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来客

这厢已经敲定了的事情。让赵冬儿长呼一口气。望远了看,李观文若是成了长安城里的太守,那么冬季会馆又或是自己以后发展的其他商铺都会有利不少。也会真正的觉得腰杆子硬了。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当官的总是官大一级压死人。没了后顾之忧,长安城还不任我逍遥自在?想到这里,突然感觉若是搬回李府也没那么多的难以接受啊·····

“丫头,有人要见你!”刚一到会馆的门口就见文哥焦急万分的等在那里。

能让文哥焦急的事必然是大事,赵冬儿心里一个咯噔,不知又有什么不好的事。连忙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大哥为何这般焦急?”

“来人三十五岁左右,我也不认识,指名道姓一定要见你,我已周旋半天,奈何他就是油盐不进,本想打发几人直接给他扔出去,可是还没摸清他的底细,也就不敢妄动。你去看看吧!”

听着文哥的回话,赵冬儿也在暗自思量,会是谁?

后院的敞篷内,赵冬儿一身绛紫色袍衫宽大的袍袖一扬,抬脚踏进自己的地盘。话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在自己的院子里若是让不知名的人撒野,岂不是无辜被人笑话?

入目处;只见一个眉眼分明的人在沙发上正襟危坐,双手置于膝上,眼睛目视前方。半撇胡须从侧面看过去有一丝好笑。

“不知这位贵客为何执意要见鄙人?”赵冬儿双手握拳粗着声音说道。

“身材矮小瘦弱,看似机灵懵懂,实则心思缜密,诡计多端。小姑娘你胆子不小啊·····”坐着的那位中年男人转头打量了赵冬儿开口说道。

“不知贵客此话何意?”

“哼·····当今皇上的面子你们会馆都敢折,难道不是胆大吗?”

就说吗?怎么可能那五千两换取两万两。这是秋后算账来了么?只是不知此人官居几品?

“呵·····皇上体恤他的子民,也已阅览过本馆呈上的一切开销用度,怎会说是折了皇上的面子呢?还请贵客不要听信小人谗言,这个帽子可不是随便扣的!”言外之意就是你若没事可别吃饱了撑的到处得罪人啊!

“怎么?还敢狡辩?我也与暗中找人打听,并且调查过。冬季会馆上桌价是一人两两,一人十两,和每年万两!这你怎么说?”

看来是有备而来,这么说前阵子文哥发现有人暗中打听会馆盈利的就是他派来的人了?

“贵客还没告诉我你的大名呢?这般咄咄逼人是不是太不礼貌了?”

“哼·····长孙无忌!”冷声开口。

呃····这不就是传说中李世民的内兄,文德顺圣皇后的哥哥吗?天呐,果然是两代名相的人物。

“呵呵,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尚书右仆射。小人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见谅见谅。”

“行了,今天冒昧而来是有事相询。你先坐下!”

没有地位好可怕,别人说什么都得照做。赵冬儿依言坐下,敞篷内没有丫鬟,连壶水都没有,赵冬儿扬了扬眉。也没有客气的喊人伺候。

“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宰相赐教。”

“你且说来听听。”

“长安城内繁荣兴旺,有很多店铺可以用日进斗金来形容。我也找人打听过,并非所有商铺都和会馆一样每年必须上缴两万两的税银,不知为何冬季会馆怎么比别家要高出这么许多?”真是想不通。

“嗯。此事本没有人存心要和你会馆过不去,而是皇上身边的小太监自以为是的想要出人头地,故作聪明的把道听途说的新鲜事说与皇上听,所以才有了这么一出。本来两万两也只是皇上心血来潮的随口一说。”

听到这里,赵冬儿不知是何想法了,有这么大条的领导人吗?随便一说?心血来潮这八个字就打发了?

“那为何宰相大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房玄龄那老家伙说的,这里有多有趣,不会少了人和我对弈,有告诉我说这是一个小丫头片子开的,我也是闲着没事,整日在朝堂上被凡尘琐事压的喘不过来气,想着放松一下。有一次无意间听到皇上自言自语的说现在的老百姓也太胆大了,他的话都敢违抗了什么的,暗里一打听才知道和房玄龄说的会馆有关系。今天左等右等你不来,就想着逗逗你。小丫头,你可别生气啊·····”谁能想到前一秒还一脸不善的人,转眼间就满脸推笑一脸讨好的模样在自己的面前。赵冬儿直起身子呆在那里。危险解除,也就谈不上生气不生气了。只要会馆没事,财路畅通无阻,其他的一切好说不是吗?

“你老要玩,我还能拦着吗?先说好了,以后宫里有个风吹草动的你可得提前招呼一声啊!”

“好说好说,真是孺子可教也·····赶紧的,给我安排个高手如的房间,今天非杀的它天昏地暗不可!哈哈哈·····”长孙无忌会不会下棋,棋艺如何赵冬儿不知道,她只认准了,先下会馆又多了一个大靠山。往后就真的不用害怕出什么事了!

时间很快的过去了。五月飞逝,六月过了小半。离两人的约定还有不到十天的时间了。赵冬儿有心想要向文哥打探一番又怕被他取笑,只得作罢。

六月里,会馆的所有的花儿都开的正艳,红黄蓝白相间的颜色,彼此相互交映,两旁的几颗葡萄树左右交攀,还有几棵葫芦打的架子,高高的爬向东西南北。偶尔飘洒的小雨时而倾盆的大雨,滋润着世间万物。今天阴闷的天空中又飘起了细细的小雨,倚窗而立的赵冬儿又想到了那个远在异世的爸妈,不知道他们过得怎么样?心里痛的好像快要停止跳动了。雅苑里的盆景在细雨中不时上下舞动着湿哒哒的绿叶。屋内的香炉袅袅香烟漫漫飞舞。直直冲上顶棚。连带着赵冬儿的心都跟着飞远,飞远,飞远。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