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歇息

是不是两个月以来,她对他的爱,已变淡了?

她正是孕期,怎么可以同房?

“伊儿,你好好歇息,朕去会会三太子……以后朕有时间,会来看你的。皇宫如今极是不安稳,内外忧患,上次的一场逼宫,也只是将一部分的奸党除掉,如今……还真的需要一段时间,乖乖留在这里,哪里也不要去,可好?”

她,还要多久,才能和他在一起?

漫长的等待中,希望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大厅之中,三太子白烙迟还在和众侍卫一起,品酒言欢。

见独孤冽和李略等人进入,白烙迟站了起来,拱手笑道,“皇上,本殿久仰盛帝英名,今晚终得一见,心愿已了,来,我们来个不醉不归!”

独孤冽冷漠地看着白烙迟,“太子殿下,你救了伊儿,朕很感激你,你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李略一听,有些急。

白烙迟温润一笑,优雅地再次坐下,他一袭白衣,袖口祥云图案乃以金线绣之,在暗黄色的灯火下偶然有金光闪过。

他伸出修长玉白的手指,抚在酒樽之上,唇红齿白,笑容有若繁花绽放,璀璨逼人,气息更如千万梨花开般清新无比。

叫独孤冽看得牙痒痒的,如此惊艳美男,和他的伊儿在一起,还真让他嫉妒极了。

“皇上的确是个豪爽之人,你们先退下吧。”

白烙迟懒懒地扬和示意众人退下。

李略亦看到了独孤冽的眼色,只好与众人退下。

已是子时。

外面传来了不断的怪鸟的鸣叫声,寂寂如常,独孤冽眉头一锁,钟离伊要留这里多久呢?

“太子想要什么?”独孤冽开门见山,口气冷漠。

他对三太子,实是嫉妒。

还真的没见过如此一个美男子,能美得那么温润优雅,能如此淡定,不卑不亢。

“既然皇上如此直率,本殿也不用绕弯子了。靠近大齐国的石县,竹亭县,这两大县割给本国,如何?”

白烙迟笑得优雅无比,独孤冽一听,脸色更冷。

这两大县,地面广阔,加起来约有千亩,并且那里水源丰富,虽然如果失去两个县,瑖国不会有什么损失。

但是,总的来说,那里的百姓乃是瑖国子民,无端端割给大齐,这岂不是成为天下人的笑话?

“皇上请放心,本殿倒不是要皇上偿还恩情。而是,本殿代表大齐,亦有一个交易。听说昭国欲联合大周东国一起攻陷瑖国。若然三国联合,只怕……”

白烙迟拉长声音,优雅地笑着。

他的确是一个心计了得的太子。

石县,竹亭县这两个地方,最近大齐的南方。大齐南方严重缺水,而这两个县恰恰有足够的水源,是以,就算地方不大,白烙迟若能拿下它们的话,对于大齐的利益,还是远远可观的。

独孤冽脸色一沉,没料到白烙迟竟然掌握那么多情报。

果然是不简单的太子,即使他爱好游山玩水,印象浮夸,然而,若没有一点真材实料,他怎么可能被拥立为太子?

“看来三太子真不简单,连昭国等大国的暗报也得到了。那么,瑖国这方面,相信太子也下不少心思吧?”

独孤冽冷笑,他来到瑖国的目的,就是为了两个大县。

白烙迟脸色一沉。

“本殿之前来,的确是想见皇上一面。那亦是在未救下钟姑娘之时,当然,得知钟姑娘为皇上的心爱之人,自然也护送到底。并且,本殿并不是以对钟姑娘的恩情来逼皇上答应此条件。”

白烙迟脸上的笑意敛去了,表情认真而严肃。

“大周昭国东国三国联合,对瑖国无疑是一个很大的威胁。若然到时皇上需要援兵,本国愿意为皇上保护国土,当然,条件就是刚刚本殿所说的。那两个小地方,其实对瑖国来说无足轻重。再且,本殿亦会说服父皇,与瑖国开始一切正常的外贸。”

白烙迟继续道,独孤冽脸色渐缓。

白烙迟的意思,是他出兵援助瑖国,而瑖国就必须交出这两个地方。

不过,除了大齐,独孤冽亦有其他的盟国,也不一定要靠大齐才能赢了那联合的三国。

这段日子里,摄政王已命人偷偷和其他盟国相协议,只不过暂时得不到回应。

“三太子的意思,是你不许朕看在你救了伊儿的份上?”

