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3 sky tree之后篇
“凛凛桑，接下来想去哪里呢,”从天空树下来后,梓问道。
“附近还有可以逛的地方吗,”凛凛看了下时间、也才三点出头,这个时候说回家似乎有点太早了。
“听说天空树旁边的solamachi,天空町购物中心,里有天文馆和水族馆,不如们过去看看吧,”梓又提议道,看上去并不像临时起意。
凛凛自然不会反对。
去往solamachi的途中、凛凛觑了梓好几眼——他正研究手头一本guide小册子、并未察觉到她并不光明正大的偷瞄……安下心的同时,又不禁纳闷,他们今天只是出来约会吗,
原以为梓约她出来也许是另有目的,可到目前为止、今天的行程一整个就是“约会”的节奏……最大的问题就于，她和梓明明就不是情侣，事情怎么会往这个方向发展？她实搞不清梓是怎么想的——
如果是因为一时寂寞，以梓的条件、交个女朋友应该相当简单，梓却偏偏要自己这么一个不解风情的玩伴陪他出来玩（其实她有注意到、梓好几次都像被她的话噎到一样）；如果是作为家，为什么非要单独相处、不让朝日奈家的其他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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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馆吗……好怀念啊，上次去好像是小学的校外教学时了。”排队买入场券的时候，凛凛信口闲扯道。
梓一脸不可置信：“……凛凛桑，开玩笑吗？们上学那会儿、这可是热门的约会地点，难道现的高中生都不喜欢去这种地方了吗？”
“呃，现也是热门的约会地点没错啦……只是没有和别交往过，所以……”再热门的约会地点也与她无缘啊，对恋爱再没兴趣、这种话由本说出来还是颇虐。
“那，有喜欢的吗？”
“诶？”兀然撞进梓深沉幽远的紫眸，凛凛的心脏猛地一缩！
又来了，那种即将陷入沼泽的窒息感……
“的意思是，曾经喜欢过谁吗？”梓的声音很郑重，凛凛知道他不是随便问问而已。
“大概……没有吧。”故作镇定地把落下来的一缕碎发别回耳后，她趁机调开与梓胶着的视线。
梓仿若没有觉察到她的不自地继续说道：“这个年纪没谈过恋爱还算正常，但从未对别产生好感让很难想象呢……难道前面的十六年里，就不曾出现过那么一个、让强烈地想要跟他一起吗？”
“……很奇怪吗？可能是的情窦还没开过就被扼杀摇篮里了，恋爱对于现的来说、只是一件麻烦事。”梓这是做什么？挖掘她的感情经历么？残念呐，她这方面就是这么乏善可陈啊，或者说、她根本就是个恋爱上的残疾。
凛凛干笑了几声：“……那个，怎么光说的事情了？听起来很无聊吧？”
“一点都不无聊。”梓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一秒的迟疑和敷衍，“的事情，都想知道。”
“梓哥……”喂……说这么令误会的话好吗？即便她不会自恋到误会他的话是不是们通常以为的那个意思。
“现呢？那个还是没有出现吗？”
“……”难道她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如此咄咄逼的梓令她难以直视他的脸。
“是这样吗？”他微垂着脸、扶了一下眼镜，“……没关系，那就让成为的第一位吧。”
……凛凛笑不出来了，她做不到自欺欺地当梓开玩笑。
[下一位客——]售票员甜美的嗓音通过扩音器蓦地响起来，一下子将笼罩着两的暧昧紧绷撕出条口子来。
“梓哥，轮到们了！”凛凛得救一般地指了指购票窗后，不等他反应就迫不及待地跑上前去。
梓：“……”
◎
墨田水族馆这个概念新颖的水族馆里，有超过一万种的海洋生物。水族馆的入口处，设置了一个号称世界第一大的水草造景缸，吸引了许多水草造景的爱好者前来朝圣。
“看、不、懂！”真像那么回事地努力地欣赏了一阵后、凛凛还是举手投降了，“这种俗无法了解水草艺术的魅力啊~”
梓听到她的话后忍不住别开脸：“……噗。”
“……”凛凛不服气地斜了梓一眼，“梓哥，难道看懂了？”
