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1章FATE/ZERO

导读，情商算什么,运气才是真绝色

参加圣杯战争的七名魔术师并不会墨守成规,魔术师之间的结盟也是常有的事情,远坂时臣和言峰绮礼就是如此。羽山葵“毁灭圣杯”的宣言一出,就等于断绝了联合的后路,把自己摆所有圣杯战争参战者的对立面,这样拉仇恨很容易让其他参战者无条件组成联合,先把她给杀掉排除出战争。

圣杯是大家竭尽所能最求的存,得到圣杯就是一种幸福,而这个断言要毁灭圣杯的却说出守护的话语,更让大家断定了羽山葵是个无法沟通的疯子。不过有些事情不是那么想当然的,羽山葵的话让场的某想起生前发生过的事。

本次以Lancer职阶参加战争的迪卢木多,他与公主相恋之初,有一个古怪的少女曾经找到他，那个少女根本不受他那对异性有强烈魅惑魔力的泪痣影响。少女当时对迪卢木多说过的话具体是什么，迪卢木多已经记不清了，他只大概记得少女忠告他不要背叛君主，并笑着祝他幸福。后来发生太多的事，让他把少女的忠告给抛到脑后，和公主私奔，背叛了自己的君主，私奔的爱情故事最后也未能圆满结束。

迪卢木多曾经恨过的，为什么那时的少女不把忠告的内容说得更明确一点？但他终究是一名骑士，他深知自己这是迁怒，即使少女把未来会发生的事明明白白地说清楚了，冲昏头脑的他大概也是不会放弃和公主那不被祝福的爱情……不过迪卢木多虽然没有把怨恨转移到少女的身上，但少女终究成为他内心的一根刺。

随着年岁的流逝，迪卢木多已经记不清与他相恋的公主的容颜了，少女表情认真的脸庞却始终没有变得模糊。可想而知，迪卢木多这个时候见到羽山葵，而且他们还是不折不扣的敌，他的心情会是多么复杂。

场的当众和羽山葵有缘的还有另一个，那就是吉尔伽美什。和迪卢木多的耿耿于怀不同，吉尔伽美什压根就不记得羽山葵这个了，坐拥天下财宝的英雄王吉尔伽美什从一开始就认定了圣杯是他的财宝之一，对于敢大言不惭说出要毁灭他财宝的，吉尔伽美什并不吝啬给她一个深刻的教训。

吉尔伽美什召唤出名为‘王之财宝’的宝具，四五把宝刀、长枪瞄准羽山葵的方向射出去，这个世界上能霸气成这样的弓兵也就只有吉尔伽美什这一个了。羽山葵对来势汹汹的五把兵器不躲不闪，嘴角上扬露出个自信的微笑——

五把兵器分别被三个servant给挡了下来，挡最前面的是Lancer迪卢木多，他手握双枪，挥枪挡下了两把兵器，双臂张开肩胛骨舒展的姿势就像是一只展翅飞翔的雄鹰：“抱歉，有话要和这位羽山葵小姐说，那之前可不能让把她给杀了。”

挡下另外两把兵器的是刚才与吉尔加美什来往小小战斗了两个回合的全身被包裹漆黑的铠甲中的职阶为Berserker的参战英灵，这个狂躁的英灵只是沉默地屹立那里。别也许不知道Berserker为什么会突然出手相助，羽山葵这个阵营的都心知肚明，他的master是一心想要把曾经的间桐樱从间桐脏砚手中救出来的间桐雁夜。羞怯地藏羽山葵身后的羽山樱探出头来四处张望，雪白的脸颊上出现两朵绯红的红晕，嘴里小声地呢喃着：“雁夜叔叔……”

五把武器中的最后一把是镶嵌着绿宝石的长枪，这把长枪被一个外表看起来非常瘦弱、有些雌雄难辨的给轻松地接了下来，他握着长枪挽了个花将其握手中，对站一盏路灯上的吉尔伽美什露出个友好的微笑，这个温柔而漂亮的微笑只一个瞬间就让这里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杀气腾腾的气氛给缓和了下来。“吾友，许久不见，虽然有很多叙旧的话想和说，但是这个圣杯战场上只有一句——请不要对的master出手。”这个纤细的说起话来虽然温柔，却带着让无法忽视的强势。