独孤冽淡淡地问道。

白烙迟颔首,笑意轻盈,“的确如此,本殿救下钟姑娘,乃是因为本殿的马车不小心扯到了姑娘的衣袍,那时钟姑娘身陷苦境,本殿也只不过以普通人的身份去救一个普通女子,这种恩情,何足挂齿?”

独孤冽那冷冽的瞳中绽出一抹淡淡的讽刺,“太子为人心善人慈,实是让朕佩服。太子的提议,朕需要考虑。”

白烙迟笑得轻然,“皇上不必着急,看势而行,只要本国能赶得及来援助,必定不会袖手旁观的。”

“即使朕不应那个条件,太子都愿意无偿援助?”

“自然不是,皇上,就算本殿愿意,父皇都不会愿意。皇上是否需要援助,本殿静候音讯。”

白烙迟浅浅一笑,独孤冽冷冷地看着他,他在等待着瑖国遇难。

不过,如果白烙迟说的是真的,只要两个城池,倒不算很过分。

然而,对于强大而一直不怎么求人的瑖国,或者是感觉到有些不可思议了。

若是大齐国能保持着自我而不被昭国诱惑,能助瑖国于水深火热之中,是一件好事。

最怕的是,当三国入攻瑖国之时,大齐国却也趁势出兵,瑖国到时再强大,只怕也会被吞没呢。

“三太子记住你的为人之善,勿要趁乱打劫,朕也会很感激你的。”

独孤冽冷色缓了许多,惊才绝艳的三太子,还是很得人心的。

白烙迟温和一笑,“这一点皇上请放心,本殿看在钟姑娘曾是本殿求亲对象份上,绝对不会让瑖国为难的。”

独孤冽一怔,有些惊讶,立刻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白烙迟对钟离伊那么好。

“原来……三太子殿下曾向伊儿求过亲?”独孤冽口气又是一冷。

他看到了白烙迟送钟离伊的那两只布娃娃。

木偶一般,但很可爱,合适孩子玩弄。

白烙迟笑得温文柔和,“正是,那可是四年前,本殿听说如意公主绝色天下,才貌双全,是以亲自到昭国去求亲,没料到如意公主拒绝。只是如今竟然能遇上钟姑娘,实是缘份也。”

他笑得如此温柔,令得独孤冽心里一片醋意泛滥。

“原来如此,怪不得三殿下一直对伊儿照顾有加,实是无法想象其中的缘份呢。不过朕给三太子一个忠告,勿招惹伊儿,否则--朕也不会给你好日子过。”

独孤冽眼中蓦然有冷光迸发,白烙迟心中一凛,看来独孤冽对钟离伊,可是真心的。

否则,一个帝王,要多少女人有多少女人,用得着三更半夜从皇宫里跑出来见钟离伊?

“皇上勿过虑,本殿虽然曾爱慕过钟姑娘,但是如今钟姑娘已为人妇,君子不夺人所好。更何况,是皇上的女人?”

白烙迟抿抿唇,“虽然是遗憾了点儿,不过皇上乃本殿一向敬仰之人,大可放心。至于本殿所说的条件,皇上需要时间考虑,本殿静候音讯,若是无事,本殿先告退。”

白烙迟拱手,淡笑着离开,潇洒如风,很快就消失在独孤冽的视线中。

独孤冽拧拧眉,终是再向钟离伊的厢房而去,她的厢房还亮着灯,看来她还没和入眠。

推开门,但见钟离伊躺在床榻上,静静地看着走进来的独孤冽。

“伊儿,三太子曾向你求过亲?”

