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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契机何处

或许,一切看似能够永远,但也可能会在一个契机下超出预料。

而年希才真是神龙见尾不见首,先不说纱笠一遮容貌看不真切,而且他和外面的人勾结也说不一定。虽然她不知道煞陨士个个和颜墨的关系,到底是亲卫还是一个相助的,而且重要的是颜墨自己知道不知道他们的那些事情。

关于四师傅,她也问了柳芙,然后柳芙嘿嘿笑着,久久不语。

然后被白司霂追打一番,才大声说:“四师傅啊,长着一张麻子脸,脸上全是黄褐斑,狮鼻阔口青面獠牙,脾气又臭,人品还坑坑洼洼。”

最后柳芙再次被白司霂怒极的狂揍一顿,柳芙才软声道,“我也没见过……你去问老大吧!”

而柳芙老大就是仇砚,而仇砚整日整日地跟着颜墨跑,开始时还时不时也揍她几揍,最近似乎更加忙碌了一些,连个影子也看不见。

白司霂不知道的是,仇砚和颜墨这几日早出晚归忙里忙外,实在有些顾不上她的那些教学。

蔚茵宅的角落里时常人影闪现,往来翕乎,似乎是正在抄持着什么。期间唯一见到的一面,是颜墨来吩咐任务,让二师傅缪青和五师傅汕狐还有六师傅浅洛来轮番教导白司霂习武扎功外加认字。

顺道问了染檀和他的夕佩可以和白司霂离身吗?在染檀的肯定回答后颜墨“借”走了染檀。染檀也一头雾水地跟着他去了。

颜墨这样问白司霂是因为有的契约使的栖身之佩,是不能和宿主分开。以往白司霂和染檀分开也是因为有夕佩作为联系,但颜墨借夕佩而不借染檀,当然是颜墨不太相信染檀的能力。这话要是被染檀知道了一定会“暴跳如雷”,所以颜墨也顺道借走了染檀。虽然颜墨现在有幻佩在手,但幻佩还未解封,发挥不了多大的能力。他也只有捧着幻佩望洋兴叹了。

……

白司霂从年希那儿回来后几日,染檀捧着一本书和一壶酒给她。

白司霂先打开了酒,幽幽的青梅香飘出,浓烈而醉人。那本书略有些老旧不过被保存得很好,一页一页地认真装订过,并不破破烂烂。封面无字,白司霂翻看了几页,翻到书中间部分,赫然两个笔力苍劲的大字映入眼前。

月破!

染檀看着这本书在一旁微笑,笑得从容而淡定。白司霂对于此间事物毫无所知,只觉得这书名做得隐晦,一般封面在外头,它偏偏插图般方面书里。

但她不知的是,上古有奇招月破,攻势以流光刺剑影,防御以星辰蔽残生。月破,分九重神力,一招一式变换无常,翻云覆雨吞天沃日,得月破,即升仙,享人世靡靡之音,得天赐神息练骨。

染檀笑着笑着,脸色就不怎么好了,年希拿这好东西来给白司霂,是想乘机卖乖么?

不能啊,卖乖这事要他来才行啊,究竟是告诉白司霂这宝贝的重要还是不告诉让白司霂以为就是本破书呢?嗯,得想想……

“跟着书里练也行。”白司霂自发奋勇。因为内容似乎是什么可以帮助她练武的,她正好缺招,也就无可不可地练着试试。

白司霂习练月破,自学无基。但随着几日基本功的扎根,和渐渐地入门,她竟然觉得以她的体质和里面所勾勒的那些竟然悉数吻合。体内还似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一般时刻都是冰冰凉凉的。

这,是年希专门为她选的?

冷峻的面容也慢慢变得柔和。

……

蔚茵宅里搭上了许多高低不一,大小不同的木桩子,一眼便可以看出这是打算练轻功的梅花桩。

几个师傅笑嘻嘻地对着白司霂道:“简单简单。看你七师傅给你来个大鹏展翅!”

上梅花桩当然简单,但是不仅要上了,还要练气,还要边练气边躲攻击,更要在躲后强力反击!白司霂也不经怒骂一声,当初谁说简单?你耍我呢!

“砰。”

一个人影从梅花桩上跌落了下来,狠狠地摔到了硬梆梆的地上。看见身上深深浅浅的破口於青,显然已跌落了不止几次。

白司霂支起胳膊,从地上爬起。看着高桩上,眼神轻蔑站姿威风凛凛的五师傅汕狐和二师傅缪青,两人抱胸踢腿准备等白司霂艰难上来稳扎下盘之时,轻轻松松一脚踹她下去。

白司霂虽然不是那般能任人宰割的人,什么对她有用,哪些基赐经验可以联系到过后。她想得一清二楚,所以恼怒便烟消云散了。

她提着特制的沉铁剑几步跳上高耸着的梅花桩,并没有因为奇重无比的长剑而烦恼,眼神仍然平静丝毫没有愤怒。

五师傅临进白司霂身前,突然挥掌一劈,白司霂挥一道剑花,乘势闪身一躲,眼疾手快立即跳向几步远外的另一根桩上。

五师傅立定后立即改变方向,向她寻来。看着临近天灵盖的大掌,凌厉的速度破开风涌向她,白司霂迅速一闪,头一偏,狠狠抬起修长的腿向五师傅踢去,五师傅一弯身右手一转就要钳制住白司霂小腿,白司霂迅速横向踢去,架势一收,五师傅抓了个空。

