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FATE/ZERO
导读,牵着手并肩走的感觉,温暖而美好
作为一名拥有丰富暗杀魔术师经验的杀手,卫宫切嗣当然拥有自己强大的情报收集网,可是他用尽方法也没能找到羽山葵的任何情报,这个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比起那些被召唤来的servant还要神秘得多。
既然无法收集到情报,卫宫切嗣只能凭借初次见面时留下的印象来大概分析羽山葵这个了。首先,能被圣杯选为master最基本的条件是以自然状态活着的类,羽山葵毫无疑问是一个活。那么活当下的羽山葵到底是怎么做到和几位不同时代的英灵认识的,唯一可以想到的理由就是羽山葵拥有可以干扰时间轴的魔术,这种时空魔术一直被列为禁忌,而且魔术的历史上从来没有成功过。虽然这个猜测非常扯淡,但这也是最合理的假设了。
那天的初次交锋再继续焦灼下去谁都得不到好处,所以羽山葵吉尔伽美什离开之后当众宣布了她和Berserker组结盟的事,随后也跟着离开了。郑直相信以恩奇都的能力,一定能够保护好羽山葵和羽山樱,所以他并没有急着离开厂区,按照原定计划,他现必须找到间桐雁夜商量结盟的事情,毕竟结盟这种事情只有羽山葵的一句话是不够的。
郑直他藏身的角落里留下一张名片:“‘卫宫切嗣,希望有机会能和谈一谈正义这个话题。’羽山葵让转告。”郑直的身影离开之后,卫宫切嗣压一枚烟雾弹的手指才松开来。
当时郑直把名片卡集装箱的缝隙里,谨慎起见,卫宫切嗣并没有触碰那张名片,他借着微弱的灯光把联系方式记下来之后便毁掉了那张卡片。羽山葵参加圣杯战争的宣言是毁灭圣杯和守护大家的幸福,假设羽山葵可以干扰时间轴的前提下推测,她掌握圣杯战争的终局的可能性40%以上。卫宫切嗣寻思着是否应该和对方联系看看,不过想到对方似乎对他的过去了如指掌,他还是打消掉了这个念头。
卫宫切嗣点上一根烟,起身离开了这个便于独自思考的空间狭小的房间,房间的外面,他此生最爱的妻子正等待着他。
***
远坂宅的休息室里。
穿着便服的吉尔伽美什懒散地靠坐双沙发上,张扬上翘的金发全部披散下来,他心情不错地举着手中的高脚杯,椅着杯中紫红色的红酒。他右手边,一个神父打扮的男正腰杆挺直地坐单沙发上,这个男由里至外散发着一种自律克制的气息。“archer,和caster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会认识caster的master。”
问出这个问题的名叫言峰绮礼的神父其实并不是吉尔伽美什的master,吉尔伽美什的master是教授言峰绮礼修习魔术的老师远坂时臣。言峰绮礼的父亲牵头之下,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暗地里结成了夺取圣杯的同盟,所以言峰绮礼才有机会和吉尔伽美什谈话。
这个谈话本该是远坂时臣亲自和吉尔伽美什谈的,可是当他得知现应该间桐家接受魔术训练的小樱被羽山葵拐走的时候,他便把精力放了小樱的身上。把自己嫡亲的孩子推进地狱的远坂时臣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他始终都还是父亲,所以他不可能放任小樱被拐走。圣杯战争已经开始的情况下,他主动联系上了已经成为敌的间桐家。
master的烦恼,吉尔伽美什可一点都没有感觉到,他轻抿了一口红酒,醇厚的香味慢慢舌尖散开,迷万分。“告诉也无妨。过去曾经和恩奇都的master见过一面,她的具体情况并不知道。至于恩奇都,他是一生中唯一一个值得期待的劲敌和挚友,这个世界上可以和比肩的只有他。和恩奇都决出胜负之前,们不要对他的master出手。”
吉尔伽美什这个要求完全是强所难,不过岩峰绮礼脸上刻板的表情也没有产生丝毫的动摇,他现最意的其实并不是和吉尔伽美什关系友好的恩奇都,也不是恩奇都的master,而是吉尔伽美什曾经提过一次,希望下次和恩奇都见面时能够遇到的那个‘他’。