独孤冽进来,忍不住地问。

钟离伊樱唇抿抿,“正是。”

独孤冽一听,有些急,紧紧地抓住她的手,双瞳里有着浓烈的担忧,“以后离他远点!”

那么惊艳的美男子,可是独孤冽第一次见到的,他又如何不担心?

钟离伊笑了,“皇上,难道伊儿是一个见异思迁的人吗?若是的话,伊儿就不会回来瑖国了。”

“哼,你敢对白烙迟有一点柔情,朕就……”

离伊轻应了一声,独孤冽安抚了她好一阵,这才离开。

这一次离开,又不知道何时能再见呢?

瑖国皇宫金陵殿,夜风入内,轻纱飘逸。

太后接过了惊凤手中的书信,一字字地读下去,脸上略有惊讶。

惊凤立于一边,默默地看着太后。

这是太后有史以来第一次自己看书函,以前都是由她的手去拆,去读给太后听。

看来这一次是机密文件呢。

太后看后,脸上有淡淡的笑意,提笔轻书,回了一封书函,交给惊凤转交笑公公去了。

太后是一个传奇,惊凤跟了太后才七年,虽然之前发生什么事,有更隐秘的她都不得而知。

但是,一个能扶助才十几岁小太子上位的女人,必定是不简单的。

“后宫这几天都很平静,不过哀家总觉得,这种平静,好不了几天。”

太后浅浅一笑,惊凤感觉到太后的笑容,越来越多了。

大概是那一次,太后和独孤冽长谈之后,独孤冽仿佛对太后再也没有之前的冷漠。

太后的脸上,也渐渐有了笑容了。

“太后娘娘,如今倒是贵妃很淡定,不怎么争宠,如妃和贤妃却常常在如意宫陪皇上赏舞听歌呢,看来皇上在渐渐改变了,假以时日,必定会令后宫妃嫔开枝散叶呢。”

惊凤笑着道,太后却淡然一笑,不以为然。

独孤冽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她深深了解。

和先皇一般,忠于一人,而于太后而言,若然之前的先皇能多宠几人,或者就不会有后来的悲剧。

“如今这事儿倒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和妃嫔们在一起,却没有宠幸她们,不知会惹出怎么样的乱子来。”

太后淡淡一笑,独孤冽的事,她自然只能爱莫能助。

但是能帮助到他的,还是会努力,但太后退隐很久了,以前比较信任的老臣子都已告老还乡,新一任的,已和她无关了。

而如意宫中,仍然是歌舞升平,歌莺舞燕于殿中间,舞姬们环肥燕瘦,姿色并不在后宫嫔妃之下。

独孤冽坐在榻上,身边坐着贤妃如妃二人,而贵妃一律不近场,虽然她被封为贵妃,可见独孤冽对她的重视。

只是,贵妃已然领六宫之首,却更淡然处之,实是让后宫嫔妃有所怀疑。

贤妃坐得不怎么近,看着如妃乖巧滑舌地讨好独孤冽,她虽然心计了得,但是对着独孤冽,还真的很紧张。

毕竟,她的丑事,曾如此赫然地暴露于他的眼皮下。

独孤冽品着酒,吃掉如妃送上来的鲜果,修长的指轻抚着如妃那张光滑细嫩的脸庞。

“几天不见,如妃更美了。”独孤冽淡然地道。

虽然只是用了淡然的口气,可是如妃心花怒放,亦不枉她这段时间来天天逼侍女将传说中最好的养颜膏以及能食用的美颜膳食,一一都被她搜刮回来。

“谢皇上赞赏,皇上这几天都忙于政事,臣妾以为皇上将姐妹们都忘记了呢!”

