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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我不生气

薛沐洵确实除了吃惊还是吃惊。

“断袖之癖?”她怎么不知道萧祁湛还有这爱好啊?

“这都是从哪里传出来的消息啊?”

薛沐涛气愤的捶了捶桌子,“就昨日,有人亲眼在桐音馆里看到他搂着一个俊俏的少年郎,行为不端,哼!”

桐音馆?薛沐洵眨了眨眼,蓦然想起昨日,她和萧祁湛之间那个浅浅的吻来。

她噗嗤笑了出来。

薛沐涛不解的看了过来。

完了,小六一定是被气到了!

“小六,你别生气啊,五哥都已经替你出气了。”

“对啊,你五哥今天可是将萧祁湛狠狠的揍了一顿呢。”薛沐海附和。

薛沐洵笑的腰都直不起来了。

她摆摆手,“四哥,五哥,我不生气。”

薛沐涛揉揉她的头发,“生气就生气,别忍着,要是不解气,明天哥还去揍他!”

她好半晌才止住笑,嘴角却仍是翘着的,“我不生气啊,桐音馆里那个少年就是我。”

“就算那个少年是你,萧祁湛也不能......”薛沐涛的安慰一下子顿住了,随即怒吼声响了起来。

“什么?你说桐音馆里那个少年是你?”

薛沐海的脸也倏然阴沉了下来,“你说萧祁湛他亲了你?”

呃?哥哥们的脸色好可怕!

薛沐洵咽了咽口水,嘿嘿笑着点了点头。

“砰!”

“砰!”

屋子里两把椅子先后被带翻在地上。

“四哥,五哥,你们这是做什么啊?”

“我要去砍了那小子,竟然敢轻薄你!”薛沐涛觉得自己刚才叫十五个护卫真的是太少了。

薛沐海就相对冷静多了,他握着咔嚓咔嚓响的拳头,“哥要去找萧祁湛谈谈人生!”

薛沐洵:“.......”

您这样去谈谈如何毁灭人生还差不多。

“红尘,紫陌,快去叫四嫂,五嫂过来啊!”

……

有了四嫂和五嫂的安抚,总算是制止了四哥和五哥的冲动。

薛沐洵好笑的看着五哥被五嫂拧着耳朵拎回去了。

五哥脾气虽然暴烈,但她家五嫂最擅长的就是以暴制暴。

至于四哥,四嫂向来善于以理服人。

你听听!

“为什么又要去揍昭王世子?”四嫂的声音十分温柔。

四哥的声音理直气壮,“他亲了小六,占小六便宜!”

“这样啊!”四嫂点头,声音依旧温柔如水,“那从明天开始,不,从现在开始,你也别再亲我一下了!”

耶?四哥不淡定了,“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怕我娘家哥哥们来揍你!”四嫂笑吟吟的看着四哥。

“呃……”四哥抗议,“这怎么能一样呢?”

四嫂两眼微眯,“怎么不一样?”

“小六和萧祁湛没拜堂?”

四哥撇嘴,“拜了,可他们……”

“可什么可?拜堂了不是夫妻?夫妻之间不能有亲近动作?”四嫂定定的看着四哥。

四哥不敢那么快的回答了。

“可小六的事不一样。”

四嫂就更加淡定了,“我哥哥们也觉得我的事不一样。”

四哥怂了,“来,来,娘子,我们回房谈谈!”

看着四哥被四嫂牵走,薛沐洵笑的肚子都疼了。

笑够了,她的思维又飘到了萧祁湛身上。

现在她可以肯定,萧祁湛昨天是故意抱着她演了一出戏,故意让人误会他有断袖之癖。

只是他为何要如此做呢?

萧祁湛,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薛沐洵有些想不明白,让世人误解他有断袖之癖,对萧祁湛又有什么好处?

大齐到了永嘉帝这一代,十几年下来,战事稀少,百姓生活安定,勋贵圈子里的生活开始向奢靡发展。

萧祁湛这个时候传出这样的风声,在外人看来,无非就是说他风流纨绔,不知上进。

除此之外,于他并没有什么坏处,他仍旧是那个尊贵的昭王世子。

可他为什么非要给人留下一个这样的印象呢?

或者他只是想给固定的某些人留下这样的印象?

薛沐洵一怔,隐隐有种奇怪的猜测。

萧祁湛似乎在伪装或者躲避什么。

她隐隐感觉到萧祁湛确实和之前不一样了,现在的萧祁湛有些让人看不透。

薛沐洵想了许久没有答案,索性先将此事丢开了。

反正她也不担心有人能在桐音馆查出她的身份,有明月楼的掩护,有陆子畅在,不会有任何人查到她这儿来。

至于她四哥,五哥,更加不会让这件事往外传。

薛沐洵叫了紫陌进来,“你去通知四师兄,以后我们见面的地方改在玉河桥那边的居贤楼。”

让萧祁湛这么一闹,只怕桐音馆哪里是不能去了。

玉河桥跨两坊,桥北为明照坊,大多是一些低等官员之家或者家境殷实的人家,桥南是南薰坊。

回京述职的官员很多都会选择住在玉河桥北的明照坊,穿过玉河桥,便可进入有各处衙门的南薰坊,办公方便。

居贤楼是明照坊有名的酒楼,自然,也是明月楼下的。

“让四师兄安排一下,周围的保护措施做的隐秘些。”

桐音馆那里暂时不去了,居贤楼哪里就得安排妥当一些。

........

薛沐洵在琢磨萧祁湛的时候,萧祁湛正坐在家中上药呢。

给他上药的是严冲,忠叔在旁边看着不停的念叨,“薛五公子也太过分了,总是姻亲,怎么能带那么多护卫打您呢?”

萧祁湛嘴角抽了下,“忠叔,不过是皮外伤,没事的。”

忠叔看了看他胳膊上的擦伤,以及脸上的青紫,点头嘀咕,“算那些护卫有眼力架,没敢下死手。”

萧祁湛眼眸垂了下来,嘴角微不可见的翘了翘。

不是那些护卫没敢下死手,而是他变了。

经历过那些刀山火海,浴血奋战的日子,他的功力自然不是薛沐涛以及信国公府那些护卫能比得上的。

萧祁湛盯着自己年轻白皙的大手,眸底一片深沉。

这双手现在还没有沾染那么多的鲜血。

这一次,一切都还有重来的机会,他绝不会让前世的事重演!

“世子,世子?”忠叔念叨半天,见自家世子一点反应都没有的在哪儿发呆,不由提高了声音。

萧祁湛回神,“怎么了?忠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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