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 指点
甭看长须老者只言片语、指点江山，看似随意，其实是字字寸金，犹如醍醐灌顶，即刻点亮了萧古城混沌的大脑。
不过话虽如此，说的容易、做着难，这剑招到了老萧手中，并不是非常顺利。试过了“第十五式”，萧古城站在原地，苦苦思索着剩余的二十二个造型，一时竟找不到能够顺利承接的招式。
“你发什么呆？嗯，二十四个招式一气呵成，凭你眼下的实力，确实有些不易。刚才你能从第七式顺利过渡到第十五式，已经算很难得啦。”长须老者极为罕见地表扬了老萧一句，“老夫来教你吧。”说着，那老者也摆了第十五式的造型，长剑一勾一挑，身体侧转，脚步斜塔，随着长剑的舞动，轻轻巧巧地变为“第十一式”，转折之间，竟显得天衣无缝，浑然一体。
“我的天，前辈……你中间过渡采用的那些招式，似乎、似乎并不在原来的剑法里面吧。”萧古城不解，虽然这位老者的转换非常流畅自然，但已经完全背离了其“过渡”的定义，几乎可以说是“自创剑技”了。萧古城是从真刀真枪中摸爬滚打混大的人，自然知道自创剑招之难，堪比登天，并不像武侠小说写的那么简单，否则每个人都能成为开宗立派的祖师了。
老前辈行云流水一般的“转换过程”，萧古城固然看的很爽快，可他冷静下来，不由地生出一种错觉：似乎人家舞动的那才是正版的“不净王宗”，而卷轴里记载的，只是一些零星的碎片而已。
“笨蛋小子，你以为我这才是真正的‘不净王之剑’吗？”长须老者眼睛似乎能看见老萧的内心世界，他微微一笑，说道：“不知变通的剑技，那还能称为剑技吗？两种剑势之间没有固然的联系难道你就不会别出心裁，顺势而下，随手配合么？看老夫是怎么做的。”
“只要活用你的头脑，无论是哪一式，都能顺利无碍地进行转换，就像老夫一样，泼出去的水，照样可以收回去！”
长须老者现在仍保持着第十一式的姿势，说话间右足向后一缩，左足微微上挑，身体轻轻地侧过了一边，极其玄奥的，居然又恢复成第十五式的姿势——一切转换地那么自然，好像第十一式本来就该演绎成第十五式一般。
“我……”小流氓心里连叫十几声靠，随心所欲他也多次听人说过，可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还是平生第一次。老萧本性洒脱不羁，天马行空本来就是他的格斗风格，可他的随意，说实话还有几分窒滞，在两个固定的姿势之间随意切换，目前他仍然无法做到。不过目睹了长须老者的所为，老萧不由心中狂跳不已，随意而为正投其所好，既然这位老前辈能做到，自己凭什么做不到？！
他所欠缺的，或许也只是时间问题。
“不要以为随意就是随心所欲，否则先辈们辛辛苦苦创造的剑技，岂不是一文不值？！你所的那‘二十四个造型’，每一个都蕴含着剑技的真正至理，其中的奥妙，等你的战力再提升几个阶段自然明白。今天的比试到此为止，其它的招式转换自己去思索，你小子虽然不太聪明，但老夫相信不久之后你的剑技应该会大有长进。”长须老者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收起手中的短剑，接着道：“你继续干你该干的事情，老夫倦了，要休息一会儿。”说完，竟盘腿坐在地上，一如当初。
虽然与这位神秘的剑技高手相识甚短，可老萧受益匪浅，不由地对之心悦诚服，不过老者后来的话，老萧有点儿弄不机密，“干自己该干的事情”，究竟是啥——练剑还是……？小流氓一愕，随口问道：“前辈，您休息，那我……”
“我什么我？臭小子，你果真是愚不可及！”长须老者白眼一翻，没好气地说道：“老夫什么身份，难道刑讯逼供的事，也让我老人家来干吗？！”
“哦，俺明白了……”萧古城的冷汗涔涔而下，原来老人家说的事情是这个。
被老者反复又损又骂，小流氓似乎已经习惯了，一听老人家要把如此光荣的任务交给他，老萧顿时精神大振，若论心狠手辣、无耻下流，他自认这个位面没人比他更强大，刑讯逼供这种小儿科的工作，对老萧来讲小菜一碟！
“奶奶的，听够了吗？现在也该你坦白了吧！”侧卧在的博瑞特正凝神聆听两位恶魔的谈话，还没来得及反应，屁股就被人狠狠地踢了一脚，这货身为高阶战力，皮糙肉厚的很，这一脚比搔痒痒也强不到哪儿去，只是趴在地上，被人踢着屁股，这种侮辱比杀了他还要强烈的多。博瑞特怒火中烧，却紧紧地闭着眼睛，一声不吭。
“我靠，小样儿，还学人家江姐，也不可自己啥德行！”萧古城见他不吱声，倒也不急，又在博瑞特的屁股上来了一脚，这一脚比刚才的那脚力道要大得多，博瑞特牙关紧咬，仍是不发一声。
萧古城嘿嘿笑着，转头对长须老者道：“前辈啊，听说这小子好像是位什么武技高手是吧？”
“嗯，从他刚才的反应和元素波动来看，这人的战力大概介于高阶与超阶之间……对了，你问这些干什么？”
小流氓笑道：“高阶战力、超阶战力，这名头可真他奶奶的吓人。前辈啊，晚辈请教您一下，如果想完全毁掉破这类武技高手的战力，有没有什么好方法？”
“最简单的法子是往其腹脐处输入一股元素力，搅乱其元素律动，这样的话他的元素力量就会彻底紊乱，终身无法再行凝聚；还有一种办法，不过比较粗鲁，有损武者尊严。那就是直接击碎他的肩胛骨与锁骨相连处，呵呵，这辈子他就别想再提起武器了。”长须老者显然也不是好鸟，表面仁义道德，骨子里竟也有不少折腾人的损招。
“嗯，听着怪有意思的。前辈，我不会输入元素力，那就烦劳您输入几十下吧，如果效果不理想，俺再击碎他的骨头。”萧古城一脸的悲天悯人：“伤筋动骨太暴力，不到万不得已，俺决不会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我的天，你小子……脸皮真厚。”长须老者自愧不如，见过不要脸，像老萧这种无耻之徒，他今天算开了眼界。他暗暗心惊，这个臭小子说的一本正经，怎么看都不是开玩笑，丫也真够狠的，只需强行输入一次元素力，这个家伙就算是彻底废了，臭小子竟然来几十下，你以为这是吹气球呢。
博瑞特更是吓了一跳，在地上扭曲挣扎着，嘴里呜呜个不停。
“靠，俺倒忘了。”老萧拍了拍脑袋，才想到博瑞特被自己卸了下颌关节，他蹲了下去，三下五除二，“咔吧”一声就将博瑞特的下巴装好了，姿势之熟练，一看就知道是经常干这个的。
博瑞特嘴巴恢复了自由，立刻大嚷道：“恶魔，你、你、你敢？！”
“我他妈有什么不敢的？”萧古城狠狠地踢了博瑞特一脚，吼道：“你见过我有不敢做的事吗？你那个主子，老子都不怕，还怕你这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