“没有。”梓憋着笑答道，“不过瞧看得那么认真，还以为被深深迷住了，没想到只是摆了个华丽的姿势。”
“……”刚刚那是吐槽吧？绝对是吐槽吧！凛凛更郁闷了，继霸道、狡诈后，梓又显露出了一项新属性——毒舌。
——事实上，梓和椿相处的时候也没少喷毒液，只是之前她没被波及到所以不曾意罢了。
“两位对水草造景有兴趣吗？”旁边有个宅男似乎是听见了他们的对话，于是扑过来对着两开始介绍起水草造景——
“大型草缸的魅力就于，对于制作者是挑战极限的成就感，对于观赏者则是不同的角度会有不同的美感Ｃ的造景能骗过类的眼睛，而最好的造景能骗过鱼儿的眼睛，这件作品嘛，应该可以骗过所有鱼儿的眼睛了~这里大片的前景草用的都是陀草，估计以后陀草普及了，水草夹之类的就得退役咯。造景石是经过处理的、工开了很多孔，还使用了水蓑衣……”
巴拉巴拉巴拉巴拉……凛凛有些招架不住地一退再退，直到她的背不小心靠上了梓的胸膛，清爽的沐浴乳香瞬时她鼻尖晕开——
“！”
“嘘。”梓朝她打了个眼色，拉起她的手……
……等宅男讲完后往隔壁一看，两早就跑得无踪无影了。
◎
参观过水族馆的核心——一个350万升、栖息了几十头企鹅和海豹的室内水槽后，两接着去看了海蜇水缸和水母研究实验室。互动区里有供游触摸的棘皮动物，凛凛兴奋地蹲下去用手指戳着依附岩石上的海星腕足时，一旁的梓安静得不可思议。
“梓哥，不来摸一下吗？平时吃的海星可不会动哟……”
“……”就是会动他才不要摸，光是看见它们蠕动的样子他就浑身毛骨悚然。
这时凛凛站起来，手里抓着什么东西向他靠近。
“拿着的是……”梓抱着胳膊戒备地盯着她手上那条黑黝黝、胖乎乎、软趴趴、表面还长着肉刺的蚕状生物。
“是海参啊！”好好吃的海参啊！
“当然知道那是海参……海参有恐高症、把他们抓得那么高它们会害怕的，呐~让它们回家去吧……”梓一副正义凛然的口吻说道，不看他的表情的话……
“……”噗，害怕的是谁啊？“原来梓哥也有苦手的东西呢~”
“…………”请别用那么愉快的语气讲出来。
真不该带她过来这一区的，简直令他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离开互动区的时候，凛凛忽然开口道：“……有苦手的东西也没什么不好啊，这样的梓哥感觉很真实，相处起来比较没有距离感……说实话，有时说着听不懂的话时模样，让有点害怕呢。”
梓一愣后说道：“倒是觉得，会害怕、正是因为听懂了那些逃避去面对的事情。”
“……”凛凛开始后悔说了那句话了……自以为是地去安慰比她要犀利得多的、结果反而自己下不了台神马的简直不能再蠢啊！
◎
水族馆第一层通往第二层的楼梯转角处的一堵墙上，“鱼类填字游戏开催中！”的字样被投影上头。
爬上第二层后，果然有什么活动正进行着。
两过去凑了下热闹，看到好几个伏桌子上埋头做着一张填字游戏表。
“们要不要参加？”梓倏然问道，“想要那个三等奖的高级海产礼盒吧？”
“！”被看穿的凛凛震惊地瞅着梓，他有读心术吗？自己不过是多瞧了奖品展示台几眼……
半晌没听见凛凛回答，梓蹙起眉自怀疑道：“……猜错了？不会是对一等奖的双冲绳双飞机票或者二等奖的旋转餐厅情节套餐感兴趣吧？那种奖品对于来说似乎没有半点吸引力。”
“不，猜得没错……”完全无法反驳的凛凛只得老实承认。
…………
……
参加了下一轮计时赛的梓通过故意放水顺利帮凛凛赢得了三等奖，尽管以他的实力能拿到一等奖。
把高级海产礼盒紧紧抱怀中的凛凛：“梓哥，怎么有种‘没有达不成的目标’的感觉？”
“这……大概是三胞胎份的智商都集中一个身上的原因？”梓还真的思考了一下才答道。
“……”这里该不该吐槽呢？凛凛被难住了，若梓是真心那样认为的话……“能顺便问一下当年偏差值吗？”
……梓说了个数字，彻底震住了她！那么高的偏差值，想进日本那所顶级名校的医学部也没问题吧？为什么毕业后会去当……声优？不是说她歧视声优，只是既然有那样的头脑、一般都会选择更能发挥出自己长处的职业吧？要说梓很热爱声优这一行，凛凛又觉得不是那么回事。
“跟阿椿和阿枣比起来、从小就没什么梦想呢，也许是因为好多事情做起来对来说都没有难度、所以很少有东西能令着迷。于是阿椿邀请入声优这一行时，觉得也没什么不好，反正也没有特别想去做的工作。”
