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男人与女人
男人与女人
——狐狸就是狐狸，今生今世也成为不了猎手。
回到市里，科长并没让王勇将车子开进地库，而是在自家的楼下交待王勇早上六点过来。
王勇立马就回“六点准到。”
科长虽然面无表情但内心里是高兴地。“天晚了不必费事去地库停车，开回家去，方便早上过来。”
王勇还是立马回应“明白，科长。”
科长所说的天晚了其实根本不晚，才下午五点多，平时也就是下班后刚刚进家门的点儿。
——还是科长体贴咱这下属呀！
回到家里，家中的一二把手都在。
奇怪，平时很少有这种情况。
“开家庭会呀，这是？”
“知道就好，坐下。”
“又啥事呀？不是爸你又藏私房钱了吧？”
“哼，这回可不是我。”
“别打岔，说你。”
“我怎么了？我既没又私房钱又没有额外收入。不信你翻？”王勇掏着两个裤袋，空空的，还有他平时拿的包，就是几个零花钱。
“没了？”
“你俩不都是看到了吗？”
“手上的表是怎么回事？我不用提醒你吧。”
“表？表是我自己买的，山寨的。一百多不到二百。”
“说实话，用不着底气不足。”
“说实话，这只手表是我网上买的，二百块。这下底气足不足？”
“声音大不代表你在说实话。还用我再提醒你吗？”
“嘿嘿嘿，是我们科长给我的。礼物。”
“不是二百块吗？怕是两万都不止吧？”
“妈您真有眼力，欧米茄，真正的行货，原产地带回的，合二万三人民币。”
“用不着臭显摆，我跟你爸一致意见就是，明天跟你科长说清楚，表既然喜欢，又戴过了，就留下。”王勇立马流露出兴奋。随即又被当妈的一眼给瞪了回去。
“但是，把钱给人家，直接给钱他不一定会要，也不婉转，你就买几瓶茅台，送过去。”
“两万多，得多少茅台呀？”
“这你不用操心，我和你爸都为你想好了，你刚刚不是开着车回来的吗？正好拉一趟酒。你可以解放双手了。”
“哎哟，这您都看到了。”
“就你这点能水，跟你爸比还差一大截，你还算不上是对手。”
二把手立马回应。“打击面有点大，说会议主题。”
“我上哪儿去买这些酒呀？万一买了假酒不是砸了？”
“这你放心，你爸有路子，还保真。”
“我有什么路子？你太抬举我了，我又不卖酒，我也不认识卖酒的。”
“我抬举你？实话实说。不过，我可以提醒你，你同学有。”
“同学？哪个同学？我怎么不知道我同学有这路子？”
“女同学。教委的。”
“瞎说，你这就没根据了。她一个教委政工科长，怎么会？”
“第一，我不是在瞎说。对于你这人身攻击的倾向我可以不往心里去。第二，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我说这话是有根据的。第三，你不要带着情绪，现在你和她就是同学关系，没人说你俩关系非同学关系。”
“说正事，别整的一套套的，还一呀二呀三的。这是在家里又不是在你单位开会。”
“老王同志，不要带着情绪，更不能有抵触，在家在外都一样。”
“好好，一家之长请继续。”
“你去跟她通个电话。话要这么说，自家的事，想送礼。找她帮忙。”
“她要是不答应呢？你是不是就不再打我这同学主意了？”
“第一，她不会不答应。这是替她销售，让她挣钱，给她捧场。第二，我没有故意提你这同学。说心进里话，我虽说不讨厌她但也不喜欢她。第三，眼下你对她也没了地球引力。即使你不死心也没用。”
“哼哼，对于你的冷嘲讽和打击，我一点不往心里去。倒还很受用。这证明什么？证明我始终是你心中永远的痛。”
“滚一边去。”
“冒粗话了。要矜持，始终矜持。”
“还不滚去打电话。”
……
当晚的饭后，王勇开着科长的奥迪按照父亲同学提供的地址来到了商业街的一个门市。
