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零四章 作弊真好
田秀英没有想过秦歌讲述这些是否会有深意，听闻到的是秦良玉将军一次次勤王、剿匪，秦歌担当大任，及其随行在秦歌身侧诸如才女施音这样才华出众，却已经帮秦歌打理事物的女子所涉及故事。
这个时候田秀英便内心想着，等秦歌折返北上，自己是要说服父亲跟随着秦歌学习，想来父亲是不会阻挠。
阴霾的秋空下，有交谈声也从码头方向的酒楼中响起。
“想不到秦歌竟然是出入田府，而且对田家小姐颇有好感，对了，田弘遇是要上京进入讲武堂学习”。
遭遇秦歌，范永金便命令鬼脚杜九龄和管事明暗调查，对于早就无法保密行踪的秦歌而言，打探到这些明面的消息并不难。
多半的信息汇总而来，王库颇为惊讶的说道。
“秦歌如今和宫内有千丝万缕关系，又有秦良玉将军义女这层特殊身份，此番南下，或许还肩负了一些意义非凡的事情，田宏遇上京进入讲武堂，秦良玉等人自然是知道的，说不准秦歌进入田府就有将军府的意思，秦歌这是在为将军府扩充势力。至于秦歌和田家小姐的事情，不值得关注，秦歌原本出身青楼，才学出众，田家小姐才艺非凡，年龄又相若，相谈甚欢是自然之事。我如若有女，也是想办法要结交秦歌，送入秦园也是可以的”
笑了笑，范永金说道：“言归正传，既然秦歌是在为将军府扩充势力奔走，就更要接触秦歌”
“如何接触？”王库问。
“有何难事，河面制造一些故障，阻拦住秦歌所在船队，岂不便有机会交往，关键是确定秦歌等人离开扬州时间”范永金随口说道。
“好，这个容易”王库点头。
三日后，云雨过后，空气清新，触目所及，城内城外一片颓叶残枝。
田宏遇、田秀英等人送行，秦歌启程。
思维是跳跃的，通过数日期间和田秀英交谈的一幕，秦歌发现田秀英确实是思维敏捷、悟性惊人，秦歌此时便有另外的一些想法。
南下经过应天府、苏州，此时董婉儿、李香香、陈圆圆这些人大概都是在六七八岁左右。
已经落入红尘的，自己便带入秦园培训、学习塑造，家庭还没有变故的，给与资助或者纳入琮记体系。
董婉儿未卖艺之前，其家族位于苏州的绣庄颇有名气，自己是可以将绣庄纳入琮记发展壮大的。
这样想着的时候宋秦歌笑了笑。
“作弊真好”
落入秋意当中的笑容在田秀英眼中充满了自信和刚柔并济的力量，人看的有点痴痴。
女子当如秦歌！
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四门寨善攻亦善守，而且深谙情报在战争体系中举足轻重的作用。
宋秦歌启程前往应天府，北方围绕盛京特战的部署如若一张巨网彻底的拉开了帷幕，一行人在扬州期间，四门寨调度的琮记大量侦查人员首先渗透进入到了高句丽。
绵延的海岸线及其特殊地形外加毛文龙提供信息和文无忌掌握了解资料，古今结合，琮记对高句丽的渗透变得轻而易举。
任务很明确，了解高句丽王室现状，同盛京的合作程度，军队规模及其是否有同倭国的军事合作。
长远方向，潜伏进入的琮记人员为反攻做长期的侦查、策反准备，短期目标则是为文无忌盛京作战服务，按照第二方案，完成盛京作战的部分人员是要后撤进入高句丽。
文无忌的计划中不存在战斗人员仓皇进入高句丽的一幕，从后撤的接应及其长期游动作战都是一个系统。
这种调度安排下接近一月时间，前前后后有三百多名琮记刑侦人员以不同方式进入到高句丽。
自高句丽西南而下，海风吹过倭国绵延向首里。
首里三重山炮台，卡提尔长身而立。
得益于气候和海上商道的开通及其首里和福州一线走私贸易红火，此时首里经济、民生层面的发展速度已经超出了四门寨。
过去的一年对于首里而言同样艰辛，首批收获的红薯九成全部运送向了灾区，在缓解翼州为主灾荒的同时为宋秦歌商市反击做准备。
