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守护

洛离君无奈的摇了摇头,搂紧了洛然雪,道:“朕差点就错过了你,幸好朕坚持下来了。.你说的对,朕还怕别人说朕是昏君吗?好,带着你,到哪都带着你。”当时他确实是有些动摇,不愿因为一个女人让众人非议,但他还是鬼使神差的坚持下来,不然他真的会错过她。若是错过,那她可能就成为别人的妻子。“这辈子我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将你纳了进来,最对的事。”

洛然雪抱紧了他,像是想把自己融入他的体内,“你若是昏君我就是妖妃,你见过哪个昏君身边不带着妖妃?嘴长在别人口中,他们愿意说什么就说什么,我不在乎。”

这个冬天异常的冷,北风呼号,席天卷地,就连外面盛开的冬梅都瑟瑟发抖,花枝乱颤。皇宫里的甬道上光洁如面,宫人正在清理着头一晚落下的积雪。一个个脸蛋、鼻子被冻的通红,但手中的活却不敢有一丝懈怠。

洛然雪拿着账本慵懒的斜靠在软榻上,不时皱着眉头。虽说宫里走了三分之二的妃嫔,但剩下的人却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关于女人的战争永远没有停歇的一天。

“这洛昭仪是谁啊?本宫怎么没有印象?”洛然雪摁着太阳穴揉了揉,这一早上就看账本,一大串的数字看的有点头疼。

香穗为她泡制了一杯玫瑰花茶,几片花瓣凌星的散落漂浮在五彩琉璃牡丹花形状茶盏中,上面沾染着的水珠更显得娇艳欲滴。花香浓郁,扑鼻而来,幽香醉人。

“不就是过年时皇后请封的人,原只是个婕妤,皇后一举将她提拔到九嫔之首。”顿了顿,香穗看了眼她,道:“这洛昭仪还是在皇上当太子时就进东宫伺候的,开始还有几份宠爱。而且曾经怀过孕,不过后来不知怎么就没了。”

洛然雪在玫瑰茶上冒着热气的地方挥了挥玉手,让香气跑进鼻息,合上眼睛,道:“原来是皇上的老人,还是曾有过福气的人。”

“这人有什么问题吗?”香穗狐疑的看着她,问道。

洛然雪睁开双眼,将账本递给她,道:“这个月皇后特意将自己的份例全数转给了她,还让尚功局和尚服局给她做了数件时新的衣料,你说皇后是什么意思?是为了培养她吗?那也应该选个年轻的,在皇上是太子时就伺候着,那岁数应该不小了,怎么说也得二十了啊?她完全可以选个更年轻的,难道是那洛昭仪长得好?”

香穗摇了摇头,道:“洛昭仪并不是多美,只不过性子柔弱,寡言少语,但也因为这个当年才得几分宠。”

洛然雪微微一笑,道:“男人对于柔弱的女人天生就有一种保护欲,或许当初皇上也是因为这点才宠过她几次。”

“皇后费劲周折恐怕是有什么计划吧,娘娘还是小心为上。”香穗担忧道。

洛然雪撇撇嘴,冷哼道:“哼,还能是什么?眼下就是年节,想着有人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呗。这些把戏她年年都玩一遍,没新意。这宫里除了华妃都是侍一寝过的旧人,华妃惹了皇上的厌烦,她就矮子里面拔大个,找个曾经得过宠的,她也算是黔驴技穷了。”

“娘娘,三皇子醒了。”翩若抱着三皇子从寝殿过来,如今两个大的会打会闹,洛然雪又怕他们不知轻重碰了小的,所以就一直养在寝殿里。

洛然雪看着那刚刚睡醒的小儿子,脸上露出慈爱的表情,张开怀抱,道:“澈儿醒了?是不是看不到母妃又哭了?”可能是因为日日夜夜得见的缘故,洛昀澈比两个大的要缠她的多,要是醒来见不到母妃就会哭。.

洛昀澈闻到熟悉的味道,哼唧了几声,在洛然雪怀里拱了拱。

洛昀昭和洛昀曦像是闻风而来一般,被奶娘牵着手慢慢吞吞的也过来了。

洛昀曦看到母妃抱着小弟弟,拉着奶娘小腿快速蹬了几步跑到母妃身边。洛然雪一手将他也抱到身边,道:“怎么都出来了?不玩积木了?”

洛昀曦麻利的站起身,靠在母妃身边,奶声奶气的说:“玩弟弟。”

洛然雪搂着他怕他站不稳,亲了口脸蛋,笑道:“弟弟怎么能玩哪?弟弟再大点也可以和你一起跑着玩了,到时你要照顾弟弟知不知道?”