商业街的门市却没有挂牌匾，也算是奇闻。
一千多一瓶，一箱六瓶，怎么算也不够整数，王勇就按照当妈设定的标准，宁肯少务多，回礼不能当成送礼。
最后，王勇拉了三箱茅台酒回到家里。又于第二天早上接科长到单位里跟他说了车里的后备厢有茅台酒，他特别强调这酒没别的意思，就是自己的一点心意。
科长笑了笑，表示自己收下。并没说什么感谢的话。
王勇也没再往心里去，既然表达心意的酒也送到了，也收下了，心里也就平衡了，戴着表也不再有偷偷摸摸的感觉。
还有几天就是省里一年一度的复转人员安置工作会议，通常会议上要表彰一批先进个人和集体。通过参加会议的都是各地市民政部门的一把手和科室主管领导。但是，王勇所在的科室到现在还没接到赴会的人员安排。
该准备的都准备了，包括汇报材料申报的的表彰人员和集体。就差参加的领导没最后确定。
科长不急，更不见他流露过什么。此次非他莫属，这是这些年来的规定动作。复转军人安置工作会议，安置办的科长不去谁又会去？这就是板儿上钉钉的事。
还有两天，在省城召开的会议就要开幕了。这已经是上午，如果按时参会当晚就应该启程，否则就不能第二天准时报到。
没人着急，尽管这是安置办的大事。只是王勇有着急，本局参会的所有材料都在他手上。眼看会议到期了，他还不知道这材料要交给谁。
办公室主任打来电话，招呼王勇过去。
办公室的办事办会办文电话从来都是打给科长的，科长不在有副科长，从来就没有直接越过科领导而打给科员。
办公室主任交待王勇，收拾生活用品和参会材料，半小时后在楼下等候，陪同领导去省城参会。
王勇有些摸不着后脑勺。“我跟哪位领导去参加会议？”
“常务副局长。你的老领导。”
“就我自个？我们科长不去？”
“送会的车子只有你们两个的名字。其他人我也不知道。”
我靠！够突然的。
王勇在一楼大厅等候时，不一会儿常务副局长也来到大厅，打过招呼后，副局长并没有走的意思。
她似乎也在等。
局里的车子竟然没到，这可是怪现象。以往车子早早就是门口候着了。眼下要上长途竟然还要领导等候，太不像话！
又过了几分钟，这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对于王勇来讲就如同十几个小时。
太难熬！他既不能当着局长的面去门卫看报聊天，又不能在大厅内到处溜达。局长就站在眼前，并且她一直站着。
局里的车子鸣着一声喇叭驶上栈道，稳稳地停在了大门口。
王勇抓紧为副局长开大门，然后又想着去开车子的后排门。
“等一下。”副局长低声而清晰的话音传来。
“这是不想坐后排。”王勇心里想嘴上并没出声。而是在看和听副局长的下步指示。
透过贴着膜的车窗，看不大清醒但还是能够看见后排坐着一个人。
赴省城的车子是局政局的，但是眼前的车子并不只是拉常务副局长和王勇。
只见后排这个人招着手。
既然都看见了，车子里还坐着司机，副局长只好自己拉开了后排车门上了座椅。
王勇装着行李，局长的，还有自己的，还有会议的材料袋，还有两个礼品箱。
后备厢有些挤，因为已经有了一个人的行李。
局里送行的车子平稳走动了，很快就驶上了公路。
虽说同样是台奥迪，。自打坐时车里，王勇脑子里不知怎么就冒出了这个念头。。
副局长为王勇作着介绍，王勇恍然大悟，这位乘车人不是普通搭车人，而是本市的副市长，是市民政局的主管市领导。
难怪自己副局长也要提前来到大厅，要放下架子迎候。就是为了等他。
副市长参会不坐专车而与下属同行，真是够节约，勤俭的带头作用真是活学活用。
王勇看的出来，与副市长并排座在后坐上的常务副局长似乎不太高兴。尽管她不时地与副市长交谈着，谈风景、谈人际、讲笑话。但他还是了解她的。