匍匐暗处用狙击枪瞄准着整个战场的卫宫切嗣拧起眉头，如果说羽山葵的登场方式和她的宣言给卫宫切嗣留下的第一印象是有勇无谋的笨蛋，是个不需要多费心就会自取灭亡的存。现卫宫切嗣则对她产生了很大的改观，可以让自己的servant以外的两个servant对她出手相助的能简单到哪里去，他对羽山葵笨蛋的评价不会改变，只是更改为难以预测的棘手的笨蛋。

卫宫切嗣距离羽山葵太远了，他想要将狙击枪上的瞄准仪看清楚羽山葵的模样，以他谨慎的行事作风，这种没办法保证一击必杀的情况下是肯定不会开枪的。不过距离卫宫切嗣很近的一个视线盲区的可不清楚他的这种性格，一颗子弹打穿了卫宫切嗣踩脚下的铁皮：“安分点。”这声音似远似近，让卫宫切嗣根本无法判断距离多远，只能从射来的子弹判断出大概的方向。

卫宫切嗣他作为魔术师杀手的这段时间，偶尔也犯过一两次几乎致命的错误，所以现的他再冷静不过了。他还能理智地判断出对方是比他先到达这里蹲点，并且对方对他的敌意并不强烈，他对羽山葵做出攻击的姿态的时候才出手，证明对方是羽山葵阵营的。

卫宫切嗣能感觉到对方和他一样的杀伐果决的气势，即使羽山葵无法做出准确判断，没理由对方也无法跟着糊涂，这场赌上性命和未来的战争中竟然会放任他这种威胁性强大的敌活下去，难道真的是想要‘守护大家的幸福’么？可别太好笑。卫宫切嗣无视了从耳机中传来的另一个方位上蹲点的同伴的声音，正平静地思考着如何脱身。

藏匿手段一流，能把卫宫切嗣逼到这个份上的羽山葵阵营的，也就剩下那么一个了。郑直和卫宫切嗣一样，能感觉到他身上部分同类的气息，这个男是绝对不可能坐以待毙的，这个魔术和科技并行的时代，想要逃脱枪击的办法并不是没有。

既然这么凑巧选了相同的蹲点位置，郑直也就不浪费掉这次偶遇。“羽山葵说过，如果让她来选择的话，她会把选择权交给娜塔莉亚手中，如果娜塔莉亚选择降落时毁掉飞机的话，她会为娜塔莉亚送行。如果娜塔莉亚选择让飞机安全降落，她会和娜塔莉亚一起并肩作战消灭使徒蜂和食尸鬼。”

郑直语焉不详的话所说的卫宫切嗣这一生中经历过的最痛苦的事，这件事除了卫宫切嗣本以外，再没有第二个知道了，就连他此生最爱的妻子和忠诚的搭档都不知道。娜塔莉亚是卫宫切嗣如同母亲一样的存，就是她把卫宫切嗣培养成一名出色的魔术师杀手的。

一次刺杀任务中，两一同追杀研究丧尸病毒，娜塔莉亚客机上成功刺杀被称为“魔蜂使者”的危险魔术师，但魔蜂泄露到整个客机，客机上三百除了娜塔莉亚一外全部变成了食尸鬼。地面配合的卫宫切嗣跑遍了大半个纽约的黑市搞到了地对空导弹，飞机降落机场前把飞机轰进了大西洋，以娜塔莉亚的生命为代价拯救了地面上的类。

杀死娜塔莉亚并不是卫宫切嗣想要的结局，但这是正确的判断，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以最小的牺牲来拯救大部分的，这就是卫宫切嗣的正义。这段鲜血淋漓的回忆突然被一个陌生戳穿，卫宫切嗣握住狙击枪的手指都开始颤抖起来，但他并不想和一个敌辩驳正义的话题，他只能用沉默来维持尊严，不泄露一丝软弱。