但宋秦歌商市层面的绝地反击打压下了粮价，紧随其后收购的粮食运送到首里及其附属岛屿。
气候温润，四季都可以耕种不同的作物，近三十万的移民又解决了劳动力问题，各种综合因素下首里迎来了大发展。
农业、海上贸易蓬勃的同时水军造船和军工研发一跃千里。
时尽一年半的发展，充沛资金支持下首里、石垣岛已经建立了包括大明区域内最大的造船作坊。
朱由检改制，重点之一便是水军的发展，大量尘封或者所搜寻明永乐期间的造船图纸重见天日，朝廷在境内藩王的资金注入下修建大船的同时绝大多数的图纸也从大明境内秘密流传向了首里。其中就包括宝船的图纸。
其中起作用的自然是文无忌、宋秦歌以及隶属秦园的官宦子弟还有琮记工匠，有相当部分的琮记工匠是被培训后借助改制，作坊的整合进入到官办作坊当中。
明朝水军最为强悍、造船技术最为先进时期为明中期，明末时段，因为海禁，有的造船工艺流逝，关键还产生了工匠的断代。
此时朱由检拥有宝船的图纸，但短期之内却是无法建造这种依旧先进没有落伍的超级战舰。
首里却可以。
集中招募和加入有沿海一线最为杰出工匠，有摩萨藩投降的工匠和跟随了卡提尔的技术人员，首里已经能生产西方盖伦高速木帆船。
四门寨还在应天府、镇江一线拥有此时大明境内最大的民间造船作坊，一年之前各类型的船只早就占据了江南区域货船和游船市场。
这种前提下大明水军还在论证制造宝船的可行性时首里、石垣岛已经筹备四艘宝船的建造。
首里墨社、兵工院早就研究并已经取得进展的还有通州反击战产生之后同时传送而来大明神机营“火龙出水
文无忌眼中“火龙出水”最为适合战撤境就海战。’
蛟龙入海，气象不凡！
夕阳挂在苍穹远端的海面之上，从炮台远望，天边的彤云正渐渐散去，空气里感觉不到风。卡提尔深邃的五官上挂满情绪。
文无忌离去时按照卡提尔意愿，姑娘成了精卫旗参政，但时过一年，卡提尔在首里的重要性更加不言而喻。
知天文晓地理，精通舰队指挥的水面作战，一年期间，打通了首里到安南的海上通道，四门寨船队可以自首里东南海域直达南洋，航线的确定归功于卡提尔，但姑娘却知道这是文无忌的功劳。
文无忌离开首里，同卡提尔有长谈，交代了多条之前西班牙、葡萄牙从未抵及的航线，卡提尔是根据文无忌信息在海图绘制线路后踏上了探索之途，一切顺利。
对于首里的海上贸易发展，卡提尔功居首位。文无忌说这是大明前朝郑和公所走航线，卡提尔相信。
首里船队南上北下的期间卡提尔已经完全流利的掌握了汉语，而学习英语的章海龙、岑蒙、龙英风等人还停留启蒙阶段，首里学习人员中英语水平达到同卡提尔自如交流的竟然的是学霸一样的于子墨。
四季交替，岁月流逝，卡提尔内心中文无忌的身影从来未有模糊过，非但没有，反而被岁月这把刀一日一日的镌刻在内心中越发的清晰。
如今的卡提尔在担当首里精卫旗参政的同时在各种决策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角色，直接指挥起了以装备盖伦船和前期缴获西班牙大帆船为主近百艘战船的舰队。
期间能不断接收文无忌赈灾和北方战事的消息，朱由检改制，解除海禁的信息第一时间就被琮记飞鸽传书，站点接力式的传送了过来。
得知消息的卡提尔知道自己距离面见文无忌的时间为期不远。
站立在炮台上想着文无忌的卡提尔却是没有料到南下的非文无忌而是宋秦歌。
一个日后同样让卡提尔惊艳、佩服，心目中和文无忌一样才华横溢，能预知未来的奇女子。
日光落下时分，海面有自福州而来大船出现。
卡提尔眼神喜悦了起来。
这个期间，但凡有福州方向货船抵达，总有关于大明皇帝和文无忌等的信息。
人疾步走下炮台直奔港口。