副局长的笑容是迷人和十足的自信。
王勇突然想起了印象深刻的那双“大白腿”，眼下副局长虽说穿着西服职业装，并没穿裙装，但在他眼里这穿着裤子的大长腿就跟没穿裤子的大白腿一样。
此“大长腿”跟自己见过的那双“大白腿”，很有一比。
好像流了口水，王勇不由得吸了一下，终于让自己从白日梦里清醒，又摇了摇头。
“小王，想什么呐？没来得及跟女朋友告别？”
王勇脸红了，内心被别人看穿，尽管背对着人家。
司机也在专注开车的过程中转过头来，那眼神就是在逗。王勇回了他一眼，那意思分明告诉他，好好开车，跟你没一毛钱关系。
“那有，我就刚刚犯了下困。”
“哦？岁数不小了，该谈了。”
副市长插话。“酗子多大了？”
“报告市长，虚岁二十九。”
“噢，是该找了。”
“小王，听见没，市长都关心你个人问题了，要抓紧了。”
“明白，我一定抓紧，让领导放心。”
……
报到的当晚，会议主办方举行了一个小宴会，而副局长却没参加。据司机讲，她进了房间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并让司机送她去了一个地方。司机也不知道她具体的目的地，只是送到了一条街道的路边。路边已经有另一台车子等候了。
不参加是领导的事，参加也是领导的事，既然领导不在，王勇和司机就没了要事，一身轻松畅开了喝，不一会儿跟临近市的同行搂肩搭背起来。
好像喝到半晌副市长的身影出现了，他在副厅长的陪同下，与各位地市领导一一打着招呼，还时不时地碰下杯。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王勇这桌都是参会领导随从的面前。“大家辛苦了。”
厅里的副厅长介绍着，大家一致感谢领导关心关怀，领导与大家碰完杯后，单独与王勇碰了杯，并且还喝了一小口而不是象征性地。
副市长似乎没停留多长时间，因为不一会儿王勇就看见副厅长陪着另一位地市的领导过来敬酒。
半夜里，王勇睡的正香，被电话铃声吵醒。
“谁呀！”王勇说话明显带着不高兴。
“我。”平静而自信的声音传来。
王勇顿时困意全无。“局长是您那，有何吩咐？”
“到我房间来。”
王勇放下电话，用力晃了晃头，努力使自己清醒。又看了看床头的手表。确定不是白天听梦话。确定不可能在工作时间。
瞧着自己光着屁股在大睡的样儿，立马从床上跳下地，几分钟穿戴整齐。然后带上门来到了楼上。
“下午在车上想什么？”
“没想啥，就是困了。”
“跟我不说实话是不是？是不是想它了？”
局长穿着睡衣，两腿交叉坐在椅子上，从开叉处白白的大长腿毫无遮掩地露着。
“既然局长说了，我就不藏着了，想了，不过只是想想。”
“算你知错就改。想看吗？让你瞧个够。”
“算了吧，我可不敢。”
“过来，帮我揉揉腰。这一天的车坐的，一点都不舒服。”
听话服从指挥是必须的，是前提，干好干坏又是另一回事。王勇二话不说，为领导尽心尽力地按摩着。
领导嚷着这个地方疼那个地方痛，一会儿要轻点一会儿要重点，还不时抬脚撩腿用肢体语言配合着。
王勇看到了浅色的内裤，并且分辨出苹果绿的颜色。王勇赶紧摇着脑袋，努力保持着状态。
“不许偷懒。”
王勇赶紧再适当用力。
“还看？”
“哪有？你露着，我又不能闭着眼睛。”
“姐姐我漂亮吗？不许说假话。”
“漂亮。实话实说。”
“那你看到姐的腿，想到了什么？为什么要拿别人的腿跟姐比？”
“哪有，只是看到了别人的腿就想起了姐姐……您领导的腿。”
“你看到的，跟姐姐的比起如何？说实话。”
“没你好看。”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