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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邪性夫妻

偶尔,他们也会因此给某个伙伴起一个“三把半”之类的绰号,以指其性具的长度,若一把一把地握过去,需三把有余。有的时候,这也是一句骂人的话。在南方,虽也有枪或炮之类的形容,以谓其大,却没有其中的幽默风味。黄立德敲有这样一个可称之为“三把半”的大炮。

他第一次走进余叶玲的家里时,心里是十分紧张的。他不知道他要见的是什么人,只知道这个人对他握有生杀大权。传话的人只对他说,老板要见你,当心点儿!口气十分严重。

但是,当余叶玲出现在客厅里的时候,他就象被惊雷震昏过去了一样,全身麻木,寸步难动。他没想到被道上的人广泛传扬的“黑鱼”会是一个如此年轻漂亮的女人。更没想到的是,她出现在他的面前时,竟会穿着一件几乎全透明的丝睡裙。他的身体就象被人打了一下似的蓬然勃胀起来。

此后的结局是可以想见的,他们在一起度过了一个疯狂的下午。痛快至极的欢乐,使余叶玲再也不肯让黄立德离开她了。一个星期后,他们结了婚。

但黄立德的快乐和得意仅仅持续了一个月。一个月后,他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女人。他虽然不敢这么干,却时时存着这个念头。这个女人实在太可怕了。他只能说:她贪得无厌!

……

余叶玲离开希姑和蓝子介,回到家里时,黄立德正躺在床上看连环画。

这是他的智力所能接受的读物。他看见余叶玲进来便急忙坐起来,小心地注意她的脸色是否兴奋。使他恐惧的是,她几乎总是兴奋的。

“你吃过饭了吗?”余叶玲问。

“啊,吃过了。”他回答,尽量显出一种有气无力的样子,“吃的不顺口,到现在肚子里还不舒服。”他皱着眉说。

“不要紧,是消化不良。”她说,“活动一下就好了。”她开始脱衣服,几秒钟后她脱光了所有的衣服。

她的皮肤和她的脸色一样,是那种极有活力的浅棕色,象巧克力似的光滑细腻。小小的乳如半圆形的球,饱满地挺立着。她的腰很细,圆臀。腹部平坦而柔软。她没穿衣服的时候,身上那种使公马亢奋的气息就越发强烈了。

黄立德对自己真是痛恨不已。他如此惧怕她,如此厌恶她那旺盛的性欲,一次又一次地叮嘱自己别激动别激动,只要别激动,她就没有办法。但仍然不行。他一看见她的身体,一感受到她的性的气息,就抑制不住自己的性起。他一点欲念也没有,但它仍然挺起,那么长,那么壮,不知羞耻地挺立起来。

他无可奈何地脱了衣服,在床上躺了下来,抱着最后一线希望说:“哎,你听我说,咱们晚上来好不好,我肚子真的不舒服,咱们晚上来吧。”

她充耳不闻,一下子便骑到他的身上,并向前俯下身子。

黄立德忍不住叫了起来。

余叶玲拍着他的脸说:“别这样,这点本事还没有吗?别担心,明天晚上有船去香港,我会叫他们捎几件好东西给你的,准会叫你全身都是劲儿。”

黄立德心里恨得咬牙切齿,是的,是的,我知道,一大批走私货。是明天晚上。好吧,我的小婊妈,我非叫你栽个跟头不可!

他在心里又是赌咒,又是发誓。

一一

下午13点50分

童振远的汽车驶进市公安局的大门时,王庭臣已在办公楼前面的台阶上等着他了。

他看到童振远跳下汽车,便微笑着迎上去,一边握手一边说:“你好,童处长。”

童振远也露出了微笑。他很喜欢这个年轻精干的刑警队长,很赏识他的才干和稳重。他看出他有一种处变不惊的品格,这对于一名警官来说是很可贵的。

童振远有时很难想象得出,在王庭臣那张平静的不动声色的表情下面,究竟藏着多少秘密。有人向他介绍说,他的大脑就是一个档案库,储藏着这个城市里所有已经发生了的事情。童振远真想打开这个档案库看看。

大约三个月之前,王庭臣来到他的办公室里,提出一个希望,请他来市局给他的同事们讲讲课。

“我希望是这样的,童处长,”他说,“他们倒不是真的想听什么技术方面的课,这些课他们听得太多了。他们想听一些更有趣味的课,有许许多多活生生的例子的课。给我们讲讲我们这行里的一般听不到的东西。我问过了,谁也不如你了解咱们这个行当,希望你一定不要推辞。”

