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话未说完,森一骑狠狠击出一拳将他打飞。.

“天啊!”她惊叫一声,呆在原地。

朋友遭到攻击,其他人立刻一拥而上将森一骑包围,接着是一场大混战。

但,这踌战只维持了一分钟,只短短的一分钟,曾友钦及他的朋友都被打趴在地。

他走到曾友钦旁边,吓得倒在地上的曾友钦惊惶地求饶,“不、不要打了。”

曾友钦的朋友们没有笑他荐,因为他们也一样的害怕。

森一骑蹲下来,伸手揪住他的衣领,候地欺近,“你给我听着。”他以低沉而令人胆寒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住在哪里,在哪里工作,你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现在就给我乖乖的上车,然后回家,听见了没?”

曾友钦害怕的看着他,声线颤抖地回道:“听……听见了……”

“很好。”森一骑满意的在他脸颊上拍了两下,站起身来。

转过身子,他走向呆若木鸡、站在原地的景颐,他拉起她的手,从她手中取走车钥匙。

打开车门,他将仿佛灵魂出了窍的她塞进副驾驶座,对她一笑,“我来开车。”

即使是已经待在自己的金龟车上,景颐的心脏还是跳得好快。

她的心情久久无法平复,只因刚才森一骑当着她的面,狠狠的修理了曾友钦一顿。

他在为她出气吧?

不对呀,他怎么知道曾友钦跟他的朋友说了什么呢?

天啊,她的脑筋快打结了。

“你还好吧?”坐在驾驶座上、手握着方向盘的他突然问道。

她怯怯的看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那种人说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她微怔,那种人说的话?他的意思是……他真的知道曾友钦说了什么不堪入耳的话?!

她惊疑的看着他,“你……你听得懂他说了什么?”

“就算是聋了,光看他们说话时的嘴脸跟你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猜到他们一定说了什么该死讨打的话。”

看着他英挺的侧脸,她仍可发现他眼底的那一抹肃杀。.

他是真的很愤怒,这完全无须怀疑。

不过有没有愤怒到为了她去惹这种麻烦呢?要是曾友钦等人对他提出告诉,他可是会上社会新闻的。

虽不是人人都认识他,但知道他是哪一号人物的人可不算少。

日本知名新锐设计师在台湾涉嫌伤人,喔,这可是会传回日本去的大新闻耶。

第4章(2)

“森先生,你明明没有喝酒,怎么会做出这种事?”

她说不上来此刻是什么心情,她为他的冲动行事感到忧心,却也为他的冲动行事感到激动心悸。

“我看不惯那种家伙。”他直视着前方,“也没办法漠视你脸上的表情。”

闻言,她胸腔一阵翻腾。

他真是为了她而动手?天啊,他居然会为了她……她这两三天来一直给他脸色看,而他竟然还愿意为她惹这种麻烦?

她大嫂说的对,她不能凭一时或第一眼的印象评断一个人,因为光就这件事,她就可以确定他是个正直又血性的人。

“那家伙该不会就是你的前男友吧?”他问。

她没有回答,但脸上却写着——是的,那混帐就是我瞎了眼时交往的男朋友。

“现在我知道你们为什么分手了。”他说,“那种人,遇到了算你流年不利。”

听他的语气,他似乎余怒难消。

她忍不酌气又好笑地啾着他,“又不关你的事,你干么这么生气?”

她才说完,他忽地转头看着她,“看你快哭了的样子,我就很火大。”

迎上他深远的黑眸,她心头一阵狂悸。

是他表达错误?还是她误解了他的语意?他这话真是充满了“情意”耶。

喔,不,一定是她想太多,她对他来说就像是个小鬼,他才不会对她这种小鬼有任何的兴趣。

“喂,换我开啦。”为兔尴尬,她转移话题,“你又不认识路,靠边。”

这倒是,他从刚才到现在都一直在乱绕。

于是,他慢慢将车停往路肩。

这时,景颐发现他的指节处稍有破皮流血。“天啊,你流血了。”

