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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差距与距离

差距与距离

——有所成就才可能称的上人杰,有俩钱的最多称为人物。

重新开工的新房装修,一切如旧。还是按原来的广东人的装修方案进行。王勇家再也不提家电家具分清楚的事情了。原本的装修方案就包括这些,只不过李一奇家按之前的口头商议拿出了十五万块钱,这样造成的事实就是她家在这件事情上既没失信也没违约,只是钱多钱少的事情。尽管与实际花费相差甚远。

在新房装修进行到接近一半时,该到货的和已经订了的货等等一切,都已经交付了应交的钱。

支付的压力暂时有所缓解,到了该喘口气的时候了。王勇妈就告诉王勇,把十五万取出来,还给李一奇。让她转交她父母。

这个举动的目的就一个,按商定的结果装修的钱应该由王家出的,王家一分不会少。但是李家的钱是李家的事,别说十五万不能收,就是李家多出一分钱也不能收。既然李家有这份心意,王家就收下心意,心意领了,钱不能要。这十五万就当是王勇的过礼。

王勇当晚就去了李一奇家,还是与往常差不多的时间,晚上十点多回的家。

与往常一样,王勇不回来,他的爸妈不会回卧室睡觉。

“她家怎么说?”王妈妈招呼儿子过来,坐在沙发上。

“她妈托我带话,说谢谢亲家。还说后天张罗两家吃顿饭。请务必赏光。”

“哎哟,这客气的。跟商业谈判似的。告诉她家,你爸最近忙得不可开交。我呐,身体不好,就免了。婚前诸事都要花钱,能省则省,饭就不吃了。替我谢谢她们家。”

王爸爸瞧儿子,儿子看爸爸。

还能有什么意见?睡觉吧。

王爸爸见儿子似乎在用眼神表达着什么,于是就坐在沙发上没动地方,并再次用眼神证实,只见儿子眼睛示意门外。

王爸爸明白了,这是门外还有人!于是用手指了指门外。只见儿子点头。

王爸爸更清楚了,站起身来,拉着仍然在客厅里踱步的王勇妈,“黑灯半夜的,溜达个什么劲。”

“你拉我干吗?”

“睡觉,还能干吗?”

“不对,你俩有阴谋,搞什么名堂?”

“大晚上的,能有什么名堂。”推推拉拉,王勇爸和妈进了自己的卧室。

王勇起身,轻手轻脚地来到了客厅门口,又轻轻地开了门。接着一个身影如猫一般灵巧钻了进来。

“小勇,门没关好呀?”

“啊,刚才忘反锁了,没事,我锁好了,您睡吧。”

李一奇捂嘴,王勇不敢喘大气。接着迅速抱起李一奇,也顾不上让她脱鞋子和外套,溜进了自己的卧室。

王勇仿佛听见父母卧室的门开了下,接着又关上了。他顾不了那么多,办“正事”要紧。

半夜里,王勇就听见自己的卧室门被激烈地拍打着,一直持续热火朝天的他和李一奇顿时惊呆了下来。也就一秒钟,李一奇从大半个身子露在外的状态,极速地缩进了被窝。

王勇撑起大半个身子胆儿突地问。

“谁呀?”

“插门干嘛?快起来,你爸不舒服,上医院。”

等王勇极度忙乱又万分着急地套上衣服提上裤子开门来,当妈的一眼就发觉了儿子卧室的情况极为不正常。

“搞什么名堂?”尽管情况紧急,却不忘在王勇卧室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扫了这么一圈。

“我说怎么半天叫不开门?”

床上的被子是盖不住一个大活儿人的,王勇妈一眼就瞧出不正常的源头。接着又瞪了儿子一眼。

“不知道收敛,你就得瑟吧。”

虽然腹部剧痛,但王爸爸还是坚持着自己走,只不过需要搀扶。

王勇扶着王爸爸下楼还不放心李一奇,回头下头。王勇妈尽管在在前引路,但还是察觉了儿子的行为。

“操闲心,一个大活儿人还丢了不成?”

