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雇凶杀人
5
尽管没能从安居集团账目上找到线索，却不改欧阳石楠的判断，他依然认为杀害梁振刚的凶手就是公司内部的人，至少他是主谋，指使别人下毒害死了梁振刚。
正因如此，欧阳石楠非但没有放弃，相反更加积极地调查安居集团财务部的工作人员，尤其是李晓莉和金叶，想从中找到破案的线索。然而，到现在为此他也未能如愿，一无所获。
一天，正当欧阳石楠靠在椅背上苦思冥想之际，主办侦查员小林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挂着沮丧的神情。不用问也知道，他又像之前一样徒劳无功了。不过，他还是冲大队长勉强地笑了笑。
欧阳石楠瞧见小林那神色，一切都明白了，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含笑着问，“结果怎么样，小林？”
“还用问，我这不是写在脸上了吗？”小林说完叹息了一声。
“看得出你挺郁闷的嘛。”欧阳石楠打量下助手，哈哈一笑。
“大队长，我算是服了你，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小林一头靠在椅背上，颓丧地说，“这些天全做无用功，一点效果也不见，真是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这还不算，最让人气不过的是别人的非议和嘲笑。你知道吗，大队长，别人都说你什么了？”
“不知道！”欧阳石楠假装道，“别人都说我什么了？”
小林迟疑了一下，答道，“说你这个福尔摩斯徒有虚名。”
“说的对呀，我本来就不是什么福尔摩斯嘛。”欧阳石楠哈哈笑了声，“说真的，我非但不生气，还得谢谢他们。”
“谢什么谢呀，人家是在嘲笑你挖苦你哪。”小林略微提高声音说，“人家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谢谢人家，真有你的！”
欧阳石楠没再往下说，缓缓啜了口茶，含笑地瞅着自己的助手说，“小林，我知道你心里挺委屈的，付出了这么多，非但没有得到别人的认可，还遭到了嘲笑和挖苦。不过，我们到现在还没有把案子破了，这也是事实，所以你不用介意什么。”
“我倒没什么，只是替你打抱不平。”小林夹着丝气忿地说，“你这么辛苦地查案，可钟局还批评你，这算哪门子事啊！”
“钟局批评得对，我的确没有以最快的速度破案。”欧阳石楠自责道，“作为专案组负责人，我必须承担这个责任。”
小林为大队长难过，却也不想安慰他，因为知道他不需要任何安慰，甚至可以说，安慰是对他的侮辱。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问道，“大队长，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小林，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应该转移方向？”欧阳石楠问。
“我们没有从安居集团的账目上发现问题，没有找到线索，就算再调查下去，恐怕也不会有任何结果，只是徒劳无功而已。”小林答道，“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改变调查的方向。”
“你是否还坚持认为，凶手在安居集团内部？”
“梁振刚生前是安居集团的总会计师，如果财务上出现了问题，那可以做这种假设，但现在根本就没这方面的问题，我不知道还有没有必要坚持。”小林坦白说，“说实话，我有些动摇了。”
“你这样，我能理解。”欧阳石楠宽容地说，“不过，我还是坚持之前的判断，尽管现在遇到了困难。当然，我也发生了些改变，认为有可能是安居集团内部有人指使别人毒死的梁振刚。”
“雇凶杀人？”小林脸上掠过丝惊诧。
“对。”欧阳石楠点点头，“小林，你有没有这种猜测？”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可以把目标范围缩小。”小林思忖着说，“我想，能够雇凶的人绝对不会是一般员工，这不光是经济承受能力，还有跟梁振刚的关系。一般员工不会跟公司高管结这么大的冤仇，何况梁振刚平时还是个乐于与人为善的人，对普通员工很好，这从我们的调查过程中就能了解到这一点。”
“你的意思是说，害梁振刚的人是公司高管？欧阳石楠问。
“没错，大队长，我是这么推测的。”小林应了声，沉吟片刻又问道，“大队长，你有何高见？”
“高见？没有！”欧阳石楠哈哈一笑，“实话对你说吧，小林，本大队长跟你可谓是不谋而合呀。”
小林听了心里很高兴，两道紧锁的浓眉也展开了，帅气的脸庞上绽出了笑，悦声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可以从安居集团的管理层着手了。大队长，我们是不是马上展开这方面的工作？”
“趁热打铁，我们马上就去安居集团。”欧阳石楠说着就站起身，从椅子上抓起公文包，就朝门口走过去。
小林见状，便迈开脚步，紧随着大队长朝门外走去。
由于路上遇到堵车，整整花了半个小时，欧阳石楠和他的助手才来到了安居集团。他们先是去了董事长办公室，真是不巧，何若鸿出去了，只有他的助理楚梦瑶上前热忱地接待警官同志。
欧阳石楠是想向何若鸿了解一下公司高层的情况，现在他不在了，就只好退而求其次，与董事长助理聊了起来。当然，他并没有劈口就问自己想问的问题，而是跟她闲聊了一阵子，才转弯抹角地询问起公司高层之间的关系，谁跟谁有什么矛盾。
楚梦瑶不仅漂亮，而且还特聪慧，一听欧阳石楠的话，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知道不理会刑警大队长是不行的，但也不能把自己了解的一切都告诉他，毕竟她还不太了解董事长的意思，所以就巧妙地应付，说到关键的时候，便采取模棱两可的方式。
欧阳石楠见楚梦瑶在敷衍自己，心里有点不高兴，脸上依旧凝着丝淡淡的笑。其实，他也理解她，毕竟作为董事长的助理，是不能随便说话的。因此，最后他还是感谢了她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