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无所获
“放心吧，我才不怕他们烦呢。”李晓莉很干爽地说了句，顿了顿又问，“公司有什么好让你担心的，谭总，你能告诉我吗？”
“刚才我也说过了，就是怕欧阳石楠他们把公司的财务状况泄露出去。”谭以琛半真半假地说，“就算我们财务状况良好，可让竞争对手完全清楚了，这对公司今后的发展也不是件好事。”
“欧阳警官已经向何董拍胸脯做了保证，我看你这是多虑了。”李晓莉带着讥讽地说，“何董事长都不担心，你一个总经理担心什么呀，这不应了那句话，皇帝不急太监急，哈哈！”
“什么皇帝太监的，多难听啊！”谭以琛有点气恼地瞪了眼美女，接着又假装不计较地摆摆手，“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
其实李晓莉心里也清楚，谭以琛是个挺虚的人，而且也很阴险狡诈，一不留神就会被他吃掉，但他毕竟是总经理，跟他搞好关系，是可以得到不少好处的，因此她一如既往地跟他在一起。
“谭总，那我走了。”过了一会儿，李晓莉起身道。
谭以琛跟着从沙发上站起来，笑眯眯地邀请李晓莉晚上一起吃饭。李晓莉喜欢进高级酒店，更喜欢有免费的美酒佳肴，所以很爽快地接受了谭以琛的邀请。把话说完，她举步欲走。
“晓莉，我对你这么好，你总该给我点回报吧。”谭以琛笑眯眯地直瞅着美女白皙的胸部看，一副垂涎三尺的样子。
李晓莉明白谭以琛想对自己做什么，却假装浑然不知，扬起那张俏脸，莞尔一笑道，“谭总，你要我怎么报答你？”
谭以琛像是被美女那撩人的眼神点燃了心中的欲望，张开又臂想把她搂进怀里，谁知美女往前跳了一步，让他扑了个空。他脸上不由得露出尴尬的神情，同时有些气恼，直瞪着她。
李晓莉看到谭以琛不高兴了，就赶紧柔柔地说了声晚上再报答，咯咯一笑，迈着轻快的脚步朝门口走过去。
谭以琛把李晓莉这句话当成一种暗示，不由得心花怒放，臆想着第一次跟她做那事的情景。能拥有这么个年轻而又漂亮的女人，对一个中年男人来说，是一种莫大的幸福和快乐。
当然，谭以琛想方设法要得到李晓莉，不仅仅是为了满足一个男人的需要，更是为了能够充分利用她来完成自己的目标。没错，他确实有一个宏大的目标要实现，尽管他已经四十好几的人了，但依然是雄心壮志，要干出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来。
当天晚上，欧阳石楠接到了何若鸿的电话，知道他的请求得到了满足，内心禁不住涌出阵欢喜来，除了连声道谢，还诚心诚意地请他喝茶。不过，何若鸿婉言谢绝，他也就不好再勉强了。也好，他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来好好思考案子了。
次日上午，阴云密布的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电闪雷鸣。在这个季节，的确是有些反常了，不过有时候反常也是正常，自然界如此，人类也是如此。有句名言说的好，存在即合理。
杀人合理吗？在普通人看来，肯定是不合理的，但在欧阳石楠看来是合理的，不能因为它充满了罪恶，就否定它的合理性。在他破获的每一桩杀人案里，都存在一定的合理性，所以他才有这种思想。尽管他不是哲学家，但他喜欢做哲学方面的探索。
这么一想，欧阳石楠脸上就露出丝怪怪的笑，令人琢磨不透。小林一直站在大队长面前，观察着他的表情变化，见他脸上有了笑容，就问他想到什么笑了。欧阳石楠没说话，冲小林说了声走吧，随即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迈开大步朝门口方向走过去。
约莫一刻钟过后，车子驶进了安居集团，在大楼一旁的停车处刹住了。欧阳石楠和自己的助手下了车，拎着包走向公司大门。
乘坐电梯来到了公司财务部所在的楼层，欧阳石楠抬眼一望，瞧见何若鸿迎面走了过来，就声音洪亮地打招呼。
何若鸿瞧见身材魁梧的刑警大队长，就加快脚步走了上来，彬彬有礼地向他问好，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问，“欧阳警官，你昨天不是说今天下午来，怎么现在就来了？”
