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严冬过后与春天到来
严冬过后与春天到来
——大树好乘凉，小树也可以遮阴。
一场的大雨，让祭扫归来的王勇和母亲一下子就被淋了个全身湿透。
两人躲着大树下，不一会儿树下也滴水成流，毫无办法，只能在雨中挺着。
在雨中被淋了十几分钟，一台过路车，看车子第一感觉不可能停下来捎了他们娘俩一段，因为这是台suv豪车，高高大大，在雨天里也浑身透着车漆的光亮。
但是，大雨下，淋着实在难受。王勇试着招了招手。
suv减速了，并且稳稳地停在了母子俩身边。
车们开了，王勇先让妈上去，自己后上。
“师傅，真要谢谢你，不是你停下来，可真不知道要淋到什么时候，真是太谢谢你了。”
一尘不染的车座上顿时留下了身上的流淌下来的雨水。
“没关系，一点雨水，干了就好。再说脏了可以洗，一点不碍事儿。”
司机是个半大老头，说他是老头儿因为他头上无一根发丝，光光的脑袋。
“这多不好意思，一会儿到了地方拆下来，我们给你洗洗。”
“不用，这点事儿别放在心上。这大雨天的，出来时间不短了吧？这条路可是难等车，特别是这个时辰。”
“我们来扫墓，没想到会下雨。”
“山里不一样，有块云就会下雨，天气很难预料。你们到哪下？”
“有公交车的地方就行，师傅方便吗？”
“车都坐了还换车干吗？我好事做到底，送你们娘俩到家。”
豪车司机真要送王勇和母亲，扭不过好意，只好让他送到了小区门口，再没好意思让他送到楼下。
应该请他进家坐坐，那么让一让也好。
母子两下车时相互看了眼，就租的那旧房子，又小又差，还是省省吧。
有了教训，就长了经验。也就会举一反三。
王勇跟妈商量，别再租房子了，一来有房子空着，却要另花钱租房子住。二来这婚房空着也迎不来新人，空着也没用。
母亲提出了不同意见，住了就不叫新房，将来还是要用来结婚，还得重新收拾，还得再次花费，不划算。
不划算也是没办法的事，下一任女主人不会接收上一任的留下的“旧货”。
住吧。能省为什么不省？
通常，王勇没有工作机会去财政局，一般情况下都是科长副科长去，再不就是小李，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这也是安置办不成文的规矩。没人去尝试打破。
可今天不一样，局长不知为什么，在安置办科长跟他汇报采购开情况时，他指名道姓让王勇立刻把采购报告送去财政局。局长发话就是领导指示，安置办科长不好再提出不同意见。回来交待王勇去一趟财政局采购办，送采购报告。
这一句工作交待不要紧，小李瞪大了眼睛，正好与小李说事儿的副科长也用奇怪地眼神来瞧上司。
“没病吧？谁不能去？”
“局长亲自点名，去吧。”科长不看那两位。而是直接跟王勇交待。
王勇虽然知道李一奇在财政局工作，却不知道她就在采购办。他更不知道，李一奇想换岗位但是没有换成。
不知为什么，财政局局长办公会议已经通过了李一奇的岗位调整，她外出培训也参加了，原以为婚假归来就到新科室报到的她，却接到明确通知，要她仍然留在采购办。
民政局安置办都知道，财政局采购办就两间办公室，只有科长是个单间，副科长与四位科员统统在一间办公室办公，想避开都难。
王勇站了起来。
“你们这是啥眼神？怕李一奇见着我？还是怕我见着李一奇？”
大伙都不吭声，但心里都在说你不尴尬，我们无所谓。
坐着单位的公车不一会儿就到了财政局。王勇在门卫问清楚了采购办所在的楼层，电梯也不坐三步并着两步上了五楼，在走廊里瞧着门牌号，一间一间地找着。
“政府采购办公室科长室。”门的上标牌清晰地标着这间就是采购办科长的办公室。
王勇心里念叨，手上就开始敲门。
“请进。”清脆的女生，好像在哪儿听过，想不起来。
“王勇！？”
王勇还没看清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就被人叫了名字，这可惊到了他。
这才仔细瞧，这不是那个小丫头儿“巧巧”姑娘吗？
“李巧巧？真是你。”
“当然，不是我还是谁。快坐下说。”王勇坐下，李巧巧起身离开座位，为王勇倒了杯水，又来到沙发前，先把杯放在了茶几上，接着很自然地坐在了沙发扶手上，紧挨着王勇。
“呀，又有白头发了？这可不行。”
李巧巧自然并自主地拔着王勇头上的几根白头发。
事隔多年还这样亲昵让王勇不自然起来，虽说李巧巧当临时工时两人在文印室也曾经这样过。但现在绝对不一样。
“你来干吗？不是来看我吧？”
“当然，专程而来。”
“真的？我不信。”
“真的，你还别不信。看看是不是真的？”王勇从文件夹中拿出采购报告。
“骗子，还说来看我。我不签。”
“求您啦，巧巧大科长。您还是签了吧，您不签让我如何回去交差？”
“就让你交不了差，让你骗我。”
“你这可太冤枉我了，我不知道你在财政局，你却知道我在民政局，完了还说我骗你，巧巧小姑娘，这可是你的不对喽？”
“就是你骗我。别想赖账。”
“好好好，我骗你。我有罪，我赔偿。满意了？”
“不满意，口说无凭。”
