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夜会
夕阳下，俊男美女，外带一总角小娃，看上去养眼又温馨。
花椒娘掩不住的羞涩，就似二八少女般，如玉的面容添了几分羞红。她是来接自己闺女的，但也明白，她更希望能等到他。
“我看椒椒总没回，心下担心，就出来看看。”花椒娘欲盖弥彰般解释。
然后，引得花椒俏皮偷笑，看向花椒娘，挤眉弄眼，“果真？”
于是，意料中地看着自己娘红了脸后，笑哈哈道，“是是，娘最好了。以后椒椒一定注意，不让娘担心！”
于是，花椒收获了自己娘气急败坏的一个瞪眼。
花椒娘真心觉得，自己的女儿半点不似个女儿，倒像个大人。就像这会，竟然会打趣她。
李大山在旁，对母女的这般互动，忍不住弯了嘴角。
走进村里，三人的组合自然引得村人注意，以及各种说笑闲话。花椒娘这些年来还是首次面对这么多村人大的说笑，尤其还是跟一外男一起，更是拘束，垂下脑袋，涨红脸。
花椒作为一小娃，不便插话，就带笑附和，剩下的自然都是李大山来回答。
走一路，李大山回一路，面上挂笑问好闲话，但凡涉及到是不是与花椒娘好了，啥时候成亲的事，均以微笑点头略过，不接话口。
直到花舅家门口，花椒娘深呼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又活过来，忙得要进门。
“娘，你不请李叔屋里坐坐？李叔才下山，一口水没喝，又是这个时辰，定然饿了！”
慌忙落跑的花椒娘停下，用蚊子大小的声道，“李大哥进来坐坐，那润哥儿凉哥儿都在呢。”
花椒眨眨眼，有点明白为何今日能在村口见到她娘了，真是……
果然符合她娘的行为章法。
牛家门口，牛寡妇背着空篓子未下，站在外面愣愣地望向花家。
一路跟在后面，看着李大山对花椒娘的态度，不时侧过头看去的眼神露出的笑意，与前些时候对她的不假颜色，都让她嫉恨愤恼。
“娘？你怎么站这？”
听到闺女的声音，牛寡妇瞬间收回思绪，清醒过来。而后，脑中闪过大猴子得意的脸和威胁的话。
从小捧手心养大的闺女，如何能置她于危险之地？
她不甘心，却又无法？
“娘？”牛杏摸摸脸，后拉拉牛寡妇的袖子，对她娘满脸满眼复杂的神情有些诧异，“怎么了？”
牛寡妇扯出一抹笑，摇摇头，“无事，咱回去。”
“哎哟，小杏儿，姐，你们在这做啥呢？”
牛寡妇还没隐下的笑一滞，真是阴魂不散。
牛杏白了眼大猴子，没搭理他。
“杏儿真是越长越标志了，以后定能许个好人家啊！”大猴子大咧咧地走上前，只当不见人对他的不满，还抬手摸了下牛杏的脑袋。
“臭死了！”牛杏瞪了眼大猴子，捂住鼻子便转到牛寡妇另一边去。
大猴子半点不在意，咧了嘴笑，眼神落在牛寡妇，满含深意。
他这是提醒，提醒她别忘了他在山上说过的话。
牛寡妇气得手下有些颤，对大猴子挤出个笑，情急之下脑中猛然间跳出一个想法。
“味真大，赶紧去洗洗干净。”
当下，牛寡妇在鼻前扇扇，后与牛杏往家去。到院门前，停步侧头看向大猴子，目含春光，在大猴子脸上转了两转。
一切尽在不言中。
大猴子登时乐开花，兴冲冲跑回家，准备好好把自己好好收拾一番，等待夜色降临。
落日西沉，夜月悄临，忙碌了一天的村子又归于沉静，只剩得烛火摇曳。漫天繁星似珠玉璀璨，半圆不圆的月散着清凉的光，撒向大地，使得夜色不有那么黑。
牛家屋墙角处，蹲着个黑影，不时伸长脖子朝外望去，似只龟般。
“呸！贱皮子，定是耍老子的！”
大猴子久等无人，火热的兴致尽被浇散，想直接回家睡觉，却又舍不得，万一来了呢？嘴里骂着，脚下换了个动作，依旧蹲着。
“要是今儿真让老子白等，哼，到时有你好受！”
骂咧中，月至上空，牛家门口依然毫无动静。大猴子估摸着，当有巳正了。
正犹豫着是不是该回去的大猴子，突然见牛家那边墙绕过来个人影，在月色身姿倒显几分玲珑。
是牛寡妇。
见着人，大猴子惊喜，猛站起身朝其扔了块土块。
“姐真是让我好等，等的心都快烧焦了！”牛寡妇才走近，大猴子就是一个熊抱，上下其手。
“那我不得等人都睡熟了才能出来？”牛寡妇有些嫌弃地推开大猴子的手，“猴急啥，我既然出来了，自然从你愿。咱先找个地方。”
大猴子提议去他家，正好家里没人，但牛寡妇一口拒绝，谁知道里面是啥味。
“那咱去河对岸。”
见牛寡妇同意，大猴子着急忙慌地拉着她往那跑。不甚亮的月色下，牛寡妇无意瞟了眼大猴子，头发束了，衣裳换了，身上也无味，面上清理得干净，无半点平日的邋遢。
且人模样瞅着，倒也不丑，体型也算过得去。
突然，牛寡妇觉得，自己可以放缓些心，不过就是那点子事，要说起来，高兴的也不是只有男人。
更何况，这大猴子长得也不丑，还年轻！
一盏茶的功夫，两人就找着了地方。大猴子猴急地扑上去，牛寡妇作势挣扎几番，便任其所为，后更迎合上去。只是，很快就鸣金收兵。
“没想到猴子且还是个雏儿？！”
大猴子羞恼得很，猛起准备收拾衣裳走人，太丢人！
然牛寡妇却起身将人拉住，衣裳半退，手下轻勾大猴子心口，“急啥，姐教你！”
月色下，藏于茂盛草木中的小虫低鸣，夜风吹过，草木窸窣轻响，夹杂着时有时无时高时低的男女双重吟唱。
许久，动静方歇。
“姐果然好滋味，软嫩香滑……”
“去！”牛寡妇眉眼轻转，面上露出几分自得，后道，“我这一身老皮罢了，要说软嫩香滑，村里除花家那位，可找不出第二。”
“花小寡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