急诊医生检查后,立即收了王爸爸住院。经过几个小时的紧急处置,然后与王勇妈和王勇进行了交待。建议尽快转院。大多数时间是医生在讲,王勇妈和王勇在听。

“病人得的是乙型病毒性肝炎所致爆发性肝功能衰竭,必须做肝移植手术。否则,生命危险,也就是患者病死率高。”

“肝移植,是目前治疗终末期肝病的最有效的方法。也只有这样,晚期肝布者才有可能重获新的生机。”

“作为目前创伤最大的外科治疗手段,80%的患者术后都会出现一种或以上的并发症,如果遭遇某些严重并发症,患者就将不得不接受二期肝移植,比如移植肝脏胆道血管的并发症、各种排斥反应等。这些,家属要有心里准备。”

“如果不移植,他还能活多久?”

“三个月左右。或许一个月也有可能。”

“那就做,我们家属听医生的。我们有心里准备,我来签字。”王勇妈这次作决定时并没有看自己的儿子。

“家属同意,我们与协作医院联系,进行手术安排。不过我提醒你们一下,肝移植费用不低,并且医保只能报销一少半。”

“救人要紧。其他的不作考虑。”

……

王勇天亮后回到了家,他怕李一奇担心,在路上给她打了个电话。进了屋就跟李一奇说了医院的情况。李一奇也惊呆了,看似健康的准公公怎么会突然得这个病?

王勇没了心思,两人呆呆地坐到了天大亮。王勇要去医院换母亲,并且从这个白天起就要轮班看护王爸爸,直到他出院为止。

王勇下楼,李一奇跟在后面。两人都默不作声。

这个上午,李一奇和自己的父母来到了医院探望。王爸爸已经转到了重症监护室,李家三口只能透过重症监护室的玻璃观察着。

从医院出来,李一奇父母当着她的面什么也没说,但通过眼睛交流,一致认为这病一准会影响自己女儿的婚事。明罢着治病救人是第一位,一个钱是用多少就得给多少,差一分钱医院就给停药,这都是常识。二个家里有个重才在医院里也不可能也无心情举办婚事。

按照医生的提示,王家准备了六十万现金存在了专用账户上,随时准备手术所需。还要准备每天三千元的重症监护室的费用。

自然装修停了下来。李家也没说什么。

王勇每天单位和医院两头跑,还时不时地请假。王勇妈干脆就是把工作交待了,当起了全职陪护。

刚开始,李一奇还经常送个饭,做点小事什么的,后来王勇妈就提醒儿子,她还是女孩子,一个人大晚上出来进去的不放心,再说她还没过门,还是少来一些的好。

王勇这么一说,李一奇真的来医院次数少了,有时星期六来,有时星期天来。

这天王勇接到了张茅局长的电话,她问王勇在什么地方,王勇就答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就他一个人在陪护。张茅就说自己正在医院住院部的楼下。王勇要下楼迎接,张茅说她长着腿,腿上有嘴,不认识路可以问。她是看望病人,不是什么局长不局长。

时间不大,张茅来到了监护室,陪她一同来的有这家医院的院长和主治大夫,还有安置办的正副科长。在询问过病情后,专门跟院长和主治大夫进行了交流,并当场承诺,需要民政局出面协调的,请医院尽管开口,如果公事儿不好张口,那么她就以个人名义来做,请医院千万不要客气。

此话一出,令王勇顿时感动万分。他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局长能为他这个众多职工之一而操心费力。

张茅走了。随张茅而来的科长悄悄地告诉王勇,安置办自发捐了钱,科长一千、副科长一千,小李也是一千。张茅捐了一万。这些钱已经存在了王勇爸的住院账户上。

科长下楼时说。“一点心意。务必收下。”

就在这几天王勇就瘦了十来斤,整个人有些脱相,让人不敢相信这还是原来的王勇。就连天天见他的李一奇也害怕了起来,硬拉着王勇去做了检查。

检查的结果就是没有什么器质性的前病变,既然没有生病那就是累得。儿子年纪轻轻就这样,年岁大的母亲就可想而知。

李一奇要跟王勇一块照顾自己的准公公。虽说她不属于主力,只是打打替补。但王勇和他妈休息的时间总归要多些。李家父母也不好阻拦。

几天过后,李一奇也瘦了下来,偶尔一次她自己看之前的照片,竟然也被自己眼下的模样小小地惊了一下。尽管王勇不喜欢李一奇去减肥。

减肥成功!

