员耐着性子道。

“我们是来参观的，确切地说。”尼古莱语气和缓道。

“现在可以到别处参观了，你们几个。”军警冷冷道，转而面向一旁的伤员。“伙计，你的腿怎么了？”

“被美国人弄的，在瓦勒普斯岛那个恶心的战区。我和瓦季姆指挥官去执行上级的任务。”

“瓦季姆他人呢？”

“死了，他让美国士兵给俘虏，就在不久前。”

“唔，那可真是可惜了，我很喜欢那家伙呢。来吧，我带你去见这儿的新任看守长。”军警对断腿伤员略显热情起来。

他们朝拦路的装甲车后一幢装潢古典的大楼走去。

“这不妙，我们没有能证明自己进得去的东西。”拉米雷斯这时语气低沉道。

“只能但愿那位残疾的伙计会遵守承诺了。我们走吧！”尼古莱从容不迫道。

在车少人稀的冰冷大街上漫步，他们径直走入一家户外用品店。

“无缝钢管、化学溶剂、定时器、自喷漆、烙铁。”尼古莱列出一张清单，递给同伴。

“这儿没有能野炊的地方，我猜。”保罗伍尔里奇不紧不慢道。

“还有*。明白了吧？”尼古莱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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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在昏暗的旅店房间里，尼古莱和拉米雷斯一同摆弄着商店带回的各式杂物，将它们细细拼装。办公桌上，俨然已出现捆扎好的凝固*、预制破片雷以及烟幕弹。“看来计划不错，到目前为止。”看着这些自制物件，此时的拉米雷斯喜形于色。

“如我们所见，地点在瓦罗斯诺吉广场普希金大厦。据我们那军警朋友的介绍，大厦2楼西侧的接待室是沃舍夫斯基总统的被软禁地。”尼古莱一字一句道，“大厦曾是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的总部，只能通过广场上的前后两个大门进入，而那都是由FSB的武装军警严密监视的。只能智取，就我们目前的火力而言。”

“我想法取得他们的制服，扮成其中一员混入。拉米雷斯会在附近的建筑寻找有利位置，伺机接应；保罗伍尔里奇负责潜入并破坏大厦的监控系统，没错，在大厦的附近有地铁站以及下水道，好好发挥你的特长吧。”

“哦，我在偷东西方面比较擅长，但我不擅长搞破坏。我想我比较适合接应工作，如果可以的话。”保罗不以为然道。

“目标，鲍里斯沃舍夫斯基总统，必须在最少五分钟内带离现场，如果警报拉响的话。带他到最近的地铁站撤离，这非常重要。”尼古莱继续道。

“比命重要？”

“如果你希望战争结束的话，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