“晚上我请你吃饭，这下有凭有据了吧？”
“这还差不多。回去告诉你领导，以后别人就别来了，想着急办事就派你来，听明白没？”
“我听明白了，但有点意见。”
“说吧，小王勇同志，有意见尽管说，我不介意。”
“你这是利用职务之便，为难办事单位。有嫌疑，并且十分大。”
“哦，是吗？你提醒的对。不过我不在乎，让你领导向上反应去吧。”
“哎呀，咱可不敢呀，财神爷财神奶，咱可得罪不起。”
“知道就好。下回再来学乖点。”
“是不是我得买束花来更好？”
“差不多吧，我愿意接受。”
“脸皮不怎么薄。”
“一般一般，还不够。哎，我带你去见见你前妻，去不去？”
“我哪来的前妻，还没登记呐。哎？不对，你咋知道李一奇跟我有关系？”
“哈哈哈，我不关心她，我只想知道你。想不想去见她那是你的事。”
“不去。见她干吗？”
“真不惦记了？”
“废话，别人的媳妇咱惦记个啥劲？”
“不老实。是不是你一直不老实。”
“一个小姑娘知道什么老实不老实的？你懂几个问题？”
“我当然懂了，你婚前不老实。对不对？”
“尽瞎说，你情我愿的，什么老实不老实的？轮到你，还指不定盼着人家不老实呐。”
“闭嘴。你才憋不住呢。”
“哎，说对了。但是，你得分我跟谁。”
“跟谁？跟你前妻？”
“拉倒吧，我怕我不好使，还憋不住？”
“那……看我呢？”
“你？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再说了，我又不是随便的人。”
“我呸。自我标榜。”
“巧巧，巧巧。”
“巧巧不是你叫的。”李巧巧扭过身子，故意不理王勇。
“好好好，你厉害，巧巧同志，我一看到你我就憋不住。行了吧？”
“住嘴。不许你叫我巧巧，这不是你叫的。你个大流氓。”
“我流氓？我怎么流氓了？要说我是流氓也你让我变成流氓的。”
李巧巧扭着身子，还是不理王勇。
“要不你让我流氓一下？”
“敢？！”
“怎么不敢？谁让你引导我来着？”
“我怎么引导你了？我怎么引导你了？”
“哎哎哎，男女授授不亲，离我远点，告诉你啊？”
虽然是秋天，但坐办公室的人们依旧少穿，姑娘们媳妇还是裙子甚至短裙。
李巧巧还故意将胸脯在王勇肩膀上蹭。
“色大胆小。”
“我可告诉你，你可别将我？”
“就将你，看你能把我怎么地？”
“哼哼。”王勇站了起来，一手撑腰，一手向李巧巧招手。“过来过来。不敢了吧？”
“怕你不成？”李巧巧向前迈了一步。这腿刚刚落地，就被王勇一把给搂了过来。
“要死了。”
李巧巧话还没说完，就被王勇的嘴给堵上了嘴。
她敲打着他的后背，只敲了两三下，就变成了顺着他并且搂住他。
两三分钟，两人松开了。
李巧巧转身跑到了办公室后面，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流氓。实足的流氓。”
“害怕了？还吹不吹了？”
“滚一边去。怕你小狗。”
李巧巧不再说话，王勇也望着窗外。
王勇故意咳嗽着。
“有话说，别装模作样。”
“巧巧，你没男朋友吧？”
“干吗？闲操心。”
“你没男朋友，我没女朋友。你我又知根知底，不如你我将就一下？”
“滚一边去，谁跟你将就？实话告诉你，本女虽然貌不惊人，却也落得一表人才，还是个大姑娘。你以为你这个二婚之人，能攀得上？”
“差不多，准确点应该百分之百。”
“自我评价不怎么样，过于高看自己。过不了关。”
“你看啊，当年我瞧着你就喜欢，你也不讨厌我对吧？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我跟你是有基础的，只不过是你突然消失了。要说过不了关，责任也是你，你事先骗了我。”
“一边去，跑题了。你才是个骗子。”
“好，先不说这个。你跟我实话实说，我在你心里究竟怎样？”
“这个吗？一般般。”
“哪优秀的标准，你说说，什么是你最佳的选择标准？”
“这个吗？不告诉你。就不告诉你。”
“你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说我一般般，谁是不一般？又不告诉我你的标准。你这个人不好。”
“你才是个大坏蛋，还是个流氓大坏蛋。”
“啊，我明白了。”王勇坐了下来，又翘起了二郎腿。“过来过来，让你勇哥告诉你，顺便教教你如何去选你未来的丈夫。”
“干吗？还想占我便宜？没门。”
“笑话，你勇哥我是那种人吗？趁人之危之事从来不做。过来，别怕，真教你点知识。真的。”
李巧巧起身慢慢地挪过来。
“说吧。我听着。”
“你站着干吗？哎呀，哎呀，离我那么远干吗？我又不吃你。”
李巧巧坐近了，她在防着他，试探着。
设防是没有用的，一把又被搂了过来。
“哎，这就对了。”李巧巧被搂着，只是乖巧了那么几秒钟，就用手掐王勇大腿。
掐也不管用，王勇当然不会松。
“嫁给我吧。别再找了。”
“说什么呐？”
“我说，嫁给我！我是你最佳的人选。”
“要死了你。小点儿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