洛昀曦似懂非懂,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母妃和弟弟,点了点头,道:“一起玩。”

洛昀昭倒腾着双腿想要爬上软塌,可是他又太矮,折腾了好一会儿也没上去。没办法,只有看着母妃求助,“母妃抱。”

洛然雪此刻真是庆幸这个软塌够大,不然还装不下这么多人哪。但因为她此时怀里抱着小三,又一手搂着小二,哪有手再去抱老大,只好让翩若将他抱上来。

就这样,洛离君一进来就看到一张紫檀荷花纹腾心罗汉榻上就坐着一大三小的慈母爱儿图。看着这一幕,洛离君心里莫名一触,仿佛触动了他心里最柔软的地方。他真是觉得以前所有的苦难都是为了换来今日这幸福的滋味,这种有爱妻爱子的生活才是他最美好的,他希望没有人可以破坏他如今的生活,不,是绝对不可以有。

看着他在门口傻站着,洛然雪道:“进来啊,我一个人哄三个有点哄不过来了。”

洛离君接下披风,走到镏金鹤擎大鼎旁暖着身子,道:“怎么今日全都抱出来了?”

“我要看账本,大殿明亮些。小三睡醒了要找我,老大老二是闲的。”洛然雪空出一只手拿过一个茶盏给他倒了一杯玫瑰茶,“今天外面冷吧?”

洛离君搓了搓手,往手心里哈了口气,“今年特别冷,都说是近几年最冷的冬天,也不知明年百姓的收成如何?”

洛昀曦看着榻旁边香几上母妃倒的茶那么好看,伸手就要够。多亏洛然雪手急眼快,将他一把捞了回来,“母妃让宛若姑姑给你弄玫瑰蜜喝好不好?这个烫,是给父皇喝的,你不可以动父皇的东西。”

洛昀曦一听有玫瑰蜜喝,高兴的直拍手,“好好。”东张西望的寻找宛若,“宛姑姑,要蜜。”

“小吃货,翩若你叫宛若弄些玫瑰蜜和糕点过来。”洛然雪又亲了亲他的小脸,道:“母妃好不好?”

“好。”洛昀曦笑眯眯的看着母妃,又搂紧母妃的脖子,讨好道:“母妃最好。”

“这么会说话?那父皇不好?”洛离君笑着将他抱了起来,将他举得高高的,“父皇好不好?”

洛昀曦最爱父皇举高高,咯咯直乐。被人忽视的洛昀昭这回不干了,伸手就去拉他的父皇,“我也要。”

但因为洛离君正在举着洛昀曦,没有注意到他拉着自己,一个高举将洛昀昭直接甩了出去,千钧万发之际多亏兮若快速接了过去。

一切都来的太快,众人还没有回神,洛昀昭就开始哇哇大哭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大哭过,像是带着惊吓和委屈。

洛然雪马上将小三放下,下地抱起他,轻轻抚摸着他的头,轻哄着:“对不起,对不起,母妃没有注意到你,母妃错了。昭儿不哭,摸摸毛吓不着,摸摸耳朵吓一阵。哦,不怕不怕,昭儿不怕。”

洛离君刚才也真是吓坏了,他真没注意到洛昀昭才将他甩了出去。.内心十分愧疚,一手抱着洛昀曦,一手拍着洛昀昭的后背,放下身段,“父皇不是故意的,昭儿不哭了。”

孩子被他甩了出去,洛然雪颇有点牵连之意,瞪了他一眼,不高兴的转过身不让他哄。

她生气可比孩子生气严重多了,洛离君讪讪道:“朕也是一时疏忽,你别生气啊。”

“那你也看着点啊,顾着那个就不顾这个了?”洛然雪真是后怕,要是兮若没有接到,孩子还不知道摔成什么样子哪。

洛昀昭渐渐停止哭声,看着父皇和母后因为他吵架,心里的委屈也没了。刚才他那么大声其实并不是全因为害怕,还有就是母妃顾着三弟弟,父皇抱着二弟,却没有人理自己,他本就觉得被疏忽了,再加上父皇把他甩了出去,这委屈就被无限放大了。

“不吵,不吵。”洛昀昭不知道怎么表达将内心的想法,但却知道要劝架。

洛离君看着他,一手搂着洛然雪,道:“你看昭儿都不让你吵架了,你就别生气了,下回我会注意的。”

看他连称呼都改了,洛然雪心中的气也慢慢消退,但小嘴依旧撅着,“那你下次小心点,还有两个孩子你别厚此薄彼啊。”

洛离君看着她不生气了,笑着扳过她的身子,亲上她的撅着的嘴,似要抚平那高起的唇瓣。

洛然雪挣扎着推开他,道:“孩子还在这哪,你注意点。”

谁知两个小家伙像是商量好一样,都捂着自己的眼睛。洛然雪无奈的看着这两个大活宝,道:“懂得还挺多。”