白司霂见势立即又一个侧踢,右手就要袭上五师傅眼睛。五师傅没有管那招鹰偷眼,果然白司霂的手在离他眼睛三寸便随着招式受到惯性滑开。

不过是一个虚招。

五师傅只是迅速双手一横在侧,一挡,生生承受了白司霂的腿部强势而迅猛的力量。

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五师傅整截手臂具都鼓起小指粗细的青筋,太阳穴也一直跳个不停,将麦色的皮肤似乎随时都要冲破。

一个蹙眉之时,五师傅汕狐手屈成虎爪,就要掐断白司霂小腿。

白司霂发狠就要往后收回腿,不料五师傅顺势一把便逮住白司霂还来不及收回的脚踝,狠狠地向上一吊一提,白司霂竟然直接就被他凌空地提了起来,五师傅右手使力握住白司霂脚踝,白皙的踝骨立即起了青紫的手指於痕。白司霂刚想转身,不怕脚踝骨折来挣脱,谁知到五师傅眼疾手快

双手逮住白司霂一只脚,将白司霂向上地狠狠一掼,白司霂被他一把掼得弹起向天,又被瞬间给摔下了梅花桩。

“砰。”

又是一声,溅起灰尘漫天。

灰尘后露出白司霂越加痛苦也愈加兴奋的脸。

有些人遇到此事可能会敢怒不敢言,有些人或许连怒都不敢怒,有些人一定会应怒而喜,白司霂便是那种越挫越勇的人。

要实战怎么办?提剑去打便行!

被打了怎么办?锻炼能力也行!

打不过又怎样?继续被打就行!

缪青又上去磨蹭两下,白司霂一身酸软瞬间消逝,眼放狼光,若不是这满身的伤痕累累,发丝凌乱,恐怕不会以为她刚刚经历百战。

她便是在这种打与被打,痛与不痛,意志颓丧与斗志昂扬之间,异常变态地徘徊。

对的,变态徘徊!

白司霂曾经想,缪青给她的这药物,莫不就是兴奋剂一类的东西?那煞陨卫的医学该达到了那种地步,简直超脱常态!

但她确实想和五师傅能够持久的一战。当然还有二师傅缪青,虽然一直不见缪青出手,也只是时而白司霂被打得半死不活时,缪青才上前动动手喂两颗药。要说他只能去医治别人,白司霂是绝对的绝对不信。

所以白司霂虽然不爱管闲事,也不爱没事找事,但对于缪青她似乎有很大的兴趣。时常扒着柳芙问什么办法可以让她和缪青过过招。

不要以为是白司霂仗着自己悟性高又冰火在身,有些自大看不起人。白司霂只是纯属的‘找虐型’,但她还没到抱着人家大腿说‘求求你打我吧’的严重程度。

白司霂问柳芙:“怎样让二师傅发疯?”

柳芙摸着下巴说:“惹怒他吧。”

白司霂抚额望天,眼睛里明白写着:你是笨蛋吗?这么明显的方法谁会不知道?

白司霂面无表情且耐心地道:“我的意思是,怎样惹怒他。”

柳芙再次摸下巴,“嗯……”他突然斜觑一眼白司霂:“可能让他发疯的有两样,除了一个人外,还有个地方!”

……

风,雪,暗,寂。

这片山林是昏暗的,密密麻麻的树枝纷杂交错着,阳光普照大地同时也照耀着山林,不过那一根根干枯的枝丫已经遮挡完了大部分日光,稀疏的几缕日光已撑不起这么大一片林子了。

树枝在暗影里蜿蜒着,堆积起来像成群结对的蛇,古怪而苍凉。

白司霂看着这一片林子,已不免有些觉得后背一股股寒意。从蔚茵宅到这里不过三四里路,就仿佛转变了一个世界一般,突然间就从常青的花园来到了荒野,从青翠的夏来到了凄凉的冬。

虽然蔚茵宅里不正常,但这片林子更加不正常。

身旁是缪青,自从走进这片林子,白司霂好像觉得他有些不自然,看着一片片阴霾的林子,他似乎有一种身体上的抵触。?“徒弟,还要多久。”缪青问。

白司霂没有理他自己走自己的,脚步飞快地穿梭在林子里。看着白司霂越走越快,缪青的步子也逐渐加快。

缪青听着自己格外沉重的脚步声,心中恍惚。

隐约山林深处似乎有森凉的魑魅魍魉划破劲风追捕他,寒鸦在嘲讽般地鸣叫。

“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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