如妃嫣然轻笑,趁势倚到了独孤冽的身上。

独孤冽没有推开她,倒是轻轻了如妃送到嘴唇的鲜果。

他的手,亦一滑,落到了她的纤腰之上。

如妃脸红如霞,极少能与皇上如此亲近,如今所有嫔妃的目光都像刺一样牢牢盯在她的身上。

嫉妒羡慕可惜等等目光,如利剑般尖锐。

贤妃坐在一侧,脸色蓦然有些失落。

“贤妃,坐过一点来,为朕斟酒。”独孤冽突然开口,眼神仍然那么淡漠,但是主动让贤妃靠近,贤妃实是大吃一惊。

“臣妾遵命。”

贤妃脸浮上一层红晕,宛若浅薄的花粉。

她坐近了一点,离独孤冽更近,能闻到男人身上成熟的气息,贤妃心撞如鹿,手颤颤地为独孤冽斟了一杯酒,规规矩矩地坐在那里。

独孤冽的手却伸过来,揽住她的腰,“贤妃为朕牺牲了如此多,朕真是愧对你。”

独孤冽淡淡地道,然而那神色却是如此淡漠,仿佛说着一些与他不相关的事。

“那是臣妾应该的。”贤妃一时惊喜交加,不知道为何独孤冽突然如此待她。

平时虽然也有在这里喝酒赏舞,但他一律不怎么爱理嫔妃。

如今,独孤冽左拥右抱,好让下面的嫔妃们又惊又兴奋,而如妃更是喜气盈盈,只是见一侧的贤妃同时受到同样的宠爱,心中略有醋意。

“德妃,上前来侍候朕!”

独孤冽突然想起了那张和周露儿有几分相似的脸,抬首望去,只见德妃失落地坐在一侧,听到唤她的名字,德妃眼前一亮。

独孤冽当晚畅快吃喝,是夜,他翻了贤妃的牌子。

在后宫嫔妃的眼中,独孤冽是个怪物,但如今,明显接近正常了,而那个幸运被翻到牌子的贤妃,一时间在后宫中颇受关注。

再隔一夜,独孤冽翻了如妃的牌子。

只是让如妃郁闷的是,独孤冽当晚大醉,根本没有碰过她。

而她偷偷地问了贤妃,独孤冽到底有没有宠幸她,贤妃却颔首,一时间,如妃心中阴影甚是重。

一连几日,独孤冽都忙于政事,再也没有翻嫔妃们的牌子。

只是,每日都有不断的赏赐送到如妃和贤妃的殿上。

一时间,如妃和贤妃的殿中,风生水起,成为了众多嫔妃踏足之地。

如妃看在心上,急在心底,毕竟贤妃和她一道得宠。无疑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虽然贤妃没有了家族,但是如妃大概也知道,贤妃为何能独独留下而不被赶出瑖国皇宫,那就是因为她出卖了家族。

“娘娘,皇上又送贤妃同样的金丝衣,和娘娘的一模一样的!”

“娘娘,皇上又去看贤妃娘娘了。”

“娘娘,贤妃娘娘送了汤到御书房,皇上请她到房中,好一个时辰才出来……出来后贤妃娘娘面若桃花,像……”

时不时有侍女暗中给如妃禀报关于独孤冽和贤妃的动向。

看来,贤妃的得宠并没有在她之下。

相反,如此下去,她有可能爬上了她的头上呢!

“好一个贤妃,本宫的家族势力如此强大,但想不明白皇上为何如此独爱于她。不过……本宫家族势力强大,倒也不畏惧那么一个无依无靠的女人!”

如妃冷笑着,身边的侍人和公公眉头轻皱,“娘娘,其实这不是重要的。更重要的是……前些日子,听探子说皇上趁着夜色出宫,可是因为防守太森严,所以没有探到皇上到底去了哪里。”

如妃一怔,“为何如今才上报?”

和公公垂着首,“因为奴才不知道是不是与政事有关,是以……”

“以后皇上有什么动静,一律第一时间给本宫报来!”如妃眸波若有怒焰,声音冰冷如雪。

和公公连忙称是。

“奴才多嘴说一句,既然那两具尸体不是皇后和关将军的,很可能……皇上深夜出宫,极可能见的人是皇后……”

和公公将心中所想道来。

如妃脸色大变,“皇后……”

怪不得皇上这几天,虽然和妃子们在一起,但却没有真正宠幸过谁,虽然贤妃承认得宠,可是事实是什么,谁又知道呢?