“跟你说吧，何董，我是想多给你些时间，没想到你昨天就把这事办妥了，所以我现在就来了。”欧阳石楠立住脚，笑着说。
“我知道你心急，所以昨天下午就召开临时会议，把这事定了下来。”何若鸿笑眯眯地瞅着刑警大队长说，“其实我也急，巴不得这案子马上就能破了，这样我心里就踏实了。”
“是呀。”欧阳石楠点点头，“我知道这案子一天不破，何董你就不能把全部的精力放在工作上了，毕竟我们警方会时常来打搅你。就因为这个，我会努力寻找证据，尽快把这个案子破了。”
“我相信你，因为你是‘福尔摩斯’嘛。”何若鸿不无风趣地说句，“如果你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会全力配合你。”
“谢谢你的帮助和支持。”欧阳石楠心怀感激地说，“感激的话就不多说了，等案子破了后我请你喝酒，聊表谢意。”
“好，欧阳警官，我等你请我喝酒。”何若鸿呵呵一笑，“不过，现在还请你接受我的邀请，中午就在我这儿吃饭吧。”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何董，按规定我不能接受你的邀请，请你理解，也请你见谅。”欧阳石楠婉言谢绝道，“等案子告破了，我请你吃饭，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痛饮一回。”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不勉为其难了。”何若鸿颇为失望地说，“还是那句话，我会竭尽所能配合你们查案，这点请你放心。”
“谢谢！”欧阳石楠再次表示谢意，“好，何董，我先走一步。”
把话说完，欧阳石楠就带着自己的助手往财务部走去。
一踏进财务部，欧阳石楠就瞧见了李晓莉，便热忱地跟她打招呼。李晓莉也赶紧招待两位警官，给他们请坐上茶。
寒暄了一阵后，欧阳石楠和小林就开始工作起来了。尽管欧阳石楠不是财会专业出身的，但经过这么多年的培训和锻炼，已经够精通的了，几乎达到了注册会计师的水平，所以能看懂账本。
至于小林嘛，虽说他也不是学财会的，但人很聪明，一些比较简单的账目，他还是难看明白的，一旦遇到了难点和疑点，就问大队长，可谓是边工作边学习，获得了一次提升自己的机会。
由于安居集团是家大公司，账目繁多，账本堆起来像座小山，所以想一个上午把全部的账本看完，这根本就不可能。因此，小林向大队长提建议，十二点钟过后就回警局吃食堂。
欧阳石楠是个工作狂，尤其是现在急于找到线索破案的情况下，就更拼命了，因此他没有采纳小林的建议，而是拿出手机给外卖打电话。挂了手机，他又重新埋头工作起来了。
直到晚上十点钟，欧阳石楠和他的助手才把所有的账本认认真真看完了。然而，遗憾的是，他们并没找到所需要的东西，没有找到任何线索。小林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忍不住叹息一声。
欧阳石楠心里同样充满了沮丧和失望，但他还是面带笑容地安慰了几句小林，并且对破案充满了信心。小林见大队长这么乐观，心情也好转了不少，突然感觉一阵饥饿，就说该回去吃饭了。
欧阳石楠拍拍小林厚实的肩膀，朗声笑道，“我请你吃饭。”
“别别别，大队长，还是我请你吧。”小林边起身边说，“我的理由就是，你今天教了我不少东西，我要好好谢谢你。”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欧阳石楠爽快地接受了助手的邀请，接着又叮嘱句，“不过，我们不上酒店，吃夜宵去。”
“这……这怎么行呢？”小林为难地说，“太没诚意了吧。”
“诚意不是美酒佳肴，而是你这颗心。”欧阳石楠指着对方的心窝处说，“只要有这份心，哪怕是吃碗方便面也行。走吧！”
小林了解大队长的脾气，说出的话是不会收回去的，也就只好点点头。接着，他便拎着包，跟着大队长一道朝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