“那是朕这个父皇教得好。”洛离君抿着嘴笑,又将洛昀曦给了洛然雪,接过洛昀昭,道:“父皇带你玩,算是父皇弥补刚才的失误了。”

玩乐了好久,直到三个孩子都困了才被抱回后殿,留下洛离君两人。

洛离君将洛然雪抱在腿上,仰靠在软背上,道:“哄完几个小的,还得哄你,你说朕累不累?”洛离君那邪张的性子在她这如今倒是一点没有,反而千娇万宠着。

“谁让你爱我?”洛然雪“扑哧”一笑,揽着他的脖子,让两个人的鼻子贴着鼻子,感受彼此的气息。

洛离君掐了下她的小肉脸,道:“谁说朕爱你?朕可没说过,你倒是会往脸上贴金。朕不过是喜欢你,充其量就是很喜欢很喜欢罢了。”

喜欢是浅浅的爱,爱是深深的喜欢。洛然雪笑而不语,她知道答案,不用这个别扭的男人来说。

阳光明媚如春,空气中散发着梅花与化雪后泥土混合的气息。今年立春早早来到,为大地送上一份暖意。

洛然雪着一件紫色鸳鸯贵子云纹斗篷,连帽子上的毛边都是通体的紫色。搭着兮若的手,慢悠悠的往龙吟殿去。翩若拿着一个海棠花纹缠枝图案的食盒,亦步亦趋的跟在后面。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再过两日就是除夕,朝堂上已经封笔,但皇上却没有休沐,反而更加繁忙。这两日他都宿在龙吟殿,洛然雪怕他忙起来又不吃饭,只好趁着孩子们都睡着了的空档来给他送饭。况且刚才有人告诉自己那个洛昭仪进入了龙吟殿,她倒要看看这洛昭仪是想怎么沟引自己的男人。

刚到龙吟殿门口就看到福安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只不过这惊讶还带着些许慌张,请安时眼睛还不时看着殿内的动静。

洛然雪漫不经心的扫了眼殿门,脚已经踏在那白玉台阶上。白玉台阶上的玉石每一块都如一片镜面一样光洁,甚至毫无瑕疵,仿佛得天独厚,就是这样连成的。

推开门,入目便看到一个女人跪在洛离君身边为他捶腿。洛然雪脸上的笑意渐浓,仿佛并不在意有女人在这。

洛离君没想到她突然来,还看到这样的场景。马上踢开那个女人,亲自迎了上去。脸上带着不自在的笑容,嘴里温柔说道:“天寒地冻怎么还出来了?”

洛然雪冷眼看着那个被他踢开的女人,细细打量起来,中上姿色,眉清目秀,不是梦依然那样楚楚动人的气质,但却有着自己的韵味。看起来柔弱无害,被皇上踢了也不叫疼,只是老老实实的跪在一边给自己行礼。身上穿了一件浅绿色莲花戏水广袖群,配上头上的粉色饰物,有一种清水出芙蓉的感觉。

洛离君以为她生气了,便冲那女人冷声道:“还不滚出去。”

“别啊,捶的好好的,干嘛让人家出去?接着捶,皇上这几天太劳累了,有人按摩正好可以舒缓舒缓筋骨。”洛然雪温婉的看着他,含笑道。

洛离君觉得被她笑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她何时如此温婉过,想着定是生了气,悻悻道:“朕舒缓好了,不用了。你来了,朕全身都通透。”

“皇上要是这么说,臣妾倒觉得臣妾来的不是时候,那臣妾就走了,不打扰你们了。”洛然雪转身就要离开。

洛离君立即把她搂在怀里,这要是出去了,还不知会生多大的气,“捶捶捶,你别走。”

其实洛然雪根本没生气,只不过是捶腿,又不是捉奸在床。难道她已经吃醋到连女人给他捶腿都不行了吗?但看着洛离君这幅小心翼翼的样子,也着实觉得可爱。

洛然雪让洛离君躺在自己腿上,再由那女人跪在地上为他捶打腿部。洛然雪将食盒里的东西一一摆在桌子前,一口一口的喂给他,但眼睛却时不时得扫着那女人。

明明是九嫔之首,但却像个宫人一样伺候洛离君,也不说话,就是一闷在那捶腿。这样的女人是皇后看走了眼还是她深藏不露哪?