大约一个多月以前,言峰绮礼就不断地遭到暗杀者的攻击,这些暗杀者都是魔术的外行。他们的刺杀行动从一开始就是计划周全的团队作案,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并不知道魔术的存,言峰绮礼肯定他们第一次暗杀行动的时候就被杀死了,那一次暗杀最后以言峰绮礼重伤、杀手团灭划上终结的句号。
这次暗杀行动只是一个开端,后来接二连三的暗杀频繁发生,就连圣堂教会都被言峰绮礼的暗杀事件震惊了,他们怀疑有可能是言峰绮礼暴露了魔术的力量,所以才会被当做是异端来追杀,毕竟以言峰绮礼严于自律的生活习惯,他们再猜不出其他可能性了。圣堂教会立刻暗中调查并没能把幕后黑手的身份查清,只有一张远远拍到的照片,看身形应该是个男性,他穿着长风衣,戴着帽子、眼镜和口罩。
这个要置言峰绮礼于死地男并没有指名委托哪个杀手来暗杀言峰绮礼,他的出价是一亿五千万日元,并且已经将五千万先押地下杀手组织,只要一个月之内把言峰绮礼的头交出来,他会立即现金支付剩下的报酬,否则这个暗杀任务就过期作废。如此高额的利益摆眼前,恐怕暗杀组织的是不会放手的,圣堂教会也没办法直接干预杀手们的行事,再加上查清这是私恩怨而不是魔术的存被泄露之后,圣堂教会就干脆就旁观监视,不直接插手言峰绮礼的恩怨。
被杀手集团盯上,而且不能把魔术的存暴露给一般知道,言峰绮礼这段时间的生活不是一般的难熬,直到一个星期之前圣杯战争开战前夕,他才从圣堂教会那里得知下任务暗杀他的撤掉了他的暗杀任务,那预先支付给暗杀组织的五千万并没有收回,而且还额外支付了五千万抚恤费,这五千万的尾款是装箱扔垃圾桶里通知暗杀组织的去取的。
那言峰绮礼到底是怎么把这个至始至终都将身份藏得严实的幕后黑手和吉尔伽美什口中的那个‘他’联系上的,这还要从言峰绮礼拿到的那张幕后黑手的照片说起。言峰绮礼是个奇怪的,知道有高额悬赏他的头,他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害怕,唯一的想法就是想弄清楚自己被怨恨到这种地步的理由。
言峰绮礼仔细地回想他这一生做过的会让产生怨恨的每一件事,这些事不外乎就是他圣堂教会中的代行者工作,那段时间他着实杀了不少,可是却没有哪个被害者的亲属或朋友有那份财力拿出那么多钱来。苦苦追寻答案却求而不得的言峰绮礼每天晚上都会拿着那张幕后黑手的照片拿出来看,他仔细研究着照片中出现的所有,把能看清楚脸的的底细全部翻出来,不过很遗憾这些都和幕后黑手没有关系。
照片中出现的就还剩下三个没有搞清楚身份的了,一个当然是言峰绮礼非常意的幕后黑手,还有一个是站幕后黑手的附近、背对着镜头的女,剩下的那个只有一缕头发被摄进照片中,这个的头发有点特别,浅浅的绿色长发。不过比起这个只有头发出镜的,言峰绮礼更意那个站幕后黑手附近的女。
终于昨天晚上,言峰绮礼抓住了幕后黑手的线索!把那张照片研究得透彻的言峰绮礼,透过他安插战场上监视的英灵的眼睛看到恩奇都的那一刻,就从恩奇都的头发确认了他就是照片中那个绿色长发的。
言峰绮礼肯定不可能和一个五千年前的有什么因缘怨恨,但恩奇都会出现照片中肯定不是偶然,所以只能是那个悬赏他头的和恩奇都是有联系的。不管这个身份不明的男是否就是吉尔伽美什口中的‘他’,既然那和圣杯战争扯上关系,今后就一定会有见面的机会。言峰绮礼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兴奋,他就快要揪出那个幕后黑手了,找到那个之后到底要做什么呢,杀掉?不,那样太无趣了……
吉尔伽美什是个深谙心黑暗面的,他能感觉到言峰绮礼的转变,最开始相遇的时候言峰绮礼明明是一个非常无趣的,现却有所改变了。吉尔伽美什将喝空的酒杯放沙发前的矮桌上,言峰绮礼很识趣地拿起矮桌上的红酒瓶,往杯中添上三分之一满的红酒。吉尔伽美什微微眯起眼:“绮礼啊,到底发生什么事让感觉到愉悦了?”
