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地里忙活

刘惊白闭目深出一口气,气息一稳,便道:“家中缺银钱,不想个法子补贴,怎行?”

“你力气大,以后做事小心一点,别再打坏家里的东西”迟疑半晌,刘惊白还是说出了嘱咐,毕竟这是娘给自己定的妻子,刚才又看了人家身子,他,他以后会负责的。

一切陷入黑暗,头便开始昏沉,银杏啃着指甲,暗暗想着,挣钱确实好难,她化身为人一个多月,除了跟着花子乞要了七文,再没了别的收入。

现在落身别家,就这么白吃白喝,多不好意思,恩,自己也得想想办法,出出力才好。

只是,自己干什么呢?

想来想去,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银杏便睡了过去。

各存心思,一夜悄然而过。

鸡叫两遍,天刚刚擦亮,银杏便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再瞧地上刘惊白已经没了人,银杏也就利落的起身,穿好衣服,收拾好床榻,开门出去了。

刘惊白将手里最后一块木板插入铁丝内,两个水桶总算是收拾好了,得亏这水桶只是摔散架了,若是烂了,他修也没辙。

扭身看见现在屋门口的银杏,九岁的丫头,身材却是修长,一双圆溜溜的杏仁眼清澈无质,刘惊白压下对银杏花子出身的嫌弃,道:“我和娘已经吃好了,你去厨房吃吧,吃好了一起去地里。”

说完,扭身去收拾农具,他们家就一亩地,希望一天能忙得过来,这样,明天也好去县城将抄好的书交了。

银杏皱皱鼻子,暗暗提醒自己以后得起早点,省得让相公以为自己懒。

待银杏吃好早饭收拾妥当,天刚刚亮起,便提着饭篮子和扛着锄头的刘妈,还有提着两个空水桶的刘惊白去了地里。

这一路,碰上不少街邻,个个皆是一副没有看见他们一家的样子,抬头挺胸的擦肩而过,甚至,在走过之后,银杏都听到有吐唾沫的声音。

若不是刘妈不让她扭头看,银杏真会扭过头去看看究竟,这人是不是集体闹嗓子呀?

待出了村子,便是一亩一亩的田地,种的都是白叠(棉花),这七月又是花铃期,远远看去,绿绿的一片点缀着些许衅花很是漂亮。

银杏呼吸着浓浓的草木气息,顿觉浑身舒畅,笑咪嘻嘻的问身旁的刘惊白道:“相公,咱们就吃这衅花的?”

“噗,傻儿媳,这是白叠,再有一月才会长出果实,这种出来也不是吃的,这是织布做棉衣用的!”瞅着身旁的儿子额间青筋直跳,刘妈赶忙笑骂一声,催促着二人下了地。

心里却是嘀咕不断,自家捡来的儿媳到底是那个地方的,怎么会连白叠都不认识。

最终刘妈只能归置到银杏无父无母无人教的份上,暗叹一声,只能慢慢教了,他们家可不能让别人瞧了笑话,于是打起精神道:“惊白去打水浇田,银杏跟着我在地里打尖,今儿中午咱们就在地里吃了,争取一天能把地里的活儿忙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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