李一奇马上给王勇打电话,告诉他自己减肥成功。

王勇就骂她减个屁的肥。原本就没什么肉。

李一奇就回敬王勇,减不减的,就是自个乐意。瘦了精神。

王勇就又骂,瘦了硌的慌,骑着一点不舒服。一匹瘦马不愿意骑。

李一奇就骂王勇流氓,还是个大流氓。

这话正被出来的王勇妈听见。

——打情骂俏。

年轻人就是活跃,活得不那么累。

王勇妈又退了回去。她原本想让李一奇去为病人买些卫生用品。

李一奇与王勇聊了一会儿这才回到病房。

……

李一奇出来为王勇爸买卫生用品,隔着一条街就是超市、药店和小饭店构成的一条街。

车来车往,人头攒动。不论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氛围多么压抑,马路上人们依然由着自己的心情。

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李一奇突然感到里面和外面真的就不一样。尽管自己从今天早上到现在只呆了五六个小时。

很快李一奇买好了要买的物品,出了超市穿马路,不宽的马路李一奇很快就横穿过来,接着来到了院门,夹在进出的人流中,来到了院子。

一台白色的奔驰轿车跟着她后面。都是一个院门进进出出,都是忙着个自的事情,没人注意什么人什么车。

但是这台车的年轻驾驶人却注意到了这个拎着购物袋有着迷人身材的女孩儿。

李一奇上楼,然后进了病房,不一会儿撂下东西的她又出了病房,站在走廊里透气。

这位年轻人是来看病人的,好奇心和被吸引,让他跟着李一奇就来到了三楼,这里不仅有重症监督,还有区别于普通病房的单间病房。

巧了,这位年轻人要看的病人正好就住在一间单间病房。是他的一位合作伙伴,因交通肇事受了骨伤。

他目不转睛地从李一奇面前走过。而李一奇摆弄着手机根本没留意眼前走过的这位个子高高,面目清秀又有一身健子肉的年轻男人。

作为本市商界小有名气的青年才干,他借助家族力量而起步,从而迅速发展并壮大。三十多岁,至今未婚,典型的钻石王老五。

好奇心驱使,让他忘记了去探视病人。

没过多一会儿他就从护士口中打听到了那个拎购物袋的女孩是3号重症监督病房病人家属。

家属?年轻人听了仔细琢磨着这两个字。

家属有可能成为家属的应该属于子女,或者儿媳?

好奇心再次驱使,他买了一束花,有意在路过她眼前时掉在了地上。

掉落的花,让李一奇惊了一下,接着被花引吸,低头看花,然后抬眼瞧人。

他早就准备好了,她刚一抬头他就开足眼力冲了上来,并且极速这张脸围了起来。

好一张丽脸!配这个身材真是绝了。

她注意到了他那有所图谋并且死死盯着自己的双眼,接着转身进了病房。

太直接了,很是不妥、不委婉,更有失水准。他站在重症病房外,呆了这么一会儿。

一个年轻男人用十分不友好的眼神瞧了他一眼,接着走进了病房。

这个人是谁?她男朋友?她丈夫?

年轻驾驶人问护士,这个年轻人是谁?护士同样用不友好的眼睛看着他。

“患者家属,儿子。”

“那,那个姑娘跟他什么关系?”

“您应该去问他儿子。”

护士望着他的背后,另一个悄悄地议论。

“一只瞎蜜蜂。”

两人接着就偷笑。

“你发现没?他比那个患者儿子要精神,穿戴也不在一个档次上。”

“你喜欢?给你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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