经过吉尔伽美什这么一点醒,言峰绮礼才发现他的嘴角竟然一直处于上扬的状态。
***
羽山宅。
郑直把小樱救出来之前的那段时间,羽山葵利用本源魔力为这处宅子搭起强力结界,除了被羽山葵认可的,其他想要发现这座宅邸的存都很困难,更遑论进入了。所以这里的时候,郑直可以稍微放松一下神经。他昨晚到最后还是没能够找到间桐雁夜,估计是间桐脏砚从中阻挠了,经过间桐樱的诱拐事件,间桐脏砚那个老头子不可能再让他们再把间桐雁夜给拐走了。
郑直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隔天早上了,他倒床上一觉睡到傍晚才醒来,醒来的时候睁眼就看到了把他抱怀里的恩奇都的睡颜,恩奇都双眼紧闭,眉头拧起,睡得很不安稳。郑直入睡之前,恩奇都正为羽山葵和羽山樱这两朵花做早餐,看来他真的已经非常习惯和恩奇都相依偎了,竟这么没有防备地让恩奇都接近,换做是别的话郑直肯定会对方接近的第一时间就醒过来。
郑直刚坐起身来,恩奇都便跟着醒了过来,他拉着郑直的胳膊把郑直给重新拉回怀抱里,声音带着还没有睡醒的沙哑:“再陪睡一会……”
恩奇都总是把自己定位保护者的角色,这种就像是撒娇的行为非常少见,郑直侧躺着单手支撑起脑袋,另外一只手挑起恩奇都的头发来把玩,随意地调侃道:“英灵是不需要睡觉的吧。”
恩奇都的记忆里,郑直就是一个全心依赖着他的存,有点小聪明,但大多数时候都是懒惰嗜睡的。现郑直作为一个完全独立的和恩奇都相处的时候,恩奇都才发现原来他的半身其实非常耀眼,他必须承认,即使羽山葵召唤的servant是别的英灵,他的半身也能够从容应付现的情况。
恩奇都发现郑直其实并不需要依赖他而失落的同时,也萌生出一点点窃喜,前一世他们的分别非常不愉快,恩奇都以为他永远都不可能被原谅了,可是郑直还是允许他被召唤到这个世界。以郑直的能力,找到可以替代他的英灵并不是难事。恩奇都忍不住抱着一丝期待:“约瑟,为什么让小葵把召唤到这个世界。”
郑直的回答脱口而出:“因为的能力非常出色,而且吉尔伽美什参加了这场圣杯战,他作为这场战争中最大的威胁之一,是对付他的最佳选。”
郑直给出的答案意料之内,所以恩奇都也没有感觉到难过,他稍微地感觉到有点遗憾,只是有点遗憾而已……恩奇都盘腿做起来,敛下眉笑容温柔:“小葵让转告,睡醒了过去找她一趟。”
“知道了。”郑直翻身下床,花了五分钟洗漱完毕,他穿着蓝白竖条纹的睡衣,拖着柔软的棉拖走到还坐床上发呆的恩奇都面前,向他伸出右手:“不是说要要去找小葵么?”
“啊?”恩奇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表情都有些呆呆的。
郑直直接抓起恩奇都的左手,拉着他走出了卧室,他快步走前面,“正好也有话要和们说,一起去找小葵,省得还要再说一遍。”
恩奇都忍不住嘴角上扬,他回握着郑直的手,跟上郑直的步伐走他的身边。遥远的古巴比伦时代,恩奇都初开神智的时候,他受到沉睡中的郑直的意志影响而踏上旅途的时候,他就像个孩子那样幼稚。
那时心智幼稚的恩奇都有次偶然看到一个五岁左右的小男孩摔倒了,坐地上放声哭泣,他想要去把孝给扶起来,结果另一个和小男孩差不多年纪的孝跑了过来,他帮小男孩抹掉眼泪,很豪迈地告诉小男孩说一定会保护好他的,那个哭泣的小男孩就破涕为笑了,后来两个脏得像楔猫一样的孝手牵着手跑出了恩奇都的视野。
幼稚的恩奇都莫名地就对两个小男孩的关系非常羡慕,于是就对处于半沉睡状态的郑直说道:“如果们也能牵着手一起走的话,那该多好。”那时的郑直还没能和恩奇都进行语言交流,但恩奇都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倚靠着他的灵魂散发着阵阵厌恶的感觉,翻译成语言的话,那就是——两个大男手牵手太丢脸。
当两这个时代以两个独立的个体重逢的时候,恩奇都和郑直已经有过许多次亲吻了,每次亲吻的时候,恩奇都都喜欢与郑直十指相扣。明明这么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可是他们却从来没有牵着手一起走过,恩奇都以为郑直肯定已经忘记了他那小小的幼稚愿望,原来……没有忘记啊。
恩奇都走郑直的右边,手心上柔软的触觉,视野的左边被挡去一小半变得狭窄起来,同调的步伐节奏,这就是牵着手并肩走的感觉,温暖而美好。
以恩奇都对郑直的了解,郑直现的行为与其说是为了实现他的愿望,不如说是给他尝一点甜头,以此来鞭策他接下来好好和吉尔伽美什对抗,真是狡猾得不行。
恩奇都曲起手肘,把与郑直相握的手举起来,郑直的手背上落下一吻。这时两已经来到羽山葵的书房前,郑直已经对恩奇都过分亲密的行为到了麻木的地步,他松开恩奇都的手:“不要到处乱发.情。记得小时候还像有个想和牵手逛街的愿望,们找个时间一起上街逛一下吧。”
恩奇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刚才绝对不是他恶意揣测郑直,而是郑直的本质就是个恶棍渣。但是为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利用他的话,牵着手走过从一楼的卧室到二楼的书房这段距离足够收买他的心了,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再去逛街。恩奇都不想再像个笨蛋一样猜来猜去,所以他便问了出来:“为什么要去逛街?现这种危险的关头。”
“帮半身实现愿望还需要什么理由么?不过硬是要说的话,那倒还真有一个。”郑直弯起嘴角,“圣杯战争结束之后,们就要离别了。分别之前,至少留下一点美好的回忆吧。”
恩奇都愣愣地看着郑直的笑颜,再一次认真实地觉得,的半身真是狡猾得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