“正是,奴才觉得只有皇后,皇上才会深夜出宫……奴才们不敢打草惊蛇,生怕被皇上察觉。但奴才会派人在京城附近大力搜寻皇后的踪迹的。”

和公公恭敬地道,如妃冷笑一声,以为那一次可以将钟离伊置之死地,没料到她还是逃过一劫。

“那你们尽量小心一点。看来,是贤妃放走了皇后,没料到她竟然有那种菩萨心肠,真是坏了本宫的大事!”

如妃一脸阴冷,吩咐了侍女送来笔黑,有马家出面,还怕找不到皇后吗?

“娘娘,贤妃如今亦正得宠,她知道得太多,只怕……”和公公略为担忧。

如妃脸上的阴霾更为浓密,颔首道,“和公公说得不错,贤妃知道得太多了,不过本宫会想到其他办法的……”

她马家好不容易等来了一个机会,岂能如此轻易地被人破坏?

后宫亦如朝廷,明争暗斗,败则亡,而她如妃,终不会是败的那个。

“皇上,摄政王求见。”

御书房之外,张公公通传求见之令,独孤冽放下手中的折子,疲倦之色明显流淌在脸上。

白天批阅折子,出谋划策,以防万一。

晚上得施展心计,令众嫔妃信服他,或按着他的计划而行事,就得看他如何操控后宫中的女人了。

如此一来,不免得有些心力不足。

摄政王青衣宫服,缓步而入,独孤冽遣退所有侍人,坐到榻上去,摄政王在其侧低声地道,“皇上,马家的人突然在京城里外展开了神秘搜索,皇上认为他们在做什么?”

独孤冽一惊,钟离伊的事,还不曾告诉过摄政王。

虽然他信任他,但不想他徒增担忧。

不过如今这时势,马家公然无视皇权,如果独孤冽没有猜错,他们一定是在搜索钟离伊的下落。

“他们在搜寻皇后的下落,没想到马家那么快得到风声。得赶紧通知李略,让他想法子阻止那些人。”

独孤冽冷然地道,摄政王终是想明白事件的起始,沉思片刻,“皇上,马家如今敌友不明,若是为了皇脉,倒是情有可愿。只是……如今关将军又不知所踪,若然一旦内乱,恐怕对我们没有什么利益。”

“你的意思是,任他们为之,朕还得讨好如妃?”

独孤冽双瞳中若有薄怒。

他厌恶那些女人,却不得不去接近她们,以施诡计。

“皇上勿动怒,这大可不必担心,臣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们。如今北边告急,马大将军可以到那边去当作援兵,至于关将军的人马,臣已然找到他的兵符,自然也不必畏惧皇宫内乱了。”

摄政王笑道,独孤冽略有些惊讶,“你是在哪里找到兵符的?”

“关将军的府中。说来也奇怪,上次去关将军府宅中大搜寻了一次,却什么也没寻着,而这一次臣只是无意中走进去,居然给寻着了。”摄政王眉头轻锁地道。

“臣是看到一个形似关将军的人走入了关府中,是以才进去。没想到却在他的书房中找到了,真是一件怪事。”

摄政王将事情和盘托出。

独孤冽双瞳一亮,冷笑一声,“看来,关尚在并没有背叛朕,否则,就不会将兵符交给你。”

若真的背叛了,关尚在大可不必将兵符交出来。

摄政王眉开眼笑,“是以,臣恭喜皇上,关将军乃一得力棋子,少了他不行。”

他说罢,恭敬地将兵符交上来。

他明白,一个王爷掌握了太多的兵符,会引起皇上怀疑,而他,自然不会让这种怀疑发生。

独孤冽静静地看着摄政王手上的兵符。

自古以来,兄弟夺权谋位,骨肉相残的例子并不少,并且可以说上是处处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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