⊙﹏⊙这就是天才与凡的思想隔阂？
“梓哥，觉得还是有一样着迷的东西的……”
“？”梓诧异了，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说……
“特别迷恋椿哥。”
“……凛凛桑，是讲冷笑话吗？”
◎
下午六点左右，两走出了墨田水族馆。
去到天空天文馆时，凛凛想看的那一出天幕电影的最后一场也刚刚结束了。
简单用过晚餐后，他们天空树的广场上散起步来、准备看天空树亮灯。
天空树塔身下的售票厅旁边，有一家名叫treevillage的纪念品店、专门贩卖各电视台的限定周边。一进门先是看到的NhK的吉祥物多摩君，张开的两排鲨鱼牙中间安着一个屏幕、循环播放着商品的宣传片。而另一边的TBs、几乎是《K-oN》周边的海洋——
“咦，这个动画知道——椿哥的房间里有一整套手办，他好像很喜欢？”凛凛拿起一盒天空树限定的《K-oN》烧菓子。
“……凛凛桑，有那么惦记阿椿吗？从早上开始就时不时提起他。”梓闷闷不乐地说道。
椿不是他们之间的共同话题么？会提到很正常啊……凛凛费解地转向梓。
“唉，真的好迟钝……”梓无奈地扶额长叹，“不，其实是有感觉到的、只是不愿意往那方面想而已……如果不明明白白的告诉，大概一辈子都不会承认吧？”
梓好似埋怨她，又好似自言自语。
“梓哥，说什么？”
“不懂吗？”梓霍然逼近她、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烧菓子，同时也占满了她整个视野，“希望跟一起的时候，只想着一个。”
凛凛呆住了，一刹那、她以为自己身梦中。
“喜欢。”
梓说。
……呐，她还是听不懂啊，就算是梦里的梓，也不应该说那种话的。
…………
……
“…………”从怔愕中清醒过来，凛凛犹如没听见那四个字一般，“梓哥，有点渴了、想去买点饮料，想喝什么？”
梓定定地望着她闭嘴不言，恍若对她的反应感到失望。
“没有吗？那先去买了——……”
她，落荒而逃。
“不要再逃避了！”
烧菓子“啪”一声掉落地……梓猛然揪住她的小臂，不顾旁的目光、将她扯进自己怀里！一手圈住她的腰肢、另一手扣住她的双肩，令她避无可避。她的背被迫贴梓的胸口上、彼此失速的心跳声分不清和，铺天盖地地像要将她淹没，她的世界里仿佛只剩下那个她耳边低语的清冽嗓音——
“或许并不相信是真的喜欢，或许会认为绘麻离开还不到一年就变心的不值得托付，但请怀疑的感情时、看着的眼睛：的表白不是一时冲动更没有不纯的动机，如果能用脑子思考的话、绝对不会喜欢上，但恋爱这种事……是由心作的决定。
“当发现自己每天想起的时间已经超过了其他所有，不得不承认喜欢上了。讨厌只把当做众兄弟中的一；讨厌对之外的温柔和微笑；讨厌他们本来很排斥、却看到的好后纷纷忍不住想要对出手的样子；讨厌为此焦躁不安、甚至因为他们夺取了更多注意力而疯狂嫉妒的自己……明明才是，最先喜欢上的啊！
“所以……能不能请从此刻开始认真考虑下和交往的可能性？绝不会让再孤单一了，如果成为一个的东西，就能名正言顺地让只看着一个。知道没有被别喜欢上的自信，那么、可以给一次机会吗？会让明白，只有、能令感到幸福。”
◎
“回去了。”
——看到那一幕后、侑介意外地听见椿那么说，以椿的个性、他还以为他会不顾一切地冲过去分来相拥的两。
“……那是什么眼神？少瞧不起了，也是会成长的好不好？那种破坏别努力的事情、不会再做了，就算一时妨碍了梓、也不可能妨碍他一辈子。而且——……”椿边说边取下挂脖子上的望远镜，“凛凛酱的想法，也不是简单的搞破坏就能左右得了的。”
侑介闻言，更加出神地望着神色沉静的椿，他不说话时便无意识紧抿的唇、大概是唯一泄露出他真实心情的地方。
“椿哥……”
“嗯？”
“作为今天一整天的酬劳，等会儿请喝酒吧！”
“哈，小子挺会趁机敲竹杠的嘛？”
“今天没有开车出来，喝醉了们就搭计程车回去……出钱好了。”
“哟，突然这么大方，有点怕怕呢~”
“走啦走啦——”
侑介勾住椿的肩膀拖着他往外走，移动间、眼角的余光掠过那两站过的位置——
两早已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