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行不轨
欲行不轨
秦婉柔眼神一暗:“太子府里又不缺她一个,前几日又有人送了个舞姬进来,听说腰肢柔软,跳起舞来,仿佛云彩一般轻盈。这几日殿下都歇在那里,就算越青熙不来,恐怕还有其他女人。你也别为我担心,不就是女人吗?再说了我又不是太子妃,殿下的事,还轮不到我来操心。”
青鸾暗暗叹息,作为皇家的媳妇果然不好当。太子现在还没登基,府里已经那么多侍妾了,等到登基后,恐怕三宫六院必不可的。表姐家世不够雄厚,虽然现在怀了身孕,就算生下皇长孙,母凭子贵最多也就是能封个贵妃了不得了。
“表姐,也别太忧心了,事情还是顺其自然的好。你现在最要紧的是保护好自己的身子。我听青竹说你前些日子差点就中了毒,可查出什么来了。”
秦婉柔也知道青鸾的担心,在京都,她现在能倾诉的对象,也就只有青鸾了。哥哥那里忙着秋闱,她又不敢让他知晓了。不由深深叹了口气,眼睛也有些微涨:“查出来如何,知道了又如何,殿下不管,我又能如何。”
太子不管,恐怕是知道了也最多是说几句罢了,更何况又没有抓到证据。再说了太子府了女人那么多,他又在乎哪一个了。
月华如水,暗香浮动。紫纱绫罗帐,鸳鸯戏水枕。香炉里暖香飘散,侍女站在门口,看到走到门廊处的身影,悄然告退。
男子撩起纱帐,帐中美人如玉,白皙的肌肤,双颊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双唇如樱,那双清冷的双眸,此刻却被长长的羽睫覆盖着,没了白日里的冷清,三千青丝婉转散覆,流泻在香肩枕畔,隐约掩藏了一抹清丽的桃色。
窗子半开着,窗外浩瀚的星空中,飞星碎玉,绚丽如织。微风动,点点坠了满地的碎光。夜天稚褪了外袍,身着中衣靠近床边。今日,他就要让她成为他的人。虽然手段卑劣了些,可对她这样倔强的人,也只能使这些手段了。
烟霞流云般的清绢纱衣,透着烟雨朦胧的色泽,领口绣着淡雅的莲花,附身仿佛都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莲花的香气。
他的指腹轻轻落在了她的脸颊上,指下的肌肤如丝绸般滑腻,慢慢移到她的双唇上,双唇如羽毛。他呼吸越来越急促,体内仿佛有只猛兽在咆哮着,他想要了她,只是因为她是越青鸾,是他看重的女人。她的身上有股淡淡的香气,那香气仿佛在蛊惑他。他身边女人无数,这样的味道怎么会闻不出来,若非,若非她还是处子。心中忽然惊喜无比,修长白净的手指慢慢地挑开纱衣,纱衣里一双高耸的玉兔,包裹在浅色的抹胸里。他忽然咽了口口水,努力地克制着自己,暗笑自己怎么如那毛头小子的第一次一般紧张慌乱。
“殿下,殿下,宫里来人宣殿下进宫。殿下莫要耽误了时辰。”外面的人很是焦灼,轻轻扣着门,却始终不敢大声。
轻轻叹了口气,唇在她脸上轻轻落下一吻:“今日放过你,待到来日,一定要把你留在这里。来人进来为孤换衣。”
青鸾做了一个梦,这个梦让她惶恐不安。看着侍女的眼神,隐隐感觉到了有些不对。
一早起床后,就去了秦婉柔的烟笼院。到时,秦婉柔正在等着她,见到她到来,盈盈一笑:“鸾儿过来,知道你喜欢吃芙蓉糕,一早让厨房给你做了些,快过来尝尝。”
青鸾坐下,一边的侍女为她们端来了一个白玉大碗,两个镶着金边的小碗,看着这两个碗,她的目光微微一沉,忽然说道:“表姐,你这碗好漂亮,送了我吧。”
果然一边正准备盛粥的侍女,手一顿,慌乱之下,滚烫的粥溅了出来,落在她的手上,立刻就红了。
“翠屏,把粥倒进去,今日不喝粥了,把碗给表姑娘洗洗让她带回去。”
“夫人,可这碗,是太后娘娘赏给你的。这要送了表姑娘……。”
“哦,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借回家让人仿一对,过几天就还回来。翠屏姑娘不用担心。”
秦婉柔朝翠屏看了一眼:“怎么,本夫人的表妹问我借个碗都要这么为难吗?”
翠屏扑地跪在了地上,脸色有些苍白:“夫人要借,奴婢自然不能阻止,只是若是太后问起……。”
不过两个碗,没想到这侍女却死活不借,还找了太后这么个好借口,看来果然有问题。表姐肚子里的皇长孙看来不是一般的招人妒忌呢。
秦婉柔深深地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侍女,看来这翠屏也是宫里的人放在自己身边的。想到自己一个人在太子府孤立无援,心中沧然,朝青鸾看去。青鸾却朝她摇了摇头,她双手捏紧了帕子,此时虽然恨极了,却只能装出一副笑脸来:“翠屏不用担心,这事等殿下回来了,我自会跟太子说了是越姑娘要的,想来殿下也不会这么小气的。”
在太子府混的,哪个不是人精,太子对越青鸾的喜爱,就算是没有在明面上说,可她们这些见惯了眼色的人,又岂会看不出来。又见秦侧妃给自己台阶下,赶紧叩了头,呐呐地说道:“那奴婢让人给越姑娘包好了。”
夜天稚回到府上就去找青鸾,谁知青鸾已经离开,立时脸色阴冷了下来。眼眸透着丝丝寒意,一副生人勿进的样子。管家来报说是东郡王世子前来,这才算是脸色稍稍转了些。
夜离尘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些日子他一直在养伤,朝里的动静也不去管了。反正有他父王在,他也乐得休闲。只是今早,太子派人找他,说是有急事,他这才匆匆赶来。
书房里已经泡好了茶,夜天稚见他进来,脸色还有些苍白,心底倒有些不忍,可毕竟这是大事,又不等不着他来商量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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