“你就是为了给朕送饭来了?虽说这几日天气暖和起来,但春风刺骨,你就这么走过来的?”洛离君推开她还要喂自己的手,侧躺的环住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胸口,闻着这让他沉醉的味道,像个孩子一样拱了拱,带着撒娇的声调,“宝贝儿,我好想你,今晚留在这,别回去了。”

洛然雪明显感觉到捶在他腿上的动作一顿,但仅仅是慢了半拍,甚至微乎其微。想来是没人能够接受一个帝王,一个曾经暴虐无情的帝王会跑到一个女人怀里撒娇。但这女人却只是一瞬的停滞,看来很不简单啊。

“你说怎样就怎样。”其实洛离君很少对自己这样,她都没见过他撒娇,她隐隐觉得今日有一些不同,但又察觉不出哪里出了问题,以为是洛离君怕自己生气所以先对自己撒撒娇,平息怒火。

话音刚落,洛离君一个旋身把她压在身下,脸上慢慢红起来,带着满目的情欲,“朕现在就要你。”

“皇上你放开我。“洛然雪觉得不对劲,以前他再怎么急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顾有人在,她试图推开他,却两只手都被他擒住。

情急之下,洛然雪对着那洛昭仪喊道:“傻跪着干什么,还不出去。”虽然她也不知道男人怎么了,但也不能真的上演限制级的戏吧。

福安打发掉所有宫人,自己守在门外。心里琢磨着,这皇上平日里就算再宠爱皇贵妃也不像今日这动静啊。

很长时间以后,长的仿佛过了一个昼夜,洛然雪艰难的挪动了下身子,却感觉自己仿佛是被车碾过一样疼痛。几个时辰下来,她全身的骨头都仿佛被拆开一样,连指头都抬不起来。

身边的男人褪去了潮红,又变回往日的色彩,但却沉沉的睡了过去。洛然雪虽然被他折磨的不像话,但却隐隐觉得哪里出了问题,但此刻她也不济了,她真的身心疲惫了,支撑不住打架的眼睛,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洛然雪听到外面福安的声音,“皇上,轩王爷来了。”

洛然雪张了张嘴,发出沙哑的声音,动手推了推男人,“皇上,起来了,轩王找你有事。”

旁边的男人无动于衷,跟睡死了似的。洛然雪霍然睁开眼睛,这男人天生就有很好的敏锐力,就算多累,即便她不说话,他也能听见福安的声音。

她又推了推男人,“皇上?醒醒。”突然她发现真的不对劲了,这男人身上怎么如此滚烫。要知道和他在一起两年多,他连个伤风都没有过。

洛然雪迅速穿好衣服,向外唤道:“福安,快进来,你快看看皇上怎么了。”

福安听到里面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推门而入。

“娘娘,皇上这是不是发高烧了?可是昨日还好好的。”福安边说边为皇上换上寝服,心里十分担忧。

“兮若你让杨琪去叫齐晟过来,他身手好,直接把他带来。”洛然雪唤来兮若吩咐道。

兮若满口答应,刚跑到门口就回头焦急的说:“娘娘,齐太医前几天回乡了。”

“叫别人来也是一样的,快去。”虽然其他人不如齐晟,但洛离君只是发烧,应该问题不大。

两位太医一起问诊,不一会就得出结论,说是寒风入侵,感染风寒,再加上昨夜太过劳累,所以让病情更加严重。说最后那句话时,太医斟酌着用词,分明就是纵欲过度,却说成是劳累。

洛然雪微微脸红,道:“那太医快去开药吧。”看了看洛离君那被烧的通红的脸,想了想,吩咐翩若,“你回未央殿让奶娘将皇三子抱来,本宫这几天要照顾皇上,没时间回去,你和香穗守在未央殿照看两个大的,让伺候他们的奶娘精心着点。”

洛然雪坐在床边,不时的给男人更换额头上的湿巾,看着他沉睡的样子,眼泪不自觉的掉下来。从认识他的那天起,她都以为这个男人是刀枪不入的,他怎么可能会病倒,怎么可能会昏迷哪?她真的好怕,怕这个男人就一直睡下去,真的害怕。

两天,洛然雪整整守了他两天,以前总是男人守着她,如今也换成她守着男人了。

洛离君觉得头痛欲裂,胸口好像还有石头压着自己。心中暗骂:“哪个王八蛋敢把石头放在朕的身上,朕要诛了你的九族。”

他动了动眼珠,缓缓睁开眼睛,才看到原来不是石头,是洛然雪的头压在自己身上。他觉得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动了动干涩的嘴唇,嘶哑的声音唤道:“然儿。”

洛然雪猛一激灵,瞬间坐起来,看着醒来的洛离君,脸上绽放出无声的笑颜,“你终于醒了,担心死我了知道吗?”

“朕怎么了?”洛离君费力的抬起手摩挲着她有些憔悴的脸蛋,问道。

洛然雪摸了摸他的额头,松了口气,道:“你发烧了,都睡了两天。渴不渴?饿不饿?”

洛离君甩了甩脑袋,沉得他都发晕,“朕记得朕还从来没有发烧过哪,你就这么守着朕两天?”

“我生病你守着我,你生病了我当然要守着你。”洛然雪向外唤道:“兮若,让太医进来,皇上醒了,让他再诊诊脉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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