他瞥了一眼,淡淡地回道:“皮肉伤,打架免不了会见血。”

她没说话,径自翻找背包,从里面掏出一个小包包,打开来,里面放有肖士跟oK绷。

接着,她一把抓住他的手,轻轻的在他流血的指节上涂上一层药膏,“会有点刺刺的……”说着,她把脸靠近,呼呼地吹了两下。

他看着她,只觉得心里有什么部份在一瞬间被填满了。

她纯真率直,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天然的傻气。

跟她在一起的时候,他总觉得心情很平静——即使前一分钟,他的情绪还很激动。

虽然她总摆出一副不讨好谁,也不需要谁保护的架式,但却勾起他想保护她的念头及冲动。

他不是不知道动了手之后可能会面临什么样的后果,但看见她眼里闪着泪光,却紧氓唇片忍耐的模样时,他还是按撩不住的出手了。

她小心翼翼的帮他贴好oK绷,脸上扬起一抹满意的、愉悦的笑,好像完成了美劳作品的小学生似的。

“好了。”

她抬起眼脸看着他,却发现他正深深的注视着自己,她不禁心头一悸,耳根一热,身子不自觉的往后缩。

“我又不会揍你,你干么那么害怕?”他觉眉一笑。

她对男人这么敏感又排拒,是因为那个家伙吗?那嘴贱的家伙到底做过什么事,把她伤得这么深?

想到居然有人会伤害“人畜无害”的她,他不禁懊悔刚才没多赏那家伙几拳。

“我哪有害怕!”她倡强地瞥了他一眼,话锋一转,“想不到你这么会打架,刚才看他们把你围住时,我好担心你会被扁成猪头耶。”

“我在美国念书时,学了一年的自由搏击。”他一笑,“对付他们绰绰有余。”

“那么厉害?”她打趣道:“要是你练的是咏春,不就可以一个打十个?”

他没有笑,她想,一定是因为他没看过叶间。

“对了,森先生……”她一脸担心,“要是Tomo学长去报警的话,那该怎么办?”

“他应该不会。”他很有自信。

她微怔,“为什么?”

“因为我告诉他,我知道他的名字、住哪里、在哪里工作……”他狡黯一笑,“你不是说我像黑道吗?这下子还真派上用场了。”

“什么嘛,你威胁他?”她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可是犯罪耶。”

看着她像花般的笑靥,他温柔的摸摸她的头,“我愿意为了你犯罪。”

“……”她呆住,两只眼睛惊吓的看着他。

他唇角一勾,“好啦,时间不早了,送我回饭店吧。”

返家后,景颐将在停车场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大哥陆景明。

知道森一骑为了替景颐出气而揍了曾友钦,他十分的感激。

翠日,为答谢森一骑,陆景明邀请他到家里吃便饭。

为了远来及期待见上一面的贵客,潘雨洁一大早就到市场买了一堆食材,准备大展身手。

其实在她还没嫁进陆家前,是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但成了陆家的媳妇后,她认真的跟手艺一流的婆婆学习,如今已是个随随便便就能变出满满一桌宴客菜的高手。

七点未到,潘雨洁已将晚餐端上桌。

“妈咪,客人什么时候才会来啊?”切问巴望着桌上那盘炸肉球,口水都快滴下来了。

“就快到了,再等一ㄟ?”话未说完,她便听见外面传来的两种引擎声。

那是陆景明的岗山跟景颐的小金龟,显然地,他们是一起从公司或是饭店回来的。

“客人来了。”潘雨洁叮嘱着BK跟渝渝,“待会儿要有礼貌喔。”

“喔。”兄妹俩同时答应。

潘雨洁走到玄关,打开了大门,看见分别从两辆车下来的陆景明、景顿,以及她从没见过的森一骑。

看见她站在门口,陆景明立刻介绍道:“森先生,这位是我内人雨洁。”

“打扰了,陆太太。”

“森先生,叫我Joy就行了。”潘雨洁以英语与他对话,“非常欢迎你光临寒舍,我一直很期待见你一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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