童振远发觉他在这种情况下,能把话说得非常婉转,而且不容别人推辞。他答应了。他也想和市局的人有尽可能多的接触。他们商定,童振远每个星期六的下午来市局讲一次课,每次两小时。内容则由他自己确定。上个星期六的下午,他讲的课是“在秘密战中女性的特殊作用和微妙心理的巧妙利用”。

今天上午,王庭臣又打来电话,询问今天下午他准备讲什么课。童振远微微一笑,心里明白这是提醒他不要忘记了。他翻了翻笔记本,回答说:“你看,我今天讲讲保险柜怎么样?题目是:保险柜的发展史,盗窃和反盗窃的科技较量。”

放下电话后,他想起了自己那个被人打开过的保险柜,他觉得这种巧合实在有趣。

他们走进三楼的大会议室,里面已挤满了近百名男女公安干警。童振远第一次来讲课时,只有二三十人来听课。如今他的讲座已成为市局里最受欢迎的讲座了。会议室的前面,也特意安放了一块大黑板和放着茶杯的桌椅。

童振远径直走到桌旁坐下来,笑着和熟悉的人打招呼。

此时不断有人走进会议室,找座位坐下来。后来他发现副局长陈中正也进来了,这是来听他讲课的人中职务最高的人了。陈中正在最后面坐下来,只远远地向他挥了挥手。

王庭臣站起来,摆手让大家安静下来,“今天童处长讲的内容是关于保险柜发展演变,上午就在黑板上公布了,大家都很感兴趣,那么咱们现在就请童处长开始讲课。大家欢迎。”

在一片掌声中,童振远站起来,平静而安祥。会议室里静了下来,都露出期待的神色。于是,他开始讲课:

“大家都知道,在咱们日常接触的刑事案件中,经常遇到的案件就是保险柜撬窃案。而保险柜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防止盗窃的。它本身的坚固和沉重,就预示着它保护着一大笔财富。于是,保险柜从它诞生的第一天起,就成为撬窃的目标。为了防止撬窃,保护财富,保险柜就被制造得越来越结实,锁也越来越精密,并且往往不是一把锁,但仍然不能保证安全。所以,保险柜的制造史,实际上也就是撬窃和反撬窃的斗争史。

“最早的一次比较哄动的保险柜撬窃案,是发生在美国马萨诸塞州的康可德国民银行,时间是1865年9月25日的中午。那天中午,银行里的出纳员出去吃午饭,吃完饭回来,发现保险柜被人撬开了,被偷走了价值三十五万美元的有价证券。这笔钱在当时可是一大笔钱,而且是被从保险柜里偷走的,所以在当时影响极大。

“撬这个保险柜的人,是一个名叫林顿#8226;穆尔的小农场主。他使用的办法简单而有耐心,他差不多用了六个月的时间,每天夜里去仿制银行里每一道门上的钥匙,这样一步一步地到达了保险柜的跟前。到了最后一天的夜里,他才发现,保险柜上的锁是英国制造的,而且在当时是最新产品,根本无法仿制。

“于是他就到处去打听,终于找到了推销这种保险柜的商人。他装作要买这种保险柜,详细地了解了保险柜的结构,特别是锁的结构,这才设计出能开这种锁的钥匙。以后的事,对他来说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从这件事中不难看出来,对保险柜内部结构的保密工作,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在我们接触的案件中,几乎所有撬窃保险柜的罪犯,都有过打听保险柜内部结构的经历,而他们几乎总能打听到,这就成为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了。

“但是在当时,出了林顿#8226;穆尔这件案子后,保密问题立刻被提了出来,并且成了行业法则。盗窃犯们几乎再也打听不出保险柜的结构秘密了。这差不多可以说是撬窃和反撬窃的第一个回合。

“这条路走不通了,窃贼们不得不使用别的办法,这就是钻头和炸药。1866年的春天,还是这个林顿#8226;穆尔,他看中了一家工厂的保险柜,便和他的同伙把一台钻床抬了进去。他们在箱门的锁上钻了一个小洞,灌进去五盎司的黑色炸药,一下子就把门锁炸开了,箱门也被轻易地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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