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试探进京之路

冯美人死了，王莽心生回城之心。他写信给王太后“现在傅灭了冯之后，势力在增强，不久她将开展对你的清算。让我回京城吧，该是我投入保卫战中的时候了。保卫你的战斗。保卫王氏家族的保卫战”王太后在寿庆宫读着信，心里七上八下，不知如何决定。她坐下之后又站起。起身到花坛边又回到椅子上。王舜不吱声，耐心等待姑姑的那一问，见姑姑坐下叹气。她猜，该是开口说话的时候了。她问王舜“大侄子急着进京，你说说看法？”说完之后盯着王舜期盼省心的回答。王舜早已有所准备，他在这之前已得到王莽的私信了，他语气肯定，有不容置疑的坚定，说“现在进京不是时机。”姑姑对王舜的话从来不问为什么，只听从。见他说了不宜两字。脸上因思考而生出的愁容顿时消失。她抬手的时候，早已有人递上笔帛。她没有思考，就写了“别急”两个字。她准备叫人送过去的当口又迟疑了下。她顿了许久。想了想，决定把字收回，叫王邑上南阳跑趟。

王邑听说急事，一路小跑地过来。见是口信先是一惊，又见是两个的一句话，就问“仅为了说别急两个字吗？”王太后肯定地点点头。王邑说“虽是别急两个字，但我还得快马加鞭。”

王莽见王邑带来是“别急”一句话。晓得事情远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虽说回京城的路伸手可捉，但浓雾之下的现实世界亦真亦幻。想选准十拿九稳的时机，决非易事。他问王邑“姑姑不希望我进京了吗？”王邑说“姑姑佛心肠，怎么舍得丢下你。更何况，现在朝廷需要象你这样勇于争斗的人”

“这话怎讲？”

“不便讲”

王莽沉思的头颅象石雕的一样，一动不动，他想离开朝廷久了必被人所忘，应该想法子显示存在。唯有不断地显示存在才能找到机会。昏暗的天空里求雨，需要不断地轰雷。想到这，他问王邑“冯美人死后，京城形成怎样的格局？傅氏的身体因此好起来了吗？”

王邑说“傅氏的身体更加地糟。冯美人的死不仅没有治好心疼病。反而赔进十五年寿命。现在下地都成了问题”

王莽说“傅氏卧床不问事，说不定是件好事。丁明，丁满，董贤，傅晏，他们问事将多起来。不过，对我们来说可不是福音。狼没有吃的会发疯发狂的。”

王邑说“丁明，丁满，父子俩是不成事的人。不足虑，只是后头还有个董贤。他可是个智囊性的人物”

“董贤是怎样的个人物？他与皇上关系？与傅后关系？”

王邑说“说个故事你就明白了。秋季大朝会那天。皇上穿着个没有袖子的衣服上朝了。”

王莽惊叹“没有袖子的龙袍？他不怕丢人吗？”

“皇上没有觉察到罢了。皇上沉浸在幸福之中。根本没有意识到穿的是没有袖子的龙袍。好在仅几个亲近的大臣见到。马上把皇上拉到边上去换了。”

王莽问“换了后怎么样？”

“傅太后见皇上出了丑，丢了自已的颜面，气得不早朝。”

“他气么事？”

“她气孙子不争气。不同皇后同床，确同董贤滚到一块了。”

王莽更是一头雾水，“这话怎讲！”

“对于皇上与董贤暖味关系。他仅从皇后的眼泪中看出点端倪。做为祖母。问问孙子的床上生活也是应当。孙女儿闭口不说。宫中那时就有传言。说两人之间非朋友非夫妻。”

王莽问“那天的袖子证明了什么？”

“两人的羞于启齿的关系大白于天下了。长安人的猜测得到印证。皇宫的臭气冲上了街了。”

“怎讲？”

“两人睡一床。”

王莽惊叹“一床！？”

“皇上的袖子被压在董贤的身下。”

“压身下？！”

“皇上醒来，抽袖子抽不动。又怕吵醒董太师。想推醒太师，手到边又缩了回来。皇上边等边想主意，见手边有把剪刀，就拿剪刀把袖子断了。”

“剪断袖子，着残袍子慌张就上了朝堂了？！”

“好笑吧？”

“这下子大白于天下。名杨天下了！”

“那事之后，凶奴要上京城述职。丁明大司马口语不清，不敢上架子。皇上准备让董贤上去。但苦于他身份低了。一向没有主见的皇上，这次做事，毫不拖泥带水。夜里商量好，早上就封董贤为大司马。第二天就赶鸭子上轿，在朝堂接送匈奴单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