郑直继续说道：“羽山葵想要为这个世界的正义而战，不过很显然她的正义不像所坚持的正义那么绝对、客观，而且还可以说是相当情绪化。虽然很乱来，还是更喜欢羽山葵的正义，至少她活得很自由，这种被虚无的正义囚禁着的活法一点都不自由。”

卫宫切嗣被郑直这满嘴歪理折磨得脑袋生疼，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维不受影响，就他放弃避难而选择和郑直嘴炮对轰的时候，这场战局中的焦点物的友好对话及时打断了这场关于正义的辩论。

“恩奇都，们有多少年没见了？”那个高傲的王者收起了宝具，展颜笑了起来，这是一个完全可以用爽朗来形容的笑容，和他之前表现出来的高傲截然不同。

“大概四千九百多年？不太记得确切的年数了，真没想到也会参加圣杯战争。”如果是以前的立场，恩奇都这个时候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去给久违的挚友一个拥抱，可是现的重逢彼此再次成为敌，他只能半挡羽山葵面前做出守护的姿态。

两成为挚友之前，他们是命中注定的敌，所以吉尔伽美什对现的两的身份倒也算适应良好，他先是瞟了一眼长着爱情痣、手执双枪的迪卢木多，这才慢条斯理地说道：“恩奇都，圣杯战争中的职阶是什么。”

恩奇都的声音顿时变得有些闷闷的：“是caster。”

吉尔伽美什当然知道恩奇都这个纯武力派的职阶再怎么选也不可能选中魔术师这个职阶，转念一想就能够清楚这其中的蹊跷，所以吉尔伽美什还是忍住了想和久违的挚友痛快地战上一场的念头，否则绝对会当场暴露恩奇都并非caster的事实。“恩奇都，姑且问一下，那个愚蠢的master……”一脸和很熟的表情是什么情况？

恩奇都读懂了吉尔伽美什未出口的话，他便轻轻做了个‘约瑟’的嘴型，吉尔伽美什很快想起来某个他的生中也算是一道比较明亮的色彩的存，也就是说这个奇怪的组合是恩奇都，以及被恩奇都的半身约瑟成为存的意义的女，真是……相当有趣。他像是打量着有趣的玩具那样看着羽山葵：“原来是。”

当吉尔伽美什得知恩奇都对自己的半身抱有异常感情的时候，郑直已经离开了，那段时间恩奇都消沉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又发生了许多混乱的事情，两的友谊迎来了终结。郑直离开之后，吉尔伽美什就再没见过像现这么生动鲜活的恩奇都了，即使是真心地微笑着，也抹不去他眼底的忧伤。

吉尔伽美什敢断定恩奇都的半身绝对这个世界上，他现肯定藏某个角落盯着战场。虽然想要和挚友好好叙旧，但也是需要挑选个合适的诚，吉尔伽美什睥睨着战场上神色各异的：“恩奇都，以后再找机会叙旧吧，把他也给带上。”说到‘他’这个字的时候，阴暗的角落里和卫宫切嗣对峙的郑直不禁打了个激灵。

与旧友的重逢让吉尔伽美什变得好了起来，他难得地没有继续理睬Berserker那只疯犬，转身化作金色的细小颗粒消失了，他投掷出来的武器也以同样的方式消失无踪，唯独除了恩奇都手中握着的那把长枪。

吉尔伽美什主动提前退场，让他的master远坂时臣省下了一个令咒，但远坂时臣的烦恼并不会因此变少，他交给间桐家的女儿小樱为什么会出现一个陌生的身边？！

这场齐聚参战者的初次会面并没有让圣杯战争变得明朗化，反而埋下了根根扯不断的暗线，这些线条纠缠一起，全部绑了从出场到现一直维持着微笑的羽山葵身上。羽山葵的行为明明是毫无计划的莽撞胡来，到最后她却是这场初次会面上的最大赢家，赚足了大家注意力以及忌惮：她是吉尔伽美什和迪卢木多都认识的，她的英灵与吉尔伽美什私交甚密，她可以让Berserker的master无条件出手相助——

这样的一个敌，弄清楚她的身份之前，恐怕暂时不会有对她出手。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情商算什么，运气才是真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