不久之后，大量的信息被卡提尔、章海龙、李牧青、岑蒙等人接收到。
信息让章海龙等人雀跃，却让卡提尔略微的失望。
南下的是秦歌而非文无忌。
不过人昂头，回见首里时章海龙等悍将无一不敬佩的秦歌，文无忌的红颜知己也是好的。
首里动了起来，三日之后，首里，石垣岛方向章海龙水麒麟首先产生了调动。
水麒麟，只支成立便参与了面对摩萨全力一攻，在战火中磨砺出锋芒，在超过一年苛刻训练中又收敛起锋芒，严格意义，算是世界范围内第一支海军特种部队的四门寨精锐之师拔刀亮剑。
出类拔萃的个人技战能力之外装备有大威力连弩，**、**、飘雷、脚蹼、特战人员有狙击手、爆破手，当然受技术影响，是做不到定时爆破，但确实可以完成水下出击和爆破，有水麒麟适用于特殊行动的各种船只和海岸、岛礁区域航行的快船。
武装到牙齿，拔刀定然将对手血溅三尺的特战部队在调动中开始了作战部署。
首里北上，自松江府而出的长江水浩浩荡荡，宋秦歌一行人乘坐大船已经靠近到运河入江口。
进入长江，溯流而上抵达应天府，逗留数日，直接南下，之后行程便会加快，途中皆为水路和海路。
因为早就同刘鸿训等人分开，随行前往福州船政司任命的霍呈秀等人皆先行抵达应天府，所以船队规模没并有太过于招惹眼球。
两艘大船，宋秦歌之外随行人员有秋五娘、邱青桐、袖里刀辛建成及其始终跟随宋秦歌，四门寨特训而出二十多人。
其中还有南下时完全不知道宋秦歌底细的秦良玉所安排多名好手。
宋秦歌如今身份特殊，朝堂同样安排了人员护卫，但都被宋秦歌调度到刘鸿训等人所乘坐大船之上。
不谈论军事、贸易层面时大船上充满了趣味，宋秦歌口才超出文无忌，文无忌以战场为例篡改的各种故事能将胡一刀等一帮汉子吸引的津津有味，宋秦歌论及的各种肌肤保养、趣闻甚至于女权运动等同样让邱青桐等人如痴如醉。
欢声笑语，简直就同大户人家子女或者是应天府一带青楼楚馆红牌受邀后陪客沿河游览如出一辙。
午后时分，大船的房间内宋秦歌在烹茶。
比较京城期间，南下的宋秦歌也似乎带了一分烟雨朦胧的气质，此时一身衣裙如白莲，长发披肩，头饰简约却恰到好处点缀，，一举一动都是赏心悦目、无可挑剔的完美模样。
这样的气质，让曾经同为顺天府才女的施音自叹不如。
房间内众人话题涉及的是拍卖。
施音在宋秦歌的传授下已经成为财务方面的能手，邱青桐充当的则是贴身保镖角色，秋五娘能文能武，三人团合议如何利用宫内物品。
简单的阐述原理和操作方式，施音、秋五娘便明白了整个流程，各自发表看法。
两艘大船，宋秦歌所在船只居后，船队就在这个停止了下来，稍后的时间，有说话声响起，琮记人员进入汇报，前方河面有货船相撞，阻挡去路。
宋秦歌没有他想。
大雨持续了数日，期间运河河道有货船之类碰撞沉没都存在可能，也或许有货船遭受了损伤修补后继续前行，但最终在即将出运河河道时出现了故障。
人走上甲板观望。
甲板的时候前方大船负责护卫的琮记成员打出了安全，前方纯属事故的暗语。
登上船楼，视线开阔起来，已经宽敞的河道上南下和北上的货船迎头相撞，北上货船又被水流冲击横在水面阻隔了整个河道。
两艘大船将运河堵塞严严实实。
一艘货船半沉，有小船来河岸紧急卸载货物。
看大船规模，货物卸载完毕疏通河道至少需要半日时间，宋秦歌皱眉下船楼到甲板。
相互碰撞的另外大船上，王库、范永金子放下望远镜。
宋秦歌从上船楼观望到走至甲板整个过程都在观察当中，两人相视一笑。
计划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好的开始不就是成功的一半。
作弊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